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現實參照物
作者:TeC
文案:
作為一個話痨女主,當她跟別人講述她穿越時的故事,總是被評價折磨聽衆也折磨她穿越時遇到的人。她總是辯解,她把一切細節都講得那麽清楚,是因為她失去了現實的參照物,沒有辦法确定她穿越是真實的還是一場夢,所以想要從一切線索尋找答案。
內容标簽:強強宮廷侯爵虐戀情深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配角:┃其它:
一句話簡介:女主是話痨
立意:有時候,越是否認的越是肯定。
你知道,小說裏有一種題材叫做穿越。有一段時間很火,然後另一段時間又被禁止了。這兩個理由我都不清楚也不感興趣。我不理解為什麽有人想要去往另一個世界生活,就是基督教徒也是一邊向往天堂一邊避恐不及。我讨厭逃避生活,同時這也說明我生活的很好。
然而,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是說然而,我突然掉到了另一個世界裏,我該怎麽生活?按照我的理論,我肯定不會逃避,我會積極面對生活。然而……
啊,就說了人生閑的沒事的時候不要随便假設……
“XX的XX。”
如果一個人到達一個新世界的第一句話是一句髒話,她可能很可能被當作一個惡魔,邪靈,不明物體。但是,畢竟當我掉進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還是我,這個世界的普及生物也都長得像個人一樣,巧不巧,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越到了架空古代。
生活一向沒有邏輯,要是卡夫卡來講這個故事,開頭就是我穿越到了古代,理由,一切,都不重要,然後就開始講故事。
但是,當我們遇到了這個情況,不在卡夫卡筆下,而是親自遇險的時候,我們最好做一個邏輯上的思考模式。
首先,你要确認一下這是不是一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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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跟現實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夢是黑白灰的,現實是彩色的。同時我是一個視覺正常的人,按照常理來說,我能區分夢境與現實。
但是,你認真想一想,你在夢裏的時候能夠思考到這是做夢嗎?大概率是不能的。那麽什麽時候能夠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呢?
醒來的時候。
就是說,為了确定這是一個夢,你首先要做一些可能引起清醒的事情,俗稱,刺激。
比方說,你現在是站在一個塔上。
為什麽我現在是站在一個塔上?不重要,卡夫卡。
現在重要的是證明這是一個夢,于是我跳了下去……
很顯然,這不是一個建議操作的步驟,我的幸運在于塔周圍有湖,所以我被救過來了,躺在床上養病。
我躺在床上養病的時候,窗外兩只石雞叽叽叽的叫着不停,按照我的理論,現在我應該思考下一步怎麽辦。
但是人是一種沒法在巨大打擊之下還能做百分百理智思考的生物,這可能是由于基因的表達,也可能是由于人類的社會生活影響了基因的表達,總之人是一種沒法在巨大打擊之下還能做百分百理智思考的生物這是一個毫無邏輯的決定,但是它是現實,于是我們必須依照這個邏輯行事。
我所說的這一切就是說,如果我因為嫌棄石雞吵鬧而扔了一個杯子,杯子彈到窗沿然後反彈到門前,然後剛好擦着一個人的衣角而過,同為人類的他是不是應該理解我?
按照我的理論,當然。
但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論,就是說,我當時很尴尬。
我不知道他的理論是什麽,所以我無法确定他的沉默是什麽。寬容,生氣,尴尬?
語言是一種人類用來交流換取信息有利生存的工具,一個人話不多,說明他在一個社會中于我而言是優勢之于劣勢的地位,于是他不需要向我換取信息。
“對不起。”
也許你會覺得我很沒有骨氣。事實的确如此,這也是為什麽我之後的故事變得越來越糟糕的原因之一。除了社會大背景的推動,我們肯定也要為自己的悲劇付一些自作自受的代價。
當一個人聽到另一個人說對不起,然後他不說沒關系,可能他不原諒你,可能他看不起你。當然也可能兩者都有。
然後,注意,一般來說穿越以後,比其說一些我是來自異世界的話被當成分裂型人格障礙驅邪,失憶的借口其實更加好用,然後要是更有智慧,也許用一些套話手段來獲得一些有利自己生存的信息,但是,我這個人還有第二個毛病。
“你是誰?”
口直心快。
我前面說過,我是一個活得很好的人。很多年前,我坐在吧臺,跟一群認識的人一起,有一個人跟我炫耀說,他可以根據我們這群人的脾氣猜出我們的過往。比如說,一個人總是無時無刻很體貼,說明他是一個一代,而我的脾氣很顯然是一個二代。
很顯然,他說的不對。
處事風格不是輕易能改變的,狗屎運倒是能遇到,我就是。比如說,我的脾氣決定了我适合做一些工作不适合做另一些工作,我适合做我在現實世界裏的一些工作,當然這可能也是我在這個故事裏悲劇的一個原因。一個女人可能适合職場的工作,但并不是每一個世界都有女人的職場。
他說:“木懷哲。”
這次确實是踩了狗屎運。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不認識我。
一個人的名字是有價值的信息,你可以從文化背景下猜測他的性別,從時代變遷中猜測他的年齡,從字本身的寓意猜測父母對他的期望,從而推測父母的性格,從而得知他的家庭生活情況進而猜測他的性格。得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從他的衣着,氣味,行為表現,你可以快速把一個人歸類。
然而,這一切要在一個有參照物的前提下,在一個你完全不了解的世界裏,木懷哲三個字毫無意義。
而他會不會從我的名字中知道我在他的世界裏的身份呢,在我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我思考着要不要向他透露我的姓名,想着想着,他就自己離開了。
一個人永遠不可能知道自己沒有禮貌是一件多麽令人讨厭的事情,除非遇到同黨。
那天木懷哲走掉後,我放空了一段時間,然後就坐在床上思考兩個問題。到了一個異世界,有兩個問題對于我來說及有挑戰性。
第一件,承認這個現狀。承認自己穿越了,毫無由頭地變成卡夫卡筆下的一只昆蟲,這等于放棄了自己二十年來建立的整個世界觀。這個問題沒有煩惱我很久,我從小做題就用這樣的套路:不會的問題就跳過,看都不看,如果還有時間就随便編一個答案。對于我的現狀,我沒有辦法證實也沒有辦法證僞,無論生活中遇到了什麽情況,那就只能用心對待。可是後來的發展證明我把前面那句話當成了一句雞湯,在如今這個世界生活的時候,我放棄了一些克制,縱容了一些放縱,後來故事變得悲劇。回想起這一切,可能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承認我身處的是一個現實。
第二件,我該怎麽辦?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這是哪裏,這令人感到害怕。我說服了自己先不要害怕,然後開始思考。
第一,第一個畫面是我站在一個塔上,塔下一群人圍着我。我其實四處望了一眼,我身處的環境像是某個大宅子的後院。塔下的人,男人穿的衣服一樣,都是灰色,女人穿的衣服一樣,都是橘色,他們的喊聲整齊劃一又參差不齊的是“姑娘不要啊。”
第二,我躺在一間像是古代的房間裏,床靠牆,有窄榻在窗下,床旁有小桌子,房間很香。木懷哲穿的很“漂亮”,可是我沒有在歷史上聽過這號人物。這也是我判斷這是個架空時代的第一個原因。
我是誰呢?我是這家的小姐,由于不願屈服于逼婚于是跳塔?可是塔下的人喊我姑娘,木懷哲也不認識我。我是被強取的民女,由于不願意屈服于逼婚于是跳塔?可是木懷哲不認識我。木懷哲像是個被搶的人,不像是強搶民女的人。我是被木懷哲的好色爹搶來做小妾的?哇哦,這可真是有些麻煩,我天生麗質也是個不利的條件。就這樣想着想着,我有一些昏昏欲睡,然後當我将要把頭歪倒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我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然後突然清醒了轉頭看過去,一個穿着橘色裙子的小姑娘端着一盤菜朝我走過來,她把菜放到了我床邊的小桌子上,一盤青菜,一盤炒肉,一碗米飯,一碗清湯。
能意識到葷素搭配,還知道飯時來碗湯,至少說明這裏不是什麽原始社會,有一定的文明程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