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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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尤加利這樣的頂級Alpha确實比較自由, 畢竟原先是宇宙海盜，不必受到家族之類的約束。
熒惑仰頭看他，那些亮晶晶的小生物到現在都追随着尤加利, 讓他就算是在夜色中也閃閃發光的。
熒惑其實聽出了尤加利話語下的潛在意義。
她往尤加利身邊挪了一步, 她小聲問：“為什麽他們家族會突然決定訂婚呢？”
還配對得這麽剛好。
歲序還被她臨時标記着呢，後頸上的印記要是被發現了得多尴尬哇！要是知道她就不那麽幹了！
這對粉發雙胞胎少女明明走在後方，卻不知為何聽見了熒惑的說話，兩位Beta少女加快了兩步揚聲回答。
“當然是為了神殿。”
“也為了至高無上的神。”
少女們的聲線上揚，比起之前說的話要有起伏的多。
和銀發粉瞳的雙生子不同，她們一直都對神明頗為推崇。
看上去，雖然她們對歲律歲序興趣不是很大, 但對聯姻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熒惑頓了頓，尤加利注視着她的眼睛, 細碎的笑意像是泡沫一樣從那雙幽深眼眸中泛起：“他們總是這樣說話, 習慣了就好。”
這是什麽派系文化，或許那位聖子殿下也是這樣的？
在熒惑順着尤加利的話想，沒注意到一點。
尤加利依舊握着熒惑的手, 他對于這樣的接觸好像習以為常，交握的力道正正好好, 仿佛無意一般、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也不知道在心中排練了多少遍。
後方望着這一幕的娜拉和諾拉低下頭竊竊私語, 阿薩作為尤加利和熒惑與這對雙胞胎之間的隔斷帶, 她刻意走得慢了一些, 給自己的上司留出更多的私人空間。
上次那場火鍋結束以後, 阿薩顯然沉默了許多。
尤加利看起來好脾氣，但一旦踩到了那條線, 他比起任何人都危險。
朝訣精神力受了傷, 也不知道需要調養多久。
阿薩在心中嘆了口氣, 刻意又放慢了腳步，以至于雙胞胎險些撞上她的背部。
兩人紛紛停下腳步，看向阿薩的目光帶了不滿，語氣中相仿的傲慢又驕縱，讓人聽着就不是很愉快。
“你想死嗎？”
“真是愚蠢的仆從。”
而前方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尤加利彎腰，替身側少女摘掉了由于追随着他不小心挂在熒惑發絲之間的一只熒光水母。
後面的這對雙生子有些困惑，她們的關注點很快從阿薩身上轉移到了尤加利的身上，兩人對視一眼。
“尤加利什麽時候有的伴侶？感覺不出信息素的味道。”
“好像是Beta，神殿沒有收到任何相關信息，好奇怪。”
“兩位的飛船是否需要和我們共同航行？”阿薩移動一步擋住她們的目光，沉穩地詢問，“如果需要，還需要做些檢查的手續，請不要浪費夜行者的時間。”
這對姐妹睜大眼眸，兩個和熒惑年齡相仿的Beta少女似乎被阿薩這樣毫不客氣也沒有絲毫恭敬的态度驚到，但最後還是壓下了不滿。
其中一個說：“只有我們上去，飛船自行返航。”
“尤加利讓不在名單上的人登上夜行者，很危險。”
“我們要知道關于那個beta的情況，上報給神殿。”
但阿薩目不斜視，沒有任何要回答她們問題的打算。
而對于剛剛她們“伴侶”的說法，尤加利沒有做出任何異常的反應——Alpha的聽力好到這種程度，絕不會沒有聽見雙胞胎在講什麽。
他沒反駁，熒惑眨了眨眼。
“他們兩個家族利益糾紛深厚，這次締結婚約是有緩和關系的打算，不過具體還是要等到帝星再商議。”尤加利握着熒惑的手上力道一帶，避免熒惑踩到地面上的水潭，“雖然他們是未婚夫妻，但最後會不會結婚還不一定。”
熒惑點點頭，她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問系統：“如果我的目标在遇見的時候已婚或者不是單身的話，要怎麽辦呢？”
系統靜默了一小會兒之後回複：【常理來說吧…一般都會比較喜歡幹幹淨淨的Alpha嘛…而且在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頂級Alpha們都是符合這個标準的。】
但是帝國的權利糾紛瞬息萬變，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歲律歲序這樣突然就多了未婚妻的狀況。
【畢竟情況不可控制，想要掌控帝國、确保你自身的安全就必須得達成目标……你、你努努力加快進程嘛。】
熒惑問：“一定得六個不可嗎？”
數量太多了！人不可以那麽貪心！
【可你畢竟分化成了最珍貴的Omega，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你的絕對安全呀。】
熒惑瞳孔地震！
她絕對不想和有婦之夫有什麽過多的接觸！
已經被別人咬過腺體自己要再去咬，熒惑想想就很抗拒。
從餘光中看見了熒惑的神情，尤加利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微蜷，Alpha極力克制住了近乎翻騰着上湧的興奮。
“我們回去吧。”他溫和地說道。
畢竟是帝星老牌家族的客人，登上夜行者後阿薩暫時留下來招待諾拉娜拉，而尤加利先是将熒惑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熒惑踮腳越過Alpha的肩頭遠遠看向那兩抹鮮豔的粉色身影：“你不用去招待客人嗎？”
“那是歲律歲序的客人，不是我的。”他流露出很淺的漫不經心，并且在熒惑看向自己的時候神色又變得無害，“況且，我不太喜歡沒禮貌的人。”
說完這句話，那對香槟色的星星閃爍了兩下。
她猜他說的是那對雙胞胎在星球花海中對他們說的話，不論如何，尤加利還是照顧到了熒惑的情緒。
“娜拉和諾拉會和我們一起回帝星，是嗎？”她問。
尤加利唇角淺淺的笑意：“嗯，路上或許會提前和歲律歲序交流一下感情。”
聞言熒惑也朝他笑了下：“那今天晚上就謝謝你啦，下次有機會再一起來這個星球吧。”
對于尤加利來說，簡直就像是單獨約會的邀請。
他白皙的面龐一紅，有些慌亂地點了點頭，旋即轉身快步離開。
……高攻低防呀。
熒惑看着挺拔的背影在視線中走遠，她關上門後活動了一下手腕。
房間裏的歲序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熒惑猜想他們和這對雙胞胎少女今天晚上估計會見一面，至于地點會在哪裏——尤加利應該會告訴她的。
這種場面，他應該是不會想自己錯過的吧？
嗯…作為好不容易攻略到手的Alpha，他們畢竟也保護了她一段時間，熒惑還是想去看看雙子的态度。
如果這場婚約必定達成，歲律歲序也沒有任何意見地要按照他們的習慣履行家族的安排，那麽熒惑就沒有任何和他們接近的必要了。
畢竟Alpha對于舊感情都能很快放手嘛。
熒惑剛想到這裏，尤加利的信息傳來，上面寫着時間地點。
“可以去看看狀況，”他語調柔和地說着，要是任何一個熟悉他的人在身邊，多少要感慨一句裝模作樣，“或許歲律歲序并不想和她們聯姻…希望你不會傷心。”
他就差在後面補上一句“還有我在”了。
熒惑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前往目的地。
她在門外沒看見任何人，夜行者的安保措施比起宇宙海盜的飛船要好得多，不需要專門的守衛維護秩序。
熒惑扒拉着門探出一個腦袋往房間裏看。
在距離雙子房間很近的空閑會客廳內，雙方的表情都很平淡。
兩位像是玩偶一樣的少女嘴一張一合、具體的聲音聽不清楚，而歲律歲序偶爾回複一句，明顯不想搭理。
在這樣的對話方式來回幾次之後，熒惑都能感覺到氣氛的尴尬。
兩邊的氛圍都很凝固，乍一看不像是剛剛締結了婚約的未婚夫妻，反而像是坐在桌邊談判的兩方代表。
或許是因為歲序被标記的緣故，熒惑感覺到他陡然升起的煩躁。
熒惑往後退了一步靠門遠一些，她可不想摻和進這樣的交流中。
……說起來，臨時标記，應該是可以自己新陳代謝掉的吧？
不過她退後的動作止在半中央，背後撞上了他人的胸膛，一雙手輕輕搭在熒惑的肩膀上，尤加利的聲音近在耳畔。
“…小心些，會被他們發現的。”
熒惑點點頭挪了一步，不和他貼在一起。
尤加利有些失落，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眼眸彎彎：“不過，你不進去嗎？”
夜行者今夜起航，尤加利的副官各司其職分散在各處，他作為夜行者的首領倒是有空閑時間來這裏。
熒惑頭搖成撥浪鼓：“還是算了，裏面的氛圍好沉重。”
她話音剛落，面前的門唰的一聲打開，粉頭發的少女注視着門口的兩人一挑眉，放下一只手側身示意他們進來。
“原來是偷聽牆角的老鼠。”不知道是雙胞胎中的姐姐還是妹妹出聲嘲諷，“真是改不了你們那陰溝裏帶出來的習慣。”
尤加利還沒回話，熒惑額角一跳，她手快一步掐住了她的臉，那精致的臉頰被她手的力道掐的凹進去一些。
熒惑心想糟糕，垃圾星帶出來的習慣沒遮掩住。
尤加利也微微驚了下，他很快笑起來，要不是現在和熒惑的關系還不夠親近，他真的很想貼近一些。
“說話還是注意點比較好，娜拉小姐。”香槟色眼眸中的情緒淡去，尤加利自己無所謂，但她剛才的話顯然冒犯到了熒惑，在維護心上人的時候，他連臉上的笑容都懶得僞裝，“如果不行，我不介意讓你的父母教育新的孩子。”
娜拉驟然感覺到一陣寒意，她向後退了幾步，Beta在Alpha無意間釋放出的精神力壓迫下臉色蒼白，扭頭往諾拉的身側跑去。
那些用來威懾的精神力又突然收了回來，尤加利輕輕揉了揉熒惑收回來的手，輕柔地為她擦拭指尖，仿佛熒惑剛才碰到了什麽髒東西。
他問：“現在要進去看看嗎？”
熒惑小聲嘟囔：“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在夜行者上你想做什麽都行。”
這句話說出來已經算是明目張膽的示好。
剛才還坐的很安穩的歲律歲序幾度不安，他們好像迫切地想要和熒惑解釋什麽，但後者并沒有看他們坐在了尤加利的身側。
歲序的信息素滑向失控邊緣，而另外一對雙生子目前還毫不知情。
熒惑撥弄指尖的茶杯，原本只有雙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諾拉娜拉也不是笨蛋，她們的準未婚夫的心思在哪裏一眼便知，很快熒惑成為了衆人視線的中心。
“幾位商量的如何？”尤加利為熒惑滿上茶杯，他溫聲提了一句小心燙，對在場其餘人的聲音可沒那麽溫和，“是和夜行者返航，還是你們單獨離開？”
諾拉若有所思地從熒惑身上移開目光：“和夜行者一起。”
“你的危險性同樣很高，需要監督。”娜拉跟上。
雙子沉默着沒有說話，熒惑不看他們，兩人的情緒都滑入了低谷，看上去像是兩只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原來帝星締結婚約不需要本人在場嗎？”熒惑放下茶杯撐着臉，“他們兩個在夜行者上，你們兩個在這個星球…好奇怪。”
要是換做別的時候，這對傲慢的雙胞胎姐妹絕對不會回答熒惑的問題，但此時此刻坐在熒惑旁邊的尤加利視線冷冷地脅迫着她們。
如果不回答面前這個陌生少女的問題，那個瘋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現在是家族之間的商定，要起碼臨時标記、在神明面前起誓、接受聖子殿下的賜福，才能算是婚約正式締結。”
“原來是這樣——”
“我們的婚約是聖子殿下指派的。”
“他是神明的代行者，一定是神明大人的旨意，沒有人會有異議。”
在說到神明的時候，她們的語氣又恢複了熒惑感受過一次的狂熱。
熒惑詢問和得到回答後的語氣波動并不是那麽大，正是因此，歲律那雙淺粉眼眸中的慌亂愈發多了。
雙子的焦慮重疊增大，但他們又擔心貿然開口會影響到熒惑，讓她被諾拉娜拉針對——她們的家族對于熒惑來說也是龐然大物，因此只能沉默。
尤加利還嫌給他們的焦躁不夠多，他笑意盈盈地提議：“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飯？”
……這場晚飯雙子吃的非常煎熬。
熒惑幾乎是全程都沒有看他們，該死的尤加利大獻殷勤——而且各種動作都恰好卡在了線上，不會令熒惑覺得冒犯。
在照顧人、讓他人感覺到愉快這件事上，只要尤加利想，那麽他就是無敵的。
在尤加利想要帶着熒惑離開，壞心眼地将餐桌留給這兩對雙胞胎時，不只是諾拉還是娜拉突然開口。
“我們想和你單獨說話。”她擡手指向熒惑，“單獨，Alpha都不要在場。”
尤加利當然不可能答應這樣莫名其妙的要求：“不行哦，她……”
熒惑：“嗯，要聊什麽呢？”
尤加利一頓：“沒問題嗎？”
熒惑指尖就勾着兩個人的精神力，只要施力扯斷、帝星就會少兩個公民，她朝着尤加利笑了笑，還是沒有看向歲律與歲序。
“沒問題，等下我就出去。”
尚且還坐着的兩位Alpha起身一步三回頭，直到熒惑毫不留情地關上門，還是沒能做出什麽解釋。
熒惑沒坐下，她雙手環胸靠着身後的牆：“想要說什麽可以說了——先提一句，我不太喜歡和沒有禮貌的人交談。”
諾拉歪了歪頭，那頭粉色波浪卷随着動作向旁邊晃：“他們喜歡你。”
娜拉也上上下下打量着熒惑，驕縱的少女輕哼一聲：“為什麽？你很普通，無法理解。”
語氣倒是客氣了很多。
熒惑知道她們兩個說的是歲律歲序：“我也不清楚，或許也不是喜歡呢。”
“一定是，”她們說，“但是沒關系。”
雙胞胎姐妹同時間揚了揚下巴：“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外來者的關系要緊密。”
熒惑擡起手指尖在下巴上點了點：“原來是青梅竹馬啊…你們很喜歡他們嗎？”
其中一個搖頭：“沒有，我更喜歡聖子殿下。”
另一個：“但是必須和他們結婚。”
熒惑：“啊？為什麽，聖子殿下是不婚主義者嗎？”
難道侍奉神明必須得保證自己的純潔性……之類的？
“因為，這樣很對稱。”
熒惑：“……？”
她突然想起她和尤加利還有阿薩去港口旁邊的花海，和這對雙胞胎遇見的時候，當時她們說的第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問出自己的疑惑，諾拉平靜回答：“就是不對稱，簡單來說就是一幅畫上面被點上了墨點、沒有規律，變得醜陋。”
娜拉理所當然：“伴侶也是一樣，我沒有辦法忍受我們的伴侶外貌行為不同。”
“況且是聖子殿下的指引。”
熒惑：“那如果他們兩個不同意怎麽辦呢？”
諾拉和娜拉的視線同時落在熒惑的身上，她很無辜地聳了聳肩。
“我認識他們兩個的時候可沒有婚約呀，別這樣看着我。”
諾拉：“不同意就不行。”
娜拉：“讨厭，要怎麽辦？”
熒惑眨眨眼睛：“嗯？是在問我嗎？”
雖然這對雙胞胎說話沒禮貌、性格也不讨喜，但目前看來好像也只是被家庭嬌生慣養導致的，比起垃圾星的那些原住民、還有宇宙海盜們要好相處的多。
她們兩個動作一致地點了點頭。
“嗯…”熒惑也有點苦惱了，“我不會幹涉的，要是在回到帝星之前你們能讓他們松口，倒是沒有關系啦。”
……
熒惑出門只見到了尤加利。
他身上的制服好像有些淩亂，過道上的信息素還未完全散去，熒惑大概明白外面發生了什麽：“你們打架了嗎？”
尤加利眼簾微垂一副無害的模樣，他沒正面回答熒惑的問題：“她們沒有欺負你吧？”
熒惑搖搖頭，她說自己要先回房間。
不過這對少女雙胞胎的出現對熒惑并不是沒有好處，這樣一來她就能把相處的重心放到尤加利身上，不用把時間分出那麽多份。
頂級Alpha的攻克難度真的很高！
誰知道那些若有若無的偏愛和明顯的示好是真實還是糖衣炮彈呢？
尤加利有些小小的困惑，但他見熒惑什麽都不想說，也沒有開口問出來，像是随行的金毛一路将熒惑送了回去。
熒惑與金發Alpha互道晚安，她關上門以後揉了揉臉。
感謝瑪莉亞沒事就提醒，否則熒惑可不一定能撐得住不被蠱惑。
現在的身體素質提升了不少，但回到帝星的進程加快，她得多學點東西才能避免在争鬥中成為犧牲品。
大約晚上八九點的時候，熒惑正在鍛煉自己的精神力，察覺到門口站着一個人。
對方沒有敲門也沒有說什麽，熒惑觀察了十分鐘，發現他就這麽像是凝固的雕像一樣站在那裏。
于是她決定去打開門。
熒惑見到站在門口的歲律，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制服淩亂且沾染了血跡，明明已經回過一次房間、卻好像無心打理，門開的一瞬間他的眼睫顫了顫，幾乎是下意識地抿唇。
熒惑禮貌且疏離：“晚上好，有什麽事找我嗎？”
她向着側邊走了一步，擋在門的正中央，這是一個不願意邀請人走進房門的動作，象征着他們之間劃分了一道隔閡。
見到熒惑的動作，歲律原本想說的話全部卡在喉中，他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拳，面色霎時白了一個度。
Alpha只是自己的情緒波動不大，不代表無法捕捉到他人的态度和心情。
他感覺到熒惑與自己驟然拉開的距離感，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像是有什麽東西驟然破碎。
他知道她态度的變化是因為什麽，歲律迫切的想要解釋。
但或許是因為思緒的混亂，歲律的解釋有些零碎：“婚約我、我們都不知情，這是家族的安排，我們絕不會答應……是尤加利故意讓你們碰上的…她們欺負你了嗎？”
熒惑打斷了他：“你冷靜一下，她們沒對我做什麽，但是我不會和有伴侶的Alpha有過多的接觸……也不想因為這個卷進什麽風波，好嗎？”
歲律眼睫顫抖的厲害，他用力掐了下手心，聲音啞的有些不想他自己：“……歲序呢？”
他輕輕地小聲說：“你的标記還沒有消失。”
“歲序身上還有我的臨時标記，在标記消除之前……嗯，我應該是會對他負責的。”熒惑認認真真的說，“我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不會那樣做。但是等到臨時标記結束以後，我就會和他劃開距離了。”
熒惑說着說着好像有些苦惱，她轉過身：
“但是你是自由的，不論是婚約也好戀愛也罷，這些都不用跟我說吧？”
歲律握住了熒惑的手。
他的動作只在一開始讓她有些痛感，很快力道就松了一半，如果熒惑想要掙脫也不是不可能。
熒惑意識到他的指尖在顫抖，Alpha拿槍的手按理來說不應該有着這樣大幅度的晃動，可見情緒的波動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熒惑扭頭，她的視線向上移，才看見那張俊秀臉龐上嘴唇近乎白的看不見血色。
淺粉色的眼眸像是被敲碎的寶石，殘破中依舊折射着引人注目的光芒。
“我全都拒絕了，我不會讓她們碰我的，我是你的。”
“不要這樣，”他的聲線也顫動着，近乎哀求，“不要抛下我。”
作者有話說：
今天寫論文來晚了155551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鑍銮、哈哈哈哈哈哈、啦！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同醉 37瓶；浮笙、老公姓五條 32瓶；阿挽 30瓶；造夢機 23瓶；一串數字、懶懶、joy 20瓶；冬霖、Mia、小米愛大米、魏臻 10瓶；49600435、砂糖曲奇、為張起靈神魂颠倒 5瓶；winniebaby 3瓶；瑟瑟我嘞、顏料控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