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五，嘟嘟囔囔幹啥呢？我咋聽見小梨回來了，人呢？”邱蘭英從旁邊的竈房出來，“人呢？”
顧長青翻了翻眼皮往屋裏走，“不知道啊，誰知道這丫頭到底幹啥去了，估計又出去野了。”
邱蘭英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兒子最近有些詭異。
不光她覺得顧長青詭異，就連顧長青也覺得自己詭異。
現在想想好像一切詭異的開始都是認識白若臻之後。
比如說見白若臻的那一天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超市，再比如說自打見了白若臻之後他隔三差五的能夢到她。
最可怕的是他媽和他妹跟種了白若臻的毒是的對她好。
至于顧小梨，有了好東西當然是拿去給她家主子了，她身體好着呢根本不需要補，需要補的是她家主子。
她家主子實在太可憐了，居然還不如她這個丫鬟胖，她何德何能啊，居然每天還吃的好睡的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對于顧小梨去而複返，白若臻很驚訝。
顧小梨站在門口，樂颠颠的說，“臻臻姐姐，你出來一下。”
白若臻剛把湯圓吃完，見顧小梨叫她就出去了。
“走，咱到門口說。”顧小梨眉宇間透着一股子興奮勁兒，白若臻非常奇怪。
倆人到了門口，顧小梨環顧四周見沒人，把棒棒糖和大白兔奶糖掏出來往白若臻口袋裏塞，“這是我五哥給我的，可好吃了，吃了能補身子呢，主子你一定要吃，大白兔一天吃一顆，棒棒糖想吃的時候就吃。千萬別給別人了。”
白若臻哭笑不得道，“給我幹啥呀，你留着自己吃。”說着就要拿出來。
顧小梨見此趕緊捂住她口袋，“不行，我又不用補.....唉...”顧小梨突然一頓，笑了笑，“這糖本來就我五哥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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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的？”白若臻聽到顧長青有些不自在，“他給我幹啥。”
顧小梨皺了皺眉道，“我又不需要補身子，但他給我的時候還特地說大白兔補身體最好了，明擺着就是想通過我的手給主子的呀。”
“都說了別叫主子，叫臻臻姐姐。”白若臻趕緊道，
顧小梨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壓低了聲音說，“我五哥肯定是想給你的，自己不好意思來。”
“快別說了。”白若臻都覺得臊的慌，伸手就要把奶糖拿出來，“這樣我就更不能要了。”
“不行，必須要。”顧小梨吓了一跳，早知道就不說了，“咱就當啥都不知道，先把糖吃肚子裏再說。”
顧小梨說着扒了一塊大白兔塞到白若臻嘴裏，然後擺擺手，“我走了你快進屋，估計明天開始你們也得開工幹活了，記得一定要偷懶，能偷懶就偷懶，實在不行就裝病，總之一定不能傻乎乎的去幹活，等周末的時候我回來替你幹，千萬記住要偷懶。”
“知道了，知道了。”白若臻看着顧小梨小管家婆是的囑咐她，心裏暖和和的，“快回去。”
顧小梨點了點頭突然又覺得這話說的有點多餘，就她家主子的本事，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估計也難學會。
這樣一想顧小梨突然就安心了，學不會就不要學了嗎，老老實實在家呆着最好了呀。
顧小梨回去後去敲顧長青的門，哪知顧長青死活不開門，顧小梨隔着門板兒喊，“別以為我不知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通過我的手把大白兔送給臻臻姐嗎，還裝模作樣說給我補身體的，啧啧，顧老五我跟你說，去東北可着勁兒的弄點好東西，我臻臻姐身子弱着呢，得需要好東西補身體。”
屋裏顧長青快被這樣的妹妹氣炸了，他咋就有這麽個不懂得給他留顏面的妹妹呢，真是太讨厭了。古人都說了，看破不說破，像他妹妹這麽讨厭的就該一輩子嫁不出去。
不過這幾天他也想了不少，尤其是幾乎夜夜夢到白若臻這事兒他思前想後的想了不少，最後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他也中了白若臻的毒了，他覺得他是喜歡上白若臻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白若臻啥，可就是喜歡，尤其這幾天的夢裏，他居然還因為在夢裏看到白若臻而感到高興。
不過讓他現在去跟白若臻坦白，他還真有點擔心，他們這才認識幾天啊，他真怕吓到那小姑娘。
算了算了，等回來再說，反正有他媽和他妹看着，保準沒問題。
于是顧長青安心的睡了覺。
半夜的時候邱啓明把車開在村口的路邊上，老顧家幾口人用推車趁着天黑把海帶等東西全都裝了車。
顧長青精神抖擻的坐在副駕駛座裏面跟家裏人道別，邱蘭英湊近他小聲道，“老五放心，你媳婦我肯定給看好了。”
顧長青心裏樂了，可臉上卻覺得有些尴尬，揮揮手就把車窗關上。
車子駛離下河村，也預示着這個年算是真的過完了。
正月十六，大隊長李先進就敲了村裏集合的鐘，白若臻乍一聽見這鐘吓了一跳，還以為哪個大人物死了。
沒想到李愛紅說，“今天正月十六了，按理該開工了。大隊長這是在召集人去打谷場呢。”
“啊？開工？”白若臻一下子就白了臉，天呢，要幹活了嗎，她不會也不想幹啊。
見她哭喪臉，李愛紅和王軍撲哧笑了，王軍安慰她，“不用擔心，今天不用幹活。”
白若臻一下來了精神，“真的？”說完覺得自己丢臉，笑了笑，“我就是......就是怕幹不好活耽誤大家的事兒。”
其他人都抿唇笑了，幹農活她們屋裏就李愛紅和王軍有經驗，她們畢竟來了三年多了，對各種活也熟悉，李愛紅看了眼白若臻也替她發愁，這姑娘一看就不是幹活的料啊。到時候耽誤幹活不要緊，這要是掙不到工分今後吃飯都成問題。
“不用擔心，慢慢學，到時候你就跟在我後面。”李愛紅打定了主意，今後她就帶着這小姑娘，不行她多幹點，總不能讓她餓着啊。
“就是，不用擔心，還有我們呢。”王軍也笑着說，雖然她們幹活也不大行，可總比白若臻強啊。
白若臻撲哧笑了笑，“謝謝姐姐們。”
幾人說着都起床匆忙洗臉刷牙連竈早飯都沒吃就往打谷場走去。
許是剛過完年的緣故，村民和知青都有些精力不濟，行動也不積極。
白若臻不明白這些，老老實實跟在李愛紅幾個身邊兒，一直到了打谷場。
打谷場上三三兩兩的站着些人，李銘瞧見白若臻幾個就過來大照顧，“白若臻同志，你們來的真早。”
白若臻瞅了眼站在大石臺上黑着臉的大隊長呵呵笑了兩聲，還是少說話為妙。
馮秋娟和朱貴霞跟李銘都認識，紛紛打招呼，李銘說了幾句還想和白若臻說幾句。
這時邱蘭英過來了，眼神不善的看了李銘對白若臻道，“臻臻啊，咋不多穿點，凍着咋辦。”說着還非常自然的把白若臻掉下來的頭發塞到耳朵後面去，“老五來電話了，他們現在已經到省城了。”
白若臻愣愣的，不明白邱蘭英為啥跟她說這事兒，倒是一旁的李銘瞅着邱蘭英再瞅瞅白若臻，怎麽都覺得奇怪。
人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大隊長李先進背着手黑着臉站在大石臺子安排工作。
總之白若臻聽來就是明天開始下地翻地的翻地，下海捕撈的下海捕撈，反正都別閑着。
越聽到最後白若臻臉越白，媽呀，太可怕了，還得翻地，還得拔草，怎麽辦怎麽辦。
這一瞬間她突然就明白了顧小梨的囑咐，要偷懶要裝病，哎呦呦，她不想幹活啊。
一旁的邱蘭英看她臉都白了，還當她生病了，“哎呦，臻臻你咋了？”
其他人紛紛看了過來，滿臉的關切和擔心。
白若臻羞愧的快要鑽地縫裏了，支支吾吾道，“沒事。”
“是不是風太大了吹的？”邱蘭英拿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行，快回去，別再凍壞了。”
說着不顧別人的目光拉着白若臻就走。
“大嬸兒，我怎的沒事。”白若臻這輩子就沒這麽丢人過，她哪好意思說自己是□□活吓的啊，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死她啊。
邱蘭英見她堅持也不拉她了，不過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她心裏暗笑，這姑娘這是怕幹活呢。
不怕，她是誰啊。
她可是大隊長的丈母娘！
只要她開口，她女婿敢不給她面子？
散場後，邱蘭英拉着白若臻在後面走，見人走的差不多了，邱蘭英突然笑了，白若臻看她，不明白她笑什麽。
邱蘭英帶着揶揄小聲道，“是不是害怕幹農活？”
心事被戳穿白若臻覺得更丢人了，臉紅的不像樣。
“這有啥。”邱蘭英笑了，“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不想幹啊，沒一個人樂意幹的你信不信？”
白若臻有些不信，擡頭看她。
邱蘭英看着她水潤的眼睛，越看越喜歡，便解釋道，“要不是因為要按工分分糧食估計都沒人來幹活。就你們知青來說，真正能幹活的能有幾個人啊，都不行，不光你一個，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白若臻弱弱的看她一眼，不好意思的說，“可我什麽都不會。”
“不怕。”邱蘭英看着她高興，“我待會兒去找大隊長，讓他給你安排個輕活。”
可惜這話并沒有安慰到白若臻，對于一個連衣服都不會洗的皇後娘娘來說，任何活都是困難的，再輕的活那也是困難的。
唉。
白若臻低垂着頭，覺得困難的日子終于來了。
邱蘭英瞅着沒在說話，心裏卻想着趕緊把人娶回家才行，她家倒是不愁吃喝，可也不能日日接濟白若臻啊，名不正言不順的被人傳閑話。娶回家就不一樣了，她就是啥事兒都不幹都不缺她一口吃的。
兩人很快分開邱蘭英就去找李先進了，李先進也為明天開工犯愁，現在村民的積極性逐漸下降，明天開工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仗着家裏還有點存糧就不幹活了。
邱蘭英道，“你打算讓那些新來的知青幹啥？”
“翻地呗，不然還能幹啥？”李先進對自己這丈母娘是有些怕的，可關鍵他現在很煩啊，語氣就沒了平時的恭敬。
邱蘭英難得的沒生氣，“你覺得她們嬌滴滴的能翻地？”
“我也犯愁呢。”李先進抹了把頭發，“媽你有啥好想法？”
邱蘭英道，“讓她們去補漁網啊。”
李先進一拍大腿，“對啊，就讓她們去補漁網。”新來的知青有四女一男，男的還好說跟着下地呗，女的就補漁網得了。
邱蘭英目的達成很高興的就走了，走出去突然頓住，她們臻臻不會縫鞋墊啊，鞋墊都不會縫能會補漁網？
她突然覺得她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到了家顧長征抽着旱煙瞅他，“咋了這是。”
邱蘭英道，“我覺得我幹了件非常不靠譜的事。”
不過至于靠譜不靠譜誰也說不準，畢竟補漁網和縫鞋墊不一樣呢，邱蘭英這麽安慰自己，“興許沒事。”
而白若臻也并沒有因為邱蘭英的安慰真的被安慰道，因為對一個什麽都沒幹過又不會的人來說，再輕快的活對她來講那都是困難的。
更何況邱蘭英說的輕省的活對她來說是不是真的輕省都不一定。
果不其然，等第二天到了打谷場聽大隊長安排工作的時候白若臻傻眼了。
補漁網.....
襪子她都不會縫啊。
朱貴霞和馮秋娟幾個也為她擔心，不過一想也好，她們都在一塊，大不了她們多幹點呗。
散了場，下地的下地，準備出海的出海。
朱貴霞和馮秋娟還有趙來娣白若臻被魏楠帶着去補漁網。
魏楠道，“補漁網挺簡單的，你們跟着學一遍就會了。”
其他人都應了聲，白若臻也硬着頭皮應了一聲。
趙來娣斜睨她一眼，“你該不會是不會補漁網？”
白若臻瞅她一眼，實在不願搭理趙來娣。
趙來娣得意道，“楠楠姐，我手藝活好，一定能把漁網補好了。”
“嗯。”魏楠對趙來娣實在膩歪，應了一聲也不接着說了。
到了村裏大隊院裏，魏楠讓大隊會計開了門，把破舊的漁網拖拽出來，拿出漁網的線給她們示範，等示範一遍問她們，“會了嗎？”
除了白若臻所有人都點頭。
“臻臻，有問題嗎？”魏楠看白若臻。
白若臻臉上通紅非常想說沒學會，可對上趙來娣幸災樂禍的臉她又說不出口了，她硬着頭皮道，“會。”
魏楠松口氣，“既然會了咱們就開始，漁網盡快補出來，打魚的村民還要用。”說着把手頭破舊的漁網給每人都分了一張。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下河村靠着大海自然出海捕魚，不過捕魚要上交公社70%，剩餘30%村民才能自己留着家裏人吃。
朱貴霞幾人趕緊上手縫補，白若臻手忙腳亂的把她面前的漁網展開，然後拿着線不知所措。
趙來娣針線活不錯，補漁網的時候也格外的麻利，她補了一點撇頭發現白若臻還對着漁網發呆，便嗤笑道，“不會補就直說嗎，幹嘛不懂裝懂。”
白若臻心裏雖然覺得丢人，可還是面帶委屈的看了眼趙來娣，“我不會來娣姐姐就這麽高興？”
“你！”趙來娣想說裝什麽裝啊，可一看其他人看她眼神都不對了，頓時住了嘴，她現在倒不在乎馮秋娟和朱貴霞什麽看法了，她在意的是魏楠的看法，很明顯她們屋裏其他人都聽魏楠的，要是魏楠對她印象不好了排擠她咋辦，她又不能再回原來的屋了。
魏楠看了眼趙來娣，然後對白若臻說，“沒幹過不會很正常，慢慢學，不急。”
馮秋娟和朱貴霞心裏擔心她，手裏的動作也快了起來，下午的時候朱貴霞和馮秋娟補好她們自己的，白若臻這邊還在較勁呢，別說補完，就是連一半都是勉強弄出來的，要命的是還把受磨了倆水泡。
之前朱貴霞和馮秋娟只想着趕緊幹完過來幫白若臻，沒想到白若臻的手都破了。
白若臻咬牙撐着，覺得她大概是世上最可憐的皇後娘娘了，誰家的皇後娘娘還得補漁網啊，她又不下海撈魚。
“這咋還磨出泡來了。”倆水泡可把朱貴霞心疼壞了，拉着她到一旁坐着，然後說，“坐這兒等着，我們幫你補。”
馮秋娟也淚眼汪汪的心疼壞了，她們在家都幹慣了粗活，可臻臻不一樣啊，一看就不是幹過活的。
兩人誰也不說話，但手裏的動作卻飛快，白若臻看着羞愧極了，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很快，兩人把白若臻那張網也織好了。
恰在此時，李先進過來檢查工作，見她們把網補了好幾張很滿意，“幹的不錯，明天繼續把其他的網也補了。”
“隊長，我要抗議。”趙來娣突然舉手道。
白若臻看她一眼，覺得她要搞事情。
果然，趙來娣眼神不善的看了眼白若臻，“她沒有補網，是別人替她補的，不公平。”
“哦？”李先進笑了笑，覺得這小丫頭還真能搞事情啊，他斂去笑容，看着她，“幫她的人都沒反對，你拿什麽反對？有本事你也讓別人幫你幹，我只看你們幹沒幹完，誰給幹的我不管。別人樂意把工分寫她身上，你也管不着啊。”
一天天累的要命，還有功夫整這些，閑的。
趙來娣被李先進說的面紅耳赤，還想反駁卻收到魏楠遞過來的眼神，慌忙住了嘴。
李先進瞅了眼白若臻，小姑娘安安靜靜的的确讨人喜歡，怪不得這麽多人幫忙幹活。
李先進走後，朱貴霞呸了一聲，“真是不要臉，簡直是老鼠屎。”
“朱貴霞你別沒事找事啊。”趙來娣氣道。
朱貴霞切了一聲，“誰找事還不一定呢。”
“來娣姐姐，你就這麽看不得我好嗎？”白若臻看着趙來娣，“來娣姐姐，我跟你說過別招惹我，我很厲害的。”
她的話讓朱貴霞和馮秋娟一樂，是挺厲害的。
趙來娣頓時想起那幾日受的委屈，嘴巴一癟，哭着就跑了。
白若臻眨眨眼問魏楠，“楠楠姐，她咋了？”
“估計抽風呢。”魏楠冷笑兩聲。
估計不是抽風是腦子不好。
白若臻心裏這麽想。
接下來幾天，白若臻都跟着朱貴霞幾個補漁網......不，是坐在邊上看她們補漁網。
鑒于白若臻成績太慘烈，又實在教不會，朱貴霞和馮秋娟已經放棄了讓她補漁網這件事兒，好在有魏楠的幫忙，幾個人的任務也好歹完成了。
白若臻啥都沒幹，每天白白得六個工分，心裏非常過意不去，便偷偷的把顧小梨給她的大白兔奶糖送了每人一顆。
然而漁網補完了還有其他的活，大隊長告訴她們，明天開始要跟着大家一起下地翻地了。
白若臻如遭雷劈。
果然，下地幹活真的不能避免。
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的時候顧小梨回來了，把白若臻拉一邊兒，說，“臻臻姐姐，我替你去幹活。”
幹了好幾天活覺得有經驗打算好好在白若臻面前表現的李銘：“......”他該怎麽表現去。
白若臻看着顧小梨，心裏複雜極了，心裏居然因為她的回來感到慶幸。
實在是太可恥了。
顧小梨看着她淚眼汪汪的心疼壞了，忙拉着她手說，“臻臻姐你放心，今天周六正好沒課我就回來了，我有兩天時間呢，這兩天我幫你出工，你就在家歇着。”
真是太不應該了，就該早點把她家主子嫁出去，最好價格有本事的人，最起碼不用幹活的那種，不然這還了得，不等她畢業掙錢養活她，她家主子就該吃苦受罪超級可憐了。
顧小梨想了想自己的騷包哥哥，覺得他做事太墨跡，一點都不适合她家主子，她的趕緊給她家主子找個對象趕緊嫁出去才行。
至于她五哥.....
呵呵，五哥，對不起了，誰讓你這時候不在來着，別怪她這個做妹妹的挖他牆角了。
剛到大東北的顧長青突然就打個噴嚏，哪個混蛋玩意兒說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