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最近楚萱的收益接連到達她的私人賬戶, 她也不用看着公司賬戶上的錢流口水了。
系統414：【恭喜宿主還款金額達到一千萬，力量增加100%。】
系統414：【恭喜宿主還款金額達到一千五百萬, 防禦加40點。】
……
系統414：【恭喜宿主還款金額達到兩千萬, 獲得《基于紅蛋白的超容量生物存儲技術改進理論方法》】
楚萱看着面前的文件，沉思送到哪裏，是要郵寄給別人，還是通過互聯網直接送到別人的郵箱呢。
她大概看了相關的內容, 就是生物科學方面的信息存儲技術, 如果送到不識貨的人手上, 不小心丢失, 她還要再忙一會。
正在思考間，手指不自覺翻到之前顧大爺給她拍攝的照片, 是楚辭在研究所的照片, 周圍的背景都打了馬賽克，楚萱腦中靈光一閃，楚辭就是在生物科學方面的，而且他不記得自己，自己可是熟知他的信息，當年他的電腦出問題都是自己幫忙清理的，他的郵箱也是自己起的名字。
只不過楚辭現在在顧大爺的研究所幫忙, 如果被他們和上次聯想到一起，自己這邊就要麻煩了, 所以這次她還是要小心一點。
……
夜晚來臨，今天的首都飄了一點小雨，終于給三伏天降了溫, 等到楚辭回到家裏，外面的雨正好停了。
林思羽聽到動靜, 從廚房裏出來，見他身上半濕，嗔怪道：“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送傘。”
楚辭脫下外套，“雨不大，而且露天的地方沒有多少。”
一路上地鐵到站，只有出口這段距離，他當然加緊回來。
林思羽遞給他毛巾，見他跑的額頭上有不少汗珠，“要不你先洗澡，一身汗，挺臭的。”
楚辭聞了一下，表情有些疑惑，他今天有些聞不出來，實在是适應了，白天他在實驗室研究的細胞會産生一種特殊的氨基酸，是有一種淡淡的臭味，所以沒注意。
想到這裏，他大步走進洗澡間。
林思羽沖着他的背景微微吐了吐舌頭，好吧，她只是誇張了一點，楚辭身上只是有一股淡淡的汗味。
十多分鐘後，楚辭洗完澡，換好睡衣，想要去幫林思羽，就看到她坐在客廳看電視。
“需要我幫忙嗎？”楚辭看了一下客廳，地板沒髒，垃圾扔了，他不會做飯，按照實驗标準，精确定制的飯菜，壓根不能吃。
林思羽：“沒有了，等一下吃飯就好。”
電視上正播放着楚萱他們前往錄制《悠閑的日子》那一期的《另類生活》
楚辭掏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後才發現自己的郵箱多了一個東西，是個陌生人發給他的，之所以沒删除，是被名字攔住了——《基于紅蛋白的超容量生物存儲技術改進理論方法》，沒有發現病毒後，楚辭打開文件，随着內容的深入，眉間微蹙，浏覽速度也越來越慢。
林思羽端着碗出來，看到他的樣子，擔心道：“怎麽了？”
楚辭掏出手機：“沒事，你先吃飯，我實驗出了點問題，先出去一趟。”
說完，将筆記本關上，放到背包裏，套上外套，林思羽見狀，也沒問內容，給他帶了點三明治和面包讓他路上吃。
“早點回來。”林思羽在電梯門口和他告別。
楚辭：“嗯，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吃了就好。”他皺着眉頭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壞事，只是事情有些奇怪。”
林思羽吊着的心稍微輕松，微微松了一口氣，“那我放心了。”
電梯門打開，楚辭和她告別，快步進去。
出來時，他正好趕上了地鐵的末班車，掏出手機和顧安說明了情況。
晚上十二點，首都某研究院三院。
從外面看和平時沒有區別，只有值班的保安知道剛才接連回來了不少人。
顧安看着手中的文件，“楚辭，這份文件我們幾個老家夥看了一下，覺得沒問題，裏面一些數值還要時間進行驗證。”
楚辭點頭：“那就行。”
諸葛娅湊到兩名程序員身邊，他們正在通過楚辭的電腦研究郵件的地址和內容，“查到了嗎？”
程序員小宋搖頭：“沒有，對方很謹慎，沒有留下太多的尾巴。”
小趙點頭：“暫時沒辦法，而且IP地址經過加密和多級轉換，需要時間破解。”
劉鵬拿着文件，“如果真找不到人，不如我們作案動機來判斷嫌疑人。”
錢哲晖嘴角直抽：“說的好像對方幹了什麽壞事。”
劉鵬将文件卷成筒，拄着下巴，“既然是好事，為什麽不現身呢？難道這東西不見光？”
顧安看不得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同樣将文件卷成筒，抽了他後腦勺一下，“說什麽胡話，我們只是要嘉獎對方，這東西拿到手就是我們的了。”
諸葛娅好奇地望着楚辭，“楚辭，難不成你有什麽朋友在國外？”
楚辭：“有是有，而且對于這方面的研究，就是國外也是一月前才宣布的，我們這邊的速度也差不多。”
所以這個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電腦裏，他可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一群人研究來，研究去，想得腦殼都炸了，最後決定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他們科研工作者只對科學感興趣。
有關部門接到這個案子，先是聯系了國外的幾個情報點，詢問是不是他們的同志拿到了這東西不小心發錯了，職業精英人士有時也會出錯的，然後經過調查，他們發現楚辭收到的這東西有些超前，如果說對于生物信息存儲技術要走到頂點需要100步，國外達到30步，他們在20步，但是這東西就是50步的內容。
部門裏已經有人提出是不是未來的人給楚辭發了這個文件。
對于這個腦洞，涉及到空間和時間的問題，有些人覺得扯，但是也沒有忽略，說不定就是呢。
……
楚萱暫時不知道有關部門的調查結果。
今天的楚總仍然在努力工作中。
王帥他們拍攝的綜藝經過幾個月的後期制作，終于見面了，上個星期先導片播放了電視臺如何挑選參賽嘉賓，十五和蛋黃一起抱楚萱大腿的鏡頭保留了下來。
因為先導片的爆紅，第一期有了一個開門紅，不少觀衆天天到節目組打電話，詢問他們楚萱他們那一期什麽時候到，節目組只能每天放一些直播鏡頭沒有的物料在前面吊着，防止這些花心的觀衆跑了。
龐斌、唐冰冰他們在綜藝上表現不錯，目前《回爐重造》收視率持續走高，友騰視頻這次可以說徹底賺了，甚至他們的負責人還想着投資第二季，還是原班人馬。
不過暫時喬導和楚萱暫時沒有想法開始第二季，楚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家公司的明星能有個曝光機會，綜藝是最好的機會，再說現在公司藝人的出場費不高，她也能折騰下來，本來就沒有想過賺錢，不賠錢就好了。
現在公司的藝人基本都能出手了，每月都有通告，黎青青接了一部大女主古裝戲，估計要拍四五個月。
唐冰冰前段時間出國了，岑纓在她朋友的電影裏給她談了一個小角色，可以說寵粉的光明正大，惹得龐斌都想對岑纓抱大腿喊偶像了。
至于盛修，他一直不缺少工作，最近在和一個導演接洽，想要轉型，目前正在配合葉景主演的《月球墜落》，是一部商業爆米花科幻電影，當然邏輯方面可能無法自洽，可是特效、節奏方面有葉景的口碑做保證，所以可以說是國慶檔最期待的電影了。
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跟着宣傳，因為是公司藝人，所以楚氏公司的官微也轉過相關的宣傳海報。
金秋十月，國慶檔大戰開始，《月球墜落》果然不負大家的期待，首日破億，兩日破三億，一周票房到達十二億，牢牢占據榜首，盛修在裏面的角色仍然帶點悲涼色彩，是個外表溫和喜歡開玩笑有點小腹黑的物理老師，名字叫馮竹，身受學生愛戴，擁有正義感，在災難來臨時，為了救學生，被乘火打劫的歹徒給殺了。
角色、人設都很普通，可是架不住盛修的臉好看，比起其他人，他在電影裏好像專門給他加了一層濾鏡一般。
甚至有營銷號散布洗腦包，說是因為劇組有人惹了大事，楚萱威脅他們，如果不給盛修多加一層濾鏡，她就讓電影無法播出。
聽到這消息的楚萱：……
這是什麽天涼王破的腦殘謠言，以為是在寫無腦瑪麗蘇總裁小說嗎？
不管如何，盛修的人氣再次增加，甚至直逼男二，黎青青就比較慘了，她在裏面扮演一個□□女老大，不過除了穿的魅惑誘人，沒給她發揮演技的機會，頂多讓粉絲多截了幾張圖，最後同樣死了，比盛修的戲份還少。
大家推測這盛修要翻紅了，看着楚氏傳媒公司其他藝人的境遇，一些合約到期的藝人有些意動，市場部最近就收到了不少藝人的詢問，有兩個已經在接洽合同了。
……
夜晚來臨，青杭區的西峽路天鵝廣場上熱鬧非凡，這裏圍着好幾個居民區，所以夜晚才降臨，已經有不少廣場舞隊伍前來占位了，有的已經開始熱身，音樂已經響起。
周圍還有一些人拿着手機在直播，靠近噴泉的地方則是圍着一群運動愛好者，輪滑、滑板比較常見。
楚萱帶着灰色漁夫帽和黑框眼鏡，隐入其中，尋找目标對象。
十多分鐘前，她開車要去接蛋黃的時候，接到任務，暫時确定在天鵝廣場周圍，此次任務目标是兩個人，任務內容有些奇怪，救一位拐養孩子的母親，楚萱估算着現在孩子應該和母親在一起。
不止廣場上都是人，旁邊還有商場、美食街，但是圍繞天鵝廣場建設的消費場所都數不清，讓楚萱萬分頭大，她首先現實确定了周圍的樓頂不會有人跑進去，然後馬路旁也沒有問題，然後開始将重點放到廣場上。
路過廣場中心噴泉時，忽然一陣音樂響起，伴随着悅耳的音樂聲，噴泉開始變換姿态，随着節奏起舞，就連靠近的楚萱也被猝不及防地濺了一身水。
旁邊也有人在拍照和錄視頻，大家面上比較和煦，不過此時也摻雜着小孩子的委屈哭聲，還有女人猙獰的吼叫聲，“手機都摔壞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沒錢。”
孩子強忍着眼淚，哽哽咽咽：“對不……起！媽媽，呃……嗯……對……不起！”
他顫顫巍巍地站在靠近噴泉的位置，随着音樂，不斷有水噴出，小小的身子幾乎被淋濕了。
四五歲的小孩好像暴風雨天被扔在路邊的小貓崽，孱弱、可憐，拼命發出自己的叫聲呼喚貓媽媽，可是周身的風雨遮住了它稚嫩的喊叫，比起風雨，它更擔心被媽媽抛棄。
他面前的中年女人也是全身濕透的模樣，一手拿着手機，眼神兇惡，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都是皺紋，充滿倦容的眼袋，淋濕的頭發如同黑色的觸手吸取女人的活力，手邊提着一個破舊的黑色皮包，上面如同女人一樣布滿皺紋，
小家夥看着面前的女子既帶着害怕又帶着濡慕和讨好，“媽……媽，我知道……錯……錯了。”
周圍的人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個手機嗎，我剛才看到了，他也是不小心摔到了噴泉池裏，那麽小的小孩當時就趕緊去撿了，作為大人不應該關心孩子嗎？”
“唉！果然人窮還是不要生小孩了，否則大家都受罪。”看女人的樣子似乎經濟狀況不好。
“趕快回家換衣服吧，如果不小心病了，小孩子生病花錢可比你這個手機貴多了。”
“快回去吧，現在晚上天這麽冷，孩子容易着涼。”
“唉！果然不是每個父母都有資格當爸爸媽媽的。”
“如果是我這麽窮，我肯定不會自私将孩子帶到世上。”
“噓！別亂說了，大姐，要不你先帶着孩子出來。”
之前他們想勸女人帶着孩子遠離噴泉，可是一接近，女人就如同瘋了一般，不讓他們動作，威脅如果他們過來，就将小孩扔進噴泉裏，小孩吓得也不敢動，兩人再這樣折騰下去，別說小孩，就是大人也支撐不住。
小孩子伸出稚嫩的小手掌拉了拉女人的衣服，“媽媽，呃……嗯……我們回家吧，不去找爸爸了。”孩子已經哭得直打嗝了。
女人看着拉着她衣服的小手掌，驀然心裏産生一股厭惡，一下子将孩子推向人群，“你走，你不是我的小孩，我不要你了。”
小孩子弱，一下子被推出去了，恰好撞到了楚萱的腿邊。
衆人驚呼，就要去扶。
楚萱穩住身子，扶住小孩，小孩子聽到女人的那句話，慌忙轉身，伸着手就要去拉她，哭喊道：“媽媽，媽媽……媽媽！”
旁邊的人抱住他，勸道：“乖，你媽現在正生氣呢，那邊都是水，你先不要過去，受傷了你媽媽會心疼呢。”
小孩仍然伸着雙臂喊媽媽。
女人站在噴泉邊，噴泉随着音樂不斷地噴出水花，不停地擊打在女人身上，如同雕塑一般，對外界的斥責和呼喊都不回應。
周圍人雖然生氣她的行為，可是看她現在的模樣，也覺得可憐，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一旁勸着她，讓她想開點，廣場的保安也是束手束腳，畢竟是女性，而且全身還濕透了，目前情緒不穩，如果被人拍了其他小視頻掐頭去尾，他們真要沒活路。
楚萱有些頭疼地看着任務目标，系統要她救人，這比喊警察來抓人難多了。
楚萱：【小九，怎麽辦？】
系統414：【宿主，這是你的任務。】
楚萱：【……算了早知道你只會說廢話。】
看女人的模樣，今天的手機只是一個爆發點，可能原先她也是一個溫柔美麗的母親，只是窮困的生活讓她變得這般猙獰，還有系統所說的拐養是什麽情況。
發洩之後，女人漸漸地恢複過來，在大家就要報警的時候，女人用力擦去和水混在一起的淚水，提着包走到孩子面前，硬聲道：“走不走？”
孩子止住淚水，連連點頭，小手小心翼翼地拉着她，見她沒有甩開，展開笑顏，軟乎乎道：“媽媽，我們回家。”
衆人一看，孩子這樣好哄和懂事，萬分心疼，可是別人的家務事他們又不能多說，如果惹怒了女人，回去發洩到孩子身上，他們會嘔死了。
在女人和孩子離開前，不少人将手中有些零食和食物塞給女人，還有人直接從旁邊的商場買了兩套衣服塞給女人。
“生活再困難，孩子都這麽大了，總不能塞回肚子裏。”
“旁邊有一個公共廁所，這兩套衣服，你們趕緊去換吧，都秋天了，太冷了。”
“妹子，我看你家娃懂事，再苦頂多就是十多年的事情，等到娃長大了，有你享福的時候。”
“實在生活困難，就向社區或者居委求助，要麽咱們留個電話方式，我給你介紹工作。”
“小孩子還小，做錯事可以訓，但是不能這樣糟蹋。”
……
女人看着推到她跟前的袋子，鼻子一酸，扭過頭繃着臉，帶着啞意顫聲道：“我知道。”
不過她只是帶走了那套兒童裝，其他東西都沒有拿。
衆人勸了又勸，女人沉默不語，牽着孩子沖着衆人一彎腰，就離開了。
大家看着他們離開的背景，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都是熬日子的苦命人。
楚萱默默地跟在女人和孩子後面，看着他們穿過人群，女人找到了廣場上的公共廁所。
片刻後，女人牽着換了一身衣服的小男孩出來了，她仍然是那身濕漉漉的模樣，對于周圍人的詫異和嫌棄，她似乎無所覺。
孩子扯着身上的衣服，有些為難道：“媽媽，濕衣服不帶回家嗎？”
女人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孩子的短發已經半幹，溫熱的頭皮溫度讓她晃了晃神，柔聲道：“衣服濕了，就算了吧，小志，你喜歡媽媽嗎？”
男孩用力得點點頭：“嗯，最喜歡媽媽了。”
女人誇獎道：“真乖！”
聽到久違的誇獎，小男孩笑的更加開心了。
而角落裏的楚萱皺起了眉，微不可查地輕嘆一聲，女人之前還是那麽兇巴巴的模樣，即使經過大衆善意的熏陶，也不會一下子變得溫柔，想起系統讓她救人，她忽然産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更不敢将人跟丢了。
就這樣在大衆眼裏，比起渾身濕透的女人和小孩，跟在他們身後遮着臉，有些鬼鬼祟祟的楚萱更加有嫌疑，很快就有人将圖片拍了下來，發給了廣場的警衛室。
廣場值班的民警見查看相關的監控鏡頭，确定人後，讓周圍巡邏的警察注意一下。
楚萱跟着女人和孩子走了十多分鐘，女人似乎并不想回去，只是牽着孩子漫無目的地走着，孩子即使疲乏，也緊緊地牽着女人的手，擔心被抛下。
等到走到一個廣告牌前面時，女人停下了，她轉身面無表情地盯着和她相距七八米的楚萱，“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小男孩緊張了，用力握住她的手：“媽媽！”
楚萱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我只是擔心你再傷害他。”
小男孩松了一口氣。
誰知女人聽到楚萱的話，低頭看着濡慕看着她的孩子，咬了咬嘴唇，直接将孩子抱了起來，大步走到楚萱的面前，塞給她，“小孩給你了。”
“哇——”小男孩抱住女人的脖子不松口，“媽媽，別扔了我，我知道錯了，哇啊——”
孩子稚嫩嘶啞的哭聲讓女人有些焦躁的情緒更加難以控制，狠下心将他的手臂扣下來，“我不是你媽，你也不是我孩子。”
小男孩還是抓着她的手，“你是我媽媽，我只要你。”
楚萱被她倆的拉鋸戰吵得頭疼，“都別吵了。”說完将孩子重新塞回女人的懷裏，用手給小男孩擦了擦眼淚，“放心，我沒想養你。”
小男孩摟着女人的脖子，打着嗝，仍然有些不信，“呃……你……呃……真的嗎？”
“是是是！”楚萱哄完小孩子，看向大人，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打算将孩子交給我，就一死百了。”
女人渾身一震，轉身想要躲開楚萱，剛挪動步子，懷裏溫熱的小身子提醒她，孩子還在她懷裏。
小男孩沒聽懂，淚眼汪汪，“媽媽？”
女人只是撫摸着他的小頭皮。
初秋的風已經有冷意，女人的身上衣服早就全濕了，之前沒有察覺，是因為比起寒風，她心裏更加冷，一陣風吹過，女人打了一個寒顫，情不自禁地抱緊懷裏的“小火爐”，小男孩懂事地用小手給女人擦眼淚。
楚萱見狀嘆了一口氣，脫下風衣外套遞給她，“談一下吧。”
女人沒有接，靜靜地站在那裏。
楚萱看着不遠處巡邏警車，“要不，和警察談一下。”
女人也看到了閃爍着警燈的巡邏車，默默地将自己藏在了廣告牌柱子旁的陰影下。
楚萱微微挑眉，“你連死都不怕，居然擔心警察。”
女人不回答。
楚萱擡手扶額，“你這樣讓人怎麽幫你，最起碼你說這孩子不是你的，總要告訴我他的父母是誰吧？”
系統414：【宿主，你不應該軟語相勸嗎？】
楚萱：【良言難勸找死的鬼，再說剛才那麽多人勸了，她不是看到我，仍然想要将孩子扔了。】
系統414：【最起碼，她心軟了，沒再想着将孩子和她一起送死了。】
女人從躲到陰影裏開始，仿佛将自己和黑暗融為了一起，一直沒在出聲，斜角的涼風比較大，大風從黑暗裏伸出觸手将要将女人拽到黑影裏，貪婪地吸食者她周身的活氣。
楚萱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眉間微鎖，果然說話沒用。
楚萱強硬将她拉了出來，将風衣披在罩在她身上，找了一個背風有燈光的地方。
系統414在腦海裏給她加油：【對，宿主，用你那霸道總裁的氣勢，給她灌雞湯。】
楚萱：【我什麽時候有霸道總裁的氣勢了？】
系統414：【宿主，這不重要，趕緊先灌雞湯，給她加加血。】
楚萱：【……】
她沉默了一下，看向女人：“可以談談嗎？說出來我不一定能理解，但是不說的話，就永遠不要期待別人理解。”
女人眼中有些詫異，繼而露出一絲苦笑，放下小男孩，坐在了花壇邊。
小男孩見她只是休息，自己撿着地上的石頭、樹枝玩耍。
楚萱：“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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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7-20 01:32:33~2022-07-21 00:55: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靜安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