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她失了神。
“呵”看着出神的女子，紹離低笑，“放心吧，昨日我便命人捉了他，在本官的拷問下，已經都招了。”
“你确定不是屈打成招？”莫桃夭懷疑的看着紹離。
“本官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嗎。”紹離邪魅的勾起唇角，他不過是用了一點小方法罷了。
“那他說了什麽？他們兩人是什麽關系，那人為何殺了趙昊？”莫桃夭疑惑的問，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殺人。
“無非是後院婦人的一點小事罷了。”紹離不屑一笑，“剛才你指出的那位公子，恐怕不是香料世家李家的公子。只是李家的一名妾室和那人的野孩子罷了，趙昊無意間發現這點，所以帶來了殺身之禍，至于你的四哥，只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
李家？那不是桃源縣裏另外一位商戶嗎？李家盛産香料，李家制的香是聞名大周，而且李家還有許多從域外帶回來的各種花種，可以說李家的花園僅次于皇宮中的禦花園。
“怎麽，大人是否要向李家下手？”莫桃夭挑眉，如若不是看中李家背後的財力，依着紹離的性子，恐怕也不會和她說的那麽明白。
“知我心者，莫過于夭夭。”感覺到手心女子的皓腕，紹離眼中盡是溫和之意，“只不過沒有那麽快，還要等等，需要一個契機。”
莫桃夭不語，她知道自己現在是與虎謀皮，也深知眼前這人是只道行不淺的狐貍，“大人就這麽明顯的告訴我，就不怕我洩露出去。”
“夭夭不是和本官同在一條船上？”紹離可憐的看了一眼莫桃夭，“難不成夭夭要棄本官于不顧？”
“怎會。”莫桃夭暗嘆，她已經決定了，就是把命也一起綁了，在這奪嫡中，上錯了船的後果就是萬劫不複，倘若真有一天脫身而去，她必要遠離此人，去追尋那潇灑自在。
“夭夭，本官記得你剛才說男子及冠要送玉戒，那女子及笄呢？”
“女子及笄，送的是玉簪，上面同樣的是刻有家族的字。”莫桃夭漫不經心的答道。
“大人，此事要屬下去告知兩家人嗎？”林子文跟在不遠處問道。由于他與兩人之間有些距離，再加上兩人說話的聲音又低，所以林子文并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遠遠看去，只是甚是親密。不知怎的，林子文心中一緊，出了聲。
紹離神色不變的看向林子文，“去吧，通知他們二家，明日來衙門聽審。”他已經感覺到林子文內心的變化，只可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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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竟如此和諧相配，林子文心中微微一疼，轉頭領命離開，不願再看眼前這一幕。
莫府，鈴蘭院中，一名身着暗紅錦緞便衣，臉色微白，透着一絲病氣的女子正在院門翹首以盼，自從陸雙雙從琴兒帶回來的消息裏知道莫蕭是被冤枉後，她的心才放下那麽些許，只是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一大早就到門口等待消息。
“夫人。”一名丫頭小跑到陸雙雙面前，施了個禮道，“夫人，小姐還有四少爺回來了！”
“你說他們回來了！”陸雙雙面露驚喜之色，連蒼白的臉上都透出了些血色，“他們現在在哪？”
“小姐送四少爺回院子換衣衫，小姐說等下和四少爺一起過來給夫人請安。”
“不，不用過來了，你随我一起過去。”聽到他們去了院子，陸雙雙哪裏還等的住，領了丫鬟便向莫蕭的院子走去，“蕭兒他們可曾受傷？”
“四少爺只是精神有點不濟，小姐倒是無事。”那丫鬟老實答道。
陸雙雙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地，她最怕的莫過于莫蕭會在衙中受了刑，眼下聽到他沒事，自是把心中兩天抑郁之氣呼了出來。
“娘，你怎麽來了？”坐在院子裏正喝着書童遞上來的莫桃夭看見陸雙雙疾步走來，急忙站了起來，“娘，我不是和丫鬟說了，等四哥收拾好就過去給你請安。”
說完瞪了一眼跟在陸雙雙身後的丫鬟。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所以才會急着來看。”陸雙雙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莫桃夭，在她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娘，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陸雙雙噘着嘴，晃着陸雙雙的胳膊埋怨道。
“娘若是不放心，就不會呆在莫府了。”看見女兒如此依賴自己的樣子，陸雙雙眉頭舒展，溫柔一笑。
看見陸雙雙如此寵溺她，莫桃夭心下倒是有些不好受，“娘，我現在在衙門當差了，是紹大人手下的捕快。”
聽到莫桃夭悶悶的語氣，陸雙雙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她本就是睿智的女子，莫桃夭在擔心什麽她心下自是明了。
“夭兒，無論你做什麽，娘都會支持你的。”陸雙雙摸摸莫桃夭的腦袋，溫柔道“我想，你爹也是如此。”
“可女兒怕給莫家帶來麻煩。”想到之前有殺手閣的人刺殺紹離，莫桃夭眉頭緊蹙，京中有人知道他來桃源縣收服商賈，已經派了一次，後面肯定會有更多刺殺。若是還是不成功，恐怕到時候來桃源縣的就是京中大官了。
“眼下這種狀況，我們莫家想要在亂流中立世不倒，背後自然是要有所依仗，與其等下次不知底細，不知深淺的人來桃源縣，還不如就跟着紹大人。”陸雙雙拇指輕輕摸過莫桃夭的眉梢，想到昨夜紹離讓人帶來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至少我們知道紹大人是個好官，他于我們莫家有恩，想必能收服紹大人這樣的人，他後面的人也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娘。”莫桃夭把頭埋在陸雙雙的胸前，原來母愛就是這種感覺，一直在背後支持着她，她覺得那顆子彈打的真好，若是沒有它，恐怕她也不會來到這裏。
“多大的人了，還這麽賴着娘，以後嫁人了羞不羞。”聽到莫桃夭的一聲‘娘’，陸雙雙一陣恍惚，鼻子微酸，趕忙笑罵道。
“即便以後嫁了人，女兒還要賴着娘。”莫桃夭無賴道。
‘吱——’就在莫桃夭耍賴時，屋子的門打開了。
莫蕭從裏面走了出來，不過兩天，莫蕭就已經消瘦了不少，眼中已無往日的纨绔不羁之态，性子倒是沉穩了不少，可見這次的牢獄之災對他也是有不少好處的。
“娘”注意到門口的兩人，莫蕭沒想到陸雙雙會來他的院子，微怔後低聲緩了一聲。
“蕭兒，還不過來讓娘看看。”陸雙雙見莫蕭踟蹰不前，見他身上變了不少，心中也是安慰。
“娘，蕭兒不孝。”莫蕭走到陸雙雙面前跪了下來。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起來吧。”陸雙雙彎下身，拍了拍莫蕭的背，柔和道。
莫蕭站了起來，看到一旁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莫桃夭，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頭道，“這次多謝夭兒了。”
“四哥說那兒話，四哥有難，我自是相幫。”莫桃夭挑挑眉道。
看着莫桃夭，莫蕭遲疑了一下看向陸雙雙，“不知娘可否答應蕭兒一事？”
“說吧。”陸雙雙點點頭。
“蕭兒想到衙門當差，以報紹大人之恩。”莫蕭不是蠢人，他知道自己在衙獄中沒有受刑，案子可以這麽快的偵破，雖有莫桃夭的功勞，但是裏面何嘗沒有紹離的相幫。
“蕭兒，你——”陸雙雙一愣，沒有想到莫蕭會提出這點。
“罷了，你已過了及冠之禮，想做什麽就去做吧。”陸雙雙思考了一陣，點頭應下，若是蕭兒去了衙門，兄妹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蕭兒多謝娘親。”莫蕭對着陸雙雙行了一禮。
莫桃夭沒想到陸雙雙就這麽應下了，如此一來不就更是引人猜測了嗎？莫桃夭心知陸雙雙是為了她，心頭微暖。
“妹妹，明日我便随你去衙門請求紹大人收下我。”得到陸雙雙的同意，莫蕭含笑看向莫桃夭。這樣一來，他既可以報答紹離，又可以幫助妹妹了。
“既然四哥決定了，那明日便随我去吧。”莫桃夭無奈道。
“娘，爹何時回來。”
“昨日你爹他來信，說是要再過幾個月才能回來，你們的事，我會和他說的。”陸雙雙道。
“莫不是爹遇到了什麽麻煩？”莫桃夭問道。她曾經問過，莫漢城雖然也有在外許久未歸的時候，但那些都是較遠的地方。而這一次去的并不遠，反倒是時間與以前一樣久。
“別擔心，你爹都會解決的，況且還有恒兒在。”陸雙雙笑着安慰道，雖然她心中也是擔憂，但不能讓孩子也跟着一起擔心。
“好了，都剛回來，想必是還沒有用過午膳吧，娘已經讓人在大廳安排下了。”陸雙雙站起身，笑道。
“夭兒，若是明日有空，讓紹大人來莫府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