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抹刺眼的紅
落地窗外,皎潔的月光被風吹的惺忪,朦胧地月色襯托着窗內,良辰美景的假象。
良久
他起身走開,不遠處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豪華的卧室,只留下床上的一片狼藉和不知所措的沈樂澄。
她慢慢坐起身,用被子将她滿是痕跡的身體緊緊包裹住。
她杏眼清透地看着水聲傳來的方向。
不一會,一抹高大的人影閃現,卧室的燈也陡然盡數亮起,刺眼的光,讓沈樂澄不适地閉上一雙清透的杏眸。
他淡漠的眼神掃過她,卻無意看到她裹着的被子上,竟有一抹刺眼的紅。
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般,蹙着眉,走近,那抹刺眼的紅,近在眼前時,紅的是那麽真切。
“為什麽?”她睜開杏眸,仰頭看着他。
他沒作聲,深邃的眼眸裏盡是不屑。
手裏奶白色的毛巾來回摩挲着他還有些滴水的頭發。
精壯的上身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與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相得益彰,白色的浴巾松垮地裹在他緊致的蜂腰上,完美的身材比例,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再多看一眼。
“為什麽,為什麽突然這樣對我。”她帶着哭腔,聲音裏還有她克制不住的顫抖,眼神卻依然堅定地望着他。
“想知道為什麽?”
顧瑾琛冷哼一聲。
“就憑你?”
他走近她,一把捏住她的臉,擺出一副厭膩的面孔望着她。
她吃痛,這痛感她也記憶猶新,眼淚不争氣的從眼角流出,卻還是一臉的渴求地看着他。
“你 不 配。”
他壓迫性十足地拉近她,俯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出三個字。
她身體頓然僵住,滿臉渴求的臉不可置信地凝在那裏
短短三個字聽在她耳裏竟如窗外寒風般刺骨。
她仿佛被什麽魔咒定住般,無所适從。
挂着眼淚的杏眼,此刻只能無望地看着他摔門而去。
糾纏過的身體還在隐隐作痛,渾身刺目的痕跡充滿了諷刺。可是,就在剛剛她分明還被他溫柔以待…
只是,他怎麽可以這樣,顧瑾琛又憑什麽這樣,我又憑什麽不配。
她原本迷茫渙散的眼神,随着心裏的波動逐漸變的堅定。
清晨,顧家老宅
“瑾琛,今天有時間嗎?能不能抽空回趟家。”
方萍萍詢問着電話那頭的顧瑾琛。
“白天沒有時間,晚上回去可以嗎。”顧瑾琛看了眼時間輕聲回答。
“好的,随時都可以,晚上在家吃飯啊,我讓劉嫂給你準備紅燒肉。”
說完不等顧瑾琛回話,就将電話挂斷,她只怕挂晚了,他會拒絕。
“劉嫂,今天晚上瑾琛回來,準備給瑾琛做紅燒肉,我再做幾個瑾琛小時候愛吃的菜。”方萍萍開心地揮着手囑咐着劉嫂。
話音剛落,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揮着的手戛然停在半空。
“劉嫂給婷婷打電話,讓她晚上也回來吃飯。”方萍萍思索了一下,又囑咐劉嫂道。
“是,太太,我現在去打給婷婷小姐。”
劉嫂看的出來太太今天真的是很開心,可是真的要叫朱婷婷也回來嗎?
她有一絲擔憂。
正宇設計公司
“瑾琛,你終于想開了。”莫正宇調侃地看着他。
又接着道:“盛遠集團,那本來就是你們家的,說白了就是你的。你早就該拿回來了。”
“你之前說,想再蓄些力量,現在怎麽樣,大大小小的企業拿下那麽多,是時候一舉拿下了。”
莫正宇理解顧瑾琛的做法,之前在美國他的業績,盛遠的大股東們有目共睹。
在盛遠,也有不少股東很看好他。
但國內外的商業模式略有差別,他想收幾家公司熟悉一下無可厚非,也為自己在A市站穩腳積蓄屬于他的力量。
“再有四天,就是盛遠22周年慶典,國外分公司的高管也都會來參加,你覺得選這天怎麽樣。”
顧瑾琛似是已經拿定了主意,狡黠的目光看着莫正宇。
“當然再好不過,我現在就想看到,你那親愛的舅舅,盛遠12年的代理董事長,看到你時的反應,哈哈,想想都過瘾。”
莫正宇說着得意地将手在顧瑾琛的肩上拍了兩下。
嬉笑的笑眼冷不丁對上一雙殺人的目光。
感受到不可忽視的壓迫感,他火速撤離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并賤賤地佯裝打了兩下,像是他的手自己在犯賤一樣。
“不過盛遠那幾個大股東你還是得見見,這麽多年不知道他們被方峻豪收買了多少。”莫正宇忽然正色道。
“見,已經提上日程——”顧瑾琛黑眸閃爍,英挺的劍眉微微挑動。
“你查的事怎麽樣了,有下落嗎?”莫正宇找個舒服的姿勢窩進沙發道。
“暫時還沒有眉目,只是找到了嫌疑人的老婆和…女兒。”他蹙眉道。
“老婆和女兒?你打算怎麽做,莫不是你要對她們..”莫正宇猜想着。
“不應該嗎?我不該追究嗎?這麽多年憑什麽我在痛苦中,她們卻過的逍遙自在,現在我回來了。無論我要對她們做什麽,她們都得受着。”
一向話少的顧瑾琛,這會兒敏感的像是被點着了的炮仗,噼裏啪啦地說着。
像是抱怨,亦或者更像是在為自己辯解。
“瑾琛,你真這樣想?我知道也理解你,盛遠叔叔去世後你到底經歷了什麽我比誰都清楚。可是你想過沒有嫌疑人失蹤了12年,12年對他的家人來說嫌疑人也跟死了無疑,你如果..這公平嗎。”
莫正宇支持他複仇,但那不代表他支持他沉浸在複仇裏,那樣對他不公平,對嫌疑人的家人也一樣不公平。
“莫正宇,你又知道什麽?與死了無疑和死了12年,哪個是公平哪個是不公平。”
他黑眸暗下,撩起眼皮,冷冷地盯着莫正宇。
“瑾琛,你懂我在說什麽,對嗎?”
莫正宇不想與他再争論,以他對顧瑾琛的了解,他知道顧瑾琛聽得懂他在說什麽,只是他還不願意去承認。
他複仇的執念太深,他相信瑾琛只是暫時被這執念蒙了耳目。
“是你莫正宇不懂,你父母健在,你又怎麽會懂失去至親的痛,你又憑什麽說懂我。我的事,以後也不用你來過問”
顧瑾琛像是被觸了逆鱗的猛獸…一雙幽暗深邃的黑眸像要噴出火來。
他憤怒地起身離開,強大的氣場讓旁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