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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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Omega的信息素激發了Alpha想要用信息素進行交流的欲望, 并非主觀意志所能控制。
霎時間,宴會廳裏很多種信息素在沖撞。
之前林沫然的氣質跟Alpha不太貼合,又從不用信息素來誘惑人, 導致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都對他沒什麽想法。
但現在,他的信息素,他的狀态, 以及Alpha産生的反應,無一不在表明, 他是個确鑿無疑的Omega。
這另所有Alpha感到震驚,也令他們欣喜。
林沫然是Omega,那可是個太讨Alpha喜歡的Omega了。
這個嬌弱的樣子, 正在經受結合熱的折磨,哪個Alpha見了不想咬一口。
林沫然很難受,那麽多種信息素同時湧進鼻腔, 讓他被迫卷進了混亂的信息素漩渦中。
胸口悶得喘不過氣,頭昏昏沉沉的, 好像有什麽力量在拉扯着他不斷往下墜。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季眠,想要季眠。
季眠怎麽還不來救他啊。
季眠在用信息素壓制Alpha還是安撫林沫然之間猶豫了0.1秒,他選擇先進行安撫。
很快,木質沉香味的信息素在林沫然周身建立了一個無形的屏障, 阻隔了其他信息素的入侵。
林沫然被熟悉的、安全的、療愈的信息素包圍,慢慢從漩渦中掙脫出來。
與此同時,那些群魔亂舞的Alpha信息素也一一削弱下去。
季眠回頭看了一眼, 是季星辰身邊那個人, 用自己的信息素控制住了局面。
他對季眠笑了一下。
場面的混亂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卻如同慢鏡頭一幀一幀切割着季眠的神經。
平息之後,人群裏響起一些聲音。
“原來是個Omgega嗎?”
“我一直覺得奇怪,怎麽會有這麽毫無攻擊性的Alpha……”
“現在怎麽辦,有抑制劑嗎?”
……
阚飛白大步走了過來,看樣子季眠早知道,唯獨瞞他一個,又生氣又着急:“我操你們倆真的是,我給你們跪下了,別特麽吃了趕緊帶然然回去,抑制劑有嗎?”
他是急昏頭了,才問出這個蠢問題。
“不是有我嗎。”季眠說。
“……”
季眠和林沫然決定先回酒店,路過季星辰的時候,季眠叫了聲:“哥。”
“這裏交給我,消息會先封鎖,”季星辰說,“先照顧你老婆。”
季眠:“……”
季星辰知道,不是想要娶回家的老婆季眠不會碰,碰了就一定會娶回家。
宴會廳裏酒店有兩公裏的距離,季眠和林沫然走出門口的時候,剛好一輛車駛了過來,在他們腳邊停下。
是季星辰的車。
車窗拉下來,駕駛位上的人又對季眠笑了一下:“易音,你哥的……朋友,上車吧。”
季眠和林沫然上了車後座,讓林沫然靠在自己身上,從後視鏡裏跟易音對視一眼:“剛才謝謝了。”
“舉手之勞,”易音說,“都是一家人。”
季眠:“……”
神他媽一家人。
到了地方,易音又問:“用幫忙嗎?”
季眠:“……不用。”
回到房間,林沫然像離開季眠就不會走路一樣,眼睛濕得随時都能滴出水來,在季眠脖子上蹭個不停,要抱也要親。
季眠躲他,躲的又不誠心。
“你讓我親親嘛。”林沫然一撒嬌他就沒辦法了,只能任由這個情.欲旺盛的Omega連親帶舔地往自己臉上蹭口水。
季眠低罵一聲,把人抱起來,就近放到了沙發上。
他動作很輕,但連日來的溫柔卻在這一刻消失殆盡:“我讓你配抑制劑就是怕這個。”
“要是剛才我不在呢?”
“你想讓哪個Alpha幫你?”
“我哥,飛白,還是誰?”
“我不會讓別人幫我的,只有你。”林沫然抓着季眠的衣服不讓他走,口齒不清地說,“你,你怎麽還不幫我……”
“你先松開,”季眠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林沫然松了手。
季眠卻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林沫然脫了外套,扯了領結,襯衫扣子崩了一地,露出自己的腺體給季眠:“不先标記嗎?”
季眠:“……”
标記是一定會标記的,但标記次數越多,就會越影響Omega對Alpha的判斷。
他希望如果林沫然選擇他,是因為他是季眠,而不是屈從于動物本能的羁絆。
但他自己又深深地陷在了這種羁絆裏。
沒有季眠的溫度落下來,林沫然失落得無以複加,自暴自棄地問:“還是你想……”
他說了兩個字,動賓結構的短語。
“我知道你想,”林沫然在沙發上胡亂撲騰,借着結合熱胡言亂語,“你看你反應這麽大,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昨天洗得很幹淨,可你寧願自己難受也不碰我。”
季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今天我還沒洗澡,所以你不肯是嗎?那我現在去洗洗,你是不是就願意了?”
說着林沫然滾下了沙發,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眼裏浮現了潸然的淚花。
“……”
有什麽東西在季眠腦子裏轟然炸開,将所有理智摒棄到一邊,他一把抓住林沫然,把他拽到自己懷裏,兩人一齊跌到了沙發上:“洗澡,你這個樣子自己能洗嗎?要洗也是我給你洗。”
林沫然:“那……要洗嗎?”
季眠:“不用。”
林沫然簡直想自生自滅了,絕望地垂下頭去。
但是季眠的味道那麽好聞,他把臉埋在季眠肩上,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下一秒,他聽見解扣子的聲音,和耳邊如夢似幻的:“不洗也可以。”
季眠按着林沫然的嘴唇,撥開齒關,食指在他舌尖上點了點,從他的喘息中沾上濃濃的濕熱。
伴随着天旋地轉的感覺,林沫然聽見季眠說:“然然,不想欺負你,但總得給你點教訓。”
第二天的飛機是十點半的,他們最遲九點要到機場。
季眠定了七點的鬧鐘,醒來之後對着天花板放空了一會兒,無聲地笑了笑。
七點零十分,他開始對林沫然進行叫醒服務。
雖然折騰得挺狠,但睡得并不晚,可季眠怎麽都叫不醒林沫然。
只好往他耳朵裏吹氣:“你不起,我自己坐飛機走了。”
林沫然猛地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腺體,咬過了。
但好像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苦苦哀求的樣子,和如願以償之後接連三次的失态,現在真是沒臉面對季眠。
他再一次用事實證明了自己比阚飛白能哭。
不僅哭濕了季眠的手,還在季眠手上咬了兩下。
要命的是季眠正在欣賞什麽美景似地看着他。
“你先起吧,”林沫然說,“我,我一會兒再起,現在好像不會動了。”
“動不了啊,”季眠枕着胳膊,“那是我把牙刷給你拿到床上來,還是抱你過去?或者我先給你塗一點藥?”
林沫然脊椎都跟着抽了一下:“等下,你,你戴手套了嗎昨天……”
季眠被問得一愣:“又不剝螃蟹,我戴什麽手套?”
林沫然:“你不是潔癖嗎?”
“……”
驚訝于林沫然清奇的腦回路,季眠一時無言以對。
“對不起啊,”林沫然說,“下次,下次不會麻煩你,我會自己準備好。”
天啊,他又在請求下次!
林沫然真希望床裂開一條縫,讓他掉下去。
季眠撐起半邊身子,給林沫然比了一個手勢。
林沫然看不懂:“你是要做法還是要發誓?”
“好端端的我做什麽法發什麽誓?”林沫然還是那個林沫然,但季眠已經舍不得罵他傻了,“是讓你看一下我的這只手,了解一下,戴沒戴什麽見鬼的手套你應該比我清楚。”
“……”
林沫然把自己悶進被子裏:“我不問了,你別說了。”
但隔着被子,季眠的聲音還是聽得輕輕楚楚:“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你的記憶力這麽差,但如果你想聽細節,我可以描述給你。”
“…………”
最後林沫然還是自己起來了。
對着鏡子刷牙,已經洗好的季眠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昨天晚上的事,辰哥暫時把消息封鎖了,想好怎麽辦了嗎?”
林沫然點了下頭,漱了口,說:“落地之後我先去配抑制劑,然後就去公司。”
季眠本來計劃了約會,現在看來是泡湯了。
但既然時間已經空出來了,就陪到底吧。
“我也可以陪你去公司,要不要?”
“去給我撐腰嗎?”林沫然搖頭,“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不是,”季眠說,“就在車裏等你,萬一你出來之後想找人抱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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