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楚萱、羅夢雨、邢绮晴都愣住了, 至于小毛驢正在轉身，想要夠上車上的胡蘿蔔, 羅夢雨看到了, 将它的腦袋拉住了。
她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小毛驢，“長得好嗎？”
長得是挺可愛的，就是有些調皮。
老大爺：“當然好！如果你們願意，我就将我家的牽過來, 讓它們溝通溝通感情。”
三人對視了一眼, 最終楚萱哭笑不得：“老大爺, 土豆, 我們沒辦法做主，還是不要包辦婚姻, 它們今天沒緣分, 要不等到我們和它的主人商量一下子，說不定就同意了。”
老大爺嘆氣：“現在這個年歲找到好的種驢不容易，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你們要不要買一點桃子？”
自家驢子的男朋友沒了，但是生意要繼續。
邢绮晴見老人家有些失落，不忍拒絕，看着攤位上的桃子, 和工作人員商量了一下，打算買一些, 等到以後再還。
幾名工作人員和導演組聯系了一下，得到的回複是，可以買, 但是要大量，而且後續她們轉賣出去, 自負盈虧，就當節目組暫時借給她們的。
三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至于喬導已經暗地裏想到明天如何折騰他們了。
老人家一聽她們要很多，笑的臉上都是褶子，一邊幫忙挑桃，一邊說道：“如果桃不好吃，你們盡管來找我算賬。”
楚萱蹲下身挑桃，随口道：“老大爺，看來你們今年的收成不錯，賺了不少錢吧。”她一個個話題慢慢聊，反正也就家庭經濟這些，總不能老大爺還和什麽歷史遺留答案扯上關系吧。
老大爺一邊挑着桃子，嘆了一口氣：“收成好有什麽用，俺們這縣有山有水，你知道為什麽還是市裏發展倒數嗎？都知道俺們靈泉縣窮。”
楚萱眼神微閃，配合地搖頭，“為什麽？”
老大爺：“還不是上面那些人，四個縣長五個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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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萱：……
系統414：【恭喜宿主任務完成，敏捷+10點，宿主，這個任務夠簡單吧。】
楚萱：【你一點提醒都沒有，除了任務目标，我又不知道話題方向，說不定聊不到呢。】
系統414：【一般的話題不就是家庭和社會，我不信宿主你想不到。】
楚萱摸了摸鼻子，好吧，她确實是這樣幹的。
羅夢雨好奇道：“大爺，不應該是四個縣長四個貪嗎？”
身後的随行PD無奈地捂着額頭，親啊！ 這個話題你怎麽還繼續下去了。
主要是他們還在直播，這話題說出去要炸啊！
老大爺咧開嘴唇，促狹道：“連還沒有上任的那個也是預備着貪了。”
楚萱：“哇！這麽狠！”
随行PD：……祖宗，你怎麽還拱火，想着岔開話題啊！
想到這裏，幾名攝影師給邢绮晴使眼色。
邢绮晴：……她不擅長這些啊！
老大爺擺手道：“可不是，俺們這個縣裏六年間已經換了四任縣長，沒一個好的，整天口號喊得響亮，錢拿得可不少，一個個不都被帶走了，整天東一下，西一下，連面子工程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換了一個縣長，方針一下子換了，前些年說是小李村要開發，然後新縣長來了，就換了小東村開發，都說那是縣長媳婦的老家。啧啧！還以為俺們不知道，誰還不清他們那些人啊！”
“哦！怪不得。”楚萱轉身從驢車上遞給老大爺一瓶奶：“潤潤口，被太陽曬的有些熱了，不過味道很好。”
“喲！這牛奶貴啊！經常在電視廣告上看見。”老大爺也沒客氣，大不了多送幾個桃。
老大爺一口喝了半瓶，“真香！就是太貴了。”
楚萱：“好喝才貴。”
羅夢雨安慰他：“說不定下一任縣長就好了。”
老大爺：“我已經不奢望了，誰知道這一任縣長什麽時候走，我們這地方天高皇帝遠，已經習慣了，等到家裏的果園過不下去後，我帶着老伴去城裏給兒子帶娃。”
就這樣閑聊間，大家将老大爺攤位上的大半桃子裝上了車，驢車和三輪車上都放了一半，楚萱将自行車放了下來。
老大爺看着土豆仍然有些不舍，“俺家的黑妞真的好看，配土豆正好。”
楚萱嘴角翹起，無奈道：“老大爺，真不行，我們不是土豆的主人。”
老大爺：“那你和對方說一下，都是小夥子了，不留個種嗎？俺家黑妞一般驢可看不上。”
楚萱：“好！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問一下它的主人，如果對方樂意，肯定聯系你。”
老大爺歡喜地給她留了電話。
這邊桃子已經裝好，三人正打算離開呢。
忽然一輛黑色面包車駛過，她們原以為又是過路的。
“呲”的一聲，面包車在老人的攤前停下。
車門打開，走下一名穿着城管制服的男子，他下車時，還刻意看了一下楚萱他們。
幾名年輕的男人也接連下車，圍住了老大爺的攤子。
楚萱等人見狀停下來了。
随行PD還在猶豫拍不拍呢，楚萱、羅夢雨、邢绮晴已經将車再次停在了路邊，走了過去。
領頭的男人臉凹的好像窩瓜一般，可是眼睛很小，說話的時候只能看到縫隙。
窩瓜男指着賣桃老大爺的攤子，“這裏不允許占道擺攤，不能亂停亂放，你叫什麽，跟我們到城管局走一趟。”
老大爺瞪着眼睛：“這條路在的時候，我就賣了，也沒見你們說什麽？前幾天你們的車路過不是也買了。”
這又演的哪一出，難道縣裏又出上面新規定了。
窩瓜男拿出一張紙，在老大爺面前晃了一下，“大爺，我們也沒辦法，上面才下的命令，說是開展禁止公路擺攤，保障公路安全活動，你這已經違反規定了，造成惡劣的影響，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
其他幾個人開始收拾老大爺的攤子。
老大爺半天沒看清上面的字，還是不懂，“我又沒在城裏擺攤，這就在我家旁邊，你們就當沒看到，下次我注意不就行了。”
楚萱：“對啊！老大爺又沒有占馬路。”
羅夢雨：“我們鏡頭還在錄着呢。”
邢绮晴：“以前老大爺不知道，現在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其實邢绮晴懷疑這些城管不是因為老大爺擺攤，而是因為之前他吐槽縣政府的事情。
聽到她們的威脅，窩瓜男有些不耐煩，“我們是在執法，他确實占道經營了，如果不小心造成交通事故，他也要擔責任的，就是鏡頭在這裏，我也有理。”說完，努力将自己的眼睛睜大些，讓自己顯得帥氣正直些。
兩邊人正在對峙間，老大爺、窩瓜男的手機都響了。
窩瓜男讓手下繼續收拾東西去接電話，老大爺也拿着手機走到一旁大聲說話。
……
老大爺大概習慣打電話大聲吼着，所以楚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老大爺：“喂！石頭，啥事啊？”
對面：“爸，你現在上直播了。”
老大爺：“啥意思？”
對面：“爸，也就是說剛才你說的話可能被那些城管知道了。”
老大爺：“哦！你的意思是他們是來報複的。”
對面：“也不一定，不過他們拿占道來抓你也沒錯，你先別和他們犟，等着我回去。”
老大爺：“啰啰嗦嗦，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嗎？咱十裏八鄉誰不知道，也上訪舉報了，不還是沒用。”
對面的人不知道怎麽和這人解釋，現在的曝光度不一樣，說實話他真不怕，他家除了在馬路上占道這一項，其他的還真沒有，所以不怕。
現在老頭子的那個#四個縣長五個貪#也已經挂上了熱搜，估計縣長又要換了，換的預備役是不是要貪的，他暫時不清楚，暫時總比上面不變的好。
【額！話說這些城管不是真的來報複的吧？】
【他們師出有名，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也沒辦法評價。】
【四個縣長五個貪，果然哪裏都一樣。】
【哎呀，前面的趕緊說出你的故事，趁現在的熱度，不蹭白不蹭。】
【我還好奇第五個縣長是不是真的已經準備貪了。】
【這楚萱不抓罪犯了，改成曝光政治腐敗嗎？直播間不會要封了吧。】
【想多了，一個小縣長才多大的影響力，去除一個敗類，種花家想要發光發熱的人不要太多。】
【估計節目組的人才抓馬，哦！今天楚萱終于不抓人了，然後晴天霹靂，汰！這還不如抓犯人呢。】
【哈哈哈！也許楚萱他們弄錯了，老大爺只是吐槽，說不定啥事都沒有。】
【額，我查了一下靈泉縣，确實有山有水，就是發展不起來，平時的表彰看不到，不過上面每次嚴打抓老虎貪腐的時候，靈泉縣均榜上有名，一把手近年來沒有一個幸存的，确實有些慘，都說人傑地靈，人在前面，否則地方再好，管理者不幹人事，啧啧！！】
【還有就算楚萱之前湊巧抓了一些人，今天說不定只是湊巧，老大爺也不像演戲，說不定沒有楚萱，靈泉縣的事情也會被曝光出來。】
【對啊！前幾次我知道楚萱火眼金睛，今天只是湊巧吧。】
【那這麽說來，我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楚萱今天的任務，要知道警察還沒有打卡呢，沒看到這一幕，我今天感覺渾身不自在。】
……
喬導那邊也接到了電話，對方自稱是靈泉縣文宣部的，想要讓喬導命令楚萱他們快點離開現場，不要妨礙執法。
喬導表示自己什麽都幹不了，還對電話對面的人訴苦水，兩人說着說着竟然惺惺相惜起來，一連說了二十多分鐘。
挂完電話後，喬導轉身詢問虹姐，“你說賣桃老大爺這事，是不是楚萱搞得鬼？都到了結束了，為什麽還要搞這種刺激。”
虹姐：……
“額，喬導，你是在自問自答，還是在問我。”虹姐不知道如何回答。
喬導：“你覺得我們今天還能看到警察嗎？”
虹姐：“不一定。”也許賣桃老大爺的事情就是湊巧。
喬導轉身看向監視器，再次深深嘆了一口氣。
……
老大爺的電話先挂掉，他轉身看向遠處一直拍攝的攝影師們，然後看向楚萱等人，“你們在錄節目？”
楚萱點頭：“對！”
老大爺圍着攝影師們轉了兩圈：“也就是說現在大家也能看到我，就跟手機裏賣東西的差不多。”
羅夢雨：“當然，老大爺，要不要給你家桃子打一下廣告，我剛才嘗了，真的好甜好脆！”
老大爺緊皺眉頭，斑駁不平的皺紋好像蒼老的樹皮一般，他徑直堵在一個鏡頭前，“我剛才說的一點沒錯，我們靈泉縣好山好水，為什麽就不能來個好官嗎？如果真的有個好官，我就是去坐牢有願意，真的，你們相信我。”
鏡頭中，老人的皺紋好像年輪一般鋪滿鏡頭，混沌滄桑的眼裏都是祈求。
拍攝的攝影師沒有移開鏡頭，而是後退一步，讓老人的面部顯得柔和一些。
打完電話的窩瓜男正巧聽到了老人的呼喊，感覺頭皮發麻，見自己的手下還拿着東西不放，伸腳踢了離得近的人，“都放下，別搬了。”
城管甲詫異：“隊長，不是說要都清理掉嗎？”
窩瓜男：“上面來了通知，說是老人家積極認錯，只要不再犯，先登記了就可以。”
城管乙：“隊長，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他們之前沒有看相關直播，是收到了上面的工作通知，讓他們清理一下公路沿路擺攤的人，當時他們也納悶，時間太突然，而且命令太奇怪，縣城公路路邊有小攤子很正常，他們往常上下班的時候也買一點，因為便宜新鮮。
後來出來的時候，一名同事告訴了他們原因，當然如果他們上網的話，也能看到相關熱搜，大家這才明白因為什麽。
一路上大家也預想了如果楚萱他們還在場，大家都不能慌，他們是合理執法，規定确實不能在公路邊擺攤，當然為了防止被人覺得針對，他們打算将沿路遇到的攤子都撤了。
可是今天好像大家比較倒黴，一直沒遇到過。
窩瓜男拉着臉，“都說了積極認錯就行，你們聾了嗎？”
大家不敢說話。
窩瓜男平複了心情，強顏歡笑，走到老大爺面前：“大伯，您看，您在路邊多危險，以後不要在路邊擺攤了，咱靈泉縣的水就是好，您看，您種的桃多水靈啊！”
老大爺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咱們誰都不為難誰，我這就搬了，你也回去吧。”
窩瓜男：……
見老大爺收拾攤子，楚萱、羅夢雨、邢绮晴上前幫忙，窩瓜男見狀，只能也捋了袖子幫忙，城管們見老大都動手了，他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也一起幹了。
不一會兒，就将所有東西收拾完了。
老大爺利落地開動電動三輪車，臨走前招呼楚萱一句，“小姑娘，土豆配種的事情別忘了替我說一下，我家黑妞真的漂亮。”
楚萱：“好！”
旁邊的土豆似乎知道是在說自己，也昂着頭叫喚：“呃……啊呃呃……”
城管這邊也不敢在鏡頭前多說什麽，看到老大爺開着車走了，确認他離開後，他們繼續往前開，看有沒有其他人在路邊擺攤。
很快路邊就剩下楚萱他們。
原先空蕩蕩的車子都裝上了水靈的桃子，楚萱看向羅夢雨、邢绮晴:“驢車還有興趣嗎？”
邢绮晴搖頭，跨上自行車，車籃子裏放了一箱牛奶，“我自己就可以了。”
羅夢雨也拒絕了，“沒事，現在後面裝了東西，我心裏就踏實了，其他人看到，我也不尴尬了，就說我是賣桃的。”說完雄心壯志地推車，坐上去蹬起，邊走邊喊，“賣桃子了！”
邢绮晴：“又甜又大的桃子啊！”
說完，兩人對視笑了一下。
楚萱坐上驢車，拉了一下缰繩，示意土豆跑起來。
土豆仰頭叫了一聲，追着前面水靈靈的桃子去了。
楚萱見狀，提醒道：“夢夢，快點啊！小心土豆追上，它可是眼饞很久了。”
“你追不上我的。”羅夢雨回頭吐了一下舌頭，然後半起身加快速度。
三人就開始在馬路上追逐起來，小毛驢甩着尾巴奮力去追前面兩個人。
……
喬導見事情終于解決，城管走了，老大爺也沒有被帶走，松了一口氣，看着驢車和三輪車上的桃子，他已經想着明天讓這群嘉賓帶到集市上去賣了，反正是嘉賓們答應的條件，自己可沒有逼迫他們。
至于駱東樹等人，看到楚萱他們再次出發，也和老鄉告別，騎着電動車帶着食材終于回去了。
聽到工作人員的提醒，朱天拿着掃帚，管正豪拿着拖鞋就出去了。
何芝蘭淡定地站在院內看戲，等着看駱東樹他們倒黴。
一會兒，主角四人終于登場，葉錫元在門口停下，看着綴在他後面五米遠的駱東樹等人，示意他們上前挨打。
時淮看着站在門口拿着掃帚笑眯眯的朱天，搖了搖頭。
管正豪将拖鞋夾到腋下，上前詢問：“葉錫元，是嗎？你怎麽才來？”
“我是葉錫元！”葉錫元點點頭：用頭指了指後面的駱東樹他們三個，“進村口的時候，被他們三個劫持了。”
朱天看着他帶的蔬菜大禮包，滿意地點點頭：“既然你是被挾持的，先進去，以後再和你算賬。”
“謝謝！”接着，葉錫元就帶着東西進去了。
何芝蘭打招呼：“嗨！”
葉錫元：“嗯！”
門外傳來時淮的尖叫聲，“我錯了！我也沒辦法，駱哥和姜哥一定要這麽做。”
朱天：“嗯！你們走沒問題，為什麽将吃的也帶走了，你們雙手空空的來，我和管老師還沒發表意見呢，将吃的帶走，是想餓死我們啊！”
說完手中的掃帚橫飛，給三人身上做起了大掃除。
管正豪：“怪不得喬導說，你們這群人不好控制，還真是長見識了，我今天要代表喬導教訓你們。”
拖鞋沖着姜寧扔了過去，誰知準頭不對，拖鞋如同羽毛球一般，越過衆人的頭頂，直接往遠方的菜地裏砸了下去。
姜寧挑眉：“管老師，禁止亂扔垃圾。”
駱東樹：“管老師，這是在直播，你會給大家做壞印象的，趕快拿回來。”
“哈哈！翻車了吧，管老師快去吧，我幫你教訓他們三個。”朱天手中的掃把再次揚起。
“哎！人心不古啊！”管正豪只能下去找自己的拖鞋。
等到上來時，就看到朱天站在門口，瞪着大門。
他奇怪道：“你怎麽不進去？”
朱天咬牙道：“這群人将我關在了外面，自己進去了。”
管正豪無語道：“所以，這是我們的家被偷了。”
他看向周圍，沒有看到導演解風，“導演呢？”
旁邊的攝影師指了指院內，正和喬導一起在監控室呢。
管正豪朝裏面嚎着嗓子，用拖鞋拍着木門：“解風，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群鸠占鵲巢的家夥，簡直是在打你的臉，你作為節目組導演，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是啊！ 解風，你昨天虐待我們，啥也不給我們準備，強制讓我們消費，我和管老師忍了，可是現在他們将我們的家占了，你作為導演就不能說點什麽嗎？”朱天拄着掃帚，在一旁一唱一和。
至于他們的話語中呼喊的主角解風導演正站在監控室門口。
看着朱天和管正豪在門口動作，就是不進來，眼皮直跳。
喬導：“看來你也不容易啊！”
解風：“是你的嘉賓将他們關在門外的。”
“關？”喬導無聲地指了指門口。
解風：……
大門口空無一人，也沒有東西抵擋，被朱天控訴的駱東樹等人正站在院中。
時淮聽着朱天的喊聲，好奇道：“駱哥，你覺得朱老師什麽時候會進來。”
葉錫元：“大概等我們打開門。”
駱東樹點頭。
何芝蘭看着這群男生：“誰去開。”
麻煩可不是她惹得。
可是只是她這麽想，男生們齊齊地看着她。
時淮雙手合十，“最帥氣靓麗的芝蘭大美女，求你了。”
姜寧：“只有你沒有惹到他們兩個。”
駱東樹：“你是局外人，你開正好。”
葉錫元推了推眼鏡，“你可以幫忙說些好話，雖然是這三個笨蛋惹的禍，可是為了團隊，還是你比較适合。”
“說的都是廢話。”何芝蘭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遭，“我好奇的是，門沒有落鎖，朱老師和管老師為什麽要等我們去推門呢？”
……
局外的解風導演也想問這句話，門口空無一物，朱天和管正豪表現的好像門被千斤頂焊住了一般。
幾人想了一下，最終駱東樹和時淮搬了兩張椅子，站在椅子上，探出頭，喊話：“朱老師，管老師，門我們沒有鎖住，你們一弄就開了。”
朱天在屋檐下，看不到他們：“沒關！我現在靠的是什麽？”
他和管正豪環臂一左一右地靠在門板上。
駱東樹詫異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門是推開的？”
朱天走出來，看着露出半身的駱東樹，翻了一個白眼，“可是現在推不開，門不會是壞了吧。”
駱東樹捏着下巴，沉聲道：“我的意思是裏面的人能推開，你們外面的人拉開就可以了。”
“嗯？”朱天愣住了。
與此同時，木門“咣當”一聲，被管正豪拉開，後面果然沒人，葉錫元和何芝蘭坐在院中的室外草棚裏。
見他們進來，駱東樹和時淮跳下椅子，随手用抹布擦了一下，放到他們兩人的身旁。
時淮恭敬道：“兩位老師請坐！”
朱天将掃帚遞給他，然後板着臉坐在了椅子上。
管正豪同樣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
兩人默契地翹起腿，朱天指着大門：“你們什麽時候将門設計成了拉的模式。”
管正豪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對啊！我們剛才去接你們的時候還是推的樣式。”
嘉賓們：……
解風導演：……
你們剛才也說了自己是出去。
好像是你們兩個在外面抵着門不動，駱東樹他們院子裏老實待着吧。
最終時淮打破平靜，“兩位老師，你們早上的時候，好像是從裏面往外推的。”
管正豪仍然面色不改：“那是因為你們将我們擋在了外面，所以我們只能拉開。”
駱東樹：……自己還說他們在門外抵着，擋着自己出去了，話說就是順手拉門的事情，自己出去才受限吧。
朱天在一旁附和：“說得對，是你們給我們造成的困擾，別想碰瓷我們。”
姜寧小聲道：“壞事，這兩個老師好像有點不好惹。”
何芝蘭：“放心，我們人還沒有湊齊呢。”
最終解風導演一抹臉，走出來主持大局，指了指大木門：“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桃源屋的守護大門，能阻擋一切無理取鬧的嘉賓操作，裏面的人出去需要推。”
說完演示了一番。
“外面的人進來需要拉。”然後再次演示了一番。
最後如同詢問幼兒園小朋友一般，輕聲問：“大家了解了嗎？”
無理取鬧·朱天：……
無理取鬧·管正豪2.0：……
時淮、姜寧他們配合地點頭鼓掌，“知道了！”
……
處理完嘉賓的事情，解風回到監控室，看到喬導蹲在門口看地上的螞蟻，随口問道：“楚萱他們到哪裏了？”
已經無聊到看螞蟻了，看來楚萱他們的路程還算順利。
喬導擡頭，神情空白，苦笑一聲，“事情已經解決了。”
導演解風滿頭問號：“又發生什麽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