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血染
嘟，嘟——
兩聲以後，那邊鹿癡接通了，聲音有些懵懵的。
“甜姐，怎麽了？”
他聽老師講課，正犯困呢，出了門接起來電話，冷風才吹走點睡意。
程甜：“鹿癡，你這會兒在哪兒？”
程甜擔心兩個寶貝的安全，顧正軍的瘋狂，她必須提防他再對孩子下手。
哪怕是在幼兒園。
“幼兒園啊。”
鹿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貝貝拉着我來上學，我就跟着上課了。”
坐在小朋友裏，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五寶和貝貝沒事吧？”
鹿癡回頭看一眼，“沒事。”
将早上的事一一告訴了程甜，還給她講起了幼兒園的趣事。
比起從前的學校，這裏快樂太多了。
“嗯，照顧好五寶和貝貝。”
程甜嘴角含笑，耐心的聽他講完，“放學我去接你們，記住別上陌生人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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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甜姐再見。”
樂颠颠的挂斷電話，鹿癡回了教室。
程甜也整理好了情緒狀态。
鹿癡在幼兒園，她就放心了，顧正軍電話裏的插曲，她記在心裏，返回了診療室。
“我們繼續。”
她之後還有兩位病人。
不能因為私事，擾亂了思維，影響病人的事。
時間稍縱即逝，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程甜打算去幼兒園接五寶和貝貝放學。
“大白？”
程甜在醫院裏叫了一句。
寂靜無聲。
又試探着叫了幾聲。
空蕩蕩的，醫院裏還是沒有回應。
“Tee醫生，怎麽了？”
醫院裏，還沒下班的助手跑過來。
“你看到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帶的那條白狗了嗎？”
“看到了，剛才不還在這兒嗎？”
助手也有些疑惑。
她記得那條狗，雖然看着高高壯壯的，卻不兇，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
“快，幫我找找。”
程甜預感不妙，大白是訓練過的，不可能叫它卻不回應。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顧正軍。
可他應該不知道醫院地址。
何況，他不至于對一只狗下手。
會是誰？
在她的醫院裏，公然動她的東西。
助手和她分頭行動，助手去了醫院的監控室，而程甜出了醫院，在周圍尋找。
此時正晚高峰。
醫院外車水馬龍的喧嚣。
一如程甜此時的心情，幾分慌亂，繞着醫院四處尋找愛狗的下落。
那是二寶送給她的。
突然，她在拐角處看到，一團白色的毛發。
染着血。
在角落裏，随着風輕輕飄動。
程甜直覺那是大白的毛，走近過去看，那麽血色更加紮眼。
心驟然一痛。
她蹲下身去摸，毛發上還帶着些許溫熱，說明人還沒走遠。
程甜将那團毛發攥在手心，起身四處尋找，很快就發現了新的白色毛團。
一步步向前。
血色愈發濃重。
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地上開始有斑駁的血跡，她加快了腳步，忽然，她頓住了。
眼前這一幕，瘋狂與血腥裏已經不足以形容。
大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一個身着白裙的女人滿手鮮血。
她眼中癫狂，還在笑，手下動作不停，一塊塊的從大白的身上剝離皮毛，鮮血淋淋。
“住手。”
程甜三步并兩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女人，“大白，大白。”
她又叫了兩聲。
可大白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對它做了什麽？”
白衣女人哈哈大笑，“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重複這句話。
女人又沖上來。
“你不配碰它。”
程甜把人攔住，話鋒一轉，“傷了它的皮毛，我要讓你全數歸還。”
一個擒拿，把女人的一只手反轉但身後，而後就是完美的過肩摔，女人的胳膊咔嚓一聲，廢了。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女人頓時清醒了幾分。
“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對我？”
她竭斯底裏的吼道，“不過是一條肮髒的狗，死了也就死了，你如果敢再對我動手，我保證你再也看不到太陽。”
“看不到太陽？”
程甜一聲冷笑，“有太多人對我說過這句話。”
“他們，已經早我一步化成灰燼了。”
“今天，就是閻王來，也攔不住我。”
“不過是一條狗？我把大白當兒子養，你是在犯罪。”
說完，她手拉住女人的頭發。
狠狠一扯！
瞬間！
頭發連帶着血肉，從女人頭頂離開。
“你怎麽敢？”
“快住手！”
着……仿佛要發洩心中的怨恨，程甜刻意放慢了動作。
煉獄折磨。
也不過如此。
女人的血混合大白的血，染紅了衣裙。”現在，知道大白有多痛了嗎？“”啊啊！“女人的慘叫很快引來了一些保镖，他們也在找她。
“小姐？”
保镖一個個呆若木雞。
如果不是一身标志性的白裙，他們都不敢相信，這個被陌生女人壓在下邊完虐的女人是他們的小姐。
“快救我。”
女人就是在看到保镖的瞬間，尖聲大叫。
“快放開我們小姐。”
他們不敢想。
如果讓他們老板看到，他們看護小姐，卻成這個樣子，會是什麽結果。
女人有了靠山，不顧處境的嚣張。
“我的人來了，放開我。”
“放開？”
程甜冷笑一聲，拽她頭發的手更緊，“你還沒有還完，對大白做的事，怎麽可能放了你？”
她要給大白報仇。
即便要剝下這個女人的最後一塊皮。
眼神狠厲，她按住女人的頭，狠狠的磕在地上，一下比一下用力。
嘭！嘭！嘭！
每一下都好像磕在保镖的心尖上。
“你該向大白磕頭賠罪。”
程甜轉頭向那些保镖，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道，“你們每靠近一步，我就多用些力氣。”
這句話就像魔咒。
定住了保镖們的動作。
他們不敢上前，只能看着白衣女人被程甜虐。
“人都死了嗎？”
白衣女人疼得呲牙咧嘴，眼神怨憤的看向那些保镖，“再不救我，回頭你們就都別想好過！”
她被程甜按在地上摩擦。
這群蠢貨居然旁觀。
真是一群白癡。
當然，程甜不會給那些保镖靠近的機會，當下拽着女人後撤。
“來。”
她頭微微一揚，“再上前一步，我就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麽了。”
眼神亦然是兇狠。
那一身的氣勢。
像蓄勢待發的獵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