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多對不起
俞聲十分上道。
他和岑書能因為碰撞交談做朋友不是沒有道理,同樣坎坷的感情之路更是讓兩人交心,一句話就能明白岑書想要做什麽。
岑書聽他這麽說也跟着嘿嘿笑:“你怎麽知道?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之前和朋友出去吃飯瞧見你倆從拉斯維加出來了,我瞧着他很儒雅随和,對你應該是挺好的。”俞聲說的忘我,刻意編造了許多不屬實的信息。
岑書在心裏大笑,還是俞聲最懂他!
池晏皺了皺眉,想說點什麽,但是看着對面坐着的人臉色比自己還黑,心裏詭異的有種莫名的爽感。
“他人是挺好的,就是催的太急了,不過我還是想着考慮考慮。”岑書笑說。
止于考慮什麽,也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俞聲笑着看了一眼岑書旁邊坐着的人,臉色不太好看,分明就是吃了酸,把岑書的話當了真,并非像岑書說的那樣不喜歡他。
可是自己身邊這個,俞聲倒真的有些看不懂了,如果是為着孩子根本沒必要。
“喲,這麽多人呢?”駱霁和明長雪姍姍來遲,“聲聲都吃了什麽?”
俞聲看着自己的空碟子,乖巧回答:“餡餅和紅茶。”
“茶葉中含咖啡jian,能促進人體中樞神經系統興奮,尤其是紅茶,會刺I激胎動增加從而影響胎兒發育,使其體重減輕。”駱霁看向池晏,“加了多少奶?”
“五分之四。”池晏有做過了解,自然不會讓他喝太多。
駱霁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侍者識趣的送上菜單,他先給明長雪點了餐,這才給岑書點。
“要注意飲食,營養均衡,你家那個營養師是不是該換了?”駱霁瞧着岑書那麽小一只心裏就發怵,“以他現在的體型任由胎兒發育,剖都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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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業有專攻,在醫學方面向來都是駱霁說什麽池晏聽什麽。
等他說完才想起來旁邊還坐着兩個剛認識的人,駱霁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俞聲對別人的情緒向來敏感,他趕緊出聲介紹:“駱哥,這位是岑書我的朋友,他知道,旁邊這個……”
“季明禮。”
此話一出,池晏和駱霁的目光瞬間落在他身上。
駱霁更是直白:“看樣子,季總這是出差回來了。”
季明禮笑了笑,桌子下的手摸上岑書大腿:“沒辦法,家裏養了只貍花,我一走就鬧脾氣。”
“寵物都這樣。”池晏接了一句。
俞聲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但是他能感覺到季明禮自爆身份之後,氣氛莫名變得有些膠着,不可怕,就是很緊張。
俞聲有些不安,拽了拽池晏的袖子,輕聲:“先生……”
“好好好。”池晏無奈,只好看向季明禮,“季總久仰。”
随着池晏這句話,氣氛宛如春日冰層乍破,連季明禮都跟着松了口氣。
他笑道:“我對池總才是久仰,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以後還希望池總多擔待了。”
似乎是沒想到季明禮會說這樣的話,岑書跟着一愣,他倒是聽他父親說過這京都池家,卻不曾想連季明禮都得這般謙卑。
一頓飯吃的難受,原本是想着四個人聚聚,偏偏變成了六個人。
從包廂出來又碰到了鄭家安和儲昇,只是這一次鄭家安沒敢再開口說話,只用眼神死死的瞪着俞聲,恨不得生啖其肉。
岑書來了興致:“好巧,你們也剛吃完?”
“你是誰?神經病!”鄭家安不敢罵俞聲,但對不認識的岑書還是敢的。
“阿晏,我和家安就是來吃頓飯,惹你不高興了,你別生我氣了。”儲昇說着看向俞聲,“對不起,總讓你和阿晏因為我生氣。”
岑書就看不慣別人來白蓮花這一套,他剛要挺身而出就被季明禮抓住了,渾身都骨頭倏的一軟,軟乎乎的靠着人不說話了。
俞聲垂眸撚了撚指腹什麽都沒說,只是拽着池晏袖子的手松開了,只字未說,偏偏那模樣又看着委屈至極。
池晏感覺袖子一松登時就不高興了,他蹙眉:“下次再碰到,我就要覺得你是在我身邊安了監控了,沒事就準備你的畫展,別總出來晃悠,惹人心煩。”
池晏就是這樣,深情的時候深情,無情的時候無情,連俞聲都受不住對方的忽冷忽熱,何況是一個總對池晏心懷詭念的儲昇,當下就覺得臉上挂不住,白着臉紅着眼的離開了。
駱霁滿意的點點頭,看來藥效不錯。
打發走了兩個不讨人喜歡的,便各回各家了。
俞聲吃了飯在沙發上坐了沒一會就困的迷糊,他撐着身子去書房找池晏,要不是檢查結果顯示沒問題,他都要懷疑自己生病了。
“先生,我好困。”俞聲從來不會在池晏工作的時候打擾對方,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稍微犯困的時候就想讓對方陪着。
池晏自然知道他這狀态,趕緊安排好工作切斷視頻,伸手把人擁進懷裏:“我陪你睡會,怎麽就是不長肉呢?”
“寶寶長啦!”俞聲抱着他脖子偷笑。
這樣溫存的時光,總像是偷來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就沒有了。
池晏也跟着笑,抱着他起身回了卧室,短短幾步距離人就在懷裏睡熟了。
“對不起,別怪我。”
他一手捂住臉低聲道歉,微垂的眸子裏全是克制的瘋狂和熾熱的偏執,他要留住俞聲,只能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他不懂,但是噩夢一次次侵蝕着理智和神經,總逼迫着他做一些要命的事情。
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另一邊。
岑書一回到別苑就被季明禮甩到了沙發上,力道不輕,岑書撞在沙發背上有一瞬的懵。
“送你回家那個男人是誰?”季明禮欺身而上掐住他脖子,語氣惡劣,“你怎麽就這麽賤呢?跟別的野男人睡的爽不爽?他知道你這幅賤樣嗎?”
岑書任由他掐着,眼神有些潰散,他翹起嘴角:“他不行,沒有你幹的舒服,禮哥哥吃醋了?”
“吃醋?”季明禮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我怕你把那種惡心病傳染給我,岑書回頭我們去做個檢查吧,你要是病了得禍害多少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岑書肮髒,就算得了病也不知道是誰傳染、傳染給了誰。
季明禮在嫌他髒。
“禮哥哥喜歡的小明星會是第一個哦。”岑書瘋狂的笑了起來,“我給她遞了張房卡,她居然真的去了,味道很不錯。”
因為那個男人對他表示了感謝。
季明禮雙眼通紅泛着血絲,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你跟她睡了?你這個賤人!為什麽要跟她睡?你他I媽還硬的起來嗎?賤人!”
“你不是喜歡她嗎?她以後再也不是什麽純潔無暇的小女孩了,她是個被人輪的破鞋!”岑書被季明禮的态度刺I激到,開始劇烈掙紮,“你去跟她睡啊!睡完你就跟她變得一樣髒了!”
季明禮怒笑:“是嗎?那就變得更髒吧岑書。”
他瘋狂撕扯着岑書身上的衣服,扯下領帶将他的兩手緊緊捆住,從矮幾的下面抽屜裏拿出一根皮鞭和一捆棉繩,綁住雙腳,順便把他渾身都捆綁住。
拿出和自己相仿的東西,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直接捅進去,撕扯帶來的疼痛讓岑書努力想蜷縮身體。
空氣裏沒一會就漫上一股血腥味兒。
岑書知道,那地方又流血了。
季明禮開始拿着鞭子抽打他,邊打邊罵:“賤人!瞧瞧你這肮髒的樣子,下賤I貨色也配讓我喜歡?不過就是還沒有玩夠你這樣的髒東西,否則憑你這點小手段還想困住我?”
岑書可以聽季明禮的侮辱言辭,肮髒謾罵,甚至連鞭打他都受得住。
唯獨聽不了對方說不喜歡他。
他劇烈掙紮,任由繩子摩擦,他嗬嗬喘着粗氣,嘴上罵的混亂:“閉嘴閉嘴!你不許喜歡別人!季明禮!我求求你,操I你大爺!”
“啧啧,賤不賤啊?岑書,你怎麽能這麽賤呢?”岑書的樣子激起了季明禮內心深處的施虐欲,言語辱罵行為鞭打,每一種都讓他變得十分興奮。
他也跟着瘋狂、沉溺。
直到傍晚。
俞聲茫然的從被窩裏爬出來,呆愣愣的看着周邊的一切緩神,片刻之後他穿着拖鞋下地,邊走邊喊:“先生?”
“抱歉。”池晏聽見動靜,丢下來訪的客人匆匆走出書房,剛推開門就看見俞聲,“睡好了?我現在有客人,你先去客廳坐會吃點水果。”
“哦好。”俞聲眨了眨眼睛轉身往樓下走,他剛剛好像有話要說來着,是什麽呢?
好像不太記得了,最近這腦子一點都不夠用了。
季明禮感覺自己好像抱着一個滾燙的火爐,在冬日裏異常溫暖燙人。
他睜開眼睛摸了摸,瞬間清醒:“岑書?!我馬上叫醫生。”
岑書不是能受住那麽激烈的人,季明禮有點瘋,竟給他折騰的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