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結局
“韓王！”這個人說過那麽多渾賬話，做過那麽多不着調的事，都不如今天氣人，忍了多年沒朝他揮的拳頭，直到今天。
“你那點小拳頭，打人一點不疼的。”
“你今天壓根不是在宣傳吧。”
“啊，是為了賺錢，你這麽生氣做什麽，不是知道我這個人只信利益嗎？”
“做事至少要有些底線吧，你為了賺幾個破錢，那幾個人可能一輩子受網暴。”
“關我什麽事，我賺到錢就行了，今天要不是你那張嘴會說，你也不能脫身，現在可沒辦法抓着我的領子張牙舞爪瞪着我。”
“老子聽過你幾回話，你就真把我當傀儡了。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當初要不是我肯施舍你，你現在指不定在哪乞讨呢。”
“寫過幾篇文章誇你，你就以為我是在對你好嗎？我現在發現罵你更能賺錢了，所以就開始罵你。這麽生氣幹什麽，你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女人。哎，趕緊松手吧，你男朋友在後面。”
“他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舍不得松手嗎？”
“你想得美。”我松開他，轉頭看過去，這時候應該什麽都不要說。多年跟韓王吵架養出來的毛病，一旦生氣就口出惡言。也是韓王提醒我這樣危險，所以我從來不在外面生氣。可是我還是沒有忍住，“白相衣，你跟他到底聊了些什麽？這裏面多少有你的手筆吧，你在賭什麽，賭我有多聰明？”
“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是嗎？我十歲時母親去世，有人說是我殺死的，就算不是親手也是我克死的。二十歲時陪了我十年的人，一個恨我恨到給個機會就把我關進精神病院，一個為了錢說我怎麽樣也無所謂。這是第一年，我們還有九年，你會怎麽恨我？把我關進監獄，殺了我，還是把我污蔑到無處生存。”
“你冷靜些。”
“我很冷靜。”
“為他不值得動氣，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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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們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有理智。
“小愛！”我聽見韓王的聲音下意識回頭，他無奈的笑着，好像在說；看吧，我叫你，你就會回頭。我意識到自己又被他耍了一道。
“不用理他，我們回家。”
白相衣把我牽到車裏，系上安全帶，我等着他發動，過了有一會他才開車，但是是開始飙車。
“你做什麽？開慢些。”
“跑車本來就是這樣開的。我學什麽都學得快學的好，學開車也不是只拿了個駕照而已。允愛，不願承認也沒關系。我比他好得多，以後只看着我吧。”
“開慢些，我可不想這時候死在路上。”
……
“沒什麽不願承認的，我是對韓王有感情。”車越開越快，話都被吹散在風裏，明明不願意聽，卻非要逼我說出來，“相處那麽久，我又不是他，怎麽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可那又不是愛情，頂多是相處久了的習慣，你和父母相處久了難道沒有感情嗎，到底有什麽可介意的……停車吧，我還打算和你活到老呢。”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白相衣把車停下。明明喜歡聽好聽的話，知道你不喜歡所以不說，也不對嗎？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的醋，吃起來連命都不要嗎？“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過這件事啊。”
正當我以為我們倆在各自冷靜的時候，白相衣突然湊了過來。
“幹什麽？”
“我想要你。”
這是又發什麽瘋？“我現在沒那個興致。”
“我會讓你有的。”說着，他真的脫起衣服來。
不知道是男人都能無師自通還是白相衣聰明，挑逗得我血裏着火，想要他。纏綿，緩慢的，無聲的，長久的明白了是什麽意思。直到我以為火應該滅了的時候，他還是不肯停下來，一直沙着嗓子說着“允愛，叫出來。”
我不知道在鬧什麽別扭，讓他得逞了又不肯讨好他，心裏殘存着一絲聲音：這算什麽？不是情不自禁的想和我親近，是占有嗎？還是在驗貨？
看到我哭了他才肯停下來，又去輕吻我的眼角。
“做完了嗎，做完了就回去。”我想要冷靜的說出這句話，結果聲音抖得厲害。
開車回家的路上，安靜的讓人害怕。
“我沒有跟你生氣，你呢，在生我的氣嗎？”我還是忍不住的想告訴他，想問他。
“沒有。”
“那到底是為什麽？”
“我從十五歲開始，生活裏只有你一個，樂趣。你是唯一讓我動感情的人，”
“所以覺得不公平嗎？我的生活卻亂七八糟，每天跟不同的人周旋，到處沾花惹草？”
“嗓子還啞着，不要說話了。”
“呵。”說不出口‘不是’嗎？
我呆呆地坐着，直到白相衣拉開車門才意識到車停了。
“走。”他朝我伸手。
“我自己能走。”這麽說着，結果一下車要不是白相衣扶了我一把，我腿軟的差點跪到地上。我突然就卸了力氣，由着他撐着我，覺得鼻子發酸，莫名的委屈:“你心裏不好受，就一定要欺負我嗎？”說出口後發現語氣好像不那麽對，白相衣也呵的笑了出來。
“你倆在這拜天地呢。”榮叔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
“我巴不得呢，”白相衣扶我起來解釋說，“小愛身體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為什麽我情緒又上來了，甩開他的手說，“怎麽會不舒服呢，你那麽賣力，我舒服着呢。”自己朝前門走去。
那兩個人在背後聊起了天，榮叔問:“她怎麽了？”
白相衣一本正經的說:“是我的錯，沒能讓她盡興。”
聽得我一陣尴尬，扭頭吼他們倆:“都進去，開會！”
客廳裏。
“大家看直播都知道了，既然我話都說出去了，飯店一周以後一定要準時開業。我跟榮叔負責裝修，柳姐姐要把菜單和菜譜都定下來，相衣要把點菜上菜收銀的程序都設計出來，榮叔聯系榮譽幫忙各方采辦，還有那阿陽和安康，不準搗亂。從現在開始，五天以後我要進行成果收驗，誰要是不達标不準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這些人面前一直沒展現過有威信的那一面，他們幾個人一點嚴肅的感覺都沒有。
“吃槍藥了？”榮叔吐槽。
“只吃了槍。”白相衣說。
“你才沒吃藥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閉嘴。愣着幹嘛？都去工作！”
大家散了，我轉頭要上樓，白相衣拽住我。
“幹什麽？”我回頭問。
“對不起。還有，我喜歡你，全部。”
“我不要那麽怒氣沖沖的第一次，你賠我一次好的。”
“好，上樓，我賠給你。”
“去工作。”我甩開他的手，自己跑上房間休息。
五天後的成果驗收，結果不盡如人意。
首先，我跟榮叔的裝修還沒有完成，顯示覺得空間太空一直添東西，後來又發現風格太花裏胡哨不斷減東西，總之總是不能完全滿意。
然後是柳姐姐的菜譜，“這是配料表不是菜譜啊，只寫了配料，分量呢，食材處理方法，順序，時間，都沒有啊。以後開分店柳姐姐打算同時在多地做飯嗎？就是現在，安康也需要照顧，你頂多去指揮啊。返工。”
最後是服務系統，“這個界面做的這麽浮誇幹什麽，你是要讨好顧客，不是讨好我。所有的裝飾都去掉，我要高級感，還有這個上菜的機器，你們讓開，”我一腳踢過去就凹了，“只注重了動作流暢，用材完全沒有考慮，我要抗摔打但是不會尖銳傷人的。返工。”
兩天後，我和榮叔決定不管怎麽樣裝修都停在這一刻不在去想它。至于另外兩個人，“做的實在是……完美。”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兩天的成果遠比五天的好，合着之前就是在敷衍啊。
終于，迎來開業。人們懷着好奇的心情進來，滿意的離開。
被稱為商業鬼才以江南作坊發家的榮譽集團創始人，還是因為差點被親孫子殺死而間歇性失心瘋的瘋子，不要關心。
據說因選擇了冷門專業而倍受冷遇之後才默默無聞的高考女狀元，還是以為丈夫親手殺了孩子而精神崩潰的瘋子，不要關心。
三歲便被著名導演選中出演電影後被稱為天生藝人據說上帝也喜歡的美麗孩子，還是因為遭遇不幸而父母毫不愧疚反而認為自己才是有罪之人而導致的語言障礙與異性接觸障礙的患者，不要關心。
從小便是別人家的孩子無論什麽都做得好做得輕松同輩們總是說讨厭他卻暗地裏叫他人生模板的少年，還是因為某一個人失蹤而崩潰脫離人生航線的不理智者，不要關心。
只來Cater吃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