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次心動
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真的不方便報銷，還有一種是我沒有立場給你報銷。
喬兮的心狠狠動了下，她笑了笑把東西都收好後，轉身喊着徐慕卿一起走，沒有接這個話題。
“對了，我還沒問，你怎麽做了眼科醫生？以前也沒聽你提過喜歡醫生這職業。”下樓的時候喬兮邊走邊問道。
醫院人有點多，樓梯還是盤旋式的，徐慕卿在她左側不時的就要躲避人群，倆人的肢體難免碰撞。
沒有衣服的間隔，皮膚間的直接碰觸更能讓人心癢。
“大概是剛好合适吧，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徐慕卿低聲說道，他瞥了眼喬兮背着的包和拎在手裏的傘，猶豫了一下伸手想要把東西接過來幫忙拿着。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大廳內人群湧動還有人拿着手機拍照，他們站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中間，剛好可以看到人群中央的情況。
是齊醫生！
他被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圍住了，對方表情兇狠，還有一個女孩穿着長裙看着文文靜靜的，結果卻上前一把拽着齊醫生的衣服，看樣子是想動手。
“你站在這別動，等我一下。”徐慕卿擔憂的說道，他急匆匆跑下去，推開看熱鬧的人群，自己走到中間一把推開那個女生擋在齊醫生前面。
喬兮知道自己的戰鬥力，她沒急着下去，乖乖站在原地盯着徐慕卿發呆。
樓下那個姑娘見突然沖出來一個帥哥，先是愣了幾秒，随後對着徐慕卿開始吼。
“讓開，我要找這個老醫生算賬，說好的會讓我術後恢複1.2，結果呢，我做了三個月了，今天來複查左眼只有0.8。”
“你們說，這是不是說謊，我要找個庸醫算賬。”小姑娘越說越氣憤。
那邊徐慕卿沒有任何準備的，被對方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下，把他眼鏡都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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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兮的心跟着揪了起來，她想都不想的沖下去，一個用力拉開那個小姑娘。
“你先冷靜下，聽聽醫生怎麽說，不管怎麽說你也不能打醫生啊。”喬兮擔憂的看着徐慕卿的臉，那張帥氣的臉頰上多了一抹紅痕，看的她有點心疼。
許是看見了同性，小姑娘的表情沒那麽生氣了，哼哼了幾聲依舊憤恨的瞪着齊醫生，她的同伴也走過來跟着附和。
“就是，做的時候說了能恢複正常，結果才三個月就褪到了0.8，本來我也準備做呢，現在這情況我是不敢了。”其中一個梳着馬尾的小姑娘說了一句。
“再說了，醫生自己還戴眼鏡呢，什麽手術都是騙子。”另一個穿着熱褲的短發姑娘不屑的說道。
其他病人不知道他們這個眼科手術，倒是聽到對方這麽說，都開始議論起來。
喬兮在來挂號前了解過這個手術，所有的手術都不敢說保證百分百恢複正常，只是說通過切割角膜能摘掉眼鏡。
風險有，但是很小，大部分人做完還是正常的。
徐慕卿彎腰慢條斯理的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眼鏡，幸好他的眼鏡質量好，倒是沒壞，就是鏡片髒了。
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的那雙眼睛顯得愈發迷人了，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讓人忍不住的盯着想要一窺全貌。
“這位姑娘，我戴的是平光鏡，如果你不信可以戴上看看。”徐慕卿伸手把自己的眼鏡遞過去，他被打了也不生氣，一副溫和的模樣倒是讓鬧事的幾個人平靜了點。
那個短發女孩大膽上前接過眼鏡自己戴上試了試，随後一臉的驚詫，“真的是平光鏡！”
“我的眼睛純粹是裝飾用的，我不近視，還有在此我要解釋一句。”徐慕卿把眼鏡拿在手上，沒再繼續戴，他平靜的從在場所有人的臉上掃過。
低沉的嗓音溫和卻不軟弱，穩穩的落在所有人的耳膜中：“屈光手術前我們會做詳細的檢查，然後把結果通知給患者，做與否全看患者的選擇。”
“另外，手術不是非做不可，做與否全看患者是否想要摘掉眼睛，我們很多醫生近視度數并不高，只有一二百度，戴不戴影響不大，也沒有摘眼鏡的欲望，是以他們才沒做這個手術。”
“所以這位姑娘我覺得你對我們這個手術有誤解。”徐慕卿的視線停留在最開始打人的那位小姑娘面前，他微微低頭平靜的看着對方，再次發問：“請問最開始你是否跟醫生說不想天天戴眼鏡？”
對方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不想了。”
徐慕卿：“那麽請問你手術前多少度？”
“這個，這個。”小姑娘一時語塞，沒說話。
倒是齊醫生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應該是上千了，這個患者度數比較高，我特意關注過所有印象。”
術前接近上千度，術後一開始能恢複到1.2已經算是很好的情況了。
徐慕卿得到了答案後，點點頭繼續發問：“那麽再請問，你是否把醫生的話聽進去了呢？這幾個月有沒有熬夜？有沒有過度用眼，藥水是否正常使用？”
“恐怕沒有吧，我看你的眼中還有紅血絲，明顯是過度熬夜的後遺症。”
他在一步步的給對方解釋，用他自己的節奏帶動整件事的發展。
喬兮後退了兩步站在人群的外圍靜靜看着事态的發展，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臉上永遠是一副平靜的面容，仿佛沒有什麽事能讓他變臉。
她看着對方明顯成熟了不少的臉頰，還有高大的身材，以及處理事情時不急不慢的節奏，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高中。
當時也是這樣的情況，有人上班裏挑釁，徐慕卿循循善誘一點點的引着對方跟着自己的節奏走。
那會兒她坐在教室裏，盯着對方被陽光籠罩的身體，眼神飄忽不定，腦海中止不住的在想怎麽有人可以這麽優秀。
學習好，智商還高，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輕輕松松說幾句話就能把人勸走。
冷靜，理智，溫柔卻不多情，行事永遠有自己的準則。
這幾個詞時過多年用在徐慕卿身上依舊合适。
“0.8也不一定就是視力退化的表現，過度用眼導致視疲勞也有可能出現這情況。”齊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上前解釋。
他好歹也是個主任醫生，怎麽着也不能被人小瞧了去，他耐着性子開始給人講解有關視力的事。
那邊醫院的保安驅散了看熱鬧的人群，徐慕卿對着保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走吧，抱歉吓到你了。”
徐慕卿走到喬兮的跟前，倆人忽視了身後那些視線一起往外走去。
“你既然不近視，為什麽要戴眼鏡？”出門的時候喬兮好奇的問了一句。
徐慕卿腳步一頓随後漫不經心的說道：“為了好看吧，戴上眼鏡看起來有股斯文敗類風，沒準能讨人喜歡呢。”
他掏出鑰匙按了一下，遠處那輛熟悉的白色奔馳車燈閃了兩下。
“餓了吧，帶你去吃飯。”
上車後喬兮看到後排有車載冰箱，她索性下車重新從後車座上來，“你的臉紅了，用冰塊敷一下會比較好。”
“哦，對了，冰箱裏有冰塊或者冰水之類的吧，應該沒有什麽我不能看的東西吧。”喬兮的手都放到冰箱上了，才想起來問一句。
徐慕卿微微側身說道：“沒有，車裏的一切你都可以随意動。”
“包括我。”他的唇動了動，這句被自動消音。
作者有話說：
徐慕卿：請随便動我，躺平姿勢準備好了
喬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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