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低頭的白相衣
白相衣退學的事情沒和父母商量,然後現在他父母,大概是因為院長,找到這裏了。然後我猝不及防的見了個家長。
“你看起來好眼熟啊。”白相衣媽媽說。
“是嗎,像我這麽漂亮的人,平常可不容易遇到,不容易眼熟的。”
“啊,你是那個天才少女,是不是?”
“我都成隐形人了居然還有人記得,欣慰啊。”
“最近是不是看不見你的新聞了,怎麽回事啊?”
“正在休假。”
“是該好好休息下。”
“咳!”白相衣爸爸突然咳了一聲,白媽媽會意,轉而說到,“對了,這是房租錢,我家兒子打擾那麽久,麻煩你了。”
“啊?沒事,不麻煩。”半年了,唯一的收入啊。
“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好啊,好啊。”
“我不走。”
“啊?”白相衣也要離開嗎?
“你不走在這做什麽,不上學了,從小教你不要當出頭鳥,你看看你退學和這麽個女人混在一起,還嫌不夠顯眼嗎。古人講中庸之道,你怎麽就不懂呢。”
“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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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她好不好,這種張揚的個性就不适合過日子,以後要讓人指着鼻子指指點點的。”
韓王說的果然沒錯,女人如果和男人談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件十分麻煩的事。
“再說了,人家有個天才的頭銜,也比你有錢,你有什麽,真要在一起了要被壓一頭的。還有,做人,要內斂藏拙,咱們小門小戶的惹不起這尊大佛。”
我很好,然後呢?倒是再辯駁一句啊。白相衣就只低頭聽着。
“和我混在一起,的确不可能不顯眼。不過,你們在院長那是不是聽錯了些什麽?白相衣留在我這裏是因為我最近在籌備一個項目。不只他,我這一屋子的人都是合作夥伴,為什麽就他不能留在這?”
“什麽項目?那個人說,”
“你家兒子現在是和我簽了合同,你們怎麽也算是我這頭的吧,商業對手的話怎麽能亂聽呢。都快半年了,還是沒防住他耍陰招。你們再晚來幾天就能看見項目開始的新聞了,現在倒好,又要延遲調整了。到晚飯時間了,要不多留會一起吃個飯?”
“不必了。”
“那慢走不送。”
榮叔送白氏夫婦離開。我看向白相衣,我好像明白了為什麽是我,允愛在她扮演的社會角色裏,有什麽值得人喜歡的地方。喜歡猖狂的來自壓抑啊。以白相衣聰明的程度,怎麽可能不驕傲,結果天天被逼着內斂中庸,肯定很難受。“這下要怎麽辦?你父親這一反對,我想要和你結婚了。”
他盯着我,半天,說一句:“我們結婚吧。”
好啊,無論是用法律還是對忠誠的道德綁架,我都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亂想些什麽,我們還小呢。我回房休息會,累死了。”
回房間路上,柳姐姐問我:“小愛,我們有什麽項目啊?”
“現在還不知道啊。”
兩天後,安逸之家的股票跌停。之後安逸之在社交平臺上發了條消息,稱自己因拒絕某狂熱女粉絲的無禮要求而遭到報複,賣可憐衆籌。
我如願以償地看見了安逸之賣可憐的臉,不過三天後,股價回升。這就是群衆的力量。社會終究是這樣一個地方,是人生存的地方,不是要守自然規律,強守法律,而是要被容納。
我是個太過好強的人,所以覺得很難受,也很需要一個擁抱。
白相衣正在房裏敲着代碼,我鑽到他的懷裏。
“傷心嗎?”
“果然一個人資本有限啊。我做的也不是什麽好事,現在是一切回歸正途了。”
我只是随着地球轉的那個人,不是推動地球轉的人。我很聰明,所以因為做不到覺得絕望,也因為我聰明到知道真相而絕望。知曉智慧,又知曉智慧有限是件很難過的事。
“以後我努力賺錢,幫你賺更多的資本。”
“不要動這種念頭,一旦你對一樣東西的欲望過于強烈,你就會失去主導權。”
“恩,我就是這樣被你搶了主導權。”
“你才是東西呢。……你覺得院長是什麽樣的人?”
“我去找他的時候,本來想讓他放人。可是院長說他是為了保護你,說你生活的很好。”
“所以你就信了他的話?”
“院長說我可以親自去确認,我也太想見你。”
太多人說院長是為我好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一個人有權利幹涉另一個人?
我并不讨厭旁人替我做決定,韓王替我做過很多決定,一些我認為絕對是錯的也照做了。因為我們兩個人目标一致,都在确保利益最大化。白相衣也一直在生活上替我做些無傷大雅的決定,因為我們兩個都在努力的讓對方養成需要自己的習慣。
可是院長呢,他說的好,只有一個人受益。
“我們住在一起吧。”白相衣說話的時候連着胸腔的震動,格外容易讓人淪陷。
“等院長的事解決掉之後吧,我怕你占據我全部的精力。……這種命名方式……”我瞄了一眼白相衣敲的代碼,之前就覺得眼熟,“我的財産保護是你做的嗎?”
“不是。”
“把錢還我。”
“說了不是我。”
那你笑什麽,付百分之十才肯工作,還阻止我和別人交易的自大狂,一定是你。
“那退一步講,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你如果幫我把錢拿回來,我會很高興。”
“我會幫你把錢拿回來。”
“恩,為什麽不想承認?”
“真的不是我。”
“随你怎麽說,……榮譽?”
榮譽打過來電話,
“你跟我爺爺說了什麽?”
“你爺爺肯收下股份了?”
“對,你不會又在想什麽陰招吧?”
看上你爺爺的錢了,算不算陰招?“我幫了你一個忙,你也把你爺爺勸走吧,他總不能總住在我這兒。”
“你這叫什麽幫忙,在我正需要錢的時候添什麽亂。”
“公司出事了?”
“不是,是逸之哥,你說這年頭女粉絲怎麽這麽瘋狂。”
“逸之哥?你們倆什麽時候熟到稱兄道弟了?”
“你一聲不吭的玩消失,我當然也要交其他朋友了。你也幫幫他吧,”
“我是會行善的人嗎?”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之前聚會的時候還讓我幫忙要簽名……”
亂說些什麽?我挂掉了榮譽的電話。本來一邊玩着白相衣的手指一邊打電話,結果那人的手連帶着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我是幫別人要的簽名。……門鈴響了那麽久怎麽都沒人給開門,我去看看!”
樓下客廳裏,榮叔正在畫畫。
“響了那麽久怎麽也沒人去開門,榮叔您就在客廳幹嘛不開門?”
“這人按那麽急說不定是追債的。這些天來我們家的有一個好人嗎?開什麽門。”
“誰說沒好人了,榮譽也不是嗎?……你怎麽找到這了?”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