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
出了桐兒的房間,蘇在淇吩咐兩個小厮在門口等,他則去了自己的房間,從衣櫃最裏邊翻出自己随身的小包袱,收進懷裏,這才與兩個小厮一道離開。
回到日華殿,已近午時,蕭允鴻還沒回來,蘇在淇草草吃了午飯,便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打開随身的包袱,從錦囊裏拿出那半塊玉佩,又睹物傷感了一陣。待放回去時,卻發現包袱裏多了樣東西,蘇在淇臉色一變,那是一張便簽,展開後上書:未時兩刻,西樓紫竹軒。
紫竹軒位于西樓後院之中,甚是偏僻,平日裏除了西樓的老板水雲衫,也不見其他人進過。
蘇在淇面色沉重地站在門前,最終呼了口氣,推門進去。輕輕關上房門,走進內室,圓桌前坐了一位身着象牙白長衫的男子,正在自斟自酌,桌上擺了五六樣顏色精致的小菜。那男子模樣俊美,眉目間似與蕭允鴻有幾分相似,只是長相上多了幾分陰柔,膚色也更白一些。
蘇在淇看着眼前的人,恭敬地上前跪下行禮:“璟王殿下。”
蕭允傑瞟了一眼蘇在淇,随意道:“起來吧!”随即又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
蘇在淇規矩地坐好,蕭允傑給他倒了一杯酒,道:“數月不見,你倒是紅潤了不少,看來在瑜王府,日子過得不錯。”
蘇在淇低着頭,喝掉杯中酒,道:“殿下說笑了。”
蕭允傑笑笑道:“本王若不找你出來說說笑,只怕在淇都快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
“在淇的命是殿下給的,在淇不敢忘恩。”蘇在淇正色道。
“在淇記得就好,只是不知我這救命恩人和在淇的舊情人比起來,孰輕孰重?”
蘇在淇苦笑一下道:“他根本不記得我,又何來舊情一說。”
蕭允傑又給蘇在淇倒了一杯酒,說道:“可縱使他無情,你卻仍不能忘情。”
蘇在淇拿起酒,一口飲盡,道:“殿下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問?”
蕭允傑也随着飲了一杯:“那殺家滅門的血海深仇和蕭允鴻比,哪個更重呢?”
蘇在淇面色一黯,猶豫片刻,道:“殿下有什麽吩咐直說便是,不必如此。”
“蘇在淇啊,該說你太聰明還是你太了解本王?”蕭允傑笑着看向蘇在淇,許久才說道:“八月十五,宮中會有中秋家宴,到時我會派人接應你。”
“既是家宴,又豈是外人能随意進的?”
蕭允傑神色又恢複如常,笑道:“有了蕭允鴻這個活招牌,還怕進不了區區一個家宴。”
蘇在淇苦笑道:“在淇不過是一個小小男寵,哪有這個本事,更何況,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蕭允傑拍了拍蘇在淇的肩膀道:“這就要看在淇你的本事了。”
蘇在淇神色複雜地看着蕭允傑,突然起身,跪在一邊,道:“在淇當初私自頂替毓舒進了瑜王府,是在淇的錯,與他人無關,殿下日後要如何處置,在淇絕無怨言,只是希望殿下能應允在淇一事。”
見蘇在淇如此,蕭允傑面色有些不悅,道:“蕭允鴻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護他?”
“還請殿下應允。”蘇在淇神色堅定道。
蕭允傑臉色陰沉道:“不是我不想放過他,而是這局棋裏,他從來就不是個局外人。”
“若是如此,那在淇唯有一死,以報殿下大恩了。”
蕭允傑死死地盯住蘇在淇,眼裏滿是壓抑的怒火,但最終還是一字一頓地說着:“本王答應你,只要他不與我為敵,我定不會先傷他!”,
“謝殿下。”蘇在淇松了口氣道。
蕭允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在淇,冷聲說道:“蘇在淇,我和蕭允鴻是兄弟,我比你更清楚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值得你這樣。”
蘇在淇卻堅定道:“沒有什麽值不值得,我只要他安然無事。”
蕭允傑看這樣的蘇在淇,剛才的怒氣似乎漸漸散去,眼神間多了幾分落寞,道:“回去吧,還有兩個月,好好享受吧。”
“在淇告退,殿下保重。”
聽着蘇在淇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蕭允傑狠狠灌了幾口酒,俊臉上也漸漸爬滿怒意,終于一揮手,将一桌酒菜掃到了地上。
許是聽到了聲響,片刻,一個模樣俊俏的男子便推門而入,只見那人身上随意套着一件紅色的外衫,領口大開,露出一片誘人的雪白。那人見着一地的狼藉,眯了眯狹長的雙眼,臉上挂上一絲玩味的笑意,扭着細腰走向璟王。那紅色的長衫下竟未穿褲子,修長的大腿在衣擺中若隐若現,只是白皙的腿上多了一道道殷紅的傷痕。走到璟王身後,一雙纖細的手撫上他的肩膀,輕輕按摩起來,柔聲說道:
“殿下舍不得了?”
“舍不得?”蕭允傑冷笑一聲,抓着肩膀上細白的手一把将人拽進懷裏,看着男子漂亮的臉蛋說道:“這麽多年,你見過我舍不得誰了?”說着大手也探入下擺,撫摸着細滑的大腿。
“既無不舍,殿下又為何如此生氣?”男子魅惑地一笑,修長的指尖輕輕撫上璟王的臉頰。
“只是不甘心養了這麽久的人,白白便宜了蕭允鴻。”蕭允傑收起怒意,臉上也多了幾分玩味,繼續說道:“還是說舊情人就這麽難忘,嗯?我的水老板?”說着手便在那人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只見水雲衫痛哼了一聲,随即又緊緊咬住嘴唇,指尖微微顫抖者,但還是順從地躺在蕭允傑懷裏,沒有絲毫反抗。
“先是放走毓舒,再是拿蘇在淇偷梁換柱,水老板,你可真是會給本王找麻煩啊。”蕭允傑貼着水雲衫的耳邊繼續說道。
誰知水雲衫卻媚眼如絲地看着他,面色緋紅,輕喘着說道:“都是雲兒的錯,殿下只管罰便是。”
看見水雲衫如此模樣,蕭允傑笑得更加邪肆,手也往裏探去,卻摸到一片細滑,這個小妖精,竟連底褲都沒穿。蕭允傑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修長的手指撫上**,熟練地**着,惹得水雲衫一陣輕吟。
“怎麽你這個老板穿得比樓裏的小倌還放蕩。”
“殿下不喜歡嗎?”水雲衫嬌聲說道。
聞言,蕭允傑笑笑,說道:“雲兒這是在讨好我?還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還有你那個舊情人?”說着,他的手指狠狠探入緊閉的**。
水雲衫身子一抖,忍不住痛哼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說道:“殿下可莫要冤枉人,雲兒心裏。。。可只有。。。嗯。。。殿下一個。。。。。。”手指壞心地**着,讓水雲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也對,人家現在已經和毓舒雙宿雙飛了,自然算不得你的情人。”蕭允傑冷笑着說道,随即便看到水雲衫的眼神一黯,但僅僅一瞬,便又恢複如常。
“殿下真的不打算懲罰雲兒了嗎?雲兒可快受不了了。”水雲衫主動摟住蕭允傑的脖子,魅惑地說道。
看着這樣的水雲衫,蕭允傑不禁臉色一沉,一把将懷裏的人推倒在桌上,壓了上去,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你還真是賤啊!”
水雲衫卻笑得更加明亮,只是眼裏似乎多了幾分凄涼,同樣一字一頓地說道:“殿下過獎了。”
蕭允傑眼色一冷,粗暴地撕開了僅有的紅色長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