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你明明知道我經歷過這樣可怕的事情,我很害怕,你還故意這樣戳我。”
裴以默想到她沒有爸爸了,心疼萬分,忙說:“我開玩笑的,別哭了,我不說了!”
楠楠跑過來,無辜地看着施然,“媽媽不哭。”
施然抱了抱她,“乖,媽媽沒事。”
“別哭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我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裏有多重要。”裴以默暗自懊惱,他随口問問,竟然觸動她的傷心事,還惹得她哭了。
“很重要。”施然神色認真地看着他說。他是她這一世決定相伴的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問了,別傷心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裴以默一再保證。施然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但悲傷的情緒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哄睡了楠楠,她還是開心不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心情低落,預感不好。
“你臉色怎麽這麽白?”裴以默發覺她的反常,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
施然說:“這次生理期比較難受,沒事,睡一覺就會好的。”
“我幫你揉揉。”他很體貼,手又熱乎乎,很舒服。施然說:“像貼了暖寶寶一樣。”
裴以默點了點她的鼻尖,無奈又寵溺地說道:“你可真會折磨我!”
夜很靜,他躺在身邊,讓人又暖和又安心。施然握住他的手,“以默,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很害怕,你不要離開我吧。”
“我?”裴以默輕哼,“你趕我走,我都不走,等熬過這幾天,你看我怎麽粘着你,非到你求我不可。”
施然這才笑了,“謝謝你,以默。”
“怎麽又說謝謝,我不喜歡聽。你以後想說謝謝的時候,就叫我老公吧,對了,你還沒叫過!”
他微微起身,看着她,“你現在就叫我吧,我想聽。”
“怎麽跟個孩子似的!”施然拗不過他,就開口叫了一聲。
裴以默笑了,把她抱在懷裏,“別害怕,老公抱着你睡,咱們以後還有那麽多好日子。”
“是啊,還有那麽多日子。”施然喃喃自語,得到了承諾、陪伴,還是會有些難過。
夢是心事的延伸,她心裏擔心柏明辰,終于見到他,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
“然然,你不是要把我忘了嗎?那你就好好的吧,我祝福你。”
施然有些想哭,“你也好好的。”
柏明辰笑而不語。
施然急了,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快告訴我啊!”
“我要走了。”
“去哪兒?”
柏明辰說:“然然,你就忘了我吧。”
施然問不到他要去哪兒,又擔心又生氣,賭氣說了一句,“我一定會忘了你的!”
後來,就看不到他了。她獨自在荒原上走着,不知去處,回頭也看不到來時路了。
莫名忐忑,如臨深淵。但施然想不到上天還會怎麽折磨她。
過好這一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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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辦壽宴,包了整棟酒店,紅紅火火的燈籠、綢帶挂滿小半條街。早上九點,白茫茫的晨霧還未散盡,酒店前面的廣場上已經停滿了車輛,賓客雲集。雖然知道裴家這樣的富人辦事,肯定會有很多人捧場,但這個陣仗還是超出了施然的預料,她弱弱地對裴以默說道:“我可能要給你丢人了。”
“才不會!你到哪裏,都不會給我丢人。”裴以默說。整個徽城能有這個排面的,不出五家。他洋洋自得地看了看懷裏的小嬌妻,一如既往地寵溺,“我抱你過去。”
帥氣多金,又很寵她,不信施然不明白跟着他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施然搖頭,給他正了正領口,“今天穿這麽帥,弄皺了就不好啦!”
她一晚上難受醒了好幾次,早上又吃的少,氣色虛弱。如果不是這樣重要的事情,裴以默才不忍心折騰她。他攬着她的肩,慢慢地向酒店走去,安慰她說:“你什麽都不用想,也不用忙,跟奶奶說說話就行。”
酒店裏開着暖氣,脫掉羽絨服外套,裴以默穿着羅蘭紫色襯衫,西服筆挺,施然穿着淺紫色毛衣和紗裙相配,兩人皆是年輕潇灑,光彩照人,活脫脫偶像劇男女主的模樣。
“來,看姐姐,對!”
咔——
裴以靜按下快門,鏡頭定格在兩人聽到聲音看過來,眉清目秀、單純無辜的時刻。
“你們這是紫氣東來組合啊,我弟弟真好看!弟媳婦也不很不錯嘛!”
沒人跟她商量穿什麽,裴以靜就随便穿了,她紮着高馬尾,穿件大紅色衛衣,明豔豔的,看上去青春靈動。
“姐,你怎麽出來了?”裴以默問。裏面場地都布置好了,人也到了很多了。
裴以靜撇撇嘴,有些小情緒寫在臉上,“裏面太悶了,我要出來透透氣。”
施然看到裏面人已經很多了,遠遠看到穿着紅色旗袍的阮馥真在指揮全場,忙活張羅着。
“裴小姐——”
兩個攝像師背着攝像器材追了過來,一臉讨好,“裴小姐,您玩這個,這個更輕便一些。”
裴以靜不難為人,順手就換了一臺攝像機,“把剛才我弟弟那張照片發我手機上,再洗出來幾張,謝謝。”
裴以默見她就是想自己玩,擡腳要進去,卻被攔下了。裴以靜說:“你自己進去吧,你老婆先留下。”
“為什麽?”
“她一個人也不認識,你讓她這麽進去,咋整?還有,你先去跟咱媽說,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阮馥真還不知道施然會來,不提前去打打預防針,指不定要鬧成什麽樣子。
裴以默看了看施然,見她表示同意,這才說:“好吧,但是,姐,她腿上有傷,你得照顧她。”
“還用你說?趕緊進去,裏面好多事等着你去張羅,二叔家的兩個大學生兒子也在了,你是大哥,去教教他們。”
原來裴以靜是因為兩個堂弟不開心。弟弟們都自诩學霸,瞧不上她,大姐得不到該有的尊重,就很郁悶。
“我先進去,你和咱姐在一起,小心點兒,別被人撞倒了。”裴以默又囑咐幾句。
裴以靜摟着施然,吐槽,“看我這傻弟弟,對你是真的好啊!”
裴以默也很喜歡這樣摟着她的肩,這姐弟兩個真的是親生的。施然說:“姐,我聽你調配啦!”
站在二樓往下看,很輕易地将宴廳的一切一覽無遺。裴以靜開始耐心地介紹裴家的親戚。
“看到了嗎?那個穿藍色裙子的就是咱大姑了,那個,她後面那個是她兒子張奕涵,咱們的小老弟,今年高三了,看看他那個沒有睡醒的樣子,學習可努力了,但就是不出成績,你說氣人不氣人。”
裴以靜有什麽說什麽,真的把施然當自家人了。
“說了幾個了?你記得住嗎?我怕你已經聽煩了。”
施然挽上她的胳膊,笑道:“做別人媳婦不都得過這一關嗎?謝謝姐給我介紹得這麽詳細。”
裴以靜驕傲輕哼,“那當然,我就一個弟弟,就這麽一個弟媳婦,能不對你好點兒嗎?講真,施然,以默除了傻了點,他不是個壞人,姐姐這麽疼你,是希望你不要輕易淘汰他。”
施然俏皮一笑,“我也就這一個男人,淘汰了他,以後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了?”
“說得就是,能過就湊合着過,再找也不見得有多好,男人,都那樣。”裴以靜看到裴以默在下面,指着他身邊的人給施然說:“看到沒,那個穿得跟賣保險的那個小老弟,是咱二叔的大兒子裴文軒,那個坐着的是二兒子,裴文宇。兩人都是大學生了,去年考上的,可得瑟壞了,臭弟弟,我說什麽都不聽,有什麽了不起的!姐姐不跟他們小屁孩一般見識罷了!”
裴文軒?施然看向那個黑白正裝,戴着眼鏡的男孩子,她有輕微近視,這裏隔得太遠,看不清臉。但施然覺得這個名字好耳熟,在哪裏聽過?
裴以靜把七大姑八大姨,連帶一衆表兄弟姐妹都介紹了一通,說得口幹舌燥,丢下施然去喝水了。
站了半天,施然也覺得腰酸疼得厲害,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施然——”
有人叫她。
施然起身,看着來人,“你認識我?”
“真的是你啊,施然!是我啊,裴文軒!”裴文軒早看到施然在二樓了,等到裴以靜下去了,他趕忙跑了上來。
裴文軒很激動,“咱們高中不是一個班的,畢業之後也沒有見過了,但是高二和高三,咱們兩個一起參加市裏的作文競賽,你不記得了嗎?”
很多人認不出來也不是真的忘記了,被這麽一提醒,施然就想起來了。
眼前的施然,美麗雅致,和學生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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