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當天晚上,赤井秀一跨坐在琴酒身上,居高臨下地逼視他,臉上的笑容格外富有威脅性,“居家型?嗯?”
赤井秀一越桀骜,琴酒就越蠢蠢欲動,他不懷好意地提醒道:“你前女友的妹妹就睡在樓下。”
“那又怎麽樣?”赤井秀一彎下腰,深深地吻住他。
一番雲雨過後,赤井秀一慵懶地躺在床上跟琴酒閑聊,“所以,老大,居家型?你認真的?”
“恩。”琴酒無奈地看着還在糾結這種事的赤井秀一,“認真的。”
赤井秀一也有點無奈,“這種時候你都不會說謊騙騙我,無情啊!”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心中揣摩,喜歡的類型是居家型代表什麽?琴酒心裏也有渴望溫馨平靜的一面?
琴酒問:“……有什麽意義?”在他遇到赤井秀一之後,那些曾經喜歡的類型還有什麽意義?
赤井秀一一噎,“好吧……”雖然他沒聽出琴酒真正的言外之意,但是琴酒說的有道理,騙他有什麽意義?
難道琴酒現在哄着他說最喜歡他,他的立場或者其他什麽會改變嗎?琴酒不知道他的立場,那就更沒必要哄着個搭檔兼情人玩了。
赤井秀一突然好奇地問:“老大,你上次騙人是什麽時候?”
“交易的時候。”琴酒不假思索地說,“我跟對方說只要他給錢,事情就一筆勾銷。”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的答案。
赤井秀一失笑。
任務的收尾很快完成,三人搭乘同一架飛機回到日本。
飛機落地後,宮野志保被其他成員護送回研究所。琴酒先把赤井秀一送回家,自己開車去找Boss彙報任務詳情。
赤井秀一站在家門口,摸了摸下巴,一撸袖子開始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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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啊……”威爾帝推了推眼鏡,他已經看過了之前琴酒發來的任務概述,饒有興致地研究着,“咒靈是衆多負面情緒集合到一起的産物,竟然也可以由單個人的情緒誕生嗎?單人的劇烈情緒……火焰……匣武器……匣動物……”
琴酒看着已經變成喃喃自語,旁若無人地投入研究的威爾帝,提醒道:“Boss。”
“哦!”威爾帝恍然,“你還在啊!”
琴酒對這種狀态已經習以為常,平靜地問:“您找我過來是什麽事?”
威爾帝把思緒從研究思路中拔0出0來想了想,“對了,彭格列十世的繼承儀式。”他從抽屜裏抽出一張黑色的邀請函,遞給琴酒。“我本來想跟你一起去。”順便見見老朋友們。“不過現在我有了新的研究思路,你自己過去就行了。”
說完,他揮揮手,示意琴酒可以走了,不要打擾他做實驗。
琴酒拿着黑色的請帖,看着上面的燙金印花,代表着彭格列的貝殼、子0彈、槍的标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要回意大利了啊……
琴酒把請帖收起來,坐回保時捷上,用車上的點煙器點了根煙。
把整棟別墅掃了一遍塵的赤井秀一回房洗澡,頭發還沒擦幹,琴酒就回來了。
為了方便擦頭發,赤井秀一赤0裸着上半身。琴酒為剛回來就看到的美景挑了挑眉,他把黑風衣脫掉,走到赤井秀一近前,五指分開攏了攏赤井秀一還滴着水的黑色長發,“怎麽這樣就出來了?”
赤井秀一解釋道:“我聽到開門的聲音。”當然得出來看看進門的是誰。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赤0裸的胸膛上暧昧的痕跡,強調重點,“然後你這樣就出來了?”
赤井秀一聽出了琴酒語氣中的不滿,他眨了眨眼,“能有這間房子的鑰匙還會是誰?”琴酒這間安全屋的安保措施堪比組織據點,如果是有人撬鎖早就該收到警報了。
“知道是我還急着出來?”琴酒慢悠悠地問,心情不錯。
赤井秀一用手中的毛巾揉搓着滴水的發尾,輕飄飄地說:“萬一是其他的組織成員呢。”
琴酒說:“這是我的房子。”又不是組織據點。
赤井秀一涼飕飕地說:“你在美國的房子,Vermouth就有鑰匙。”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的神色還覺得挺有趣,也沒有不解風情地解釋那樣只是為了方便任務,而是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說:“這間房子的鑰匙只有你有。”
屋子裏的氣氛頓時暧昧起來。
琴酒撩完之後又若無其事地退開。
兩個人對着互撩是保留項目,看看現在窗外的天色還是适可而止的好。
琴酒話鋒一轉說起了正經事,“過幾天我會去一趟意大利。”
“你一個人?”赤井秀一放下手中的毛巾,長發已經不再滴水了。比起花費一兩個小時把它吹幹,赤井秀一傾向于讓它自然風幹,反正今天也不需要再出門了。
琴酒說:“和Vermouth。”威爾帝沉迷試驗不願意出門,朗姆忙着清查卧底脫不開身,他一個人分量不夠,所以這次去的是他和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和Vermouth啊……”不帶他這個搭檔卻和貝爾摩德一起嗎?赤井秀一眸色微沉,故作吃醋地試探道:“有什麽任務要你們兩個單獨一起?”
“不是單獨,Rum抽不開身。”琴酒看了赤井秀一一眼,适當地也要給一些甜頭,不然在他身邊卻拿不到什麽情報也太奇怪了。
朗姆,赤井秀一記下這個代號,看起來朗姆比琴酒的地位還高一些。
意大利啊……
赤井秀一回憶起印象裏那個浪漫到散漫的國家,感覺跟琴酒格格不入。意大利人時間觀念薄弱,遲到是家常便飯,甚至還有約會的時候遲到才是重視的說法。
誰要是敢這麽‘重視’琴酒,估計會被那把伯0萊0塔直接一槍崩了。
想到這裏,赤井秀一好奇地問:“老大,有人放過你鴿子嗎?”
琴酒微微一愣,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向這裏,“沒有。”
“老大,你缺失了一部分很重要的生活體驗。”看到琴酒似笑非笑地翹起嘴角,赤井秀一适時地轉移話題,“那你放過別人鴿子嗎?”
“有。”琴酒漫不經心地回答,“有交易對象變成暗殺目标的時候。”
赤井秀一忍住一聲嘆息,怎麽感覺琴酒的生活中好像只有任務似的。
琴酒的生活中當然不是只有任務,不過任務的确占據了他的大多數時間。
這不是剛從德國回來沒多久就又要轉飛意大利。
彭格列十世的繼承儀式,收到請帖的當然不止一家。教父換人,整個裏世界都是暗潮洶湧。
不管大家心裏怎麽想,面上都不動聲色。
宴會上觥籌交錯、言笑晏晏,琴酒一身黑西裝,貝爾摩德穿着黑色的禮服長裙挽着琴酒結實的臂膀。
“如果讓你家的那頭小豹子知道,他會不會吃醋?”貝爾摩德巧笑倩兮地打趣道。
琴酒決定不回答這個無聊的女人的問題。
金發鳶眸的英俊男人手持酒杯,迎面而來。
迪諾先是對琴酒點頭致意,“又見面了,Jin。”随後他的目光自然地移到貝爾摩德的身上。
貝爾摩德把她得體的笑容和本身的妩媚風情結合得天衣無縫,“莎朗溫亞德,迪諾先生。”
迪諾上前一步,與貝爾摩德輕輕擁抱,行了個貼面禮,握着她的指尖用贊嘆的口吻說:“溫亞德女士,今天能見到您這樣的美人真是榮幸極了。”
貝爾摩德被哄得眉開眼笑,但還是很識趣地轉身離開,“我不打擾你們了。”
琴酒從侍者的托盤中拿了一杯酒,跟迪諾碰杯,“怎麽?”
“沒什麽。”迪諾端起酒杯啜飲一口,目光看向被包圍在人群的主角,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那個十四歲的少年,“只是覺得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琴酒平靜地提醒道:“迪諾,你才二十六歲。”
“是啊……”迪諾很快反應過來琴酒的意思,哭笑不得地說,“我才沒有覺得自己老了!”
那你在這裏傷春悲秋個什麽勁兒?
“Voi——”标志性的大嗓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迪諾臉上的笑容更深,“斯庫瓦羅也來了。”
同樣有着一頭銀色長發的瓦利亞劍帝看到他們兩個人,讓他身後的幾個人先進去。
一身瓦利亞制服的斯庫瓦羅走過來,“Jin!你居然來了!”
琴酒閑散地說:“Boss走不開。”
迪諾明知故問:“Xanxus沒來?”
斯庫瓦羅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說:“老大怎麽可能來參加那個小鬼的繼承儀式啊?!”
吼完後,斯庫瓦羅轉向琴酒,聲音壓低了些,“威爾帝上次的研究……”
琴酒挑了挑眉,看着斯庫瓦羅興致勃勃的眼神,“用着感覺不錯?”
斯庫瓦羅點點頭,“但威力不夠。”
琴酒看着逐漸接近他們的黑發男人,簡潔地說:“已經在改進了。”
“迪諾先生!嗨,斯庫瓦羅!”高大的黑發男人走過來朝着迪諾和斯庫瓦羅打了個招呼,好奇地看向琴酒。
迪諾對琴酒介紹道:“這是彭格列十世雨守。”
男人友善地伸出手,手上戴着象征着守護者身份的彭格列雨之指環,“你好,我是山本武。”
琴酒伸出手跟他短暫地握了一下,“黑澤陣。”
山本武微微睜大雙眼,“黑澤先生也是日本人嗎?”
斯庫瓦羅不滿地“啧”了一聲。
迪諾笑着說:“Jin跟斯庫瓦羅是表兄弟。”
山本武看看琴酒又看看斯庫瓦羅,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斯庫瓦羅實在看不下去山本武冒傻氣的德行,質問道:“小子,你最近好好練劍沒有?!”
“啊……”山本武摸着後腦勺傻笑,試圖蒙混過關,“這個……”
迪諾和琴酒離開這個開始變得吵鬧的是非之地。迪諾看着朝着這邊飄過來的瑪蒙,會意地說:“那我先去跟別人打個招呼。”
“Jin。”瑪蒙跟上次見面時一樣穿着籠罩全身的紫色鬥篷,帶着的兜帽遮擋住上半張臉。他左右看了看。
琴酒說:“Rum有事來不了。”
留在日本查卧底的時候摸出一條大魚的朗姆正在跟威爾帝彙報,“Boss,已經确定Scotch是日本公安派來的卧底。”
威爾帝不耐煩地問:“這些不是一直都歸Gin處理嗎?”
朗姆默默提醒他沉迷試驗不可自拔的Boss,“Gin去意大利了。他的搭檔倒是還在國內。”
威爾帝小手一揮,“那就讓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