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才玩你玩上瘾了呢
“不——”幾乎是在加缪言語落下的第一時間,七夜沉冷的拒絕聲響,便帶着她獨特的孤傲氣勢,迅速蕩漾在空氣裏:“加缪,你休想動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喔?!”
加缪眉眼凝斂,一抹暗鹜的冷光,從瞳仁飛快閃過,對女子毫不猶豫的拒絕,發出了單音節詢問。
“我不要,絕對不……”七夜使力欲要把自己的纖手從他的大掌裏抽離出來,只可惜力不從心,唯有咬牙切齒冷聲斥道:“加缪,你放開我!”
“呵呵!”低嘲的言辭從加缪的薄唇悠悠地沁出,他的眸色一深,冷峻的臉,飛快地靠向七夜,聲音一字一字吐出:“南七夜,看來,我對你太過寬容了,以致于你都忘記自己什麽身份了!你以為,自己真的有資格跟我說一個‘不’字?嗯?!!!”
後面那個“嗯”字,短促有力,氣勢如虹!
糟糕,她這脾xing一上來,倒真的忘記了如今她是他的買來的奴了——
只是,他的言辭未免太過可笑了!他什麽時候對她寬容過了?他,一直以來都用盡所能在欺壓着她,讓她只能夠屈辱地忍受着,卻從來都得不到翻身機會!
為此,七夜喉嚨滾動一下,咬着下唇,咬牙切齒地看着加缪,嘲諷道:“加缪,就算我是你買來的奴,那也是你心甘情願出錢。但,非常抱歉,你想馴服我南七夜,門都沒有!”
因為,就算花光最後一絲氣力,我都會與你抗戰到底,絕不讓你輕易就随心所欲地為所欲為!
“是嗎?”加缪淺薄低吟,那語息,較之先前的清凜,更多了幾分沉冷的味道,令整個空間,都俨然變成暴風雨前,烏雲密布下天空,只需要一個爆破點,整個世界,便會怒吼狂嚎,陷入昏天黑地中,看不到絲毫光明——
七夜被那詭異的氛圍吓到,一時間,無意識地抿了抿泛帶着紅腫色彩的唇瓣,答不出只字半語。
“我倒是挺想試試……”
男人輕淡地低嘲,邪俊的臉,似地獄而來的撒旦,快速向七夜靠近。明明是一個惡魔的靈魂,可又長了上好的皮囊,分外魅惑人心,令人想對他橫眉冷眼,都好似是一個錯誤!
男人的鼻息,與她相距不過咫尺距離,那股強悍的氣勢,如碧藍的大海,驟然湧動着,波瀾壯闊的巨浪,沖擊得七夜的小心髒緊緊一縮。她精美如玉的小臉染出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冷眼對男人那如潭雙目,咬牙切齒詢問:“混蛋,你究竟想怎樣?”
“怎樣?”加缪驟然放松了揪住她細腕的大掌,唇角的弧度,在光線充裕的室內,顯得張揚肆意:“這個問題,問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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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尾音拖長,聽似無害,可下一秒,便倏地舉起了手臂,掌心沿着七夜的肩膀用力一壓。七夜承受不住他突如其來的攻擊,身子一下便趴到了地面。而眼前面對,不是男人方才讓她摸的那個地方,還會是哪裏?!
“既然你敬酒不喝,那就喝罰酒吧!”
涔冷的言語從加缪那兩片xing感的薄唇逸出時,他騰出手掌拉來旁邊的椅子,高大的身子優雅地坐了下去,雙腿張開一定的角度,把七夜纖弱的身子夾在其間,手肘搭了椅橫,手背托住臉頰,完全就是一副慵懶魅惑的模樣。然,從他嘴裏吐露出來的命令,像初春融雪,冰冷十足。
“既然下面不讓插,就嘴上面好了!”
他丫的腦子就沒有一刻是不帶肮髒壞思想的!
七夜是何等孤傲之人,被迫跪倒在地卑躬屈膝已經是她最無法容忍的事情了,如今還要她像狗一樣去侍候他,打死她也不幹!
“休想!”堅定如花崗石一般的言語從七夜美麗的小嘴吐出,她同時擡起臉,雙瞳碰上加缪那泛着幽冷色彩的眼睛,冷冷哼道:“加缪,你,殺了我吧!”
“殺你?呵!”
加缪頭顱沿着座椅的後背一靠,像大老爺一般坐着,其中一條修~長的腿一提,跷到了另一只腿的膝蓋上,優雅交疊,就像一頭剛睡醒的雄獅,渾身都并發着危險的氣息!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淡而無味,跟白開水沒多大的差別,卻字字如利刃般,穿插進入七夜的心思。
“南七夜,你才玩你玩上瘾了呢,你覺得,我會不顧自己的利益,随意殺你嗎?”
“你、你、你……”七夜氣不打一處出來,一時,竟然結巴了。她打心底裏鄙視自己,但在加缪面前,依舊高傲地擡起了下巴,漂亮的嘴唇,有紅豔的流光湧動,道:“那你去死吧!”
“如果你能殺我的話——”
與氣急敗壞到胡言亂語的她相較,加缪一臉的平和,那鎮定自若的模樣,讓七夜很想打他一個嘴巴子,看他還要不要這麽嚣張!
雖說她與這個惡棍相處的時日還不算多,可他的能耐,在今天夜裏,她全部都了解到透徹了:位高權重,身手利落!
因此,他有足夠狂妄嚣張的本事!
“你殺不了我,我也不會殺你。事情該怎麽做,不必我提醒了吧?”加缪交疊在一起的雙~腿再度展開了一定的角度,對着女子斜斜挑起了濃眉,不鹹不淡道:“我耐xing有限,趕緊的!”
可能是因為距離他那嚣張的戰矛過近,縱然是隔了衣物,七夜依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那地兒散發出來的逼人傲氣,是何等的洶湧澎湃。好似,随時都會從深海裏破浪而出的神龍,狂妄至極!
脊背,莫名一陣發麻,七夜身子往後退離,掌心撐着地面,試圖往旁邊逃逸——
加缪暗眸遠揚,冷眼看着她掌心快速一拍地面,翻身躍起,往着那扇緊閉着的房間大門沖過去,薄唇稍微上翹,依舊是一臉氣定神閑的模樣,沒有任何要去追捕的意思!
原因無他,皆因七夜沖過去以後,無論她怎樣的拉、攥、扯、推、踢、撞……那房門,都紋絲不動地保持着閉合的狀态,沒有絲毫動靜!
門,被鎖死了呢!
七夜掌心緊握成拳,正咬牙切齒地惱恨着詛咒間,一道陰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快捷地籠罩了過來。男人寬厚的手掌,壓制着她瘦削的肩膀用力扭轉過來,把她推抵到他胸膛與房門之間死死地抵住,不讓她有絲毫可以再掙紮的餘地!
“小家夥,看來,你更喜歡被我~上啊——”
涼薄的言辭從男人口中吐出之時,七夜但覺自己的雙~腿驟然騰了空,她禮服下擺的衣物随着加缪直截了分開她雙~腿的動作趨使,被撩到了腰際。身子下方,僅剩下一條打底的小亵~褲——
如此屈~辱的姿勢,讓七夜的臉,“涮”地漲到爆紅!她本想擡起手臂直接甩加缪一巴掌,對方卻驟然使力一壓她的細~腰,摟着她傾身轉了個圈,腳尖稍微往着地板用力一蹬,已經前躍了幾大跳,抱着她一并倒在沙發上。
“啪!啪!!”
兩聲脆響在室內回落,方才他們所伫足位置,房門前沿旁邊擺放着的綠色植物因為盆子被子彈打碎而炸飛,玻璃四散!
七夜心裏驚凜,加缪的手,卻早已經往着她的胸~脯用力摸了一把。那指尖的力量,有些大,刺激到七夜身子一僵,開口便喝斥道:“喂,你不要乘機吃我豆腐——”
“閉嘴!”沉冷的兩個字從加缪的薄唇逸出,男人眸色深暗冰冷,掌心已經移離她的前胸。
他腳板往着一旁的玻璃茶幾用力踢去一腳,在沙發因為推力移動時候,一條手臂用力環緊七夜的腰身,另外那條手臂僅僅是拌了一抖,七夜便聽聞到,刺耳的槍聲響起——TVMl。
子彈“呼嘯”遠去的聲音很細微,但敏銳如七夜,還是聽見了!她錯愕地擡眸,眼見男人一臉凝神沿着玻璃窗外的位置看去,但見卡洛卡大殿後庭裏栽種着那株樹身至少高達十數米的千年古樹枝丫上,有一道黑影雙臂打開,似大鵬展翅,往着地面直墜而下。那動作,迅捷、飄然、卻是往死亡的途徑前去——
想來,那人必然是被加缪的神槍擊中,才會落得那般凄慘下場的吧!
如今,七夜終于明白,剛才加缪往她胸~膛摸下去,不過只是為了抽她之前放置在那個地方的槍支罷了。這男人,是不是太過敏銳了?就連平日接受過許多專業訓練的她,都因為與他的糾纏大意而忽略了外面有人正想誅殺他們。可他,明明都在調侃着戲弄她呢,卻能夠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他的能耐,真非尋常人能比。難怪,年紀輕輕便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特級上将了!
“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回來,不許亂跑!”加缪并沒有等七夜反應,高大的身子已經翻身而起,摞下冰冷命令後,便往着房門走過去,刷開了密碼鎖,翩然而去!13330145
眼見那房門在開啓以後又欲閉合,七夜眉心一跳,快速彈跳了起來,掌心同時從茶幾掠過,拿了一份報紙飛躍往前,堪堪地把它夾到了那兩扇房門之間,讓它……不至于能夠真正緊閉!
于是,七夜知道,她終于可以逃跑了——
只可惜了,她的槍被加缪奪了去。而如今,外面應該很混亂……
她轉過身,眸光沿着室內環顧了一翻,但見周遭能夠讓她利用的物品,便只有放置在茶幾上面那把水果刀了。她咬牙,快速回身去取了,随即掌心往着被報紙夾着的沒有閉合的房門一推,眼見外面的長廊四處奔走往來的人流一群連接着一群,多不勝數。看來,他們都是因為剛才加缪與暗殺他們的人槍戰而引起了恐慌,才會有如此反應。七夜也不多想,便飛快地沒進了人群裏。
只可惜了,卡洛卡大殿的室內設計相當的錯綜複雜,幸而之前七夜随着杜邦回房之時有留意過周遭的環境,才沒有迷路。只可惜了,她走向通往後庭的那路徑,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杜邦!
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必然會被帶回加缪身邊——
七夜快速把身子閃進了另一道長廊裏,那個瞬間,杜邦似乎也往着這端瞄了過來。只是,七夜往前走了後一陣子,都并沒有察覺有人跟蹤而來,心裏不由舒了口氣。然,前方的轉彎處,卻在這刻驟然騰出了一條長臂。男人那寬厚的大掌,“咻”地移了過來,攥住她的肩膀欲把她拉扯過去。
“去死!”七夜微微蜷縮肩膀,腰~身驟然一彎,頭顱低下,長腿已經騰空,往着對方的肚腹位置狠狠撞去。同時,手裏的刀子,往着那人的胸膛劃過去。
對方似乎未曾料想到她身手居然如此利落,急跳着後跳兩步。其後,眼見七夜的刀子又要殺到,才急忙開口:“南希小姐,我是來護送你離開的!”
七夜微愣,手裏的刀子稍稍頓住,眯起了眼睑,幽幽盯着眼前男人。
他身形很是修~長,穿着一身普通的服務員服飾,年紀還算輕,眼睛是碧綠色的,看起來很是誠摯幫她的模樣!
“你是誰?”七夜眸色凝重,冷聲詢問。
她天生就敏感,對自己在這個地方的形勢相當了解。除了南絕嚣突然跑來跟她認親戚,說她是什麽卡洛兒之類的人以外,就只認識加缪那厮了。但此人必不會是他的人,因為那個男人把她禁锢在室內,自以為很安全了,一定沒有料想到她會逃出來!
男人指尖戳了一下胸膛懸挂着的工作證明,道:“我是這裏的員工麥克,有位先生剛才給了我很多錢,我不敢問他是誰,他叫我負責指引南希小姐你離開卡洛卡大殿。這裏不安全,阿爾伯特上将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你的存在,南希小姐,走吧!”
七夜直覺他沒有說謊,雖然不知道那個出錢護送她離開的男人到底是誰,但能逃出去,總歸是好的!她只猶豫了兩秒,便随那男人匆忙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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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高大的身子踏至雅房前沿時刻,內裏正有一道身影閃出。
“怎麽回事?”加缪臉色陰郁,眸光與對方交碰上:“費爾洛呢?”
“他已經離開,回府了。”斯亞神色有些凝重,那雙碧藍的眼睛深邃明亮,如天邊最遙遠的一顆寒星,散發着一層又一層的冷戾色彩:“德蘭城那邊的人,是被我們控制了,但他們好像都知道今晚會出事,全部都事先把毒藥藏在嘴裏,一被捉拿,便都自盡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加缪眸子一深,眼角眉梢,盡染沉鹜的色澤:“撒克遜呢?”
“前腳剛走。”斯亞眉峰一斂,眸子裏有抹憂心忡忡的涼光輾轉出來:“只怕這次,安德烈王不會滿意我們的行動。”
“雖然沒有留下活口,但有了屍首,也就代表這邊的人被我們鏟除了不少。我們,必須在撒克遜惡人先告狀前,把事情全盤向安德烈王解釋清楚。這事情,你親自去做吧!”加缪瞳仁半眯着,淡聲道:“外面被我擊殺的狙擊手,極可能不是德蘭城那邊的人。你幫我去調查一下他的來歷,我還有事情要做!”
他言語才落,不等斯亞應答,已經快步越過他,冷淡地瞥了一眼站在長廊轉角位置的杜邦,擡了眉,額頭的皺褶,似乎打成了問號,以示杜邦說話。
“阿爾伯特上将,南希小姐,不見了!”
“怎麽回事?”斯亞眸色驟然涔冷,眉目裏,暗光浮動。
之前因為那突如其來的殺手打擾,他擔憂費爾洛這邊會出問題,便匆匆趕了過來,倒沒想到,不過片刻功夫,那該死的女人居然便又想方設法逃了出去。他明明畏高,房間沒有密碼,是如何出來的?!
“我接到你吩咐趕去上房的時候,門是開着的。”杜邦解釋:“裏面沒人。”
“馬上去,把監控視頻調出來查一下她的去向。”
“屬下剛吩咐下面的人查過,說是大殿響起了槍聲以後,整個殿內的視頻設施全部都受到了幹擾。上房與前後門的出口監控,全部都癱瘓了!”
“喔?!”
加缪的修眉肆意地張揚起來,薄唇沁出一抹冰寒的冷笑。
之被時去。什麽地方的監控不癱瘓,偏偏就是上房與前後門的不能運作,想來對方的目的,過于明顯了!
“是有預謀而為之!”斯亞靠了過來,眸光閃爍:“加缪,要不要我馬上派出暗衛追蹤她的下落?”
“不必!”加缪淡薄地瞥他一眼,那涔冷的薄唇,一抹狂傲的冷笑若隐若現。他眸子輕凝一抹譏諷之色,後續話語,淡而無味,卻如巍巍天地的主宰,優雅、悅耳,動聽到,讓人忍不住心神顫抖。
他說,她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氣勢之張狂,無人可敵!
惹來斯亞一笑,明了地開口:“啧,說到先見之明,你阿爾伯特是無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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