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至可以說富有，我從小就像公主一樣寵着，要什麽有什麽。養成我非常任性的性格，我十六歲時遇上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那男人大我五歲，那男人說他對我一見鐘情，我們見第二次面他就說他很愛我，為我寫過血書，在大街上在我面前跪，大聲說愛我……我要什麽，那個男人都會想盡一切方法弄給我，我被感動，我也瘋狂的愛上他，在我十七歲那年把自己交給他，可是……”
又一個花季少女的悲情故事，莊小林沒想到這故事會發生在東方可兒身上。
東方可兒是何等精明。
可能戀愛中的女孩都是白癡。
東方可兒也白癡過。
莊小林已猜出事情的大概，她覺得很惋惜。
生米可以做成熟飯，而熟飯則永遠變不成生米了。
“我們很快同居了，我的父親知道後非常生氣，把我趕出家門，發誓要和我斷絕父子關系，我當時然并不在乎，我以為我的生活只要有他就可以了，其他都可以不顧，這個男人在我心中甚于一切，現在想來我真牲口，可是當時，我覺得我做過很對，我要做一個聖愛者，為愛不顧一切，我以為他會為我的付出感動，可是我錯了……”
東方可兒的眼中滿是痛恨，自責淚樣的迷霧一層又一層的包裹着她的身，她的心。
莊小林的手抓了一下東方可兒瘦弱的肩，他能感受東方可兒心中的痛苦。
這些痛埋在東方可兒心裏一定很久，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是如何承受。
東方可兒仰頭，試圖把眼眶中的淚流回眼中，在莊小林面前顯出她永遠的堅強。東方可兒認為在別人面前哭是一件很丢臉的事。
過了一會兒，東方可兒坐直，心境平服些，繼續道：“我錯了，在那個男人面前，我不過是他的一道新鮮的菜，新鮮勁兒過了，他對我也就失去了興趣，我們同居三個月之後，他就開始夜不歸宿，我一個人侍在一個很大的房子裏覺得很孤獨，我也受不了，我偷偷的跟蹤他，我看到他摟着一個小姐去賓館開房。我氣憤極了，我敲開了房門，我罵他負心薄情，他卻跟我說，他只是想玩的，他說他已經玩膩了我，他要我滾，他還當着我的面和那個小姐摸來摸去……我萬念俱焚，我開始恨所有的男人，我詛咒他們，并開始了自己的行動，做起了坐臺小姐，賺他們的錢，耗他們的神，傷他們的身，腐朽他們的靈魂，破壞他們的家庭……卻原來我一直在懲罰自己……”
『67』67不出臺遭報複
東方可兒說完心潮起伏，事隔多年，她依舊無法平複。
這樣的經歷太過刻骨，只怕生命中只要泛起這段往事，她都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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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痛的教訓。
莊小林的心很痛，從東方可兒的話語中，他聽到霜庭的心裏，霜庭當初的堕落多多少少也是出于這樣的心裏。
霜庭痛恨的更多就是他莊小林。
“你和霜庭是怎麽認識的？”待東方可兒心緒稍平時，莊小林低聲問，生怕自己說大聲了，又驚了東方可兒的痛心。
“我和霜庭就是在那家夜總會認識的。我們同租一間房，我們有着相同的痛，很容易溝通，我很感激她。如果不是霜庭，我可能還是一個小姐。”
莊小林不解，霜庭才上岸，那時還在河中時，又如何幫得了東方可兒。
疑惑ing。
東方可兒好像看出莊小林的心思。苦笑一聲道：“我們那個夜總會的老板就是徐丁丁，我那時的名字叫果果。徐丁丁對于每一個坐臺女都不會放過，有一天徐丁丁讓我出臺，我不去，我是個坐臺女孩，但是我不出臺，我家裏人雖然和我斷絕關系，但我母親每個月都會給我幾萬零用，我不需要出臺掙錢，我拒絕了徐丁丁的要求，徐丁丁非常惱火，竟然……”
莊小林的心揪了起來，就徐丁丁的所作所為來說，那個徐丁丁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的。
在紫門夜總會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夜總會逼坐臺女出臺的手段，莊小林還是有所耳聞的。
尤其是長得清純的美女。
男人的心總是奇怪，他們追求風月，但在風月場所，對他們誘惑力最大的女人卻是清純少女。
他們對付東方可兒的手段，莊小林可以想像。
“徐丁丁為了逼我就範，買通一個坐臺女，在我的茶裏下藥，我被帶進一個車子裏，我的身子已經不聽我使喚，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以為我一定……是霜庭救了我，是從來也不出臺的霜庭救了我，霜庭為我出臺……那次的經歷讓我醒悟，我不能再在這裏的地方呆着，我不可以再為一個不值得我愛的男人堕落下去，可是霜庭卻因此滑得更深……”
莊小林的眉頭緊皺，東方可兒最後這一句話就像天書，他一點都不明白。
霜庭為什麽會滑得更深，為什麽？
『68』68這一職業不長愛情
如果霜庭是不出臺的坐臺女，他的心裏還會更好受些。
莊小林的心又痛了起來，這種痛就像是有千軍萬馬踩在他的心上，而那顆心卻踩不碎，踩不爛，只能一次次承受着踐踏！
“那次出臺霜庭一下子賺了很多錢，她捧着那錢一遍又一遍的數在，還摟着錢睡覺，看到她那樣子，我很難過。”東方可兒的眼中閃出蒼蒼茫茫的曠遠式的迷霧。
錢有時候只是個數字，但若數字變成真真切切的實物時，很多人都受不了它的誘惑，莊小林知道，對感覺失望的霜庭沒有頂住這份誘惑，陷了進去。
莊小林的手緊攥着，本來就不平靜的心更加波瀾湧動。
如果可能，如果可以，他真想遁逃，他無法面對慘淡的現實，霜庭的劇變，自己的罪孽……
暮鼓晨鐘也許最适合他要求寧靜的心。
有時候“面對”二個字是最重的，重于一切。
“為了掙更多的錢，霜庭去大城市尋求她所謂的發展，開始她追逐金錢的灰色生活。學會面對不同的男人，在他們面前不停的發嗲，每天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在醉生夢死之間生活……”東方可兒的心裏全是枯葉，這讓她的語氣和神态都帶着濃濃的枯意，讓人想到初冬光禿禿的樹，“如果沒有那次出臺的經歷，霜庭或許不會陷入那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莊小林在安慰東方可兒，也在安慰自己，內疚讓他有透不出氣來。
東方可兒心中的重負并不沒有因為莊小林的安慰而減少，相反又增添了幾分慚愧。
“她知道你嗎？”莊小林低聲問，他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冒失，但不問，這個問題會一直困擾着他。
“知道。我們見過面，是我認出她，主動約她的。”東方可兒道，“我告訴她我的身份，我要給她一筆錢，讓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她拒絕了。”
“為什麽？”莊小林睜大眼睛，這是多好的機會，如果她過意不去，她可以當借啊，對霜庭來說，坐臺女的生活就如一個人掉進水裏，現在有救她的竹竿，她為什麽不抓住它，難道她自甘堕落嗎？“
東方可兒搖頭道：“霜庭的個性很強，她不想任何人幫忙，她還說在這一職業裏，不長愛情，她的生活不有希望，她是依靠一份自立活，如果接受我的幫助，她便什麽都沒有了……”
『69』69寂寞女孩
莊小林沉默了，依舊是霜庭的個性，倔強、固執，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的堅守，因為自己，自己讓她覺得這世上沒有男人可信，是自己……自己……
莊小林也明白了，當初東方可兒讓他去紫門夜總會時說的那句話：“救贖自己的記憶。”
東方可兒為了報當初霜庭的救急之恩，讓自己去救贖霜庭，可是自己辜負了霜庭的期望，不知道霜庭過得怎麽樣，但願她一切都好。
莊小林在心裏默默的為霜庭祈禱。
東方可兒說完，整個人像虛脫一樣，斜仰在椅子上。
東方可兒的臉色蒼白，空氣變得像死樣的安靜。
莊小林知道如果東方可兒的愛情因此而消失，東方可兒只怕永遠會是沒有靈魂的空殼。
愛情是很多女人的靈魂。
這是女人的悲劇。
“可兒，別擔心，莫總不一定知道你的過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莊小林自欺欺人式的安慰道。
“他已經知道了。”東方可兒聲音一下子變得暗啞，臉上顯出絕望道。
莊小林滿臉疑問：“不可能。”
“徐丁丁已經消失了，徐丁丁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宇顏一定找過他，他才會消失……”
是自己把徐丁丁這頭狼引給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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