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向南錦在白映溪這裏過了一段舒坦日子,每天窩在這個舒服的小家,不是吃就是睡,每天還能變成人偷個腥,可謂不要太完美。只不過時間久了,向南錦心裏也有些着急。
她記得白映溪說過和段寧迦認識,也說了要把自己送回去,現在足足半個月過去,白映溪卻半點沒提把自己送回去的事。倒不是在這裏不好,而是向南錦心裏還惦念着段寧迦,加上系統的任務,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
奈何白映溪不提,她也沒辦法提醒,就只能暫且等着。只是向南錦沒想到,機會來得總是突如其來。今晚白映溪回來得晚,像是有什麽事在忙,她回來時向南錦剛吃好了貓飯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白映溪沒叫醒她,提着自己的電腦去了書房。
“白醫生,新藥排異反應很大,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電腦視頻對面是溪炎,她努力壓制自己心中的不快,實則卻擔心的要死。
信息素失衡症依靠藥物調解得到平衡,藥物本身就會對身體産生刺激。藥效越強烈,排異就越多,副作用也不少。
白映溪新藥效果可觀,但排異反應和副作用很強。這幾天,段寧迦高燒不退,身體也經常會出現失控情況,信息素是穩住了,溪炎還是沒辦法放下心來。
“溪炎,段寧迦比我更清楚她需要的是什麽。如果這個藥可以壓制她不正常的易敏期和發情期,我想她會很樂意接受相對而言的副作用。”白映溪輕聲說着,語氣很平靜。
以毒攻毒的方法是自損的一種,只看對方取舍。于段寧迦而言,想必發燒和身體失控這種副作用,應該遠比被發情期折磨從而失去理智要好得多。畢竟,那個女人的精神力可是強的可怕。
“溪炎,不必麻煩白醫生,她說的沒有錯。”這時候,段寧迦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很快出現在電腦屏幕前。她穿着白色襯衫,扣子松散,露出裏面白皙過分的肌膚與半截鎖骨。
別人發燒臉上或多或少會泛紅,而她的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蒼白。她手中夾着煙,漫不經心得靠坐在沙發上,根本不像個病人,倒顯得溪炎有些杞人憂天。
這時候,睡在沙發上的向南錦醒過來。當貓這麽久,她還是沒習慣貓的睡姿,每天睡覺,必然是平躺着,将四只小腿往天上一伸,總是四仰八叉得睡着。這樣睡固然舒服,但醒來之後,總是會把尾巴壓在身下,酥酥麻麻的。
“白映溪,我想喝果汁。”向南錦醒來有些口渴,她喵喵叫了兩聲,去自己喝水的地方看了看。白映溪一直把她照顧的很好,很少會出現果汁喝完卻忘記加的情況。這會兒,杯子裏面空空如也,顯然是白映溪忙到忘了。
向南錦歪了歪腦袋,用小肉墊揉揉頭,去卧室找人,沒見到人之後,又蹦跳着去了書房。房門半掩,裏面還開着燈,向南錦擠進去,果然就看到白映溪正對着電腦在說什麽。而對面那邊,竟然是段寧迦的聲音。
久違的聽到段寧迦說話,向南錦發現段寧迦的語氣還是薄涼而平淡的,和她那晚在自己身下,虛軟得喊着不要完全不同。
向南錦烏黑的雙眸發光,想也沒想,直接蹦跳着上了桌子。随後用兩只小爪撐着身體坐在桌上,整只貓都站起來,揮舞着兩只前爪朝着電腦裏的段寧迦打招呼。
“段寧迦,是我,快來接我。”向南錦喵喵叫着,熱切得揮舞小爪子,像是貓貓在跳舞一樣,顯得可愛又滑稽。段寧迦也溪炎也沒想到向南錦會突然出現,還是在白映溪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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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會在你家裏?”段寧迦看着活蹦亂跳的向南錦,眼裏閃過一絲鮮少出現的暖意。向南錦也在看段寧迦,她覺得這個女人肯定沒有好好照顧身體。自己只離開半個月,段寧迦好像又瘦了,臉色還很差。
“意外撿到的,正打算給你看病時再送去,我稍後去一趟吧。”白映溪雖然也沒想到向南錦會聽出段寧迦的聲音主動跳過來,但她只愣了幾秒就快速回過神來,改為先發制人。
她表現得波瀾不驚,甚至沒有半點慌亂。段寧迦凝注白映溪片刻,也覺得對方沒有說謊,畢竟白映溪拿了自己的貓也不會有特別用處,自然信了。
“好,麻煩你了。”段寧迦聽到白映溪要把貓送來,把喉嚨裏那句自己去接咽了回去。她看着對面的向南錦,小貓兒乖巧得坐在桌上,用小肉墊托着腦袋,像是在思考什麽。
段寧迦被向南錦好似人一樣的動作逗笑,卻并未多說什麽,關掉了視頻。見她就這麽關了,向貓貓輕哼一聲。她覺得段寧迦都不像自己想她那麽想自己,自己來白映溪家裏這麽久,她都沒過來接她。
“就這麽想回去?”視頻結束後,白映溪低頭将電腦關了,同時也掩去眸中閃過的陰翳。她一向讨厭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而今,有趣的小家夥就要離開了。
想到是向南錦主動暴露的,白映溪看向南錦的眼神有點哀怨和無奈。她擡起手,輕輕點了點向貓貓的頭。
“我是有些想段寧迦,我必須要回去。”向南錦聽白映溪這麽問,喵喵叫着回答。她也不指望白映溪能聽懂自己的話,一心想着馬上就要回去的向南錦也沒注意到白映溪眼裏的不快。
當然,想到就要離開白映溪,可能以後很少能見面,向南錦還是有些不舍的。她覺得白映溪好溫柔,對自己也很好,如果自己人身狀态穩定,她一定要回來和白映溪做朋友和閨蜜。
向南錦天真的想着,殊不知,她早就被人吃幹抹淨了。
“走吧,帶你回去。”雖然心中不願,但白映溪暫時也找不到其他辦法。沒了段寧迦,自己的新藥就沒了小白鼠。所以不能為了留下向南錦殺掉段寧迦,畢竟,以段寧迦的身份,後續處理會很麻煩。
權衡後,白映溪只能把向南錦抱起,開着車把她送回去。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向南錦表現得有些雀躍,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喜悅。見她開心得在自己懷裏張望,白映溪按着向南錦的貓頭讓她乖些。
“麻煩你了。”段寧迦開門,将白映溪迎進來,而這次,向南錦還是同上次一樣,蹦跳着從白映溪懷裏蹿出來,随後一股腦得窩進段寧迦懷裏。這人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麽好聞,荼蘼花香雖然淡淡的,聞起來卻讓向南錦覺得舒服極了。
“段寧迦,你這個死女人,半個月都不來接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向南錦喵喵叫着,用來控訴段寧迦的惡行。兩只小爪子施展喵喵拳,啪嗒啪嗒打着段寧迦的胸口,又用腦袋在上面輕蹭。
她看上去像是在發洩不滿,實則卻更像是撒嬌。在段寧迦的視角看來,只覺得小東西可愛得很。而白映溪知道向南錦是人,這一幕就顯得微妙許多。
“她有些鬧,沒有把你家裏弄亂吧?”段寧迦找回向南錦,連帶着心情都好了許多。她坐在沙發上輕聲詢問白映溪,通過接觸,段寧迦知道白映溪有輕微的強迫症和潔癖。這也是她不曾懷疑白映溪對貓有其他念頭的原因之一。
“沒有,她很乖。”白映溪看着窩在段寧迦懷裏蹭胸口的向南錦,在心裏叨念了一聲小色貓。她沒忘記自己過來的正事,從醫藥箱裏拿出新的試劑遞給段寧迦。
“這是我最近研制的脈素,生效很快,在你迫不得已時可以用使用。”白映溪将藥劑遞給段寧迦,脈素并不算違禁品,它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體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相應的副作用也不低。
溪炎曾經多次阻止段寧迦用這種東西,只不過白映溪一直供給,而段寧迦的身份也使她經常會碰到些意外,自然免不了會用上脈素。
“我知道了。”段寧迦沒有拒絕,将藥劑收下,見白映溪要走了,向南錦也跳起來揮舞着小爪子送她。看着向南錦似乎對自己還有點不舍,白映溪心裏總算舒服了些。她總覺得,自己和小貓兒還有再見的機會。
“段寧迦,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送走了白映溪,屋子恢複安靜。向南錦扭過頭,用後爪踩着段寧迦的手臂,兩只前爪搭在她臉頰上,認真詢問。如果不是小短腿太短,還真有點霸道的意味。
明明是喵喵叫,可段寧迦卻好似讀懂了向南錦的意思,她摸了摸小家夥的貓頭,眼中淩厲盡散,變得随意而輕柔。
“剛回來就撒嬌,到現在還沒夠?既然如此,當時為什麽亂跑?”段寧迦詢問向南錦,雖然知道問不出什麽,但失而複得的感覺仍舊讓段寧迦喜悅。
她曾經有過一只貓。曾經,有過。
對向南錦,段寧迦既是喜歡,又有些懼怕。她不敢給向南錦起名字,因為她總覺得,有了名字,向南錦就會成為自己的貓。那樣,她終有一日會離開。
在向南錦走失的這段時間,她派了不少人去找。而今,向南錦回來了,段寧迦心中的巨石也終于落了地。
“才沒有亂跑,是系統做得壞事。”聽到段寧迦的質問,向南錦有些心虛,喵喵叫了兩聲,打了個哈欠。見她困倦了,段寧迦便起身,抱着她上樓準備休息。向南錦覺得段寧迦體溫比平時高,這才想起白映溪說的,段寧迦好像還在發燒。
“段寧迦,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危險的事,你身體又不好,不要總是亂來。”向南錦覺得這會兒的自己成了一只唠叨貓,總忍不住去關心段寧迦的情況。她趴伏在這人肩膀上,看了眼段寧迦後頸的腺口。
她自己的自己之前好像在迷亂中咬了這人,還把這裏咬破了。只是現在已經沒了咬痕,味道也恢複了平時的清淡。
“睡吧。”段寧迦抱着向南錦躺在床上,用一只手将向南錦軟綿綿的身體抱在懷裏。久違的懷抱讓向南錦覺得舒服極了,她不老實得把臉埋在段寧迦頸間,探出舌尖舔了舔段寧迦後頸的腺口,為了嘗到更濃郁的味道。
Omega腺口敏感,貓咪帶着倒刺的舌輕輕舔過那裏。微熱的氣息仿佛順着每個毛孔滲進其中,如果是平時,段寧迦必定有所察覺立刻醒過來。但持續的高燒讓她疲憊不堪,加上找回向南錦讓她放松下來,竟然沒有被驚醒。
“嗯…別鬧…”段寧迦輕哼聲,薄唇微啓。女人閉着眼時,身上冷冽的氣質少了大半。她窩在被子裏蜷縮着,單薄的身體孱弱而柔軟。向南錦喵喵叫了兩聲,忍不住湊到段寧迦面前,輕輕吻了下她微啓的唇。
這下子,向南錦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是個小色貓?
不對,她是人…那豈不是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