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冗長的一吻,将本就溫暖的車廂烘得熱意沸騰。段寧迦的主動是驚喜,如一簇煙花在向南錦心中炸開,噼裏啪啦得亂響。她急切,渴望從段寧迦身上汲取更多。
微張的唇瓣含着彼此,唇與唇的碾磨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吻字來形容,撕咬和吞噬更為貼切。向南錦覺得自己成了剛長牙就迫不及待想要吃肉的小貓咪,她反複舔着近在咫尺的唇瓣,舌尖挑開縫隙,溜入其中。
段寧迦察覺到向南錦的急迫,她擡起手,繞至對方背後輕撫,似是撫慰更像鼓勵。接吻的技巧段寧迦也不甚熟悉,大部分人接吻的理論知識源自于影視作品或是小說,可段寧迦從不看這些,對接吻的認知幾乎是零。
她憑着本能回應向南錦,Alpha口中很甜,是喝過營養劑後殘留的淡淡甜香。她溢出信息素,香濃的蜜糖成為這個吻最好的點綴。
段寧迦啓唇,由着向南錦頑皮的舌入侵。她探尋,與之貼近,起初是小心翼翼得抵靠彼此試探。待到膽子大了,她們熱切絞纏,恨不得把對方口中的津液全數渡入自己口中。
恍惚間,向南錦癱靠在段寧迦懷裏,她化成了溫泉中的池水,軟得無骨,提不出力氣。唯一硬的地方,或許就是隐隐有了蘇醒跡象的綿綿。
吻過後,淩亂的呼吸在車廂內此起彼伏,向南錦仰着頭,眼巴巴得看着段寧迦,後者也在看她。兩個人沒有進入易敏期,沒有發情。可這時候,她們比之前的那幾次都要情動,更想要彼此。
段寧迦曾一度排斥情欲,這對她來說是身體的懦弱,是對欲望的妥協。她讨厭不受控制的身體和自己,更無法忍受他人看到自己身陷情欲的模樣。
可向南錦是例外,她是讓自己無條件相信的存在,成了段寧迦唯一一個願意與之親密的人。亂倫和血緣,這是段寧迦用來锢桎自己的障礙與借口。她很清楚,這并非全部原因。
她和她,是極端之別。黑夜白天,星辰日月,有向南錦的地方,就不該有自己存在。這是最後的放縱和寬容,往後難尋。
大抵是身體在持續的滿足中得到滋潤,段寧迦發現自己此刻的欲望遠比她想象中更為強烈。
她并非縱欲的人,可向南錦是打開她欲望的閥門,讓她懂得渴望為何物。這麽想着,段寧迦眸色微暗,她擡起手,用微涼的指腹輕輕磨蹭向南錦微啓的雙唇。
軟軟的唇上殘留着兩人親吻後的淺液,唇瓣磨蹭得腫了,嬌豔風情,看上去更加飽滿誘人。
“急什麽,像個亂啃東西的小貓一樣。”段寧迦輕聲道,嗓音帶着漫長一吻後的暗啞。她不喜歡束發,發絲亂散,半遮眼睫。初見時,向南錦還以為段寧迦的發色是染的。後來才得知,這人的發色是病症所致。
那頭銀白的發同雪很接近,白可以是暖色,也可以是冷色。在素白銀雪的月球之上,這抹銀白冷得好似雪綢。
陽光順着纜車的窗映在上面,在雪綢上落下了暖黃的光。将這抹泛冷的白,生生烘成了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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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冷內柔,是段寧迦這個人。她是被雪層冰棱包裹的溫水,周身盡是冰寒,卻仍舊努力維系着體內最後那絲溫暖。
“因為你好看。”向南錦呆呆得開口,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她能察覺到段寧迦對自己的改變,心裏朝着極好的方向去遐想,認為段寧迦也是喜歡自己的。
她想知道,段寧迦對自己的縱容可以到達什麽地步。對她撒嬌,牽她的手,被她摟着抱着,被她主動索吻。這些向南錦想要的都一一實現了,于是她貪婪得想要更多。
“傻貓。”段寧迦輕笑着說,言語間盡是調侃,又虛藏了寵溺。兩個人都沒有刻意去控制信息素,釋放出的味道如之前一般親密相融。蜜糖早就習慣了被荼蘼花香包裹,荼蘼花也早就習慣了被蜜糖中和。
“我是人,才不是傻貓,只有人才能上你。”向南錦忽然來了氣勢,她覺得有必要強調一下自己的身份,只不過後半句又有點心虛。
一方面,她覺得自己的貓身也可以做到,但又怕段寧迦發現。而另一方面,她不确定這麽直白的話,會不會把段寧迦惹惱了。
可向南錦沒想到,她在她說完這番話後,段寧迦不僅沒生氣,看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更為暧昧。女人周身的冷意早已驅散,取而代之的一種向南錦都無法解辨明說的勾人。
她笑容很淺,不是很明顯的笑容,可是眼底分明藏着笑意。那雙烏眸中帶着幾分調侃,微紅的唇瓣輕抿着,讓向南錦生出想要再次吻上去的欲望。
就在這時,段寧迦放在自己臉頰邊的手動了。向南錦能清楚感到她正用指腹輕輕磨蹭自己的唇瓣,動作細致,像是要把唇上的每條細紋一一數清。
不知怎的,向南錦竟然想到昨晚那場荒唐的“偷汁”行為。自己戀戀不舍得親吻段寧迦的陰唇和小穴,明明已經取到了變成人的體液,卻還戀戀不舍得含吻那裏…
其實,她沒有吻夠,還想用人身更敏銳的唇舌,好好體會那裏的觸感。
段寧迦當然不知道向南錦此刻的所思所想,只是兩人的欲望在此刻達成一致。昨晚旖旎的夢境對段寧迦來說是陌生而新奇的體驗,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做那種夢。
夢境中的感受她盡數忘了,但她想記得。
指腹上的觸感極佳,段寧迦總覺得向南錦的唇瓣要比自己更軟些。這裏的溫度就和她的體溫一樣,總是暖而熱的,摸起來好似在撫一顆剛出鍋的水晶糕。
段寧迦呼吸忽滞忽亂,她微垂着眼眸,緩緩用指腹輕蹭向南錦下唇。她分明一句話都沒說,甚至沒有給出任何肢體上的暗示,可向南錦偏生能看出段寧迦的欲望和渴望。
“我想舔你。”向南錦按耐不住,終于把自己的欲念全盤托出。随後,她感到段寧迦手指微顫。Omega将一只手抽離,随後放在襯衫的領口處,将其解開兩顆。肩膀和鎖骨半露,從向南錦仰視的角度,甚至能看到純白內衣的肩帶。
“想用這裏要我?”段寧迦輕聲問,拇指将向南錦的下唇按着輕揉。此刻的段寧迦就像高高在上的冰霜女王,她冷傲孤高,坐于頂處。自己就是仰視她的臣民,以最卑微的姿态,祈求着女王給予她一絲施舍。
向南錦本來就窩在她懷裏,比她矮了許多,可現在,她卻覺得這種角度還是不夠。
“恩,我想用嘴含着你。”向南錦迫不及待,覺得喉嚨都因為過度的渴望泛起幹渴。她想探出舌尖舔一舔唇,念頭剛起,又生生止住。
自己的唇舌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
她的嘴巴會把段寧迦最為私密可口的地方全部吞食,含住段寧迦濕嫩柔軟的陰唇,将其中豐沛的汁水榨出。
舌尖可以舔舐對方飽滿可愛的陰蒂,把那顆小小的肉珠挑得顫抖傾斜。舌苔深入幽窄的小穴,剮蹭着感受其中的緊致。
這樣的誘惑像是千絲萬縷的線絞纏在向南錦心裏,讓她舍不得分出一絲一毫多餘的精力給其他事物。仿佛現在用舌尖去舔任何其他的東西都是浪費。
向南錦将渴求訴說得直白,段寧迦掩在長發後的耳垂微紅。她眸光迷離,慢慢向後挪動,給向南錦充足的自由,以便完成她所說的事。
向南錦沒有馬上動,她帶着段寧迦起身,随後将她壓在纜車邊,跪在她身前。段寧迦沒想到向南錦會如此,正要扶她起來,向南錦卻搖頭躲開。
“我想在你站着的時候舔你。”向南錦之所以會以跪姿,絕不是所謂的卑微。只是她覺得以這樣的姿态去含陰,會更具有色情感。
以這樣的角度,她只需要微微擡眼就可以看到段寧迦被自己含陰時的表情,也可以清楚看到對方陰唇和小穴漂亮的模樣與姿态。
向南錦眼中的欲望燒成火,她擡手按在段寧迦胯部,終是将對方寬松的長褲褪下。那裏面是自己為這人穿好的內褲,為了不被段寧迦發現,向南錦費盡心思才找了同樣的純白內褲。
棉質的布料包裹着最為隐秘的部位,本該是聖潔的顏色,卻因為兩個人接下來要做的事,充斥淫靡與情色。向南錦望着眼前的純白,擡起手将其輕輕剝落至腿間。
在發情期和易敏期外,段寧迦并不是很敏感的類型。此刻,那朵嬌嫩的花唇并未綻開,也沒有吐出太多豐沛的花蜜,正因為如此,才勾起了向南錦更為熾烈的欲望。
她要一點點,一寸寸将這裏含化舔濕。她要看着段寧迦在自己口中融化,要這片花谷洩出潺潺清川。想到那幅畫面,向南錦全身發燙,無形的熱水自頭頂澆落,燒得她臉頰發紅。
這種熱,是濕潤的熱。
她把手探到後面,以收攏的姿勢将段寧迦小巧圓潤的臀抱着,傾身仰頭,将自己夢寐以求的花唇含入口中。
一瞬間,向南錦聽到自頭頂上方傳來的嘆溦。那聲音靜似全無,仿佛它的出現只是自己的錯覺。向南錦閉着眼,将唇瓣張到最大,吞食了整片花谷,完成昨晚貓身沒能做到的事。
段寧迦輕喘出聲,她顫抖的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終是緩慢得擡起,以最為輕柔的力道,慢慢撫上向南錦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