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安寧，”有人抱住了我，“我們回家。”
“娘親······”
“蛋蛋······”我喃喃道。
“娘親我好害怕，我想回家。我們回家好嗎？”
我抱住它無聲地哭泣，對不起蛋蛋。
“安寧，”鳳凰說，“你不要這樣。”
我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不知道該說什麽。
“對不起······”
“什麽······”
“對不起······在你最傷心的時候我不能陪在你身邊······可是錦覓······錦覓是我當做女兒一樣養大的心頭肉······”
他沉默了片刻，抓緊了我的手。
“你不恨我嗎？”
“恨你做什麽？”我慘然一笑，“錦覓又不是你所殺，何況恨你，錦覓也回不來。你恨我？”
“不，母神她······我早知她所作所為，那日我便是知道她要對錦覓不利才發現你代替錦覓拖着穗和跳入因果□□。要是我能早點勸她，何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阿意曲從，不孝也。”
“你又何嘗勸得了她呢？”我自言自語，“我們不過都是痛失所愛的可憐人罷了。”
“你是誰？要拐賣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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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外公，我帶你和你娘親回洛湘館。”
“那父親呢？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這······”
我聽到水神和蛋蛋的對話，從裏面走了出來，對他說：“爹爹你且等等，我收拾下東西跟你回去。”
我給鳳凰留了封信，最近事多，先随水神回去吧，他剛痛失錦覓，我不可以再傷他的心了。
洛湘館的日子清淨又安寧，倒是蛋蛋，為這清冷的洛湘館平添了幾分生氣。
“你們······還叫它蛋蛋？”
“它叫淮梧，蛋蛋叫習慣了。”
“是個男孩子？”
“恩。”
“白鳳凰？”
“恩。”
“雉子無辜，你莫要冷落了他。”
“沒有，爹爹。我只是有點提不起勁。我······并不恨旭鳳，這不是他的錯。”
“你能看得開就好。上一代的恩怨，你們就不要摻和進來了。”
“我沒想摻和進來，可錦覓，還有香灰，她可還有機會存活？”
“不知，既然師尊贈以香灰，肯定是有用的，暫且等着吧。”他停了片刻說，“你已晉升上神，花神之位已授封，爹爹已幫你接受了。過段時日，我們回花界吧。”
“好。”
月下仙人大壽，衆人前往祝壽。
爹爹邀我一起去，我猶豫了半刻還是拒絕了。但我想去看看潤玉。
來到天宮，他還是被囚禁于璇玑宮內，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看書，看來是恢複了。
“你怎麽來了？”
“夜神殿下看起來比上次好多了。”
“我已不是夜神，上神客氣了。”
“大殿······”
“這天界已無大殿······”
“潤玉，”我靠近他，附在耳邊說，“錦覓或許沒死。”
“什麽，”他忍不住抓住了我的手，“什麽意思？”
“之前鬥姆元君贈之以香灰，想必可以救她一命，只是不知何時她才能神魂歸位。”
“那就好，”他喃喃自語放開了我的手，“能活着就好。”
“你······不要自暴自棄，暫且等着她吧，總有一日，你們會相見的。”
他冷笑道：“自暴自棄有何用，洞庭湖三千生靈，我母身亡，錦覓慘死，難道這不該有人為此負責嗎？”
“可是那天後，不是已經身隕了嗎？”
“天後······天後不過是天帝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慎言！”我忍不住看了看四周道，“此話不可再講，你也應當知曉此處是天界！”
“我已知曉，”他閉上了眼睛，“安寧上神請回吧。”
離開之前，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那清冷的璇玑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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