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極度安靜的哨站內,當兩人平息下來,屋子裏便安靜的掉針可聞。向南錦抱着段寧迦輕喘,呼出的氣息落在後者身上,将肌膚吹出細密的小疙瘩。
在兩次高潮後,Omega的易敏期得到極大的緩解,而信息素失衡症造成的痛苦也随着Alpha的撫慰逐漸消散。段寧迦動了動身體,仍舊沒有恢複力氣,但至少不再是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雙腿收攏,感覺到那兩根仍舊在自己體內的手指,撐着浴缸邊緣起身,将手指吐出,任其脫離。寂靜被嘩啦啦的水聲打破,向南錦擡起頭,便見段寧迦側着身子邁出浴缸。
大抵是還沒恢複體力,她動作很慢,腰身上帶着紅色的痕跡,不知是不是剛剛在浴缸裏壓出的。向南錦急忙跟着起身把人扶住,Alpha的靠近伴随着信息素襲來,蜜糖香短暫減淡後又變得濃郁起來,段寧迦垂眸,遮去眼中黯然。
“喂,你身體好了?”向南錦故作不在意,她知道段寧迦這死女人就是這樣,提褲子不認人的選手。現在連褲子都沒穿,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
向南錦說話時,主動湊過來,此刻段寧迦腦袋一片混亂。理智告訴她,應該盡快離開這個地方,退開這個危險的距離。段寧迦不看向南錦,一言不發得轉身往外走。
只是沒出半步,她手腕被人從旁邊拉扯住。
回過神時,身體被抱住。段寧迦這才發現,只不過才走出浴缸一會兒,她全身已經涼透了。她不自知得發抖,被向南錦抱住時,才感受到自己如冰的體溫。
“段寧迦,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你明知道我在意你,和我多說一句話又能怎樣?我覺得自己好像個傻瓜,你都這麽讨厭我了,我還是要死皮賴臉的湊上去。你真的好可惡,可惡到我想咬死你。”
向南錦委屈得說着,她這樣做并非是挽留或祈求,而是在極大程度表達自己的不快。的确,是她主動找上來,是她不顧段寧迦的抗拒要她。可是她分明感覺到,段寧迦并不排斥自己,甚至是愉悅和享受的。
“放開我,我的事…”
“我知道,你又想說你的事和我無關對不對?你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我們不過是上過幾次床的陌生人,你的事我管不着,也沒資格去管。”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保護我?你為什麽要送我來月球,為什麽在那些危急關頭不顧自身的安危來救我?段寧迦,你不覺得你的謊言虛假又搞笑嗎?”
向南錦眼眶微紅,在吸入過多的信息素後,Alpha多少有些失去理智。只不過向南錦并未失控,她只是無法理解段寧迦到底在想什麽。
灼人的懷抱帶着刺膚的疼,這是錯覺,因為向南錦的懷抱溫暖又舒服。段寧迦能感覺到這人貼靠在自己背後的那對豐盈,它們飽滿得緊密貼合在自己背上。
臀瓣上還抵着有些硬挺的物什,是綿綿,段寧迦還記得這個名字。Alpha的渴望在很多時候無法掩飾,而腺體的反應就是最大的證明。想到此,段寧迦越發想要結束這場荒唐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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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和向南錦糾纏了。
“向南錦,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段寧迦冷下語氣,聽到這句想要和自己撇清關系的話,向南錦忽然笑了,眼眶卻也更紅了。她死盯着這人的肩膀,忽得雙手施力,攬着段寧迦腰身,将人抱到洗手臺上。
膝蓋接觸到大理石臺面,被鉻得有些疼,又因為洗手臺中間是長方形的凹陷洗手池,段寧迦必須要将雙腿分開,才能保證跪在這上面。
“你…唔!”段寧迦尚未作出反應,身體比大腦先一步遭受刺激。她雙眸微睜,從鏡子看向身後人,似乎完全沒想到向南錦會如此。腰部被她攬着緊緊收容在其中,下身被硬挺而灼熱的入侵者倏然填滿。
她不是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可這次的入侵卻遠比她模糊印象中的那次要更為強烈。段寧迦輕喘着,身體在向南錦的擁抱中不得已呈現弓般的形狀。她頭部被向南錦抵着,肩膀上是對方落下的唇。
“段寧迦,我真的很讨厭你那副迫不及待想要撇清關系的樣子。”向南錦用牙齒輕咬着口中銜着的肌膚,她咬的不用力,也不至于疼。卻好似一只作亂拂癢的羽毛,留下了令人難捱乃至想要縮起脖子的癢意。
兩個人好似共同參加了迷宮游戲,段寧迦拼了命得想要逃出,可向南錦故意堵在出口的必經之路。她不允段寧迦脫出,所以她幹脆将出口毀掉,兩個人從此受困其中。
呼吸在交錯中變得急促,向南錦空出一只手,将尚未完全褪去的內褲徹底扯掉。她腰身向前,便把綿綿盡數送進那腔濕軟的容納之地。
雖然綿綿平時又軟又乖,可在動情之際,卻往往會展現出全然不一樣的姿态。同上次是不同的,那場發情期,兩個人皆處在意識混沌的狀态。而此刻,向南錦并未被引誘着發情,段寧迦也處于意識完全清醒的易敏期。
這場親密,無關乎信息素,是情感淩駕欲望之上的促使。
向南錦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平時都更敏感也更想要,早在剛剛索取段寧迦時,欲望就在她身體裏燃了無數星火。
尚未習慣的腺體腫脹得有些疼,讓向南錦想要回到被段寧迦裹束的地方。只有那裏,才能讓兩個人都獲得快意。
“段…段寧迦,不要讨厭我,嗯…別…”向南錦斷斷續續得說着,一時間竟然無法吐出完整的話來。她緊摟着段寧迦,出于本能和上次微不足道的經驗,開始緩慢地扭動腰身,将綿綿當成了她和段寧迦此刻唯一的連接。
向南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她成為Alpha也不過短短半年。她習慣了自己女性的身體,在心理上,也從未把自己當成Alpha。
正因為如此,她對腺體的一切觸感都是陌生而青澀的。大部分Alpha在性啓蒙時就會自渎,她們習慣了腺體帶來的歡愉和高潮。
而向南錦不同,僅有的腺體高潮經驗,皆是上次和段寧迦一同生出。而後綿綿受傷,直到今天,向南錦也從未碰觸過。青澀稚嫩的綿綿迎來了職業生涯中第二次營業,它全部的表現都生疏得過頭,每一寸都敏感至極。
綿綿進入濕軟的穴道內,細窄的穴道像懲罰般狠狠将綿綿每一寸吸附咬住,使得向南錦進出無比艱難。四處叢生且蓬勃的地脈好似藤蔓般将綿綿緊緊絞纏,它們把綿頭蹭得歪扭,碾壓着頂端脆弱無比的小孔。
向南錦受不了這種快意,正如她受不了段寧迦給自己的委屈,只幾下的進入,便紅了眼眶,淚水在其中翻湧打轉。可越是如此,向南錦便把段寧迦抱得更緊,進入得更快更用力。
她像是在和對方較勁,非要争出個高低。“向南錦,夠了…”從緩慢的進出到驟然加快只在一瞬間,段寧迦猛地收緊腹部。小腹甚至因為突如其來的節奏變化狠狠繃緊,繼而痙攣。
她腰身被向南錦從身後抱着,臀瓣被對方鉗制,在這一刻,段寧迦無法逃離,确确實實被向南錦圍困其中。
身體好不容易平複的欲望随着驟然襲來的快意再度被喚醒,Omega身體帶着本能的渴望,尤其是對曾經标記過自己的Alpha,有着非一般的性欲望。更何況,她對向南錦,從來就不是讨厭。
若真的讨厭這人,她不會在第一次見面時願意與她親密,更不會在後來對她心軟。若真的不想再有所牽扯,就算想保護她也不必自己親身前來。
這一刻,段寧迦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最私密的地方被綿綿強而有力的沖撞和填滿,身體上的快意一次次沖刷瀕臨崩潰的意志。如果不是還有精神力作為支撐,恐怕段寧迦早已經被情欲沖刷擊潰。
她強行咽下喉嚨幾欲洩出的輕吟,無力的雙手撐在玻璃上,擡頭看着裏面的自己。鏡中人散着長發,那是和尋常人不同的顏色。曾經,因為這頭發色,她無數次被家人視作怪物。
她眼神迷離着,那張總是蒼白的臉終于在此刻染了瑰麗的紅,那抹紅很淺,近似粉,無論怎麽看,都和平時的自己大相徑庭。唇瓣微啓,在向南錦一次次抵入時想要開口,卻又在意識回籠之際狠狠抿住。
無法抵抗,不可掙脫,心中狐疑,卻又極度渴望着向南錦。段寧迦被此刻的自己逗得想要發笑,可脫口而出的,卻是一聲連她自己都不敢輕信的嬌喘。
很顯然,這不經意間洩出的聲音也引得向南錦擡起頭。因着此刻姿勢,向南錦終于比段寧迦高出些許,也使她能從鏡子裏清晰看到對方如今的模樣與姿态。
白皙的肌膚混着紅粉相間的點綴,一半是淺薄近淡的吻痕,而另一半就是讓向南錦心疼不已的斑痕。兩種最為相近的暖色,此刻交錯呈現在段寧迦身上,似是用毛線制的粉紅色刀套将銳利的刀裹住,瞬間便拂去所有銳利。
段寧迦很美,她将平時的冷清自持與豔麗瑰美融合,極端在她身上出現最為絕妙的融合。那雙黑眸淡而輕離,努力用精神力維持着意識。卻又因為情欲的沖刷,蒙上一層又一層霧霭般的迷離。
她纖細的身體被自己緊擁,從頭到腳,多處繃緊。可偏生,她所展現出的姿态又是柔軟的。她身體在顫抖,胸前圓潤的乳在自己的撞擊下抖動,兩顆鮮嫩紅的乳尖顫顫巍巍。
荼蘼花在風雪中被吹拂了一整晚,花葉被積雪覆蓋,一部分雪融化成水,黏膩得沾染在花朵之上,連根莖都軟成了水潭,被自己的侵入攪起一圈圈蕩漾的餘波。
此刻的段寧迦軟中帶韌,風情卻不色情。她孱弱得讓人想要緊擁呵護,卻又更激發了另一種想要徹底摧毀的瘋妄。只要将她的根莖折斷,她就能永遠屬于自己。
“段寧迦…”向南錦呆滞得看了許久,再開口時,嗓音比之前還要幹啞。她啓唇,從後面輕輕含着段寧迦頸部開合的腺口。那裏釋出大量信息素,濃郁的荼蘼花香在湊近之際,便吸走了向南錦大半理智。
她緊抱着懷中人,臀瓣收緊,腰身加快擺動。乖巧的綿綿在此刻成了壞心滿滿的侵入者,激烈又不講道理的欺進那腔柔軟濕熱中,将穴道內洶湧糜情的地脈與媚肉狠狠碾過。
向南錦看到自己把段寧迦抱緊,她把她的雙腿分得大開,甚至到可以用放蕩形容的程度。因此,綿綿的每個進入抽出,起承轉合,全部浮于鏡面,出現在兩人眼中。
紅嫩的花唇被撐開,頂端飽脹的赤紅肉蒂随着綿綿的進出被帶動,被牽連的摩擦讓它顫抖不已。又一次,綿綿抵進其中,雪白的綿糖糕被鮮豔嬌嫩的花唇軟穴吞下。
好似煙霞将雲朵收入其中,純白探進嫣紅,被吞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