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抖
虞清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展成這樣的。
他确實想要推開席越,他覺得……過火了。
明明是吸毒血,他整個人都在發麻,好似毒血在體內發揮作用,連帶意識都開始昏沉。
自傷口漫延的酥癢逼得他幾乎要嗚咽出聲。
“夠了。”
虞清費勁吐出二字,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低軟纏綿。
席越動作微頓,卻沒有停下。
麻意依舊在擴散,虞清欲推開對方,卻對上席越直直望來的眼。
席越沒有停下吸毒血的動作,而是微仰起頭,直勾勾看他。
虞清幾乎能看清他的嘴唇是如何在流血的傷口上閉合。
僅被注視,都感到火辣羞恥,卻被分得更開。
不受控制地仰起頭,幾乎要哭出聲。
青澀的臉蛋是難捱之色,可腳踝被男人緊握,絲毫不能動彈。
他偏過頭,手指将席越肩頭衣裳揪出小褶子。
“您在發抖。”
席越慢條斯理向上啄吻,緩慢清理傷口餘血,“是因為冷嗎?”
Advertisement
現在是盛夏,怎麽可能會冷。
虞清只是抿嘴唇搖頭。
他也确實不冷,甚至有些怪異的難以形容的熱。
可他不能張口說話,要面子的他不允許自己失态,哪怕是在意外情況下。
可惜理想與現實總有差距。
他的聲音根本止不住,不論是讓席越不要繼續吸毒血,還是什麽其它。
虞清通體麻痹,未知的感覺讓他極度恐懼,迷茫慌張的他,只能讓席越當自己情緒的替罪羊。
他帶着哭腔罵:“把你的髒嘴拿開!”
“最近公司太忙。”
同時,玻璃門被推開,又被合上,路逢姍姍來遲,臉上帶有歉意,“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無人理會他。
盡管有第三人到來,依舊沒有打斷席越,他繼續慢吻,像藝術家在一絲不茍地完成最後工程。
手背凸顯明晰的手骨,匍匐着的青筋也逐漸顯現。
過于投入的姿态,終于激怒被忽視着的路逢。
“它沒有毒。”
路逢雙手抱臂倚在牆壁,目光落在虞清膝彎處的大掌,語氣很惡劣,“用不着用嘴吸。”
辦公室內屬于第三個人的聲音讓虞清受驚擡頭。
他急忙撈來一旁抱枕,把自己捂着嚴嚴實實,很兇地質問:“你突然進來幹什麽!”
擡起的臉蛋紅得不像話,聲音卻帶着些低喘。
他的聲線本就不粗,當下呼吸錯亂時的嗓音帶有哭腔,直叫人心煩意亂。
路逢皺着眉頭,好端端的撒什麽嬌?
他可不是因為虞清撒嬌,就給虞清好臉色看的蠢貨。
室內照清路逢這張英挺的臉。
直鼻線條明銳,眉骨高聳立體,整張臉透着木刻版畫般的特點。
他本就巴不得這場相親黃了,倚在門邊皮笑肉不笑道:“怎麽,怪我打擾你們的好事?”
虞清冰着小臉不說話,反而蠻橫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去拉身邊的青年。
被忽視的路逢極其不爽,故意引起虞清注意般提起嗓音,帶着些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相親對象。而不是這個趴在你腿。中間,幫你……幫你吸蛇血的野男人!”
虞清極其讨厭別人對他說教,更讨厭別人兇他,路逢對他大聲,成功讓他本就郁悶的情緒更加來火。
他想要起身,卻忘了自己此刻窘境。
虞清憤怒擡起小臉,與路逢帶着冷嘲的目光對上,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他想也不想,抄過
一旁抱枕往門口狠狠砸去。
随着抱枕擲出的舉動,胯部純白布料因擡腳舉動到達腿中,和黑色的襯衫夾一起微微勒着白皙腿肉。
白膚,黑夾,繃的溢出一點白肉。
席越最先察覺異樣,極其迅速将目光投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模糊的粉。
沒等他看完全部,一只顫抖的手從後腦按下。
他怔愣時,臉也陷了進去。
頭頂是虞清惱羞成怒的顫聲,以及他摔東西的聲響:“滾出去!”
玻璃門被重重關上,臨走前路逢似乎還說了什麽,席越沒有聽到,或者是根本不在意路逢說了什麽。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虞清吸引。
……怎麽真的是粉色。
現在他不僅知道顏色,還嘗到了。
席越得到答案的同時,虞清也喘着息仰躺回沙發。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盛怒之下砸人的舉動消耗他過多體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只是下一秒,他粉透的小臉一呆,先是迷茫,随後是不解,最後是怒火。
他用力去抓席越後腦的頭發,纖白手指卡進黑發中,卻怎麽都抓不起來,反而将席越的頭發抓得亂糟糟。
視覺上,好像是他強迫席越,按着席越不放一樣。
虞清氣得肩膀顫抖,卻又忍不住嘴唇微張,自唇縫中溢出一些濕熱氣流。
頭頂白熾燈照得他眼睛滿是淚光,他短暫失神後,無意識低頭,席越恰好擡起臉,同他對上視線。
素來冰冷傲氣的眼睛有些失焦,他看見席越喉間微動,又伸手抹過唇角,慢條斯理擦進嘴裏。
虞清愣在那裏,好半晌,他将席越一腳踹開,屈膝把自己藏進沙發角落裏,仰起的小臉濕紅鮮豔,顫顫嗓音斷斷續續,“你、你是變态嗎!”
“你……”他瘋狂搜刮罵人詞彙,但腦中一片空白,最後,他帶着些哭腔罵,“我沒給你飯吃嗎?你、你要這樣子!”
虞清不會罵人,但他很生氣。
怒火在體內橫沖直撞,他憤憤提起純白布料,來了精神後怒罵:“變态!”
“誰允許你拿你的髒嘴碰我了!”
“惡心死了,滾開!”
虞清憤憤推開席越的肩膀,與其保持一段距離。
他的小臉漲紅一片,連帶脖頸鎖骨都紅豔豔的。
席越站在他附近,任由虞清打罵,事實上虞清也沒有打他,最多用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瞪他。
……好可愛。
罵了半天還覺得不夠,虞清停下腳步,見席越在那裏傻站着,以為是自己的辱罵見效。
他乘勝追擊人身攻擊,仰起頭瞪着席越,自以為很兇地罵,“髒死了髒死了,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