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春風吹滿地，夏油他姐真争氣

第57章

禪院直哉吸氣、呼氣、憋氣, 最終還是去扶風情街街邊的老奶奶過馬路了。

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在禪院直哉打招呼時轉過臉。

老奶奶面目慈祥，臉上布滿皺紋，但層層褶皺下依然能夠窺見額頭上的縫合線。

夏油千穗理：“……哎？”

這個縫合線是不是有點眼熟？

系統：【嗚哇！這是腦花嗎？這是腦花占據身軀後的縫合線吧？？為何連老奶奶也不放過啊——】

衆裏尋腦花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拄拐在風情街邊處！

系統：【……但是腦花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千年老人也會沉迷于人間世俗玩樂嗎（呆.jpg）】

羂索——也就是腦花，此時此刻正占據着詛咒師石村津優的身軀, 站在風情街的道路旁。

這個詛咒師的術式, 是可以任意捏造自己的身軀, 或男或女，上至百歲老人、下至稚子幼童, 都可以僞裝出來。同時, 還能根據僞裝調整身軀內的咒力, 讓其保持在普通人的水準。

也正是因此，腦花才會挑中這幅身軀——可以随意變動的外貌、以及能夠随意調整的咒力, 非常利于它前期計劃鋪展的潛行。

詛咒之王兩面宿傩的手指, 除了高專所收以及明确地點的封印外，剩餘的都流落在咒術界各處。

腦花和暫時結盟的咒靈們已經按計劃搜集到了部分, 這次, 得知手指疑似在風情街一場活動獎品中時，恰巧在附近的它斟酌後, 便迅速趕來了。

按理說, 從人類的一場普通活動中取走一份物件再容易不過了, 但是腦花非常謹慎, 它不确定這次活動是否是一次釣魚陷阱。

——也許有些咒術師察覺到了它們的動作, 于是特意将手指放出, 利用此次活動, 來捕捉蛛絲馬跡。

也正是因此，腦花決定暫且按兵不動，利用自己所占據的這個詛咒師的術式，僞裝成一個普通老太太，在這邊游走一番，探查此次活動是否為人類的陷阱，再決定以何種方式取走手指。

腦花可暫時不想打草驚蛇。現在還是緩慢的準備階段。

它一向非常、非常有耐心。

現在，腦花利用這幅身軀的術式，将自己僞裝成一個滿臉褶皺、面目慈祥的老太婆形象，拄着拐杖站立在風情街道路的一側，渾濁眼眸的視線敏銳地掃過人群。

在某個瞬間，腦花察覺到身側忽然有人的快速湊近，它神色不變而警惕心驟起——

“奶奶您.好，我來扶您過.馬.路。”

一位有着上挑狐貍眼的金發少年停步在它身邊，禮貌又莫名咬牙切齒（？）地說出上一句。

腦花維持着身軀的老奶奶慈祥笑，轉過臉看向來人，轉瞬便辨認出——是禪院家的那個嫡家小鬼，禪院直哉。

身為幕後主使人，腦花自然熟知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

不過……禪院家嫡子是這種性格嗎？？

“嘿、我說直哉，別這麽急，等等我們。走得那麽決絕，真是太讓人傷心了。”後面傳來另一道聲音懶散的聲音，頓時吸引走腦花的全部注意。

——是六眼，五條悟。

在五條悟身邊，還跟着一位身形瘦削的銀發少女，在腦花搜集的六眼人際關系情報中，他知道這是那個咒靈操使夏油傑的姐姐。

前不久，咒靈花禦去回收手指的時候順便救走了一個藤蔓咒靈，它回來的時候提過一兩句。

在回收手指、撈走咒靈過程中，它遇到了一個銀發的神奇少女，對方似乎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

腦花觀察着銀發少女，它并未從少女身上看出什麽不同。

而在它觀察的時候，千穗理也将目光落在了那道皺紋中隐約可見的縫合線上。

千穗理沉思：[好想伸手扒開那一層層的皺紋，清楚地看看那道縫合線，判斷下這到底是是不是腦花同志。]

系統：【你還不如看看五條悟的反應，天才六眼探測器，比手動扒開老奶奶皺紋聽起來要靠譜多了。】

千穗理回憶了下漫畫，在腦海中回答道：[我覺得還是手動扒開皺紋比較合适。]

系統：【……不要對老奶奶做出這麽創的行為啊！】

原著劇情中，五條悟見到占據着夏油傑身軀的羂索（腦花）時，臺詞是：[肉體和咒力……這些六眼獲得的情報，都顯示你是夏油傑，但我的靈魂否定這一點！]

所以腦花占據別人身體的時候，六眼看到的客觀信息都是身軀原主的，沒法第一眼看出裏面的腦花。千穗理無法通過五條悟的判斷，來确認眼前的這位是否是該拔牙後下辣鍋的腦花。

但如果是腦花，選中的身軀應該不僅僅是街頭老太太那麽簡單吧。千穗理想。這具身軀有什麽特別的嗎。

聽到五條悟呼喊的禪院直哉半惱怒地回身，喊道：“……你倆又不扶老奶奶過馬路！到頭來不是只有我在忙？而且我們根本不是一起出來玩的，我為什麽要等你們。”

他接着又轉過臉，動作熟練地開始攙扶老太太腦花：“走吧，奶奶。”

老太太腦花本想說自己沒有過馬路的意思，但是注意到六眼的前來，它便重新改了主意。

——雖然六眼大概率看不出這幅身軀中的自己，但是腦花目前也沒有和六眼過多接觸的意思。

……至于那個貌似奇怪的銀發少女，就等着以後再試探好了。

老太太腦花綻放出滿是褶子的微笑，任由禪院直哉攙扶自己：“謝謝你哈，小夥子。可惜我也沒什麽可以回饋給你的。”

禪院直哉：“真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他條件反射快速重複回答。

天知道他已經收到過多少把大蔥了！！禪院直哉感覺自己推拒之中都快腌入味了，他才不想成為大蔥豬豬。（系統：直哉不要自己承認自己是豬豬啊！）

道德模範-彩雲豬豬攙扶着老太太腦花過馬路，五條悟和千穗理則停留在原地。

摘了墨鏡的五條悟還是那副悠哉的神情，寶石色的蒼藍眼眸半擡不擡。

注意到身側千穗理向自己移來的視線，他轉過臉，唇角翹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怎麽了，千穗理醬？”

千穗理停頓一秒，直接道：“你有沒有覺得直哉君扶的這位老奶奶有點點奇怪。”

“……”五條悟半眯起眼睛，單手揣兜，“怎麽說呢，咒力的确是普通人的水平，但是六眼所告知的消息，似乎沒那麽簡單——嗯、簡單來說，感覺她更像是術式僞裝出的年老。”

“術式？可以更改外貌和咒力流動的那種？”千穗理一點即通，精準猜測。

或許這就是腦花選擇這幅身軀的原因——這個身軀的術式能夠調整外形和咒力。

“或許。”五條悟點點頭，淺淺的打了個哈欠，“也說不準她就是個深藏不露的老太太——不是總說，強者潛藏于小學生和老年人中嗎。”

千穗理戰術後仰：“什？我一直堅信高中生拯救世界的！”

五條悟晃晃手指：“我更覺得下一波救世主，會向社畜傾斜了~”

千穗理：“成年人打工的同時還要拯救世界未免太累了吧，而且感覺也沒有拯救世界的動力？這個充滿加班和壓迫的世界完全沒有值得拯救的地方。”

五條悟：“對高中生來說，這個充滿作業和考試的世界也沒有值得拯救的地方吧。”

兩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果然，拯救這個腐朽的世界，還得靠魔幻小學生和退休老年人！”

系統（瘋狂彈出抖窗）：【……關注重點偏移太多了吧！！快從這奇怪的話題回來、看看咱們的腦花啊！！】

千穗理：[拯救世界得靠小學生，我們高中生管不了了。]

系統說出正确的、恰當的、不偏不倚的話語：【你倆就是小學生。】

思考後，千穗理說：“我們要不要邀請直哉和神秘老太太一起參加活動？人多的話，更容易拿到抽獎券、兌換仙女電動變色翅膀。”

順便，在這更多的相處中，可以更多地探查一下這位老太太是不是腦花，以此來更好地鋪墊後續的植物征途，消滅刀子萌芽。

說不準就能迫害到腦花了！

系統：【把說不準去掉，謝謝。】

一只雞掰貓，一只蟬鳴戴夫，屬實是開着雙人碰碰車出來創人了！

五條悟欣然同意：“人越多越好玩~”

于是，禪院直哉在扶着拄拐的老太太腦花過完馬路後，擡頭便瞥見站在一側的五條悟和千穗理。

千穗理：“嗨喽直哉君，好巧，又見面了。”

禪院直哉：“。”

這有什麽巧的？你們明擺着就是故意穿過馬路站在這兒的！

“遇到就是緣，”五條悟輕快道，“中央舞臺今天在舉辦一個活動，我們四個正好可以組隊參加，屆時可以抽大獎哦~”

禪院直哉：毫無興趣.jpg

老太太腦花倒是心中略動——借由活動，在最後抽獎時近距離判斷那邊的情況，從而安全拿到手指。

這幅身軀比較安全，稍微和六眼接觸一下，似乎也沒什麽。順便，可以觀察那位銀發少女的奧秘。

再者……它很看好咒靈操使夏油傑的身軀，因此之前也有針對夏油傑的性格，暗中設計出某些環節，推動他的極端化。

不過，過程似乎出了點問題，導致這位咒靈操使并沒有走上腦花預想的道路。

所以腦花正在重新規劃——也許[姐姐]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我來是放松的，沒什麽興趣參加活動。”禪院直哉狐貍眼略挑，說，“無聊。”

千穗理：“參加吧直哉君，不要拒絕一位善良可親的少女的懇切請求啊！”

禪院直哉：這什麽鬼形容詞。

他剛想吐露拒絕的話語，又猛地一激靈反應過來——這不會違反什麽離譜的[男德]束縛吧？

彩雲豬豬的那句拒絕硬生生懸崖勒馬憋了回去，最終，他呼出一口氣，上挑眼一閉：“……行吧。”他自暴自棄道，“陪你們玩，好好玩。”

五條悟：“看你滿臉寫着高興，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直哉~”

禪院直哉：……我這是滿臉寫着高興的樣子嗎！！

老太太腦花也恰到好處地露出慈祥微笑，嗓音沙啞，慢吞吞道：

“咳咳、看到你們年輕人這麽有活力，我也仿佛回到青春了。要是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我很樂意與你們在一起參加活動。”

千穗理豎起大拇指：“沒事，馬上就讓你重返十八歲，老骨頭磨得锃亮亮！”

老太太-腦花：“？”

腦花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