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道。
莫桃夭卻是絲毫不客氣道，“若非大人讓我來衙門辦差，說不定我還真的去開個小酒館，到那時，說不定大人，還有書生都會成為我那裏的常客。”
“此言差矣，若真是如此，恐怕夭夭要給那些客人吃生食了。”想到廚房裏的事，紹離低低笑了起來，弄的莫桃夭好一陣尴尬。
莫桃夭磨磨牙，小聲置氣道，“此事就不勞煩大人挂心了，指不定哪天我真去開個小酒樓，到時候任由大人吃生食吃個夠！”
“這可不成，咱們縣衙裏可少不了桃夭這個神捕。”林子文也參與調笑道。
“我到現在都沒有做過捕快該辦的事，反倒像是縣令一般。”莫桃夭轉了轉眼珠子，頂着一張黑漆漆的小臉，湊到紹離跟前，不懷好意的笑道，“大人何時将頂上的烏紗帽讓小女子戴上幾天，小女子就心滿意足了。”
見莫桃夭頭一次主動靠近自己，卻為的是這個目的，紹離好笑的搖搖頭，“本官若是真的将烏紗帽給夭夭戴了，恐怕第二日京城刑場上就要多出兩個頭顱了。”
莫桃夭自是明白他是何意，忿忿然的坐了回去，嘴巴一癟，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見此，紹離二人忍俊不禁，讓莫桃夭吃癟，那可是一件有趣的緊的事兒。
“不知現在是何時辰？”紹離端起碗，放在嘴邊微抿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道。
聞言，林子文擡頭看向天色，似有想起什麽，眉頭不由一皺，“我也不知曉，似乎今夜并未聽到打更聲。”莫桃夭也随之搖頭，“并不是全無，倒是三更時響過，後來......”
此刻莫桃夭心頭湧起一種恐怖的猜想，不由自主的看向二人，見二人似與她有同樣的想法，臉色陰沉，無了之前愉悅氣氛。
“大人，我們是否要派人出去看看。”林子文忍不住問道。
紹離摸了摸下巴，擡手做了個手勢，便放下了。
紅曲知道，他這是将暗衛放出去查探了。
“大人若是有可用的手下，為何不讓他們在夜間去街上盯着，說不定就捉到了犯人。”莫桃夭疑惑的看着紹離，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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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離無奈的看了一眼莫桃夭，道，“本官卻是有暗衛，可本官暗衛只有兩手之數，這桃源縣又有多大，他們又怎麽盯的了？”
出去查探的人一炷香後回來了，在紹離耳邊耳語幾句，又再次隐身在黑暗之中。
見紹離渾身冒着冷氣，不用多想這更夫定然也是失蹤了。
“情況如何？”即便早有猜測，林子文還是開口一問，存着一絲僥幸心理。
紹離淡淡搖頭，“現場只留下打更用的鑼，人已經不見了。”
“這是第二起案件了，犯人作案時間竟如此密集。”莫桃夭道，“只是不知這一次是否會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
三人對視兩眼，喚上值班的衙差，依照暗衛所說的地方走去。
夜色朦胧，就連月亮也不知在什麽時候被遮住，陰沉沉的，只有靠着紙燈籠才可以勉強視物。
此刻，尋常百姓都沉沉入睡，無人知曉今夜看似平靜的夜晚，卻有人在此失蹤。
遠處黑漆漆的路，如同一黑洞，似猛獸的嘴，一不小心就被吞噬，随之消失殆盡。
街道拐角陰暗處，一面暗黃的舊鑼，靜靜躺在地上，鼓槌滾落三尺遠，一個原本還活蹦亂跳的人，只在片刻就消失在黑暗中。
巷子裏不知誰家的犬狂吠着，忽低忽高，連綿不斷，傳說狗的眼睛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當它們深夜狂叫，便是它們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三人持着燈籠，在衙差們的幫助下将整條巷子都搜了一遍，卻是無功而返。
又一次什麽都沒留下，莫桃夭不免有些沮喪，深夜失蹤，沒有目擊者，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麽對方是怎麽帶走人的？難不成靠藥物？
此念頭從莫桃夭腦海中冒出，她不由動用鼻子在周圍狠狠了幾下，一個不慎氣沖到了喉嚨，咳出了聲。
“怎麽？夭夭想要學犬類，為何如此想不開？”紹離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莫桃夭，明明是句玩笑話，卻被用如此認真的說出來，何況還是在這種環境下。
莫桃夭不由甩給他一個白眼，揉揉鼻子，再四處聞了一聞。
見此法無用，就在莫桃夭打算放棄時，鼻中聞到了一股暗香。
“你們可曾聞到？”莫桃夭有些興奮的看向二人，“我聞到有股淡淡的香氣。”
聽到此話，林子文也停下尋找，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許久睜開眼，笑道，“已至春季，有不少花都開了，在桃源縣幾乎家家都種着花，這不過是花香味兒罷了。”
原本以為找到有用的線索，被林子文破壞了，莫桃夭只能認命的再一次展開地毯式搜索。
當天空泛起白肚，衙差熄滅手中燈籠，莫桃夭才發覺已經過去了一晚。
街道上慢慢開始有小販擺攤，賣着香噴噴的包子，路上也開始有行人走動，時不時傳來幾聲吆喝，莫桃夭的肚子很不适時宜的叫了幾聲，見衆人看向她，不由尴尬的摸了摸肚子。
畢竟這個身子還處于發育階段，對于食物的消耗自然也是挺快的。
“好了，就先到這裏，你們回去換班休息。”紹離揮揮手，示意幾名衙差打道回府。
見衆人走後，慢慢走到莫桃夭面前，“忙活了一晚上，也确實該累了餓了，本大人請你們二人吃頓好的。”
說完不理會身後二人，徑自向攤販走去。
坐于攤前，聞着小販剛出籠的包子，喝着白米粥，莫桃夭說不出的滿足。#####
26、嫌疑
“看夭夭的樣子，對本官的請客很是滿意。”紹離不知從哪裏取出一把紙扇，潇灑打開開始扇起來，一舉一動中是說不出的風流倜傥。
“當你餓的時候，哪怕是再難以下咽的食物，也是好吃的。”莫桃夭有氣無力道。
“若真是如此，倒還是挺省銀子的。”紹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大人，想必你也不缺那麽些銀子，更不用說只是買包子那麽幾文錢了。”
“夭夭你不懂，本官有一衙門的人要養活，平日裏的俸祿也就那麽一點兒，民間裏交上來的銀子，也都歸聖上，本官的私庫可沒幾兩銀子。”
“既然如此，大人不妨私下裏自己找些活兒幹幹，倒還有些收入。”莫桃夭只是玩笑的無心一語，哪只紹離還真當了真，在一邊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莫桃夭只能無奈的繼續和面包做鬥争，此刻鼻下又傳來那股香氣，不由擡頭。
只見一身穿錦繡衣衫的婦人領着幾名丫鬟走了進來，那香氣正是從她們身上穿出。莫桃夭不禁将疑惑的視線投向林子文。
“你是想問她們身上的香氣是嗎？”見莫桃夭點點頭，林子文放下碗筷道，“你可曾記得書院一案那個李氏子弟？他正是香料世家旁系小妾所生的兒子。”
“李家盛産香料，包括女子身上的香囊，香粉，還有一般人家中的檀香，十之八九都是産自李家。”
“如此大量的貨物，她們家也有好幾百畝的花田，生産四季鮮花，來提供市場上的需求。在李家家宅，也種有許多花，不過相較于花圃中的花，李家家中的花更是名貴，有着不少來自域外，甚至是海外的一些珍惜花種，差不了皇宮裏的禦花園。其中還有連皇宮裏都沒有的荊挑，那荊挑在五月盛開，很是美麗。”
荊挑？那不就是櫻花嗎？莫桃夭往嘴裏塞了口包子，兩頰鼓鼓的，這裏難得見到櫻花，也難怪書生會如此驚嘆。
“說到香，夭夭怎麽連這些女子喜愛的東西都不知，身上也沒用什麽香。”紹離見着莫桃夭如此可愛一面，忍不住插嘴道。
“大人，不是所有女子都喜歡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莫桃夭沒好氣的看了眼紹離。
“還好夭夭沒用那些香粉，不然本官可能要敬而遠之了。”紹離狐貍般的扯扯嘴角，挑眉一笑。
莫桃夭無視紹離的笑容，“大人可還記得之前我說聞到了香，書生說是花香，可我認為我聞到的，正是香料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說犯人是用着香粉的人？”林子文疑惑，“可是一般擦拭香粉的均為女子，女子又如何悄無聲息的綁架那麽多人。”
“若是排除男子不擦香粉，本官倒是覺得夭夭這個猜想很是正确。”紹離收起笑臉正色道，“若那人是長期接觸香料的男子，那麽理所當然，他的身上自是有那種味道。”
“照這麽猜想，大人是懷疑此案與李家有關？”林子文道。
紹離随手捏起一個包子，意味深長道，“是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