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若臻有生以來第一次睡炕，在炕上睡了一會兒啥夢也沒做到，起來後腰酸背痛，朱貴霞她們幾個也好不到哪去，趙來娣看着她們的樣子哼了聲，“真是嬌貴，真當自己是皇後娘娘呢。”
聞言白若臻瞥了她一眼，心想就趙來娣這德性，若她還是皇後娘娘，第一件事就是拉她出去打板子。
嘴巴實在是太賤了，她又不是沒看見趙來娣扶腰，腰不疼你扶個什麽勁兒。
白若臻幾人沒人搭理趙來娣，趙來娣讨了沒趣，把被褥騰騰摔打兩下，可被褥帶來了風啊，白若臻被這風吹了一下差點迷了眼睛。
“咳咳。”白若臻被飛起來的塵土嗆的直咳，趙來娣更來勁了，又把被褥撲騰兩下。
朱貴霞怒了，“趙來娣你是不是找揍？”
趙來娣來勁了，“我愛咋滴就咋滴，管得着嗎？”
“來娣姐姐，你的褥子咋這麽多灰塵啊。咳咳。”白若臻指着她的被褥說，“要不你出去拍打拍打吧，不然晚上咋睡覺啊。”
趙來娣一滞，她的被褥都是舊被褥，他們家幾個姐妹都在上面睡過，而且她最小的妹妹現在還尿床.....
就聽白若臻繼續說，“還有，你被褥上額，有點味道，是不是在路上滴上啥了。”
朱貴霞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
趙來娣臉漲成豬肝色，突然捂着嘴哭着就跑出去了。
幾人面面相觑，馮秋娟有些擔心，“不會出啥事兒吧？”
白若臻撅撅嘴，“她能出啥事啊，頂多去別人那裏說咱們壞話呗。”
果然沒一會兒李愛紅過來了，她進來把門關上，說，“你們欺負她了？”她自然指的是趙來娣了。
白若臻無辜道，“我從不欺負人。”只是別人欺負她了她會讓別人後悔欺負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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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紅也不相信她會欺負人，便直接略過馮秋娟直接轉頭看朱貴霞，就一面之緣，李愛紅也知道朱貴霞不好惹，而馮秋娟性子有點懦弱，至于白若臻，軟軟的甜甜的，這麽可愛的女孩怎麽可能欺負人。
結果朱貴霞冤枉極了，“我可沒欺負她，是她欺負臻臻。”
“她欺負臻臻？”李愛紅笑，“剛才她哭着跑到我們屋裏去了，然後就哭訴你們三個如何如何看不起她笑話她。”
朱貴霞一聽也笑了，“我們睡了一會兒，起來她就在拍褥子，拍的屋裏全是灰塵，我們說她她又不聽，最後不知怎麽就哭着跑出去了。”
李愛紅聽完點頭，“剛來就不消停，真是，唉，算了，下午你們的糧食徐大河估計就給你們送來了，晚上先和我們一起吃飯，明天開始再給你們分組。至于柴禾，我問問隊長能不能借點來，現在山上有雪也沒法去撿柴。”
三人趕緊感謝李愛紅。
李愛紅站起來道，“我回去瞅瞅。”
等李愛紅回去，便發現趙來娣還在哭，一邊哭一邊可憐巴巴的說自己多可憐。
大家都是城裏來的知青，對這些小姑娘家的心眼兒都明鏡兒說的，早就不耐煩了，見李愛紅回來了，趕緊都跑了，聽人哭可真不是好活啊。
趙來娣哭了半天開始還有人安慰，到後來直接沒人吭聲了，趙來娣小心翼翼看了眼李愛紅，說，“隊長，你說這事兒咋辦，她們憑啥看不起我啊，憑啥欺負我啊。”
李愛紅呵呵兩聲，“她們說沒欺負你啊。”
“咋沒欺負了。”趙來娣聲音拔高一些，覺得不妥，又示弱，“她們說沒欺負就沒欺負了。”
李愛紅皺眉，“那她們咋欺負你了？”
趙來娣張了張嘴，這話哪能說出來啊，那豈不是丢人丢的人盡皆知了。
“連你也不幫我。”趙來娣蹭的站起來捂着嘴就跑了。
她走了，屋裏其他知青趕緊道，“總算走了。”
“就是，哭哭啼啼煩死了，還說別人欺負她，就她那樣光哭就能把人煩死。”
李愛紅看了她倆一眼，“別人的事咱少管。”
那邊趙來娣氣沖沖的回了屋一聲不吭直接躺炕上了。
白若臻幾個撇撇嘴決定出去轉轉，不想剛出去就碰見徐大河趕着騾車來了，糧食給她們卸下，白若臻看着糧食，說，“咱們問問愛紅姐去？”
朱貴霞兩人自然贊同。
三人把糧食放在門口，去問李愛紅，“愛紅姐，糧食拿過來了。”
李愛紅出來看了眼然後又朝她們屋喊，“趙來娣，你出來下。”
過了一會趙來娣出來了，臉拉的老長，到了跟前只悶悶的叫了聲愛紅姐，對白若臻幾個是愛搭不理。
當然白若臻幾個更不會去主動搭理她，老老實實等着李愛紅的安排。
李愛紅想了想又進了隔壁的屋，叫來另一個知青，“魏楠，要不讓趙來娣去你們組？”
魏楠看了眼趙來娣，問，“會做飯嗎？”
趙來娣點頭，“會的，家裏都是我做飯。”因為做飯可以偷吃。
魏楠一聽會做飯，便點頭，“那她就來我們這組吧。”然後看了眼另外三個，“她們三個都在你們組？”
李愛紅點頭，“我們組人少一點，就讓她們三個在我們組吧。”
既然這樣魏楠也不多問，讓趙來娣拿了她的糧食就去另一個竈房了。
白若臻一看不用和趙來娣一組挺高興的，心想要是不在一個屋住就更好了。
“你們誰會做飯？”
馮秋娟和朱貴霞都會，李愛紅看向白若臻，“你不會？”
白若臻紅了臉，吶吶道，“應該.....會吧。”做飯的她會做，可是不會劈柴不會洗菜，更不會洗碗，然而她現在不敢說，被嫌棄了咋辦。
“行，不會慢慢學。”李愛紅大度的說。
白若臻尴尬笑笑，上輩子好像除了做飯，其他的咋努力都學不好，女紅，能把手指頭戳好多針眼兒，寫大字，勉勉強強能看，讀書，更別提，就算幾個姐姐妹妹刻意讓着她，她也考不好。
大概，她只有臉蛋兒和廚藝能和姐妹們相比啊。
想到上輩子的心酸往事白若臻就慶幸，幸好下鄉了，不然讓她去學校讀書，就算有原主的記憶她也考不好。
唉，學習太難。
希望洗菜燒火也能學會，不然以後日子咋過喲。
晚飯的時候她們三個便在李愛紅這邊吃的，菜是早些時候李愛紅幾個種在後院然後屯起來的，鹹菜也是她們自己腌的，做的米飯雖然稀了點，但是也勉強夠喝。
不過白若臻并不擔心，因為她還有好幾個大白饅頭，就是她媽擔心她餓肚子給放上的。
吃完飯，李愛紅便帶她們去拿柴禾燒炕，幾個姑娘在家都沒燒過炕，但是卻做過飯，學起來也快。
除了白若臻，眼睜睜的看着李愛紅燒了一遍，愣是沒記住怎麽燒的，現在她無比的懷念她的小丫鬟小梨，她的小梨可是全能丫頭，啥都會，除了做飯。
李愛紅示範完說，“學會了嗎？只要燒着了，記得添一次柴就行，晚上的時候你們自己排好班起來添柴。”
幾人忙點頭，白若臻來不及反應她的學習進度李愛紅就已經走了。
等她走了，四個人面面相觑，因為誰都不想大半夜的起來燒炕。
朱貴霞說，“輪流來，一人一晚。”
趙來娣戒備的看着她，“那今晚誰先來？”
朱貴霞鄙視的看她一眼，“我先來，明晚你來，後天秋娟，第四天臻臻來。”
對此趙來娣撇撇嘴，算是默認了這個分工。
晚上的時候四個人睡在暖和和的炕上，覺得總算有那麽點舒坦了，然而半夜的時候趙來娣睡不着了。
太熱了！
可把被子掀條縫，身上又覺得冷，蓋上又覺得熱，翻來覆去難受極了。
到了此時，趙來娣終于明白李愛紅白天時候勸她的是什麽意思。
可轉念一想又埋怨李愛紅，咋就不跟她說清楚呢，不然說啥她也不睡這炕頭，在看看那頭的幾個人，睡的都香甜，趙來娣氣的更睡不着了。
半夜朱貴霞起來添柴，趙來娣阻攔道，“太熱了，別添了。”
朱貴霞才不聽她的，“你不冷我們還冷呢。”
趙來娣氣的瞪了半天眼。
朱貴霞添完柴就睡了，趙來娣卻一宿沒怎麽睡着。
第二天白若臻三個依然去和李愛紅幾個一起做飯吃飯，因為她們剛來，其他幾個比較照顧她也沒讓她們幹，白若臻認認真真的站在旁邊看着，心想多看幾天興許就能學會了吧。
與她們相比較，趙來娣就倒黴多了，一大早就跟着魏楠她們做飯了，把看着白若臻幾個站在一邊看，心裏對李愛紅的怨恨更加嚴重了。
實在是太可惡了。
吃飯的時候白若臻拿出一個大白饅頭對李愛紅說，“愛紅姐，把饅頭給大家分了吧，我吃不了。”
大白饅頭啊，這可是好東西，不光李愛紅饞，其他幾個知青也饞，可再饞她們也沒想占她的便宜，李愛紅說，“我們不吃，你留着自己吃。”
王軍也點頭附和，“你還小呢，多吃點長個子。”
白若臻瞅瞅自己的身體，額，不矮啊，比愛紅姐還高一點呢。不過就胸前二兩肉小了點，估計連二兩都沒有，唉，都是餓的。
王軍注意到她的目光撲哧笑了，“別擔心，還會長的。”
一聽這話，非常高貴的皇後娘娘臉紅了。
而另一邊顧家，顧長青自打昨天下午做了那個旖旎的夢之後，整個人都有點不正常，神神叨叨的，最先發現他不正常的是顧長青他三哥顧長松。
顧長松暗搓搓對他媽說，“媽，我覺得五弟有些奇怪。”
“咋奇怪了？”邱蘭英看了眼三兒子。
顧長松想着自己的經驗摸着下巴道，“我覺得五弟想姑娘了。”
“滾滾滾。”邱蘭英見三兒子沒正形話都不想跟他說，“出去，有本事就領個姑娘回來，別在這礙我眼。”
顧長松委屈極了，“大概就顧長青才是你親兒子，我們都是撿來的。”
邱蘭英冷笑，“再唧唧歪歪讓你嘗嘗後媽的鞋底子。”
“不敢。”顧長松趕緊往外跑，“不過媽，你可以問問，我還是覺得那小子想姑娘了。”
顧長青的确是想姑娘了，而且想的就是昨天下午做夢時候夢到的小姑娘，他把自己鄙視了一番，昨晚好不容易沒夢見，今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居然又夢見了那個小姑娘。
顧長青非常鄙視自己，人家還是小姑娘呢，他居然就不想點好的。
邱蘭英來敲門的時候他還在懊惱呢，看見他媽來了，頓時苦了臉，“媽，你咋又來了？”
邱蘭英也不進去，瞅了他一眼，然後道，“媽明天就去給你找個媳婦。”
“不是說好了我自己找嗎？”顧長青無奈道。
“你這孩子，男人啊，到了一定年輕想姑娘是正常的。唉。”邱蘭英說完搖着頭走了，留下顧長青一臉懵逼。
他媽咋知道他想女人了？
呸，哪是他想女人，明明是小姑娘非得跑到他夢裏來。
嗷！
邱蘭英說幹就幹，直接出了門就去找村裏有名的媒婆王二嬸打聽附近村裏有沒有漂亮姑娘。
至于為啥一定找漂亮的，那是基于她對他兒子的了解，打小就喜歡漂亮的東西，別家的孩子老小都是撿上面哥哥姐姐的衣服穿，可到了他這兒就不幹了，看見舊衣服就往下脫，寧願光屁股都不穿，無奈邱蘭英每次做衣服都是他先穿，他穿膩了再給老三顧長松穿，也就是哥倆兒差不多大，身量也差不多，才能這麽将就。
再說其他，那就數不過來了，總之，邱蘭英覺得給小兒子說媳婦就撿漂亮的。
王二嬸也是人才，聽了她的要求，拍腿保證，“你放心，十裏八村的姑娘我都知道，一定給你家老四挑個長的好，個子高，胸大屁股大的姑娘回來。”
邱蘭英非常滿意，帶着喜色往回走，路過知青點，聽見裏面小姑娘嬌嬌柔柔的聲音，暗自啧啧道：這城裏的姑娘好是好，就是太嬌慣了。
回到家邱蘭英跑去跟顧長青請功，“兒子，媽已經拜托王二嬸子了，到時候她會給你挑個長的好還胸大屁股大的姑娘回來做媳婦。”
顧長青傻眼了，哀嚎道，“媽，我要打光棍兒！”
邱蘭英嗤笑一聲，“你說的。”說完轉身就走。
沒有不想女人的男人，她就不信他真有本事打光棍兒。
剛走到門口就見她大女婿來了，“先進吶，長青又幹啥壞事了、”
但凡大女婿來家裏，多半都是顧長青惹是生非。
不想李先進這次來真不是顧長青惹是生非，“剛來的知青有四個是女的，柴禾不夠，我瞅着咱家多就想讓長青給送點過去。”
然而邱蘭英的的注意力卻落在了四個女知青上面，連忙問，“四個女知青？長的好看嗎？有配得上咱家長青的嗎？”
大隊長李先進這輩子誰都不怕，連他自己的爹媽都不怕，唯獨怕了這丈母娘，戰鬥力他和他媳婦加一塊都不是他丈母娘的對手，他哭笑不得道，“我哪......唉，還真有一個，長的漂亮，個子也高，就是小了點。”
邱蘭英一聽，兩眼放光，“多大？”
李先進想了想接到的材料上面，想了想，“過了年剛十七。”
邱蘭英有些失望，“的确小了點。”
李先進剛松了口氣就聽他丈母娘說，“不過沒關系，咱長青也不大，過了年剛十八，大一歲正好，等他倆領證的時候夠數就行了。”
“呵呵，那還得等幾年。”李先進皮笑肉不笑，他都不敢想人家姑娘要是知道剛來就被他賣了心裏會怎麽罵他了。
邱蘭英豪氣的一揮手，“不要緊，到時候改改戶口本就得了，早結婚早生孩子，多好。”
李先進：“.....”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李先進有些頭疼，趕緊叫顧長青，“長青，出來下，有活找你。”
懶得腚疼的顧長青剛做完夢，煩躁的把腦袋鑽出被窩，不高興道，“幹啥？”
“去給知青送點柴。”李先進覺得這小舅子無可救藥，偏偏丈母娘和老丈人拿這混球當寶貝。
顧長青眼前突然冒出那黃毛丫頭的模樣來，頓時氣急敗壞道，“不去。”
李先進沒轍了，轉頭對邱蘭英說，“媽，他不去。”
邱蘭英眼珠子一轉，“他不去我去啊。”
“啊？你去？”李先進驚訝，“你去幹啥？”
邱蘭英看傻子是的看他一眼，“送柴禾啊。”
李先進不信，“要不還是我去送吧......”總感覺他丈母娘不安好心。
“不，我去。”邱蘭英攔住他，嚴肅道，“必須我去，我得瞅瞅我未來兒媳婦長什麽樣。”
李先進：“......”人家真的是你兒媳婦嗎，人家城裏來的姑娘長的也好看能看上你混不吝的兒子嗎？
懸。
邱蘭英小時候家裏窮，孩子又多，根本沒有讀書的機會，以至于到了這個年紀也認不了幾個字，所以她對認字的人非常推崇，于是她要緊牙關硬生生把六個孩子都送進了學校，雖然有的初中畢業辍學，有的小學畢業辍學，可好歹都是認字的大女兒顧長梅嫁給了李先進，而李先進初中畢業在村裏做大隊長，老二顧長柏初中畢業在鎮上公社裏做辦事員，老四顧長蘭高中畢業在煙城百貨公司做售貨員，老三最混賬，讀完小學就學人離家出走，被抓回來之後死活不上學。
于是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老五顧長青和老六顧小梨身上，這一對兄妹也争氣，回回考試考第一，老六如今剛初三，老五高中畢業。眼瞅着顧家二叔求爺爺告奶奶弄來一個大學生的名額，結果顧長青撂挑子不幹，說啥都不去。
邱蘭英兩口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顧長青就倔上了，說啥都不肯去。邱蘭英也無奈了，發了狠要給他早早娶房媳婦，讓媳婦管着這個混不吝。
不過在娶媳婦上，邱蘭英是是真的想給兒子找個能識字兒的，可鄉下地頭的姑娘能識字的本來就少，再找個長的好的根本不可能。于是邱蘭英就把主意打到女知青身上了。可惜劃拉一圈也沒想到有哪個姑娘長的好看。
可巧要瞌睡就來了枕頭，來新知青了，而且還有個漂亮的。
邱蘭英樂呵呵的把牆角蓋着稻草的柴禾抱出來一些捆上背起來，“我先背一點過去，等剩下的讓老五來背。”
李先進再不明白她的意思就白活了。
這是她去打頭陣看看姑娘咋樣，要是長的好就回來讓顧長青去表現表現。
他以前咋不知道他這丈母娘心眼子多呢。
邱蘭英背着柴禾一路和人打着招呼就進了知青點，知青們大冬天的很少出門，就貓在屋裏暖和，生怕出門被海風把臉吹皺了。
所以邱蘭英來的時候是一個人沒瞅見，邱蘭英喊了一聲，“新來的知青，我給送柴禾來了。”
正在李愛紅屋裏聊天的白若臻等人聞言都看向李愛紅。
李愛紅笑道，“是老鄉來送柴禾了，走，我帶你們出去看看。”
白若臻幾個人心中一喜，趕緊下炕穿鞋出去。
而邱蘭英站在院子裏，将柴禾放下，等着看看未來兒媳婦。
這時趙來娣從魏楠屋裏出來，沖邱蘭英笑了笑，“多謝阿姨。”
邱蘭英打量她一下微微搖頭，長的不咋樣，也就一般，配不上她的混蛋兒子。
“叫嬸子就行，啥阿姨阿姨的，別扭。”
趙來娣臉上的笑一僵，接着幹巴巴叫了聲，“嬸子。”鄉下人就是鄉下人真是土裏土氣的。
邱蘭英着急見未來兒媳婦，漫不經心的應了聲，然後仔細看着姑娘們從哪個屋裏出來。
朱貴霞先開的門，馮秋娟和李愛紅在後面跟着，因為白若臻動作慢，穿好鞋的時候她們幾個已經先出去了。
邱蘭英眼瞅着幾個姑娘從屋裏出來，仔細看了看覺得大女婿眼光不咋地，還不如她閨女漂亮呢，頓時失望。
正在她失望的時候門又開了，白若臻裹的嚴嚴實實，手抄在袖子裏縮着脖子就出來了。
邱蘭英眼前一亮，看着那個眼睛圓溜溜只露出一張小臉的臉就知道這就是大女婿所說的姑娘了，還真是漂亮，比她家裏六個讨債的崽子都漂亮。
哎呦，兒媳婦，你婆婆來看你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