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車上,為所欲為
但是,夜傲擎又怎麽會看不到她的這個小動作?她越是這樣護着手鏈,他就越是想脫掉那條手鏈。
所以,他向湯烙軒施壓,搶走湯氏公司的客戶,讓湯氏公司內部怨聲四起,埋怨湯家沒有領航掌舵人,不能讓湯氏公司在風雨中屹立不倒。而湯烙軒定然會跟許安然說公司的事情,那以,許安然也會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可是,許安然會怎麽做呢?
是的,許安然會怎麽做呢?
如果夜傲擎以為許安然會退步,會為了湯烙軒拿掉手鏈,那就大錯特錯了,先不說許安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目的就是有意針對湯氏公司,只是人物是湯烙聖,而非湯烙軒罷了。一般的女人會第一時間跑出來向湯烙軒求情,希望夜傲擎放過他放過湯氏公司,可是,許安然不會,她精心布下的局,又怎麽可能自己毀掉?
當許安然看到湯烙軒手上複制出來的手鏈時,她知道機會來了。因為之前夜傲擎曾對她的手鏈注視過,利用了湯烙軒來達成此事,結果就是夜傲擎出手壓制湯氏公司,而她自己,被他禽獸了一回。
戰争,從來就是要流血和犧牲,所以,我們才希望世界和平。既然是非戰不可,那麽流血和犧牲就注定了是必須的。
這是那日之後,夜傲擎第一次出現在她的房間裏,他再見她時,她依然是護手鏈如生命般。
“許安然,如果你哪天因為手鏈而失去了左手,你會怎麽樣?”夜傲擎生氣的不止是手鏈,手鏈只是物,而他脫不掉的是她包裹着心的繭。
許安然馬上驚恐的擡頭望他,絕色小臉瞬間蒼白失色。失去了手,也就失去了手鏈,夜傲擎,你可真夠狠,如同她失去了身體,也在漸漸淪陷一顆心。
她不說話,只是杏眸裏閃現在各種惶恐的神色,夜傲擎的唇角卻彎起了一個冷嘲的弧度:“放心,我不習慣使用武力,不會這麽做的。”
許安然咬了咬自己的菱形小唇,她當初決定來香城,就已經有了面臨生死危險的準備,她是孤軍奮戰,就算哪一天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裏吧。
“挑選一件禮服,跟我出去。”夜傲擎說完轉身就出去。
許安然靠在落地窗畔,讓自己有一分鐘的時間來緩和一下剛才緊張的情緒,她挑選了一件黑色的禮服,走到了樓下時,夜傲擎看着她:“我還沒有死,你就穿喪服?”
“我馬上去換。”他在生氣,就看許安然哪裏都不順眼。
“不用了!”夜傲擎坐上了車,以她現在的情緒,恐怕一件比一件還素淨了。他上次讓她訂的服裝,結果全部都是淡色調的禮服和衣服。
穆亞在開車,許安然也接着上了車,車駛離了墨溪園。
按照夜傲擎的指示,汽車在一家頂級時尚店門口停了下來,許安然跟着他走了進去。
“夜先生,晚上好!”營業員熱情的打着招呼。
很顯然,夜傲擎在這家店裏的消費指數是有多高了,這也證明了他為多少個女人買個禮服,只是許安然不願意去想這些。
情無出和。“拿你們所有的禮服出來,選一套給她穿上。”夜傲擎說道。
“這位小姐,這邊請。”營業員望向了許安然,雖然眼神是非常專業的平靜,但除了驚豔于許安然的美貌之外,也還是少不了對這些富家公子權貴的女人們的看法。
各種顏色、各種款式、各類大師的禮服都試過了,可夜傲擎都不滿意,這時,店長走過來:“夜先生,今天剛到一款紅色的晚禮服,剛在歐美地區上市,國內才是首批,這位小姐個子比東方人要高挑一些,穿上肯定很好看,夜先生要不要試試?”
夜傲擎點了點頭。
當那件紅色的晚禮服拿出來展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許安然才知道店長是個多麽會說話的女人,本來就是歐美地區女人的服裝,她們的服飾大多熱情奔放,身材好布料少倒也沒有關系,因為她們本身就是豪放一族,而東方人畢竟骨子裏比較含蓄害羞,穿出來要麽是驚豔全場,要麽是鄉下土包子出場。
“就這件。”夜傲擎一捶定音。
許安然不想再和他争執什麽,他決定了的事情,她就照做,只要不偏離她制定的主線就行了。
當許安然從試衣間裏走出來,紅色的晚禮服,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火辣辣的将她包裹,而她身上出衆脫俗的氣質,更是讓店長和營業們都極度的驚豔,只是那骨子裏帶着的冷漠,倒是讓火焰少了幾分。
“還多了一點什麽。”夜傲擎凝視着她。
一聽這話,許安然馬上無意識的将左手往身後縮,盡管那條舊得發白的銀質手鏈戴在她的手上,和這件極度漂亮的晚禮服有些不襯,但是她喜歡。
營業們面面相觑,往往試衣服時,客人總會說少了一點什麽,哪有人說多了什麽出來的。而店長畢竟見多識廣,她道:“夜先生,我們再去找找有沒有其它的襯飾。”
當廳裏只剩下夜傲擎和許安然兩個人時,她不由有些擔心,他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找這條手鏈的碴。
可是,夜傲擎見她如此防備的樣子,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們走了。”
許安然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然後跟在他的身後,一起上了車。
上了車之後,夜傲擎道:“阿亞,你先出去!”
“是!二少爺。”穆亞馬上下了車。
後車座裏的氣氛非常的沉悶,車窗外是霓虹閃爍,而車內則是光線暗淡,但再暗淡,許安然依然能瞧見夜傲擎的俊臉上分明寫着他不高興四個字。
夜傲擎見她像危險來臨前的小獸一樣,一動也不敢動,他揚唇冷笑:“知不知道多了什麽?”
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裏,許安然只覺得越來越窒息的感覺,她不知道他要去哪裏參加晚宴,而臨去之前,卻非要這般的跟她過意不去。
許安然沒有說話,夜傲擎也不指望她再說什麽,他只是一手拉過她,許安然被他控制在懷,镂空的後背和他的胸膛貼在了一起,那一粒一粒的鈕扣清晰無比的烙刻着她的肌膚。
她才剛剛想動一動的時候,他卻将她控制得更緊了一些,許安然害怕他搶走她的手鏈,畢竟他要這麽做,她也鬥不過他。
可是,夜傲擎并沒有這麽做,他要搶的話,一早就用自己本身的力氣搶走。他只是一只大手從她镂空的後背伸了進去,由于是禮服,為了不影響穿衣服的效果,許安然并沒有穿平時的文胸,他這一伸手直接撫上了她的雪峰……
許安然一震,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要為所欲為,她根本無從招架。
“讓我告訴你,你除此之外還多了什麽……”夜傲擎的氣息撩撥着她的頰畔,他的語聲就在她的耳畔回響,而溫熱的氣息卻缭繞着她。
許安然的臉色本來是有些蒼白的,有些冷漠的,可此時被他這種姿勢握住,還有他的強勢氣息,她不自覺的慢慢的開始紅了臉,她想轉開了臉,但卻轉不走被他握住的身體。
“你多了冷漠,多了蒼白……”夜傲擎說道,而他的責任就是負責将這兩樣東西去掉。
他很熟悉她的身體,知道怎麽樣撩撥她,才會讓她動情,而許安然咬住了唇,不肯發出聲音來,他也不着急,在這件事情上,他一向是不着急的,他知道怎麽樣去掌控節奏,讓她跟随着他的節奏而高低起伏不斷。
“你忍不了你……”他邪肆的宣示他的主控權。
當細碎的聲音被她咬成了一截一截的傳送出來時,夜傲擎凝視着她紅着的小臉,本就絕美的小臉,因為他邪肆的逗弄,更是染上了一層傾倒萬物的美。
許安然一顫,他的氣息在耳根處,引發陣陣奇異酥麻感,即使偏離了他的唇邊,也逃避不開那股古怪的熾熱與悸動。
當夜傲擎滿意的聽到了她有如天籁的吟哦之聲後,手指緩緩地停了下來,許安然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可是,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指卻滑入了裙擺,在她如絲綢般的柔肌上來回舞動……
“夜傲擎,夠了……”
許安然被夜傲擎熟練且放肆的大掌來回的撫動時,身子像被電流竄過似的劇烈顫抖了起來,紅唇更是克制不住的輕啼出聲……SWwL。
今日裏,他所碰觸的每一處,都恍若在她的身上燃起一把火般的熾熱難耐,随着他愈來愈大膽的撫觸,那無處不在的酥麻感,更是令她除了輕喘、低喃之外,幾乎是無法思考了。
許安然努力想保持一抹清醒,她杏眸瞪他,平時的他,俊俏而又華美,集慵懶與倨傲于一身的身姿與神情,惹人喜愛。而現在的他,邪肆的唇角上揚,他的臉上危險十足,而那雙洞察人心的雙眸,正在無所不能的看透她……
“你美得想讓人狠狠的蹂躏!”夜傲擎不僅是放肆的使用肢體,更是連語言也這般肆虐。
她分明感受得到他的手指,正有意似無意的輕壓,來回的滑動,許安然只感覺到有一種想要填滿的感覺在泛濫成災,感覺着下腹升起的那股竄至四肢百骸的悸動,正随着他的層層逼進之下,她寸寸淪陷……
而此時,就在她要竄升到最頂點的時候,夜傲擎卻放開了她。
許安然還浸沉在他的逗弄之中沒有回過神來,他卻揚唇一笑,她的臉上紅暈漫漫,就連那雙美眸兒也染上春意連連,紅唇微啓欲訴還休。
“就這個狀态,最好。”他輕笑一聲,凝視着她。
許安然領會過夜傲擎的手段,他這是将她逗到至高點,卻不給她釋放的空間,逼她懸在空中進退不得,她現在滿腦子裏都是車上的激情,正一寸一寸的蠶食着她。
“今天晚上,一直這樣保持着。”夜傲擎拍了拍她的小臉。
這就是他的目的?逗得她心癢難耐,他卻事不關己的退開來。
可是,她分明感覺到她的身後有個大東西在戳着她,證明他并非是毫無反應,他卻控制住自己。
夜傲擎,你混蛋!
許安然別過臉去不理會他,整個身體像火在燃燒,而那種得不到滿足的空虛感,讓她确實一直紅暈不散。
夜傲擎能把握得恰到好處,只被他開發過的身體,他自然能掌握到她的致命缺點。
之後,夜傲擎打了電話給穆亞,很快,穆亞回到車裏,并開車離開。
晚宴。
今天晚上的晚宴,是由湯家老爺子主辦的商業聯盟會,作為香城商業協會的名譽主席,湯家老爺子邀請了很多商界高管攜伴出席,而夜傲擎也是名單之內。
當夜傲擎的手臂上挽着一身火紅禮服的許安然出現之時,頓時就成了全場的焦點人物,本就是俊男美女至上無敵的組合,再加上許安然衣服像一團火焰,自然而然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而湯氏兄弟站在湯家老爺子的身後,看着夜傲擎如此高調而來,湯烙聖雖然面帶笑容,但總歸是不爽夜傲擎搶他生意,而湯烙軒則苦笑着和他們倆打着招呼,當他手上的手鏈依然還在時,夜傲擎只是淡淡的凝視了一眼。
而許安然終于明白夜傲擎的苦心所在了,原來是湯家兄弟都會來出席,而她今晚的表現必定要可圈可點了。
“傲擎來了,最近夜氏公司的生意可是紅紅又火火啊!夜家老哥養出來的兒子,就是比我們湯家的争氣。”湯家老爺子看着夜傲擎,不停的贊嘆着,“最近全球金融形勢不好,很多的大公司都是在苦撐,希望這股金融低潮風早點過去,但我聽聞,夜氏公司訂單源源不斷,真是可喜可賀呀!”
夜傲擎在長輩面前,則表現得溫文儒雅,而且禮貌十足,只見他道:“湯伯父太客氣了,我們小輩做生意只是敢去賭一把,冒險精神多了一些,也就占了一份先機而已,哪裏比得上父輩們在生意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厲害呢!”
許安然從來沒有見過夜傲擎在生意場上的應酬,沒有想到這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這時候的他,紳士十足、溫文爾雅、而且非常謙虛,與平時裏她看到的那個自大倨傲、冷酷無情的男人相去甚遠,可想而知,一個人都有他的兩面性,而且是很難再聯系在一起。
接下來他們談的有關生意的東西,許安然沒有再聽下去。夜傲擎在生意場上談笑風聲,她則安靜的站在一旁,每一個男人的臉上都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說出來的話也是金融界的專業術語,他們端着透明的紅酒杯,蕩漾着大約三分之一杯的紅酒,穿行在人群裏。
許安然卻沒有喝紅酒,她選擇了一杯果汁,對于沒有酒量的她來說,果汁是最好的選擇。
當夜傲擎和湯氏兄弟還有其他的男人在讨論着金融風潮時,許安然獨自出去透透氣,她來到了花園裏,花園裏有一個秋千,她坐在了秋千上,在夏夜的星空下,微風輕拂着,總會想起年少時蕩着秋千的歲月。
許安然不敢出來太久,一會兒夜傲擎看不見她,又不知道拿什麽來說事,她回來宴會廳之後,已經開始了舞會。那旋轉的舞姿,那搖晃着的衣擺,那一對對一雙雙男女相擁的笑臉,無不在訴說着諸如此類相同的夜晚,這就是人類的聚會。
雖然許安然一路走進來,都有男士向她伸出手,要邀請她共舞一曲,她都沒有理會,而是走到了夜傲擎的身邊。
“來,跳舞!”夜傲擎根本不是邀請,而是強硬的拉她入懷。
“我不會跳。”許安然輕輕的說。
夜傲擎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然後揚起了一個嘲弄的笑容:“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
許安然任他嘲諷着也不加以反駁,只是沉默着任他的大手攬着她的腰,就在她以為他要放開她,和其她的女人們跳舞時,他卻帶着她滑入了舞池,“我教你。”
“我會踩到你的腳。”許安然在心裏當然不想跳。
夜傲擎伏在她耳畔道:“以你的聰明才智,我會認為那是故意的。”
她就故意了,他還能怎麽樣?許安然在心裏說道。
舞曲再次悠揚的開始,夜傲擎和許安然一路來到了舞池的中央,周圍跳舞的人們是衣袂翩翩時,暗香浮動,腳步移動時,嫣然一笑。
夜傲擎看着她倔強的嘟了嘟唇,于是腳下一動,已經開始跟着音樂的節拍去跳舞了,許安然的領悟能力極高,正如夜傲擎所說,她是一看就會,只是腳步有些生疏,但在他的帶領之下,已經是完全融入了舞裏。13094695
當夜傲擎和許安然兩人成為整個舞池的焦點時,他進她退,如翩翩紅色蝴蝶在飛舞,許安然卻一腳踩在了夜傲擎的腳上。
他眼神一凝:故意的?
許安然非常無辜:踩錯步了。
兩人用眼神交流完畢之後,夜傲擎低聲笑道:“挑釁我會有什麽後果?”
許安然還來不及想着會有什麽後果時,他就已經開始“報複”了,只見他的高大身影在進步的時候,向前一傾,而許安然順着舞步向後退,他卻恰到好處的抵在了她的雙腿兒間,而且還故意的磨了磨她和他相貼之處。
這個男人?如此大膽!
許安然見他臉上帶着邪肆的笑容,在每進一步的時候都是如此厮磨着她,那本來就已經處于激情之中的身體,被他特意的一撩撥,不自覺的像是被喚醒了某種悸動一樣。
只有你會嗎?許安然見夜傲擎在大廳廣衆之下,竟然這般不着痕跡的逗着她,她在他退步時,沒有再踩他的腳,那是小女孩才會使的招術,那麽她是女人了,就該用女人的招術。
只見許安然在随着他的身軀移動時,故意将柔軟至極的身體貼向了他,但卻又在下一步時迅速的錯開位來,她學東西一向很快,舞步在被夜傲擎帶領了幾次之後,就變得娴熟了起來。
她的美麗和聰明,他也是樂于享受的。此刻見她不服輸的以舞步來“回敬”他,兩人在你來我往之中,互不相讓,将一曲舞跳得是激情四射。這在外人看來,是天衣無縫的一套舞,兩人進退之中卻又有着割不斷的暧昧,在旋轉之時飛舞的裙裾像一條火紅色的絲帶,将男人也包圍在了其中。
他進她退,她退他追,他追她貼,兩人哪裏止是單單的跳舞,根本就是在做一場時尚加激情的運動,這運動有暧昧,還有意猶未盡的暧昧,是欲說還休的暧昧……
追随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不僅僅是場上跳着舞着人,還有舞池外的人們,湯烙聖和湯烙軒兩兄弟站在了一起,他們被湯家老爺子當面罵不長進,還表揚了夜傲擎做得好,湯烙軒倒還好,而湯烙聖則大為不滿。
一曲舞畢,頓時掌聲如雷,都是送給夜傲擎和許安然兩個人的,所有人都在為他們鼓掌喝采,搖擺的舞裙,激情的舞姿,俊美配美女,這樣的一番景象,哪有人不陶醉的!
舞畢之時,夜傲擎一把将她擁入懷中,他的突起正鑲嵌在她的凹低之處,許安然一驚,跳舞的時候,他竟然反應這般大,她還以為他自制力如此之好,應該不至于這麽勁爆吧!
是的,夜傲擎的自制力超好,他雖然身體起了變化,但臉上卻依然是平靜無波,仿佛這一場激情如火的雙人舞,能讓人酡紅如煙的只有許安然一個人,她的臉上本就嫣紅,再加上剛才跳舞時的運動,更是紅霞勝火。
“感覺怎麽樣?”夜傲擎低聲在她的耳邊道。
許安然還感覺到他的堅硬物抵在她的柔軟處,他卻還能如此淡定的問她,她的身體一早就起了變化,從車裏未填滿的空虛感,到現在一場熱舞下來,她依然是感覺情動之中。
“還要不要再跳一曲?”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