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強吻哦
這種慶功宴, 江巡沒有興趣留下,帶着宋谷雨直接離開了,“走, 有人想見你。”
宋谷雨:“誰啊?”
江巡:“你認識的人。”
宋谷雨眨眨眼睛,有些好奇于江巡賣的關子,因為根據今天的所見所聞,他和江巡的朋友圈重疊率幾乎為零, 實在想不到是誰想見他。
跟着江巡坐電梯下到會所一樓, 剛走到會客廳, 宋谷雨就聽到有人在叫江巡的名字。
“江巡。”
宋谷雨轉頭望過去, 看到不遠處沙發上那兩個衣着低調,相貌出衆的男人。
肩膀被攬住,宋谷雨被帶了過去,聽見江巡“嗯”了一聲, 擡擡下巴說:“走吧。”
走近了, 宋谷雨也更看清楚了對面兩人的相貌, 一個紮小辮兒,一個戴眼鏡,确實都可以算是他認識的人。
“谷雨。”
鼻梁上架着金絲眼鏡的那位走近幾步, 錘了錘江巡的肩膀, 轉身看向宋谷雨,笑着說:“還記得我是誰嗎?”
宋谷雨當然記得, 眼前這位斯文秀氣更勝以前的人是姚喜,而站在他身後幾步的是曾見過一面的藍景。
“姚喜。”宋谷雨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姚喜, 但還是提了提嘴角, 和他打了招呼。
然後轉頭看向江巡。
江巡動手将姚喜推遠了一點, 不讓他靠宋谷雨那麽近, “走開。”
“你這……你要不要這麽過分,我和谷雨幾年沒見了,敘敘舊都不可以嗎?看你把他占的,我也是他的朋友啊。”
江巡不作搭理,拉着宋谷雨往外面走,姚喜跟在旁邊,吵吵個不停,藍景則雙手插兜,懶洋洋晃了出去。
宋谷雨被包圍在中間,一會兒看看話很多的姚喜,一會兒看看抿直唇線的江巡,忽然晃神起來。
四五年過去了,他還是那麽嘴笨,而他們,依然打打鬧鬧,當然,時間變了,感覺也變了,他對當下的體驗,有種說不出的陌生和疏離。
現在的他,甚至不知道他們還有哪些可聊的話題,最直觀的感覺就是渾身不自在,只想快些離開這處尴尬之地。
可惜宋谷雨找不到和江巡單獨說自己先回酒店的機會,還是跟他們去了酒吧。
落座角落後,姚喜叫嚣着不醉不歸,威士忌啥啥的烈酒亂點一通,江巡沒管他,只給宋谷雨拿了一杯度數很低的雞尾酒,“你喝這個。”
姚喜一臉千杯不倒,湊過來說:“來,谷雨,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他已經耍開了,說完碰碰宋谷雨的杯子,仰起頭咕咚咕咚幾聲,就把杯中佳釀一飲而盡。
藍景有些嫌棄地看着他,“什麽年代了,說話還這麽老套,”說着也碰了下宋谷雨的杯子,嬉笑着說,“随意就好。”
藍景讓宋谷雨随意,自己卻誠意十足地飲下滿杯威士忌,宋谷雨看着,抱緊手中酒杯,不知所措地眨眨眼。
江巡見他沒反應,拿開他的酒杯,又輕輕碰了碰他的臉,低聲說:“不喜歡這個嗎?我給你叫橙汁。”
宋谷雨看了江巡一眼,覺得眼前的江巡變成了少年時期的江巡,并且越來越具象,就像塗滿筆畫的紙面被橡皮擦擦過一樣清晰,他垂垂眼,拿回酒杯,猛地喝下了一大口。
江巡皺皺眉,溫熱手掌伸到他後背上摸了摸,“喝太急了。”
見此,姚喜跟江巡的态度截然相反,很高興地又送上了幾杯,“來嘛,男人就應該這樣喝酒。”
姚喜熱情友善,對宋谷雨一如既往的好,宋谷雨很想回應,但在交談上不得要領,便來者不拒,乖乖舉杯和他對飲。
江巡和藍景聊了一會兒天,轉頭看到宋谷雨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便湊到他耳邊低語,讓他不要喝太多,把酒杯移走,才又回頭繼續和藍景讨論國慶檔電影宣傳的相關問題。
宋谷雨今天心情不知道算不算好,見到老朋友很開心,同時不可避免地,也勾起了他本該遺忘的某些細節回憶。
所以趁着江巡不注意,他拿回酒杯,飲空酒液,就去倒旁邊的威士忌喝,一口接一口的,似乎這樣就可以把腦子裏的東西清空、掩埋。
宋谷雨以前從來沒喝過酒,喝着喝着眼睛就迷瞪了,躺到椅背上仰靠着,開始手軟腳軟地發起呆來。
等江巡那邊讨論出一個可行的宣傳方案,回頭看到的就是他眼睛紅紅,乖巧望過來的樣子。
江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和藍景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将宋谷雨抱住,扶回了酒店。
看着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不時發出幾個單音節,半睜着眼睛看他的宋谷雨,江巡無奈地笑了笑。
然後坐到床邊,給他脫掉累贅外衣,用濕巾幫他擦身體。
宋谷雨喝了不少酒,這時候酒精已經完全發揮了作用,他身上很熱,皮膚白裏透紅,濕巾滑過,留下細微水痕,看着就像柔潤光澤的玉器,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江巡的眼眸變得黝黑深沉,擦了好一會兒,骨節分明的手指才慢慢從宋谷雨身上拿開。
這時,宋谷雨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茫然地看向江巡,他看人的目光沒有焦距,卻能夠循着熟悉的氣味摸過來,準确找到江巡,探入衣底,在他線條分明的腹肌上亂摸亂蹭。
江巡喉結滑動幾下,忍耐地看着宋谷雨動作,不多久,他身上溫度就升高了許多。
忍無可忍的時候,江巡伸手按住,将宋谷雨翻過身平躺,摸過被子蓋住他。
然後俯身湊近,輕輕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或許是感覺到臉上的溫熱氣息,宋谷雨清醒了些許,睜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上方的人,“你……”
江巡湊他更近,抵着額頭,直接吻住了他的唇瓣,将他不成形的疑問堵在嘴裏。
往下探索,找到手腕,握住,然後慢慢順着插入柔軟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
因為身上有不明重量,宋谷雨有些難受地撲騰了一下,但還沒撲騰開被子,江巡就把他攏回懷裏,稍稍使力壓制住了。
啄吻厮磨了許久,江巡才稍稍擡頭,把宋谷雨的腰攏在掌中,将他整個人完全覆蓋住,讓他嫣紅濕潤的唇瓣暴露出來,在昏黃夜燈下微弱顫動,仿佛在誘人再次親吻。
江巡喉間發緊,握着宋谷雨的腰,低頭又湊近他的嘴唇,毫不猶豫吻了下去。
宋谷雨抵住江巡的胸口,身體掙動了幾下,濕漉漉的眼睛已經閉上,眉間微蹙,喉嚨裏發出幾個細弱的單音節,好似在控訴江巡親得太兇了。
江巡抓住他的手,扣在床上,調整好位置,又低頭深深吻住了。
其實江巡今天也喝了不少,平時的風度穩重已經保持不住,親起來沒輕沒重的,十分地霸道野性。
宋谷雨在迷蒙中浮浮沉沉,有一段時間呼吸困難,就仰長脖子輕輕叫了幾下。江巡聽到了,就退出來,安撫地親親他的臉頰和眉間,他的身體才又松軟起來,放棄抵抗,任由對方動作了。
抱着宋谷雨安撫了一會兒,江巡又尋到他唇邊,怕他又不舒服,就翻轉位置,把宋谷雨放到自己身上,按着他的脖子,又重新吻住他的唇。
比起剛才的兇狠,這回江巡溫柔了很多,像是在享受二人世界的溫馨一般,深深淺淺地親吻着,享受着宋谷雨不清醒下的順從和乖巧,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松開,攬着宋谷雨的腰,一起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宋谷雨醒過來之前還在做奇怪的夢,夢裏的江巡變成一只野獸,纏着他不放,還一直咬他嘴唇,咬得很疼,最後他害怕起來,就哭了,江巡才松手放他走。
眨眨困倦的眼睛,宋谷雨看向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反應了一會兒,忽然愣住了。
這好像不是他的房間。
腰上很沉,像是被什麽東西捆住了,宋谷雨試圖推了推,張張嘴,卻牽動了唇部肌肉神經,整張嘴唇仿佛都被塗抹上了辣椒汁,又麻又痛,尤其下唇中間位置最為嚴重,有可能已經破皮了。
一邊推一邊轉過頭去,江巡熟睡的臉就靠在他旁邊,呼吸平穩,溫熱氣息不停掃過他耳際。
宋谷雨扶額坐起來,覺得宿醉的腦袋更加脹痛了,他挪開江巡橫在腰間的手臂,費力往右邊爬,想直接下床離開。
這時候,江巡睜開了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快速伸長手臂,攬住宋谷雨的腰又把他勾了回來,很自然地開口說:“還早,怎麽不多睡一會。”
宋谷雨爬走的動作頓住了,拿着被子,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轉頭看了看江巡,問:“這好像不是我的房間,我們怎麽睡到一起了?”
江巡又把他勾過來一點,思考片刻,開始虛虛實實瞞報起來,說:“昨晚……你喝了很多酒,喝醉之後抱着我的脖子不放,一直說要來我房裏坐坐,最後還強吻了我,穿得很少躺在我懷裏睡覺。”
作者有話說:
抱歉寶們,前幾天在忙公司新項目,去廈門出差了,申事情比較多就耽誤了寫作,預計本周四就回了,我會盡量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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