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咬
剛開始他親的極輕,恍如纏住獵物的毒蛇,試探地吐出信子。她如吓壞了般僵直着紋絲不動,仿如被毒蛇盤住頸項而窒息的感覺。
只是須臾,埋首在香頸的人吮的越來越熱烈,如猛虎出籠般忽的爆發出狠勁,壓着孱弱的獵物啃咬。嫩肉仿佛被咬破了一樣,疼得她直抽涼氣。
“走開——”情勢急轉,她懵然着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擡起手肘抵着他,神色慌張,如瀕死之人激烈短促地急急喘息:“你不能動我!敢碰我,我就不救大巫,蔡克就不能聽你的話去抓孟易川!顏元真,你放開我!”
他卻恍若不聞她的威脅,此時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失去了冷靜,成了被欲望控制,只想發洩的野獸。
他一手按在她身側,半扶着精壯的身子,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朱唇,不容許她一息的自在,聞得她呼吸越來越亂,心下不能自已,一手胡亂地在她腰間摸索束衣的締帶。
腰間的裙布被扯的松松垮垮,她急得紅了眼,奮力掙紮幾番,卻如被掐住七寸一般,無法掙脫。
他得寸進尺攀附上衣襟半掩住的曲隆,她臉煞白,雙手在榻幾上胡亂摸索着,迷糊間摸到了一支發釵,手不再無力推着抗拒他,反過來主動将自己送過去,勾住他的脖子,将發釵頂上顏元真的脖子。
“你給我下去,不然我刺死你!”她駭的聲音顫顫巍巍地抖着。
顏元真頭擡都不擡,迅速拍打楚岚拿釵的手腕,也不知是碰到哪處穴位,她手一軟,釵子掉了。他扣住她的手腕,又一路往上親回去,再次壓着她舔吻。
纏鬥間,他們的呼吸一個比一個急促,發絲披散,橫在口邊,漫在胸前,像揪亂的麻絲,交織相纏。
上衣被扯落,冰肌玉白的窄肩仿佛染上顏元真鮮紅的唇色,色如紅霞愈來愈豔。最後更是放浪地往小朵紅梅上添色,兩人相觸處竄上一股股麻癢和羞恥,差點擊潰楚岚。
就在她絕望時,榻幾旁的犬吠聲愈加激烈,不知怎的,犬吠聲與顏元真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顏元真皺眉地坐起身,提溜起咬他的白犬白舜,往外一扔。
白舜在地上打滾幾圈,迅速爬起來,兇狠地對着顏元真“汪汪汪”吼,又飛撲過來想咬死他。
顏元真靈敏一避,下了榻幾,白舜撲空,滾的四肢朝天,後又爬起來,跑到楚岚面前,用小巧的鼻子碰了碰她的臉,安慰地嗚咽,“汪”了一聲。
楚岚顫抖着用衣襟裹住身子,喘了好一會,意識才回籠,她倏地抱緊白舜,冰冷的身體被愛犬的體溫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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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元真整理被扯亂的衣襟,阖上雙目,吐出一口濁氣,他差點就失控了。
雖然他不怕死,但是知道自己只剩下不到兩年可活,還是心有凄凄。這些年他何時過的如意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活的憋屈,過的不甘,這一輩子他何苦來走這一遭受苦受難。
一時情恨交織,便想拉着楚岚瘋狂痛快一場,沒想到她這麽不禁吓。
世人對敦倫之事認為尋常,男歡女愛随心所欲,就她吓個半死,會羞臊。她真是他見過對歡愛之事最保守的女子了。明年春社桑林,她要是見到祭祀女娲的野合大會,豈不是要羞的一頭撞死……
他看着榻幾上餘驚未消的女子,想着剛才的甘醇之色,眸色漸漸轉至深濃,喉結動了一動,醞釀了安慰的話半晌說不出,最後只能冷聲道:“不想侍寝就出去!”
他目光冷幽,仿佛剛才瘋狂發洩撕咬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似的。
楚岚吸了吸鼻子,委屈又痛恨,恨不得大聲唾罵他,扇他一耳光,但是她被他弄怕了,生怕激的他暴怒,霸王硬上弓,自己會被欺負慘,因而眼下只有一個念頭,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遠離危險的他。
她背對着顏元真,垂頭拾掇好自己,胡亂順了順發絲,抱起白舜,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下榻幾往門口出去。
經過顏元真身邊的時候,她的腿直打顫,待出了門,回到屋,她腿一軟,癱坐在席上。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阿晴看她發絲蓬亂,像是遭了難,立刻擔憂起來。
“無事。”楚岚蹙眉搖頭,緊緊抱着愛犬白舜。她差點被顏元真拉上床,這時候還心有餘悸。
阿晴跪在地上用熱帕給夫人擦汗,擦着擦着就發現夫人脖子青青紫紫的,驚呼:“夫人,你可是被大公子打了?”
“不是……”楚岚對上阿晴單純的目光,心裏一臊,立刻捂住脖子,想起顏元真所作所為,又氣又羞,又恨又惱。她好想打回去啊!!!
寺人青比阿晴有見識多了,他扭着蘭花指,戳了阿晴的腦袋瓜子:“真是個傻的,夫人哪裏是被打了,是被大公子疼愛了才是,沒看見腿都軟了麽。”
楚岚差點沒喊出口,她不是被大公子欺負的腿軟,而是被他吓軟的,不要誤會。只是要解釋說如何吓的,又要牽扯到那些羞臊的事,她便滿腹冤枉卻不能言,更是惱恨。
阿晴不過才十三歲,還未及笄,不懂得這些,臉羞紅了起來,“奴去給夫人準備熱湯沐浴。”便端着洗了帕子的銅盆出去。
楚岚沐浴時,狠狠搓了身子一頓,看着自己滿身印記,氣得将頭埋進水中,憋氣幾次後,才勉強平靜下來。只是緊接着憂心擾上心頭:顏元真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不論他對她是真心愛慕,或是只是随意挑撥逗弄,對她來說都是不好的事。
再不能這樣下去了……
沐浴完,阿晴伺候她穿衣時,她小聲道:“阿晴,我要離開這,你願不願意随我走?”
阿晴一驚,雖然不知夫人怎麽突然要離開,不過還是忙點頭道:“夫人去哪,奴就跟去哪。”
“好,今夜我們收撿好東西,明日離開這,投奔大巫。”她現在不想留下,待一日,就怕觊觎她美色的顏元真一日。
以前他對她還朦朦胧胧,若即若離,點到為止,她還能應付的過來。現在他受了只剩下兩年壽命的刺激,差點沒把她那啥。想起昨日,她心下一顫,她算是怕了他了,只想離他遠遠的。
而大巫衡蘇正好想帶她走,她何不投奔大巫,一回晉國,以衡蘇與蔡克的叔父侄子的關系,她想見蔡克還不容易。
沒顏元真,她到時候利用大巫的叔父蔡克,還不是一樣能抓住孟易川。
因為要在顏元真眼皮子底下逃跑,那出門就不能帶上所有東西,她和阿晴就把玻璃香皂和瓷器燒制方子,還有錢莊的契印帶在身上。
翌日一早,她如往常一樣,抱着愛犬白舜,準備出府去官舍尋大巫。
往常大門一開,任她進出來回。這次倒是門房把她攔下了,聞訊趕來的嵇劍行禮後,恭敬道:“昨兒大公子就吩咐下來,沒他的允許,夫人不能再出府一步,請夫人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只是很單純的打鬥戲,求別HX,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