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5
◎神明說◎
“請你冷靜一點。”
熒惑小聲警告系統：“你別跟我們過來選妃的一樣。”
系統興奮地聲音都變大了：【你把闫寒搞到手加了1％的精神力強度诶, 蚊子腿也是肉啊！這麽多小帥哥Alpha就算單純泡一下也不吃虧對不對？】
熒惑古怪：“……你做系統前到底是什麽東西？”
系統嘿嘿笑了一聲，等到升降臺降落到底端，副官中的另一位女性Alpha照顧着熒惑帶她向外走。
熒惑這時候事業心起來了, 她催促系統：“你快感覺一下這些人裏面有哪些是頂級Alpha？這點最重要了。”
按照他們的身份, 熒惑覺得神殿的聖子和帝國的太子都會是目标之一，頂級Alpha要是身居人下，總有種德不配位的感覺。
系統也認真了點回答：【沒有诶，和歲律歲序相同檔次的優秀Alpha倒是有幾個，但是沒有頂級的Alpha過來……诶？】
熒惑：“诶什麽？”
系統嘟囔了一聲：【沒什麽，就是感覺裏面有熟悉的信息素，但好像是錯覺？】
一驚一乍的, 熒惑不想理它了。
旁邊的Alpha副官見她好像有些不高興，溫和地低頭詢問是否會因為這麽多人而覺得不舒适。
熒惑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 只是第一次來帝星有點緊張。”
熒惑倒是沒說謊, 她也确實有點緊張，在前不遠的位置還有很多拿着相機的記者，各個都看上去很激動。
這位Alpha副官的溫和脾氣在衆多Alpha中也是罕見的, 她示意熒惑可以在走出這一段之後和自己從另一邊先離開。
“尤加利大人和他們還會寒暄一陣子。”她壓低了聲音，向着前方擡了擡下巴, “那段時間會有點長。”
一邊的闫寒冷冷瞥了她一眼, 而朝訣則是附議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的好意熒惑能夠心領, 但她還是想多感受一下帝國的生态圈, 于是決定目前還是留下來。
王室那邊更多的想要再試探尤加利的輕重, 這個頂級Alpha作為變數向來難以捉摸。
而神殿那邊來的這些人一部分是為了迎接夜行者長達數個月的回航，但更多的是為了遲晝。
縱使身為父親的元帥并不是很喜歡遲晝, 後者的脾氣也有點倔不願意更改名字, 但帝星的人還是很能夠分清楚情況。
如果omega最終沒有找到, 又或者是時牧淵的崩壞更快一步到來，那麽也就只有遲晝能夠繼承那個位置。
現在，遲晝的立場就變得很重要了。
不過他初來帝星的時候可沒有那麽熱鬧，更多的是帝國的媒體将拐賣案大肆宣傳，用時牧淵過往的榮耀來襯托的遲晝的凄慘。
遲晝對這些人毫無興趣、也不打算在這裏浪費自己的時間。
但既然要從中間走過，必然會有些東西纏上來，其中一個好不容易湊到遲晝跟前的男人谄媚道：“遲晝大人，不知您接下來打算先拜訪哪裏？”
遲晝前進的道路被攔住了，走在後面的侍衛想上前将人趕開，那名男人哇啦哇啦叫着掀起了很大的動靜。
尤加利停下腳步，青年挑眉，他有些好奇遲晝會用什麽樣的方式來處理這種狀況，完全沒想要施以援助之手。
而被副官們保護的很好的熒惑探頭看過去。
黑發紅瞳，和他那沒什麽交集的哥哥七、八分相似的Alpha眼簾微垂，他身上的氣質和時牧淵的截然不同。
一種是鋒芒銳利到他人不敢接觸，另一種則是心思城府很深，靠近就是深淵的危險感。
遲晝擡起手，示意侍衛們暫時什麽都不用做。
“拜訪誰？”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在細細咀嚼這句話中的意思，血色的眼眸看向面前還在亂叫的男人。
正在耍無賴的男人心頭一跳。
下一秒頂級Alpha的信息素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男人扣住自己的脖頸，不算很白的臉部膚色瞬間就漲得通紅。
而紅瞳的怪物只是平靜地看着他呼吸逐漸變得微弱、掙紮幅度也在縮小，才淡淡道：“似乎都和你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兩側的人群有些蠢蠢欲動，其中有幾個想要走出來解圍。
遲晝身後的侍衛一步跨了出來，他手扶在身側的劍柄上，視線冷靜中帶着些殺意：“我想太子殿下應該也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
在地上那個男人的呼吸都快要停了的時候，遲晝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圓月的光芒暴漲。
“我不清楚時牧淵對你們是怎樣的态度。”遲晝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地傳到了周圍人的耳中，“但對于我，我不喜歡別人打探我的一切。”
熒惑聽見阿薩前方傳來了緩慢又有節奏的鼓掌的聲音。
遲晝微微側目，他看向尤加利，視線又向後滑看見了埋在幾個副官中間一副好奇模樣的熒惑。
尤加利笑了笑：“是，勞煩各位不要打擾我們去神殿的路。”
外貌極度優越的金發Alpha一說話就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熒惑聽見一側的人群中有不少聲音在興奮又小聲地交談着。
不過現在遲晝看着她，她當然也不會首先示弱收回自己的目光，氣氛在短短的時間內有些僵持。
僅僅幾秒鐘，馬上就有新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尤加利先生，請收下我的鮮花。”伴随着包成一束的鮮花遞出時候的嘩嘩聲，“這麽久不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少女嬌俏的聲音在前方響起，熒惑收回和遲晝對視的目光，好奇地踮起腳想看看是誰。
站在最前方、視野最開闊的阿薩飛快看了熒惑一眼，而後輕聲對她說：“那是帝國的三皇女，似乎一直都喜歡尤加利，但我們老大對她沒有意思。”
熒惑點點頭，對阿薩那副擔心自己會誤會尤加利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沒關系的，我不在意。”她擺擺手小聲說。
阿薩眉頭皺了皺，她好像一邊為了熒惑對尤加利的信任感到放心，另一面又有些擔心地覺得、上司似乎沒辦法拴住熒惑的心。
熒惑跟了一句：“不過我覺得尤加利大概是會拒絕掉的。”
她話音剛落下，果不其然聽見尤加利的聲音：“抱歉，我向來都不接受異性的鮮花。”
他說話的聲音倒還是很有禮貌，只是禮貌中間帶着比較強烈的疏離感。
頂着阿薩的視線，熒惑聳了聳肩。
那位皇女殿下也不着急，她朗聲喊了一句誰的名字，沒有被收下的鮮花就被拿到了別人的手中。
熒惑聽見她的聲音：“是嗎？話可不要說的太早。”
她打了個響指，那邊又有人帶着什麽東西送了上來：“這是後天晚上宮廷的宴席，這可是父親大人的邀請，您應該不會不來吧？”
阿薩也盡心盡力地為熒惑解釋：“簡單來說，就是類似于接風宴一樣的事情。”
原來如此，那确實不是很好拒絕。
正在這時闫寒上前将請帖接了下來，佩戴着眼鏡的可靠副手面對皇女略為憤怒的目光只是平淡道。
“如果有時間空餘，那麽大人會過去的。”
在這樣并不是很愉快的狀況下，熒惑跟着大部隊繼續向前走。
帝星的繁華程度和其餘星球完全不一樣——
從這裏看出去，建築物大多為高樓，夜行者停留的港口坐落于帝星最大的中心城市，這裏的交通網極其發達，空中的航行渠道有非常鮮明的區域劃分。
要不是有阿薩和另一位女性Alpha一直都很有耐心地為她講解，熒惑可能會對這樣的城市有些恐懼感。
周圍的人實在太多，尤加利笑得有些煩了，好在宇宙海盜的行事可以比較放肆，他将這裏的寒暄交給闫寒，自己則走了另一條通道——和熒惑一起。
熒惑側目：“你看上去不是很高興。”
他像是一只因為沮喪而将耳朵垂下來的金毛小狗，肩膀微微松懈下來：“我不喜歡被人這樣問問題。”
要知道他做宇宙海盜的時候，要是誰敢那麽做，可能頭顱和身體都要分家了。
就是尤加利的外表給人欺騙性太強，熒惑擡手揉揉他柔軟的短發，被觸碰的青年有些詫異地擡起頭。
還有一點尤加利沒有明說，想到熒惑暴露在帝星這樣一群Alpha的目光下，尤加利心中就有些微妙的不快。
他清楚這是自己對熒惑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少女看向那些年輕Alpha的時候感興趣的目光只會加重他的不安。
侍衛們多數都是剛分化的Alpha，他們的家庭條件都不會太差，外貌雖然比不上自己，但勝在年齡和熒惑相仿。
尤加利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25歲年齡太大了？”
這句話說完以後，尤加利沒有來的緊張，香槟色的眼眸中不安彌漫開。
熒惑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其實還好？25歲不是正是年輕的時候嘛。”
Alpha的歲數通常只能到100歲左右，相比起Beta和Omega壽命更短，她沒有察覺到頂級Alpha在剛剛那一瞬間産生的年齡焦慮。
熒惑問：“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呢？”
遲晝沒有跟他們走一條路線，熒惑想到自己還沒有将他的攻略，雖說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其實還是有那麽一點頭疼——要怎麽才能繼續接觸到他呢？
尤加利一直都關注着熒惑的表情，他彎眸詢問：“你想先去準備好的住處，還是去神殿看一看？”
熒惑：“我想先去神殿！”
她對帝星的這個權利中心之一很好奇，想看看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況且歲律歲序也是這一派的人。
況且逛神殿比較有底氣，要是讓熒惑現在去皇宮走一圈，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去闖龍潭虎穴，對裏面的人完全沒有了解。
尤加利頓了頓：“好。”
他覺得或許熒惑是還想去見遲晝所以才會那麽說，Alpha的視線在通道的暗處一掃，他又瞥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很懂眼色退到後方的副官們一眼。
阿薩首先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上司的意思。
從港口到神殿，使用的代步工具是小型飛船——說是飛船其實和汽車的形狀較為相像，自動駕駛行駛的路線是空中劃分出的通道。
熒惑注意到，城市……有些分裂。
以研究院為中心，南北分化成了兩種模式。
帝國那邊是明顯的高工業水準，建築物高樓林立，路上行走的人們各個都像是精英；而距離神殿較為接近的那一邊，房屋的科技感不是很足、熒惑看見了很多人穿着長袍的民衆。
“奇怪嗎？”坐在熒惑身邊的尤加利注意力可不在外面，他見熒惑面上明顯的疑惑，輕聲開口，“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也覺得很有趣。”
“有意思的是，這裏的神明真的能夠給予信徒們想要的一切。”
熒惑：“……什麽都可以嗎？”
不太對勁吧，她小時候在教堂裏拜托神明的時候可沒見到它有什麽反應。
尤加利鼻間發出一聲悶悶的“嗯”：“不過需要付出代價…只有能夠見到聖子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機會。”
聖子是神明的代行者，在人類的世界中，他的存在就與神明劃上了等號。
“…對聖子感興趣嗎？”尤加利湊近了一些。
熒惑擡手碰到他的臉：“如果你說到誰我都感興趣的話，那我的精力未免也太充沛了吧？”
金發青年笑起來，上挑的眼中顯而易見的愉悅，周圍沒有副官或是其餘打擾者的狀況下，他握住熒惑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臉側、頗為親昵地蹭了蹭。
神殿是典型的教堂樣式，只不過比起垃圾星上熒惑熟悉的福利院教堂要大了不止十倍，建築物上有些裝飾呈現出被歲月磨砺之後古舊感。
不過并不顯的違和。
在到達上方之前，需要跨越很長很長的臺階，熒惑見到身姿挺拔的神官站在跪拜者的前方，他們的神情如出一轍的平靜。
噫，該不會真的神殿的所有人都是這個性格吧？
難道信奉神明就要泯滅掉自己的人性……之類的？
尤加利曲起手臂，他微微彎下腰等待着熒惑将自己的手搭上來，因為他身份特殊，神官并未阻攔。
“我們要去哪裏？”熒惑小聲問。
“主教堂…嗯，有些東西需要補充。”他指的是那些晶石，原材料夜行者掌握了許多，但還需要聖子的精神力：“夜行者上有些Alpha也需要使用。”
不過主教堂的神父不允許熒惑跟随一起進入。
年歲已高的神父不願退讓：“這是聖子殿下的命令，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在尤加利不想離開的狀況下，熒惑道：“反正在這裏沒什麽危險，我想自己看看。你過去就好。”
尤加利抿了抿唇，在熒惑一個勁兒地揮手下跟着神父走進了一側的通道。
而熒惑就坐在原地等待着尤加利回來。
腳步聲還未走遠多久，一名少女來到了熒惑座位旁邊，她首先向着熒惑行了個簡單的禮，而後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可以麻煩您和我走一趟嗎？聖子殿下想要見你一面。”
熒惑扭頭看了眼尤加利離開的那扇門的方向。
聖子當然是要見的，而且今天尤加利也在，她給自己定的規則就是見新的頂級Alpha的時候要有一個已經被攻略的Alpha在場，這樣一來能夠保證安全。
畢竟，應該是沒有頂級Alpha會願意和同類分享自己喜歡的人的吧？
少女就在一邊等待着熒惑回答，她很有耐心。
熒惑起身：“好的，那就麻煩你啦。”
少女簡單一颔首，帶着身後的熒惑從另一側的門穿了過去——神殿的內部結構錯綜複雜，熒惑原本想要記錄一下路線，這樣一來自己也能夠有能力原路返回。
但路走了一段，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簡直就跟迷宮一樣嘛！
前方的少女好像能夠聽見熒惑在想什麽：“這是為了避免有人傷害聖子殿下，他的安全對于整個神殿來說是最重要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中帶着憧憬與敬佩：“在這裏，只有聖子殿下才能夠和神明大人交流。”
熒惑“噢”了一聲，接下來的路程中幹脆就觀賞建築物之內的配飾，前方的少女沒有回頭，卻好像每一次都能夠感覺到熒惑正在想些什麽。
“那裏是前一任的神殿聖子的房間，不過現在已經封閉了。”
“那副畫像是上上任聖子畫的，那是神明賜福的景象。”
“這裏的建築物傷痕是曾經有人想要刺殺神明的使者，在這裏戰鬥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熒惑疑惑了：“怎麽感覺你好像能知道我在想什麽？”
少女停下腳步，轉身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聖子殿下說，你應該會想要問這些問題，因此先把需要說的話告訴我了。”
熒惑：“诶？”
她這下有點驚訝了，和少女對視了幾秒鐘，少女動作溫雅地向着的長廊的另一邊擡了擡下巴。
“請，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
熒惑有點摸不清楚狀況：“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嗎？”
這位穿着教堂服裝的少女點點頭，眼中好像還有那麽一點點愧疚：“抱歉，裏面只有聖子殿下允許的人才能進去，我只能送你到這裏。”
不過送到這裏其實也已經足夠了，再往前一些只有一間房間，這一間房間的大門和之前路過的衆多房間都不一樣，門扉上雕刻着熒惑看不懂的符文。
“那個門我可以直接推開嗎？”
少女定在原地，笑着點頭：“是的，不需要用很大的力氣。”
因為略微有些忐忑，熒惑走過去動作堪稱一步三回頭。
門确實不需要什麽力氣就能夠推開，那些符文有着很明顯的凸起，熒惑的手搭上去有些奇妙的觸感。
首先看到的不是開闊的房間，反而是一條只能容一個人通過的通道，兩側夾道擺放着衆多看不清眉目的神像。
視線向着前方看去，這是一間逼仄的、并不太大的房間，只有一線天光從頂端傾瀉下來，正正好好落在了中央的那個人身上。
奇怪…明明分化之後她的五感都已經進化了很多，但是卻沒有辦法看清楚那邊的人的模樣。
系統偏偏這時候安靜的要命，不論熒惑喊幾聲也不說在那裏的是不是頂級Alpha。
熒惑往前走了兩步，想要看清楚聖子究竟長成什麽樣子。
就在腳步落定的那一瞬間，她聽見身後的大門發出了關合的聲響。
熒惑扭頭試圖将其再次打開，但門完全不聽她的指揮。
……看樣子，這是不得不面對的事情了。
她深吸一口氣向着前方走去，看似遙遠的距離很快縮進，熒惑才看清楚在房間內部的Alpha。
這是神殿的聖子。
他頭發的銀色和雙子的不太相同，有種極其透徹的質感，淺藍色宛如海洋一般的眼眸就這麽看向來者，似乎沒有染上任何的情緒。
白色為主基調，金色為搭配的服裝穿在他的身上，頸部、鎖骨、手腕、腳踝卻是暴露出來的，光線染在上面，冷白的皮膚都仿佛能夠透出淺金色的光。
那些美好的詞彙仿佛就是專門為他而生的。
那驚鴻一瞥以後，聖子像是不在意來者那樣閉上了眼眸，卻又在熒惑走近細細打量着他面貌的時候緩緩睜開了眼睛。
熒惑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形容看見他的感覺，就好像是看見了一張純白色的紙，又好像他什麽都知道，能夠輕而易舉地看透面前的人心中所想的一切。
她被他的目光給捉住了。
熒惑在腦內大聲喊了幾句系統，後者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的眼睫輕輕顫動着，好不容易掙脫，想要行禮來表達自己對高位者的尊重。
但神的使者扶住了熒惑的手臂，他那雙沒有波動的眼眸中似乎有些動搖，觸碰到熒惑的手像是被燙到那樣輕蜷了一下。
熒惑視線一錯，看見了他的精神力。
Alpha身後巨大的捕夢網上，一只純白色的鳥類蹲坐在上面看向它，圓圓的眼中似乎有探究和好奇，但只是輕巧地偏了偏頭。
被光籠罩着的聖子指腹的溫度仍然停留在熒惑的手臂上，他的聲音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有些空靈感。
“……神明說，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12 23:57:04~2023-02-13 23:57: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ylvia 93瓶；冰塊味的風 40瓶；枕弦 30瓶；栖川 19瓶；潤夏、羅羅 10瓶；Mangouuu 8瓶；小米愛大米 5瓶；恐高的鳥、盛夏梅子酒、cecelia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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