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傷口撒鹽
嚴大夫人俨然是還沒有回神,整個人都還處于懵逼的狀态,她不相信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走了,可看到嚴志輝暴怒的臉她又不敢開口問。
此時此刻的嚴志輝,如果不是因為場合不允許,可能在辦公室裏的東西都不能幸免,全部都要被砸了。
他處心積慮了半輩子算計了半輩子,熬了半輩子,熬到如今快六十歲的年紀,本以為這一次老爺子死了,他就能穩坐嚴氏集團一把手的位置,結果就在美夢要成真的這一刻,被人耍了一遭。
嚴志輝怎麽不氣,怎麽不恨!嚴家皮囊之下還算是私企,股份大頭都在嚴家自己手裏,嚴志輝以前從來沒有懷疑過嚴老爺子會動手腳。
“你爺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算計了。”嚴志輝手放在桌面上,因為強忍怒火的原因,太陽穴的青筋暴起,“短時間內收購嚴氏集團10%的股份絕對做不到,嚴家是私企轉成股份公司的,但是大頭股份都在自家人手裏,那些小股東,或者嚴家地這點股份可以吃喝享樂幾輩子。”
“他們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地把手上的股份賣出去,咱們收購的這1.8占比的股份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嚴瑾昀怎麽可能做到,除了你爺爺!沒有其他可能!”
嚴志輝越說越氣,整個人開始喘粗氣。
嚴大夫人看着不對勁兒,趕緊過去給嚴志輝順氣:“你別氣壞了身子,跟嚴瑾昀那個小畜生生氣犯不着。”
“媽你不懂。”嚴明珏看了嚴大夫人一眼說,“爸不是生氣嚴瑾昀,爸是生氣爺爺,你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嚴大夫人追問。
“本來股東大會上,咱們的股份占比多于嚴瑾昀,可就在要宣布的時候,嚴瑾昀突然拿出一份嚴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證明書出來,持有者還是他的名字。”
“然後我們現在懷疑,不是懷疑!,是肯定這10%的股份絕對是爺爺留給嚴瑾昀的!”
“老爺子給的!”嚴大夫人一聽這個炸毛了,“老爺子什麽時候給的,他憑什麽這麽做!”
“我也想知道爺爺是什麽時候開始算計的。”說到這個嚴明珏就更氣了。
自從嚴老爺子,身體不舒服,常年住院療養以來,嚴明珏就派人監視着嚴老爺子,而言老爺子的身邊,除了老管家沒有任何人,醫院的護工都是嚴明珏安排的。
病房裏還有隐藏攝像頭監控着,嚴老爺子到底做了什麽,而且老管家他們也派人監視着,老管家也從來沒有單獨和嚴瑾昀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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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想不通這個問題,也不會想通。
嚴瑾昀和秦直兩個人開會去了,具體開什麽會季一弦不知道,說一個小時以後就可以離開公司,到時候一起去吃飯,算是個小型的慶功宴吧。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季一弦百無聊賴開始在嚴氏集團瞎逛,反正公司的員工都認識他,也不會把他當成一個外來人員趕出去。
季一弦四處晃悠,走到茶水間的時候,聽到裏面有員工在摸魚聊天。
“我的天哪,你們有沒有聽說,今天咱們公司董事會出現了大反轉,大家都以為董事長之位是嚴總的了,可是沒想到事情反轉了,咱們總經理成了公司的董事長。”
“不是吧,你聽誰說的這個消息還沒公布吧。”
“你別問我怎麽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看着吧,明天早上各部門開會的時候就會宣布這件事情。”
“我的天,那嚴副總經理不得氣死吧。”
“那誰知道啊。”
……
公司員工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快樂吃着瓜,季一弦聽的直想笑,他一路往前走,看到前面一個有個玻璃門,一拉開就是戶外天臺,天臺被打掃得很幹淨。
還擺放了挺多綠植,還有帶着太陽傘的休閑桌椅,也不知道這個區域是屬于哪個部門管轄,搞得還挺休閑。
季一弦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微信上奔奔給季一弦發了個消息,說不知道誰把季一弦被選中,即将出演《訣別山河》男二的事兒在網上爆料出來。
而且還是屬于那種胡說八道、添油加醋的說法。
說季一弦是靠關系,走後門拿到的這個角色,反正說的頭頭是道的,還真像那麽回事兒,然後陳晟涵這粉絲就像聞到了臭味的蛆一樣爬了過來,開始在爆料者的微博下面辱罵內涵。
然後以前的那些黑詞條又被刷了起來,奔奔看到以後膈應的不輕。
“你跟那些人置什麽氣呀,願意說就說,嘴長在他們身上,難不成你還給堵上啊。”季一弦給奔奔回了一段語音,還想再說點兒什麽的時候,發現來了個不速之客。
嚴明珏也沒想到能在他的私人空間碰到季一弦,這一塊兒是嚴明珏負責的,這個天臺,也是他派人打整的,平時公司談個什麽業務,他會把客戶約到這邊。
嚴明珏這會兒實屬是心情不好,想過來透透氣,結果遇到了讓他更加頭疼的人。
“喲,真是巧啊。”季一弦一看嚴明珏就樂,他還十分數落的招了招手,可下一句話就不對勁兒了,“我還以為你氣死了呢,沒想到還活着呢。”
“你!”嚴明珏瞪着季一弦,“季一弦,你也就只會呈口舌之快。”
“你管我,我就算是呈口舌之快,但這并不妨礙我愛人成為嚴氏集團的董事長啊,二者他不沖突啊。”季一弦就是別人哪兒痛,他就往哪兒來一刀的性格,更別說嚴明珏還這麽招人煩。
“……”一句話把嚴明珏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氣鼓鼓瞪着季一弦,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滾!”
“就不管滾!讓我滾我就滾啊,那我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再說了現在嚴氏集團是嚴瑾昀當家,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滾。”季一弦就是故意,一口一個嚴氏集團,一口一個嚴瑾昀刺激嚴明珏,“到嘴邊的鴨子都給飛了,這滋味兒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