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板，坐。”陪同面試主演的，還有新來的導演。
蘇洛靈點點頭，坐在一邊，擺手：“讓大家進來吧。”
“好的。”助理走到外面喊了一聲，面試的人排着隊一個個進來了。
蘇洛靈又從外表到形象到表演，一個個試探，試了十幾個居然沒有一個符合要求的，倒是有些人頗有潛力被簽約了。
【真糟糕，不就是幾個混混嗎？居然沒有人演的像。】
【雲兮，來我們這裏的，能是什麽厲害角色？】
【唉，其實瘋狂的石頭真的很好看，這電影演員技術不好是演不出那種味道的。其實我也不想這麽麻煩的，我只是不想毀掉這部電影。】
【可能我理解不了……我一點也不覺得大家為了一塊翡翠瘋狂有什麽意思。】
【你是大人物，自然不知道小人物的心酸。為了錢瘋狂不是很正常？】
【黑色幽默嗎？】
【也許。】
【不要灰心，至少配角找到了。】
【唯一的女性還沒找到，我不要求演技了，至少得漂亮吧？不漂亮怎麽讓幾個男人瘋狂？】
【花瓶很容易找，別擔心。】
【我們沒看到。】
【實在不行，我們去客串吧。】
【咳咳咳咳……你說什麽？聞人，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
【不好？】
【不，不，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會去演戲。你應該……】
【雲兮，現在我已經不是聞人語了，你也不是楊雲兮，我們是蘇洛靈。為了公司犧牲一下也無妨，我想多體驗一下從前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好吧，如果找不到美女，我們自己上。】
“下一個……”助理喊道。
風浪走了進來。
蘇洛靈眉梢一挑，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久經沉澱的風韻，會來這種小電影面試很奇怪。但蘇洛靈也不在意，問道：“風浪是吧，你能表演一段：一個窮逼突然發現一塊價值連城的翡翠的感覺嗎？”
風浪也不說話，醞釀了一下，氣質變了。明明還是英俊挺拔的人，一下子變得沮喪，讓人看到就恨其不争簡直想打他一頓。然後，他盯着地上，仿佛上面有朵花，然後他眼睛亮了，閃亮。他蹲下，拿起了什麽東西，手舞足蹈，笑道簡直快癫狂了。
導演含笑點頭，蘇洛靈面無表情的看着。
【聞人，這人不錯，是我要的感覺。】
【我也覺得不錯。】
【我看過這戲，他和原來的演員表演不一樣，但更多了一種韻味。】
【那就他了。】
蘇洛靈擺手，風浪停了下來。導演側耳，蘇洛靈低聲說了什麽。
“回去等通知吧。”導演說。
風浪淡定的出去了，他相信自己的演技，也相信蘇老板的眼神。
接下來又面試了幾個，大多數人的演技差強人意。如果像鬼屋一樣湊合，那已經差不多了。但蘇洛靈不想每一部電影都湊合，所以面試嚴格了許多。因為曾經看過這部電影，所以蘇洛靈心裏有把尺子，差的太多的不可能選上。
正當蘇洛靈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高挑美女推門進來了。
修長筆直的美腿，洶湧澎湃的波濤，眼含春水，明媚動人。
“蘇老板，面試。”聲音也軟的不成樣子。
導演立刻酥了，幾乎忍不住就想說：潛規則！
蘇洛靈眼睛亮了，這個人是最好的花瓶啊。演技好不好無所謂，這個人一定要簽下來，電影不行有偶像電視，電視不行還有歌手呢。
“名字？”
“蘇明媚，本家呢。”
“以你的形象，不可能沒有公司要，為什麽來我蘇家？”蘇洛靈并不是妄自菲薄，而是目前蘇家的公司的确很小。
蘇明媚微笑：“因為老板你不會潛規則我呀。”
蘇洛靈默默的看着蘇明媚，蘇明媚一臉笑容，一身魅惑。
潛規則……這樣的女子，的确讓人想規則掉。
“要不要簽了我們公司？”蘇洛靈問。
蘇明媚笑道：“當然。”
蘇洛靈笑了：“導演，剩下的演員你自己看着辦，我先走了。”
導演點頭，戀戀不舍的看着兩人離去。
叮鈴鈴——
導演接了一個電話，臉色一變，神情糾結，但最後，他還是離開了。面試就此中斷。
導演一走，小助理立刻給蘇洛靈打電話，語氣急切。
“老板，有人給導演打電話要他把瘋狂的石頭這個故事和我們确定的人選都帶過去……導演出賣了我們！”
蘇洛靈一頓，眉峰微蹙。
【聞人，被出賣？】
【嗯，幸好你沒有把劇本給他看。】
【聰明人能通過主要演員的性格戲份還原整個故事。】
【豈不是我們不能再拍？】
【不，馬上回家，将劇本發表出去。】
【雲兮，你真聰明。】
【那當然，被抄襲什麽的，我們網絡寫手，尤其是寫耽美的，那是習慣了。多少人抄襲耽美改言情呀，呵呵，遇到這種事情我們直接上對比證據讓他們灰頭土臉。】
【雲兮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我以為網文寫作應該很幹淨。】
【呵呵，聞人，你還真是……我們兩個到底誰比較象牙塔啊。】
【好吧，我見識少了。】
蘇明媚耳朵很尖，聽到了助理的聲音，蹙眉。難道自己的工作又泡湯？
蘇洛靈轉頭看蘇明媚，道：“跟我走吧，去公司簽約。”
蘇明媚見蘇洛靈神色淡然，一點憤怒的情緒都沒有，只當她早有對策，因為笑眯眯的點頭了。
☆、我以為沒有人看……好吧，我重新撿起來
“跟我一起跳槽吧，這個公司是小女孩領導的，能有什麽出息？”導演帶着劇本，還多竄着公司僅有的兩個小有名氣的明星。
演家有兒女的演員們面面相觑，對這個導演的厚臉皮不敢置信。
“成導演，你自己要離開公司為什麽還要帶走我的演員？”負責家有兒女的導演見演員沒有就位，找來了，聽到成導演的話，怒了，“難道你認為我們紅不了？”家有兒女是老板的劇本，他們的紅，也是在劇本精彩的基礎上。一個好演員，沒有好劇本，怎麽能出彩？
成導演挑眉：“我尊敬你是前輩，但是蘇家已經倒了，小老板不務正業，根本不可能和大公司想比。人往高處走，我跳槽也是應該的。”
小雪眨巴着眼睛說：“我們去別的公司算什麽？人家大公司當紅明星多的是，我們去打雜嗎？”雖然年輕，但能将古靈精怪的天才少女演活的小雪非常聰明，那種前途對自己有好處一計較就清楚了。
演父母的老演員搖頭：“我們要長相沒長相要才氣沒才氣，還是在這裏好。”其實大家都知道，老板的能力毋庸置疑。就算老板不太會經營公司，只要老板有那份才華，公司也不會倒。更何況大家都說老板很厲害，眼光非常獨到，做事手法幹脆利落，不會随意吃虧。現在老板重用他們不在于他們的才華，而是公司沒什麽人。現在不趕緊工作紅一把，等将來演員多了就輪不到他們了。
成導演冷笑：“朽木不可雕也，你們要留就留吧。”
大導演皺眉：“老板不是要你拍瘋狂的石頭嗎？你沒有将劇本也帶走吧？”
成導演攤手：“我什麽都沒帶，一個那麽無聊的劇本我才不稀罕。”他已經倒背如流了，成導演心裏也十分驚訝，蘇洛靈的才華的确不錯，可惜……
小雪笑了：“成導演，希望你不要後悔。”小雪比蘇洛靈小了那麽一點，經常在網上亂逛，非常喜歡蘇洛靈的小說，就算是支持偶像，她也不會離開。
蘇洛靈站在門口，淡淡的看着場中的鬧劇。他們的争吵已經引起很多人圍觀了。
【果然背叛了，我們工錢太少了嗎？】
【雲兮，這與我們沒什麽關系，利益之下，背叛一直在。】
【幸好我們的劇本已經被大家看到了，劇透總比什麽都沒有來得好。不知道跳槽的導演會如何。】
【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學生導演，技巧還不錯。】
【你看着辦吧。】
【放心，他走了也無妨，我們公司不需要二心的人。看來，公司要換血了。】
【聞人，不是我說……我很擔心，如果再換人，我們公司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沒事。】
【哦，我不管了。】
蘇洛靈掃了大家一眼，轉身進去了。
辦公桌上文件一疊一疊，都是蘇洛靈親自看的。
蘇洛靈快速改完文件，開始更新。正在這時，電話來了。
“家有兒女收視率好？很好，既然他們想買，那就晾一晾吧。我們不急。”
“這種條件當然不能答應，總之我們不缺劇本。”
“好，等你們談好一點再來找我。”
“放心，我會親自去會一會他們。”
“不用擔心。”
蘇洛靈帶着電話耳線，一邊和秘書說話一邊噼裏啪啦的打字，一點時間都木有浪費。
【你看，雲兮，我們的出路來了。賣了電視劇的播出權，我們又多了很多錢，又可以拍新的電影。】
【恩，下次拍愛情公寓吧，也是室內的，錢比較少。】
【好。】
2013.2.18
成導演帶着劇本得意的到了新公司，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要。這下成導演炸毛了，在人家公司門口大吵大鬧：“你們不是說我跳槽有優待嗎？為什麽現在反悔，連公司都不讓我進？”
門衛本來不想理睬這個人，但看他這麽吵鬧有損公司的形象，只好報告了。
來的人是老板的秘書，中年秘書淡淡的說：“我們公司厲害的導演多的是，不需要你。”
成導演恨恨道：“明明是你們要我跳槽的。”
“我們讓你跳你就跳了嗎？”
“我連要拍的劇本都拿來了，你們怎麽能這樣？”
秘書冷冷的道：“不需要了，瘋狂的石頭劇本現在誰都知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除了我還派了間諜？”成導演疑惑極了。
秘書掃了周圍的人一眼，淡定的将污水全部倒在成導演頭上：“我們公司這麽大，優秀的編劇很多，優秀的劇本也多的是，根本沒有必要對付一個小女孩。成導演，雖然你拿着劇本跳槽，但我們還是講江湖道義了，背叛舊公司的人我們不敢要。”秘書說完就走了，成導演想了想秘書的話，臉色發青。他終于明白，這公司不但不要他，還抹黑他。
蘇洛靈看着網絡上的留言，微笑。
【真沒想到，劇本公開了更加引起人的好奇。】
【你的劇本寫得好。】
【那我們繼續拍，把它完美的呈現出來。】
【恩。】
蘇洛靈将劇本發在網上，還在下面說這是公司下一部電影的計劃，問大家想不想看，如果不想看就不拍了，反正還沒開始……之類的。所幸，看過劇本的人都被裏面的黑色幽默笑裂了，強烈要求再現電影版。
甚至于，蘇洛靈在裏面寫的很多流行語也變成了大家的流行語，見面還會打诨一番。
更有很多人在劇本下面大肆刷屏，要求盡快拍攝，還提出了自己認為的好演員，更有人求着問蘇洛靈的公司缺不缺演員，他可以試試。有人說想客串，有人說想投資……雖然這些人的話有很多水分，但大家這麽支持，蘇洛靈也覺得開心。
其實蘇洛靈在網上非常有人氣。
年輕，美麗，有才華，還有錢，已經開始走上社會。
蘇洛靈成了大多數少年的偶像，這些人雖然沒什麽能力，影響力卻也不小。
挖角的那家公司本來是看好瘋狂的石頭劇本才挖角，順便打擊蘇洛靈。沒想到蘇洛靈直接将保密階段的劇本公開了，讓他們的打算落了空。如此，他們還要一個能力不怎麽突出還背叛的導演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