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哼,蠢女人
“顧-總”沈樂澄兩只眼睛瞪成了銅鈴。
“怎麽沈助理周末還有工作找我啊。”
顧瑾琛在沙發上靠着,眼睛直視着她。
“不,不是的。”
“哦-不是工作,那是私事?”
顧瑾琛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興致,看着她紅撲撲的臉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顧總我不是來找您的。”
“你确定,到我家,不是找我。”
“你,你家?”沈樂澄徹底淩亂了。
顧瑾琛挑眉,給她一個确定的眼神。
“我找,我找莫正宇。”
本來想找一下上次那個傭人的,可她也不知道人家叫什麽。
對于這幢別墅他只知道一個名字,莫正宇。
“你認識莫正宇?”顧瑾琛狐疑
“呃,不算認識,他收留過我一晚,就在這個別墅。”
“那你這是來感謝他的。”
他想到那晚,這個女人不但把他當成了出租車司機。
還竟光明正大的趁着酒意對又摟又抱,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纏到他身上。
喝的爛醉問什麽都問不出來,他試圖把她拉下車,她卻閉着眼死活纏着他,差點就引來圍觀,他才不得已将她帶回別墅,下了車了還是死命抱着他。
要不是那天莫正宇喝了酒,他也不至于讓林秘書去送莫正宇。
他也不至于被她纏上,想來,心裏又給莫正宇記了一筆。
他發誓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般纏他還能像她現在這樣,安然無恙。
她該慶幸她身上的鋼筆救了她一命。
現在看她好像真的忘了那晚的事。
“不,呃也算是。我那天喝了酒,只記得在酒店門口坐了很久,終于打上了車,可早上醒來卻在這裏,傭人告訴我這個別墅是莫家的,這的主人是莫正宇”沈樂澄邊回憶邊說。
“莫正宇今天不過來,這別墅之前是他的,現在是我的。”
該死她居然什麽都不記得,還來這套酒後失憶。
只是顧瑾琛也不知為什麽要給她解釋別墅的歸屬問題。
沈樂澄一愣頓時傻了眼。
她可是轉了兩趟公車,又走了四十分鐘,折騰了快一上午才到這的。
人算不如天算,幸運鋼筆丢了,運氣也跟着走丢了。
她一臉的愁思,臉皺的像包子折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還有事嗎?”
“沒事了,我改天再來。”
“确定還來嗎?我說了現在這裏是我的。”
顧瑾琛突然覺得這女人是故意的嗎?還是連那晚纏着他也是有意為之。
他不是沒見過刻意找各種理由接近他的女人。
沈樂澄恍然大悟,可,這樣一來她的鋼筆要怎麽辦。
“顧總冒昧問下,我能見下您家的傭人嗎?就是有一位五十多歲的樣子..嗯很和藹的阿姨。”她小心翼翼的問。
“我家傭人周末大多時候都會休息。”
她這是又轉變戰術了嗎?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想出什麽花樣來。
“..”
他的話如晴天霹靂,仿佛看到鋼筆在她眼前飄得越來越遠。
她只有周末才有時間來啊,這下好了,感覺永遠也找不到能詢問的人了。
從進來她就一直站在客廳中間,像是在挨訓似的站着。
她動了動,想轉身走,膝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咝——”
擡腿時膝蓋彎曲扯痛了她膝蓋上的傷口。
她低頭看膝蓋,米色褲子已經透出了紅色血跡。
上山時,被路上飛馳而過的一輛車擦身而過,吓的摔倒在地,膝蓋很痛,但她一向皮糙肉厚,當時沒多在意,沒想到這會居然滲出血來。
“苦肉計都用上了還真是花樣百出。”
顧瑾琛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她的膝蓋,現在他更加确定她是有意接近他的了。
“啊!什麽苦肉計”
說着看了看自己的膝蓋,又看了眼一臉輕視的顧瑾琛,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顧總好像誤會了,我只是來這裏找我那天落這兒的東西。”
她可不想讓誰誤會她。
“哦-住了一晚,還落下了東西,我倒要聽聽是什麽東西落在我家。”
他諷刺的這麽明顯,她再傻也聽得出來。
“鋼筆,是一支鋼筆,黑色的。”
她有些微怒。
他聽完站起身,向她走近了幾步。
“一支鋼筆而已,沈助理是否有些過于小題大做了。”
說着走到她跟前,一雙深眸直勾勾的凝着她。
他突然靠近,又這樣看着她,這讓沈樂澄有些慌神,本能的擡腿想往後退。
不料膝蓋又傳來一陣刺痛,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向後倒去。
彼時顧瑾琛長臂一伸,毫不費力将她攬入臂彎,護在胸前。
此刻沈樂澄一雙美目緊閉,受驚的小兔一般偎縮在他的懷裏。
顧瑾琛低頭盯着她,她白皙透亮的臉上還像來時一樣紅撲撲的,細柔的長發散落在他胸前,有種花的清香味。
她看着不算矮,可在他懷裏卻只到他胸前。
她的手正緊緊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整個人也偎縮在他懷裏。
瞬時,他好像看到了12年前被他救過的小女孩,她也是閉着眼偎縮着。
“對不起”沈樂澄回過神連忙伸手推開他。
“蠢女人”突然被推開,被迫打斷了思緒,顧瑾琛心中湧出不悅,低聲咒罵一句。
“坐下。”他命令道。
“嗯-哦..”她膝蓋的撕裂感,讓她痛的不行。顧不上多想,一瘸一拐的坐到沙發上。
“褲腿卷起來。”他又是命令式的口氣。
她忍着痛乖乖的卷起褲腿。
腿上的擦痕還不斷的滲出點點新鮮的血,他查看了傷口,起身走開。
不一會拿着一瓶藥和紗布回來。
“把褲腿抓好。”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心裏還邊氣自己多管閑事,可手上又停不下來。
她有些驚訝,但疼痛的膝蓋讓她乖乖聽他的話。
“傷怎麽來的。”他還是沒忍住問。
“上山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她簡明扼要的回答。
“哼,蠢女人,難不成你走路上來的?”他語氣輕蔑的道。
“嗯,是啊”
“..”她的回答讓他猝不及防,心裏腹诽,真是個蠢的不能再蠢的女人。
“公司苛待你了,還是你連打車都不會。”
“沒有,就是這裏太遠,打車太貴了,我轉了兩趟公車,又走了四十分鐘才到的,要打車來的話沒有100也得80塊錢。”說着還邊用手比了個八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