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愛與被愛間的徘徊
莫小倩和南風楚站在點心桌前沉默着,電梯依舊緩緩下降着.他并沒有看到身後漸漸遠去的人。“小倩，我——”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所以也請你收回你那天晚上說的話！”在南風楚沉默了片刻欲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莫小倩急促德打斷了他，神色有些恍惚。“所以我們還是會結婚的，對不對？”她抓住了他的手臂，目光凄楚。他沉默的看着她，許久終于微微點了點頭。心底暗痛，也許他和她之間注定只能做兄妹，他面無表情的擡起頭，清幽！到底要怎樣我們才能在一起！！莫小倩開心地笑着，緊緊抓着他的手臂。
“南風楚！”冷風晨走了上來打斷了兩人間的靜谧，南風楚怔了怔轉過身來。
“風晨，你也來了，對了，你看見清幽了嗎？”莫小倩松開了南風楚略顯激動的問道。然而冷風晨并沒有看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南風楚，忽然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自己快樂的時候，別忘了有人在傷心！”他語氣堅定。莫小倩有些不解地望着冷風晨，臉上的笑容淡去。南風楚靜靜地望着他沉默着。
“從今天開始，我在她身邊扮演的角色就是哥哥，只是哥哥而已！”南風楚閉着眼睛仰起頭沮喪地說道。
“別忘了，她現在已經遍體麟傷了，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傷得還不過深嗎？你還要怎麽樣？”冷風晨一字一句地說道，目光有些凜冽。莫小倩明白了那個她是誰，心裏不禁酸溜溜的，她側過臉有些期許地等待着南風楚的反應。
“我好累啊！我好累！”南風楚睜開眼睛，微微咳嗽了兩聲。
“還要繼續掩飾嗎？還要再逼她走一次嗎？”冷風晨走上前一步，目光不容置疑，拳頭緊握着。
莫小倩聽出了他語氣裏的火藥味，她上前一步擋在了南風楚面前。
“風晨，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好嗎？”她面對着冷風晨輕輕地說道。冷風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用手撥開她。“我是在幫你，你不明白嗎？她現在就在天臺上哭泣，你知道嗎？”冷風晨猛地擡起手指着窗外，大聲對南風楚說道。場上一下子安靜下來，衆人的目光紛紛移到了這一邊。
“風晨，你太過分了，我好意請你來。你不要鬧事好不好？”莫小倩有些惱火了。冷風晨微微笑了笑，他忽然指着前面的南風楚大聲說道：“你這個僞君子，你只愛你自己而已！”南風楚猛地擡起頭上前一步，一拳狠狠地揮向冷風晨。“我完全可以再自私一點，我完全可以再自私一點的！”他大聲說道。場中的人一片驚愕，冷風晨緩緩地撐着點心桌站了起來，他轉過身來看着有些憤怒的南風楚冷笑了一聲：“原來你也有失去理智的時候！”莫小倩的臉白了白，無助地站在旁邊。
“如果你還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愛你的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冷風晨語氣冰冷。南風楚轉過身繞過條形桌，面無表情地走向了場中，人群漸漸讓開一條道，他徑直朝大廳的門口走去。人群一片寂靜，大家互相看了看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一身藍色晚禮服的莫小倩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廳門口。忽然她猛地轉過身來瞪着身旁的冷風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認識你這麽多年。為什麽我今天才發現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冷風晨微微笑了笑側過身看着她：“小倩，你好像也變了，我不明白愛情是讓你變聰明了，還是讓你變得自欺欺人了，以前的你熱情善良，又敢于面對現實，讓人欽佩！現在的你卻反而願意生活在自己編的謊言美夢中，不肯醒來！其實我們都是可憐的人，不是嗎，我都已經要放手了，你還要堅持下去嗎？”他誠懇地說道。莫小倩一下子怔住了。連別人都看得出她是在自欺欺人嗎？但瞬間，她執拗地仰起頭，我沒輸！“你輸了，可我還沒輸，我也不會輸！”她語氣堅定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走開了。冷風晨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慘淡地笑了笑。五年默默守候的感情怎麽可能抵得過相處十八年而來的愛情呢？他微微搖了搖頭。
夜色上海，清幽緩緩地向前走着，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的，我是注定要一個人的！忽然她擡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失憶？她茫然地擡起頭向前走去，一輪圓月懸挂空中，整個廣場在周圍的燈火霓虹映襯下顯得色彩斑斓。廣場上散步的人很多，老人帶着孫子，甜蜜的情侶，清幽在人群中穿梭着。她忽然感到有點恐懼，面對周圍陌生的一切，她想把自己包裹起來。她緩緩地蹲了下去，雙手抱着肩膀。是彷徨，是掙紮，是無助！我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明天的明天我要怎麽活下去，她擡起頭望着天空的月亮，瞬間烏雲掠過，月亮蒙上了一層烏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