第38章 真酒的任務
我:???
你知道什麽了?
我一臉茫然地望着琴酒。
琴酒收起手機, 頗為嫌棄地看了我一眼。
他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對上我的眼神之後停頓了許久,才把煙叼進嘴裏。
然後他看我的目光變得更冷了。
我委屈地癟嘴, 我又沒說不讓他抽煙, 為什麽要這麽看着我。
“我……”我可以走了嗎?
柯南還幫我撿了零錢, 等我回去買冰淇淋呢!
就在這時, 琴酒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琴酒臉上出現了不出所料的神情, 我好奇地踮起腳,琴酒沒有避開我, 讓我看到了打電話的人——貝爾摩德。
咦?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似。
前兩天太宰是不是也這麽對中也的?故意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等着對方上鈎?
我狐疑地望着琴酒, 琴酒沒有像太宰那樣把電話挂掉,在刻意等待了十多秒之後, 他帶着冷笑把電話接起來。
“貝爾摩德。”
不知道貝爾摩德在電話另一頭說了什麽,琴酒臉上的冷意變得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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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把人送過來的嗎?”
咦, 這是幾個意思?
難道琴酒以為是貝爾摩德故意把我送到他身邊的?
我好奇地抓住琴酒的袖子,可惡, 為什麽他這麽高,我都聽不到。
我拽住琴酒的手臂使勁往下拉,琴酒的手抖了抖, 手機離開了耳邊。
他皺了皺眉, 另一只手拿着槍再次抵住我的腦袋。
都沒開保險,我才不怕,快讓我聽聽!
我晃了晃琴酒的手臂, 琴酒不耐煩地啧了聲, 也不知道是對着我還是對貝爾摩德。
他的聲音更冷了。
“怎麽, 你後悔了?”
他語氣寒涼地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
說完, 他兇惡地瞪了我一眼。
我:?
又要殺我?
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什麽怨??
“随便我怎麽樣?”
貝爾摩德又說了些什麽,琴酒忽然拿開煙,“行,這是你說的。”
他挂掉電話,殺氣四溢地望着我。
我:!!!
救命!!
貝姐不管我了!!
随便琴酒怎麽樣,意思不就是他殺了我也可以嗎???
為什麽會這樣??
我看着我沒用的無下限術式,眼裏差點飚出淚花。
我都還沒吃到冰淇淋,還沒上過幾天學,還沒跟五條悟道別呢QAQ
這時琴酒聲音低沉地開口了。
“交給別人也可以吧?”
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帶着點若有所思:“上次看到波本在這附近……”
诶?
诶诶诶???
琴酒熟練地抓起我的領子,把我從隐蔽的角落裏拖出去。
街道對面的拐角停着一輛老式的汽車,他開打後座的車門,把我丢了進去。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端正地坐好,擡頭就看到前方後視鏡裏有個黑漆漆的墨鏡正對着我。
駕駛座的高大墨鏡男“啊——”了一聲,“大哥,這不是——”
琴酒冷冷地瞥過去,那人頓時收了聲。
我滿頭問號地看着他們。
不是什麽?
你們能不能不要當謎語人??
駕駛座的人不理會我迷惑的眼神,把頭轉回去望着車窗外,嘿嘿嘿笑出了聲。
我也看了一眼窗外,從這個地方正好能看到冰淇淋店……這就是琴酒總能逮住我的原因?
話說他到底為什麽要把車停在這裏?
就為了逮我?不太可能吧?
低頭發着郵件的琴酒說:“我叫波本過來帶你。”
“波本?”我假裝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兩年的新成員。”
琴酒似乎不願多說,又低頭繼續擺弄手機。
我望着窗外,欣慰地發現人群裏沒有柯南和灰原哀,他們沒有作死偷聽琴酒,而是選擇離開了。
這時琴酒掃了一眼我的書包,問:“貝爾摩德派你去上學?”
提起貝爾摩德,他的語氣總是很差,感覺我點頭的話,說不定會有個鍋要扣到貝姐的身上,我趕緊搖頭。
“沒有沒有,”我說,“是五條悟帶我去的。”
“五條悟?”
琴酒有些疑惑,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她竟然還沒放棄……”
我:????
又怎麽了?
為什麽每一句話我都聽不懂!!
你們酒廠就是靠着謎語人的特質才能存活下來的嗎!!
琴酒根本不管我的疑惑,一臉理所當然地命令道:“剛才在你旁邊那幾個小學生有點不對勁,幫我監視他們。”
我還以為他沒注意到柯南呢,我敷衍地點點頭,反正他又不給我開工資,意思意思接一下任務就行了。
琴酒旁邊的窗戶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伏特加把車窗降下,安室透帥氣的臉出現在窗外。
“我不是說過嗎?沒有重要的任務不要——”看到我在車裏,安室透帶着冷意的眼神怔忪了一瞬,“——不要主動聯系我。”
說完,他譏諷地看了一眼琴酒:“上次就看到你跟這個小孩待在一起,怎麽,你改行帶孩子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這演技,這就是專業的卧底嗎?
牛,啤酒.jpg
琴酒都沒發現不對,被嘲諷也只是冷冷地呵了一聲。
他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連忙跟上,然而就在這時,琴酒突然回頭,手掌抵住我的腦袋,把我用力一推,直接推回了車裏。
車門在我面前“砰”的關上,琴酒對伏特加說:“不要讓她出來。”
“好的大哥。”
伏特加迅速把車門鎖上了。
我:!!!
為什麽!!
又說悄悄話不讓我聽!
沒想到琴酒你也是這樣的人!
我迅速打開附近頻道。
[琴酒:你在這附近工作?]
[安室透:嗯?]
[琴酒:在哪?]
[安室透:我沒有必要向你彙報吧?]
[琴酒:快點,別廢話]
[安室透:好吧,在游樂園]
透子不是在波洛咖啡廳工作麽?難道他不想暴露咖啡廳?
還是說他在游樂園也有兼職。
我從車窗望出去,有些欽佩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愧是出了名的打工皇帝。
[安室透:難道你有事讓我幫忙?]
[琴酒:我沒有]
[琴酒:貝爾摩德有]
[安室透:哦?]
[琴酒:你把車上那個小孩帶去游樂園]
[琴酒:有那種鬼屋什麽的就把她丢進去]
[琴酒:讓她把裏面的人殺光……不,你自己把人殺了,讓她在旁邊看着]
我:!!!
這是什麽意思?
讓我去殺人?不對,我圍觀透子殺人??
我覺得遇到琴酒之後我一直都又懵又震驚。
安室透垂在身側的手頓時握緊了,他換了一個站姿,把手插進兜裏。
[安室透:殺人?你該不會想陷害我吧?]
[安室透:我現在這個身份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琴酒:呵呵]
[琴酒:你不是一直想讓貝爾摩德欠你人情麽]
[琴酒:這麽好的機會,你竟然不知道把握]
[安室透:好機會?]
[安室透:有好機會你會讓給我?]
[安室透:北美那麽大一塊蛋糕都在貝爾摩德手裏,你自己就不心動?]
[琴酒:我覺得麻煩]
[安室透:……]
[安室透:抱歉,這個理由無法說服我]
[安室透:那個小孩你自己留着吧,我走了]
[琴酒:…………]
[琴酒:啧]
琴酒在風衣口袋裏掏了掏,我聚精會神地望着他,以為他要掏出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想到卻是一個打火機。
他把煙點燃,吸了兩口,慢悠悠地吐了個煙圈。
[琴酒:那種事情我已經做過了]
[琴酒:我不想再做第二次]
[琴酒:如果殺了游樂園的人,她還沒崩潰的話,明天你再把她帶去學校]
[琴酒:就她現在上的那個學校]
[琴酒:應該是貝爾摩德挑好的]
[琴酒:然後在她的書包裏放上遙控炸彈]
[琴酒:讓她把學校給炸了]
[安室透:?]
[安室透:????]
我:????
炸學校?
學校和你有仇嗎??
不對,琴酒跟我有仇嗎??為什麽要安排我做這種事??
[安室透:……]
[安室透:崩潰……]
[琴酒:這就是貝爾摩德想要的]
[琴酒:你照着做就是了]
[安室透:這麽簡單你為什麽不做?]
[安室透:難道你心軟了?]
[琴酒:心軟?]
[琴酒:都說了是麻煩]
[琴酒:你以為照顧哭哭啼啼的小鬼很容易嗎?]
[琴酒:反正辦法交給你了]
[琴酒:你愛做不做]
琴酒有些惱怒地走過來,把我從車裏拎出去。
“以後她跟我沒關系。”琴酒說着把我推到安室透的面前,冷聲說道,“讓貝爾摩德不要來找我。”
安室透一臉不快地看着琴酒。
琴酒拿開煙,手指彈了彈煙灰,“去學校的話,想辦法叫咒術界那些人過來看。”
“最好是把五條悟也引過來。”
“效果會更好。”
他鑽進車裏,沒多久車輛啓動,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我茫然地望着他離開的方向,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安室透手握成拳,重重地錘在了牆上。
貼着瓷磚的牆壁被他錘出了幾道裂痕,他臉色鐵青地說:“是貝爾摩德把你交給琴酒的嗎?”
“哎?”
安室透不知道從我臉上看出了什麽,怒不可遏地捏緊拳頭。
“貝爾摩德……”
好像有個大鍋扣到了貝姐的頭上呢。
安室透忽然把臉轉向我:“你知道琴酒讓你去做什麽嗎?”
“殺人?”
安室透一怔:“你知道……對,琴酒說以前就做過一次……你果然知道……”
他又問:“那你會按照琴酒說的做麽?”
我疑惑地看着他:“沒錢又沒經驗,為什麽要做?”
而且我還要去上學呢,把學校炸了,我還上什麽。
我覺得透子哥有點多慮了,我勸說道:“你不用管琴酒,他每次都是随便說說,又沒有真正做過。”
他上次還說再見面就殺了我呢。
我覺得他吓唬人比殺人熟練多了。
安室透怔了怔:“每次都是随便說說,沒有真正做過……”
“對,”我說,“他還打電話給貝姐,貝姐讓他怎麽樣都可以……”
我覺得就是這樣我才會被嫌麻煩的琴酒扔給透子qaq
沒想到聽我說完,安室透臉色都要差到極點了。
難道他也不想帶我麽?
我疑惑地望着他,随後又想起來,他打這麽多工,然後又要帶孩子,确實很難……不過我又不是真的要他帶,不會給他添麻煩的,為什麽他還這麽不開心?
“還有呢?”安室透問。
他好像對琴酒和貝爾摩德的聊天很感興趣,我把對話記錄往回翻,逐字逐句地念。
“琴酒說:我沒想到你是這麽無聊的人。”
“同樣的招數還想用第二次嗎……”
咚的一聲,安室透的拳頭再次砸在了牆上,瓷磚裂開了更深的痕跡,有些碎裂的地方紮進他的皮膚裏,他卻像是什麽都感受不到一樣,用力握緊了拳頭,任由鮮血飚出。
“你怎麽了?”我緊張地看着他。
他緩緩搖頭。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好在他手上的劃傷很輕,沒一會兒就停止流血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低聲說:“走吧,跟我回店裏。”
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直接轉移話題,“我聽說你跟柯南交上朋友了。”
“還好吧。”我說,“柯南好像以為我是黑衣組織的人……”
安室透剛緩和的臉色再次一沉。
我在心裏嘆氣,又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出現了,我覺得我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到了波洛咖啡廳,吉田步美早就在門外等着了。
看到我,她高興地揮了揮手。
“小哀還說你先回家了呢。”
“咦。”我看向灰原哀,她在給我打掩護,還是她覺得我被琴酒帶走就是帶回家了?
灰原哀立即轉開了眼。
吉田步美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安室透的身上,“安室哥哥!說好要教我做作業的……”
“先等我一下好嗎?”安室透露出笑容,他把受傷的那只手藏到身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吉田步美的頭,溫柔地說,“做蛋糕用的面粉快沒有了,我先去打個電話預定一下。”
“好~我等你!”
安室透笑了笑,推開波洛咖啡廳走過去,徑直去了後面的庫房。
柯南看着他的手眯了眯眼睛,過了片刻,他悄悄跟上去。
我找了個位置放下書包,看着不遠處柯南小心翼翼湊過去偷聽的樣子,有些驕傲地想,還好我有附近頻道,不用離那麽近我也可以聽~
我看向尚未關閉的附近頻道。
[安室透:景光,我們上次的推測可能有誤]
[安室透:……琴酒又來找她了]
[安室透:剛才我接到琴酒的電話,琴酒約我見面,沒想到是想把她扔給我]
[安室透:琴酒讓我帶她去殺人,讓她崩潰]
[安室透:他還說這樣貝爾摩德會很滿意]
[安室透:貝爾摩會欠我一個人情]
[安室透:沒想到……是貝爾摩德……]
[安室透:竟然比我們猜測的還要過分……]
[安室透:恐怕是看到她恢複正常了,貝爾摩德才把她送到琴酒這裏的]
[安室透:為什麽會這麽想?這不是很簡單嗎?]
[安室透:“同樣的招數還想用第二次?”]
[安室透:這是琴酒親口說的]
[安室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