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點火花·····
熊孩子
練逸塵很聽話,三兩下把上衣脫下。六叔便看見他左肩青紫一片,“看來黑衣人那一拳力道不小”原來黑衣人最後那一拳,練逸塵只是閃開了要害。“我以為我已經閃開了,沒想到只是刮到一點勁氣就這麽厲害,是我小看他了”
六叔打開藥瓶,挖了塊膏藥給他抹肩膀上,邊抹邊觀察淤血的程度,只是勁氣就能傷成這樣,黑衣人的內力強到六叔都不可想象的地步,六叔小皺了下眉頭,湊近看傷口。
練逸塵覺得自己呼吸都觸到了六叔頸項,聞到六叔身上的味道。突然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熱,只有肩膀塗了藥膏涼涼的,六叔的手指不重不輕的觸碰着肩膀。
練逸塵忽然抓住六叔拿着藥瓶的手。很多狗血劇都是這麽擦火花的。當六叔不明所以,轉頭後,因為距離太近,六叔居然吻了練逸塵的側臉,雖然不是有意的。兩人都愣在那裏。六叔還是彎腰上藥的姿勢,如果有人在外面看的話,會發現剛才裏面兩人的影子衣長暧昧的靠近。
然後兩人忽然向門那邊看了一下,兩人迅速的離開原來的位置,他們剛站起,房門便被撞開,一個人和碎門板一起撞進剛才他們坐的位置。
“哎呦”熊錦軒一屁股坐地上,疼的直叫。
接着門口進來兩人,齊揚和趙禮臨。
趙禮臨一臉陰沉得不像話,周身似帶寒氣。然後看見六叔站在牆邊一手藥瓶一手手指還沾着藥膏,頓時寒氣銳減。“熊大俠,抱歉,方才以為是有人在門外偷聽,沒看清楚是你”
沒看清才怪“”熊錦軒看着趙禮臨蹩腳的謊話再看陰沉的臉色,決定咬碎牙齒和血吞。
六叔走過去把熊錦軒拎起來。“熊孩子,你能每次出現都不惹麻煩麽”六叔笑道。
熊錦軒一聽,擡頭仔細端量六叔,“啊”“你是恩公,怪不得看着眼熟,聽着也眼熟”感情你練恩公名字也忘了。六叔無奈笑笑。其實也不能怪熊孩子,畢竟以六叔以前那副尊榮,跟現在比,實在落差太大。這一聲恩公叫的幾人都看向六叔。
“有沒有撞哪”齊揚問,又像六叔作揖“原來錦軒說的恩公是六公子,在此謝過六公子救命之恩”
“自己拿去搽”六叔還禮,把瓶子丢給熊孩子。熊孩子接過,顯示高興的回齊揚“盟主,我皮糙肉厚不礙事”然後對六叔道“恩公,謝謝,真沒想到我們能在洛陽見面”
看着熊孩子一臉傻笑,六叔很想翻白眼“你換個叫法,叫我名字就可以”為什麽大名鼎鼎武林盟主身後跟着的是這麽個天真的熊孩子啊
熊孩子想了想,苦惱道“可我覺得叫你的名字真的就好像再叫我的六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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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兄弟還挺多的”六叔真的翻了個白眼。
練逸塵卻又噗呲一聲笑了,然後大家都莫名其妙看着他,練逸塵清清嗓子,“齊盟主找我?”
“是”
一旁趙禮臨道“幾人練大俠齊盟主有事商談,我便帶六叔先行離開了”說完,拉着六叔就要走。練逸塵看着趙禮臨拉着六叔的手,心裏有些驚奇。
“不忙,不忙,我也想聽六公子說說今晚黑衣人的事”齊揚道
于是5人看了看房間的碎屑,把談話移到了趙禮臨房間。趙禮臨順帶讓施炎去把飯菜準備好,他家親親小六辛苦的和黑衣人打了一架,還未來得及吃晚餐。這娃是一刻也餓不得的。于是順帶的兩外3人也跟着得在飯席上商讨。
趙禮臨親自為六叔盛了碗湯,然後讓施炎為其他人盛湯。齊揚練逸塵都不禁猜測他們的關系。趙禮臨其實你就是在示威的吧,告訴大家這是你的人。
熊孩子看着精致飯菜,兩眼冒光,“原來恩公平常吃的都是這麽美味的飯菜啊”
趙禮臨臉露得意。不忘給六叔夾他愛吃的北方名菜鍋包肉。
六叔是真的餓了,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天,啥都沒吃,還追了很久的人又跟人打了一架,他一句話也不說只管吃。
齊揚只好跟練逸塵道“我聽飛鼠說了,不過還想問下你和六公子,畢竟你們跟黑衣人交手了”
兩人把和黑衣人交手的經過又講了一遍,等人都走了之後,六叔拿起包袱,對趙禮臨說了聲,我出去一下。就走了,趙禮臨一招手,窗外一個人影掠過。
六叔問了小二一些事,便走進了一家澡堂。
說不上富麗堂皇,卻別致大方,洛陽不愧是洛陽,澡堂都這麽好。
要了一間單人間澡堂。寬敞明亮。六叔頓時心情很好,好幾天沒洗澡了,今天運動一身汗,一點都不想這樣休息。
把帶來的衣物挂在澡池邊上。六叔脫下衣物便在水裏躺着。暖氣蒸騰,這別致的單間居然還焚了香爐。六叔覺得身心舒暢,漸漸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六叔聽見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開始他以為是澡堂的夥計,然後他發現這個人步伐穩健,內息平穩,顯然是個內力深厚的人。這個人走到澡池邊,居然開始悉悉索索的脫衣服。六叔再也忍不住睜開眼睛,然後他看見趙禮臨赤裸裸的下水。
“這家店規矩不怎樣,我付的可是單間的錢”六叔斜眼看趙禮臨,就是為了避開這家夥,我才在澡堂的洗的,不然前些日子就在客棧洗了。
“我要進來還不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趙禮臨拿過一旁的毛巾給自己搽臉。
“喂,那可是我要用的”六叔急道
“我已經用了”
“”
趙禮臨靠近六叔,六叔便挪開,在靠近,再挪開,繼續靠近,繼續挪開。
“你走什麽,我們以前不也一起洗過澡麽”趙禮臨有些生氣的道
“洗澡也沒必要靠那麽近”以前我可不知道你對我有想法。
“好好,不靠近”趙禮臨又道“我幫你搓背吧,你後背今天肯定出了很多汗”
六叔盯着趙禮臨的臉看了好一會,發現他一本正經,于是背對着趙禮臨。
趙禮臨拿着毛巾,真的替六叔搓起背來。“我一直不明白,你背上為什麽一定要紋一只奇怪的鬼鳥”看着六叔背上張牙舞爪的鬼鳥,趙禮臨疑惑道。六叔身體一僵。
原來六叔背上紋着一只代表兇咎之象的鬼鳥,鬼鳥乍一看貌似鳳凰,但是卻有九頭。
“家族慣例,避兇之用”避的還是大兇,六叔還記得奶娘給他紋身的時候,沒有麻藥,沒有任何能減輕疼痛的東西,但是自己還有要咬牙忍痛,那一針一針持續了多久已經不記得了,但是他最後疼的暈過去。
趙禮臨覺得每次問起六叔紋身的事情,他的神情都不對。于是便不再問什麽。他想一定很痛,在山上的時候他知道這個紋身在六叔很小的時候就有了。他忽然想用手觸碰紋身,事實上他也這麽幹了,六叔的肌膚細滑有彈性,手一直從肩背撫到腰際。“嘩啦”趙禮臨的手被六叔抓住,六叔早已轉過身,此時面無表情的盯着趙禮臨。
趙禮臨絲毫也不尴尬,他認真的看着六叔,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什麽,可惜他只看到平淡的湖面蕩起微波後又恢複了平靜,但是手上的力道卻不減。趙禮臨認真道“我不會再問你紋身的事,我知道你不高興別人問這個。還有,我會找個合适的時機告訴你我的一切”
六叔從趙禮臨的眼睛裏看到的是認真,他想,趙禮臨一定會告訴他的,他知道趙禮臨不是一般商人,但是他不會去問。六叔臉色稍緩,趙禮臨反手抓住六叔,另一手抓住六叔的後腦,給了六叔一個慢而深的吻。
六叔掙了一下掙不開,便開始争奪主導權般回吻。一場激吻下來,兩人都有點喘,六叔率先離開澡池,穿好衣服便走了。
“六叔,等”趙禮臨在水裏一句話沒說完,門碰的就關上了。趙禮臨一直沒敢從水裏出來,是因為剛才他有點激動,小趙禮臨小小的擡頭了。然後六叔就這麽丢下他走了。
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