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不死也會是重傷。可是如果白玉堂跳出捕快們的刀圈,在外面的趙翺就可以随時發起攻擊了。就在丁月華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見白玉堂沒有回避而是以劍尖對準刀刃,支撐自己懸在空中。随後借着支撐點,輕挑劍尖,整個人旋轉起來。捕快們用的不過是在普通不過的佩刀,哪可能經得起和名劍畫影硬碰硬。而捕快們在看到白玉堂出乎意料的動作,微微一愣;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麻,随後十幾把刀紛紛落地;等人們會過神,發現十幾把刀都斷成了兩半。同時,白玉堂已經潇灑的落地,還是穩穩的站在捕快們适才圍成的中心;輕笑着說:“趙捕頭好高明的手段,可惜你們的刀陣太密了,彼此間沒有緩沖的空間。只要內力夠好或者兵器夠硬,要破你的刀陣易如反掌。”
趙翺看着心有不甘的部下,冷靜地說道:“大家退後,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捕快們聽到趙翺的話,撿起斷成兩半的刀,紛紛的退在趙翺的身後。看着可以輕易的攻破自己引以為傲的刀陣,趙翺自然知道對手的功夫比自己更勝一籌;靜了靜心,趙翺果斷的出招,一招‘怒破天門’直直的砍向白玉堂。就在快接近白玉堂時,白玉堂輕輕的側身,趙翺的刀落在地上,在青磚石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痕跡。趙翺沒有像白玉堂所想的起身,反而是以一手支撐地面用手腕的力量轉身,攻向白玉堂的下盤。白玉堂一驚,忙向後一躍,避開了趙翺的攻擊,說道:“奪命十三刀?!”
“沒錯。算你有眼力。”趙翺站起來,冷靜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依舊是輕笑的表情,說道:“已經兩招了,還有最後一招。請……”趙翺看着自信的白玉堂,丢開手裏的大刀,抽出腰裏的另一把刀,緊緊地握在手裏;擡高到眼睛的下方。看着寒光閃閃的刀氣,白玉堂說道:“百辟刀,果然是把好刀。如果白某再不全力以對的話,就太折辱閣下了。”
趙翺看着不再嬉笑的白玉堂,默默的出手;是奪命十三刀裏最精華的一式‘絕殺’。這是雙方做最後一搏的招式,但由于殺氣過大,在下山的時候,師傅曾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所以這是趙翺第一次在對敵時使用。白玉堂靜靜的站在趙翺的對面,一陣風吹來,白衣飄飄;令圍觀的女子怦然心動;從一開始明知對方可能是無恥惡徒,但自己終究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禁為即将開始的決鬥捏上一把冷汗。
趙翺依舊是先出招,畢竟‘絕殺’的精華就是以快制快。看似攻擊白玉堂左臂的招式,卻突然間出現在白玉堂的胸膛,白玉堂雖然已經使出‘八步追蟬’中的‘清風拂雲’向後退去,可是趙翺依然緊緊地追逐着白玉堂,不讓他跳出自己的攻擊範圍。就在趙翺以為可以制服白玉堂的同時,白玉堂突然轉換招式,一招‘月移花影’白玉堂華麗的轉到了趙翺的背後,潇灑的步伐讓圍觀的女子羞紅了臉頰。而趙翺猛地轉身,借着轉身的力度出招,白玉堂躲過趙翺的刀,看似随意的使出一招‘漫天飄雪’,看似沒有威脅的招式,在刺出去之後的劍,似乎不是一柄,而是同時用了二三十柄。看着突來的攻勢,趙翺已經無法再次揮動起手裏的大刀,就在自己以為沒有生路的時候,突然一身紅衣的人站在了自己的前面,擋住了白玉堂犀利的招式。
“展大人……”原本擔心趙翺的捕快,都興奮的喊了起來。白玉堂收回寶劍,笑着說道:“不愧是禦貓呀,一來就成了救命的英雄了;怎麽樣,借此機會和白爺爺好好的大打一次吧。”
展昭看着白玉堂,在這裏見到他讓自己感到莫名的興奮,溫和的說道:“白兄,好久不見了。可惜現在,在下還有公務在身,等有機會定會和白兄一較高低。”
聽到展昭的話,趙翺才發覺自己真的搞錯了,真誠地說道:“趙翺莽撞了,得罪之處請白少俠多多包涵。”
白玉堂原本就是性情中人,見這趙翺言談誠懇,當下也就不再計較了,說道:“客氣,不打不相識呀;江湖兒女何必在意這些小事。我倒覺得你比起這只貓來的真誠多了。”
不理會白玉堂的挑釁,展昭對趙翺說道:“趙捕頭,展某在徐州郊外的十裏坡擒下了孟浪,煩請你将他押回大牢,等候知縣大人的判決。順便去一趟杜府,就說杜小姐不愧是個節烈的女子,雖被匪人掠去,并沒有發生辱沒門楣的事。”
“這……難道……”聽到展昭的話,趙翺吃驚的看着他,不願說出那個字眼。
“白玉本質自潔去,不願化作雪水流。或許這樣離開人世的她,還帶着屬于自己的幸福。老夫得女如斯,吾願何求。只求趙捕頭,将這害人的強盜送到府衙,還我女一個公道。”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拄着拐杖,低沉的說道。老人悲凄的神情讓人們動容。
白玉堂看着老人孤單離開的背影,回頭看到展昭向來清澈的眼睛深邃的看不見底;說道:“貓兒,你已經盡力了;人生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感受到白玉堂難得的好意,展昭無語的點點頭,打起精神,說道:“白兄,你怎麽會在徐州;太巧了。”
聽到展昭的話,白玉堂才想起來,說道:“何止是我,連你那有過一面之緣的未婚妻也來了;剛才一陣忙碌,竟然忘了說。”看向客棧的二樓,白玉堂喊道:“月華,下來吧。你和我出來不就是為了這只貓嗎?”聽到白玉堂的話,丁月華面紅耳赤的下了樓,說道:“展大哥,好久不見了;一切可還安好?”
展昭客氣的回禮說道:“多謝丁姑娘的關心,展某一切還好;只是由于公務繁忙,沒有時間前去探望,還請丁姑娘多多包涵。”說完,兩人都尴尬的停住了話語。
看着無語的兩人,白玉堂說道:“貓兒,你怎麽會在這徐州幫趙翺捉拿孟浪呢?”聽到白玉堂的話,丁月華知道白玉堂在打破兩人之間的尴尬,也附和的問道:“是呀,展大哥;你怎麽會來徐州呢?”
展昭說道:“其實,在大人斷了秦香蓮的案子後,我原本是要去找白兄的,在投宿的時候得知了孟浪的所作所為,所以……”
聽到展昭原是要去見自己的,白玉堂的心裏不規則的跳動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失控的心跳,白玉堂打趣地說道:“好一個因公忘私的禦貓呀。要找我?不會是要去找月華的借口吧。”
“這……白兄誤會了,只是上次在救秦香蓮時,在話語上展某一時……”
“怎麽?難道在你展昭眼裏,我白玉堂就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為了一句話,要記恨你一生不成?”聽到展昭的話,原本失控的心跳恢複了平靜,可是白玉堂心裏又燃起了一把無名的火。
展昭見白玉堂誤會了自己的話,解釋道:“不是的,白兄;展昭只是……”
“夠了,你展大人怎麽想的,白爺沒有興趣知道。也不勞展大人親自去陷空島解釋。”白玉堂不悅的打斷展昭的話,固執的扭頭看向別處。
丁月華看看情緒失控的白玉堂,再看看一臉尴尬的展昭,說道:“五哥,我聽說六月十九在歸德府有一個盛大的觀音祭,小妹還不曾見識過;這次巧合,再過幾天不就到了嗎?不如我們一起去湊湊熱鬧;可好?”
原本就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的白玉堂,聽到丁月華的話,知道丁月華是在給自己找臺階,可是生性高傲的自己就是無法說出任何的話語。自小一起長大的丁月華自然知道白玉堂的脾氣,背地裏對展昭眨眨眼;展昭看着對自己眨眼的丁月華,恍然大悟,說道:“白兄,如果覺得展某的存在礙了你的興致,那展昭就此別過。之前的事是展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白兄多多見諒。”
聽到展昭的話,白玉堂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倆人到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如果真的要你離開,豈不是顯得我白玉堂沒有容人之心。去就去,難道白爺還怕你不成。”
“太好了,一路上有展大哥和五哥相伴,想必不會無聊了。這次出來真是收獲良多呀。”丁月華笑臉如花的說道,轉身上馬;率先走了。
看着丁月華粲然的笑容,展昭的腦海裏模糊的浮現出一個獨自站立在冷清宮殿裏的佳人;沒有任何表情的人,看着遙遠的前方,自己明明就在她的面前,可是她的眼裏卻沒有一絲的自己。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那樣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