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品相關(63)
作品相關 (63)
是還有個女兒嗎?叫什麽來着?周怡寶?
就有人反駁了,周怡寶算個什麽貨?你難道忘了,周宏是被周怡寶給氣死的,周宏就連家産都沒留給這個女兒半分呢。
衆說紛纭,一傳十十傳百,從諸葛三少失明,議論的焦點,卻又變成了周怡寶。周怡寶現在在幹什麽?
于是,第三,就是周怡寶的受傷事件。
關于周怡寶的新聞,可以說是真真假假,人們也就純當是個精彩的故事看了。周怡寶的下落,一直就像是一個謎,她有時候會突然從人們的視線之中消失,有時候呢,又會突然出現在人們面前。
距離上一次,BING天後報道周怡寶,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有關于司馬家的宴會。連家大少,連亦琛,為周怡寶唱了一首纏綿的小情歌。幾乎奠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連亦琛和周怡寶,好事将近了。
而不管周怡寶以前做過什麽,醫術如何,當把她的名字,和連亦琛的名字放在一塊兒提的時候,其他的一切,就顯得特別的微不足道了。從古至今,人們都是一樣的觀念。看一個女人的成功,首先要看,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
而周怡寶現在在幹嗎呢?她受傷了,住院了,傷情如何,為何受傷,BING天後沒有說。于是,其他的媒體,都打破了頭,想要采訪周怡寶。然而,連亦琛怎麽會讓這些人來纏着怡寶,一切不能讓怡寶安心養病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周怡寶所在的病房,是一個秘密,醫院住院部,更是被守的堅若磐石。
更有甚者,有個女記者,扮成護士,想要調查住院部,被連亦琛的手下抓了出來,相機被砸了不算,還被當場從醫院丢了出去。
187、似曾相識
更新時間:2013-1-10 13:12:17 本章字數:3994
京城最近出了好幾樁大新聞。萋鴀鴀曉
BING雜志賣的熱火朝天。
第一,是司馬家的離婚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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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諸葛家三少的失明事件。
第三,是周怡寶的受傷事件。
BING雜志的銷量,再次飙升到一個新的階段。然而,BING天後是誰,京城之中,有多少人想解開他的真面目,而這些人之中,還有想解開BING天後面目的人,有其中一個叫做周怡寶,另一個叫做連亦琛。他們都是BING雜志裏的大紅人,BING天後筆下的大紅人。
所謂紅,是不能用爆料的多少來衡量的。
所謂紅,是不能用筆墨用的多少衡量的。
周怡寶和連亦琛,在BING雜志出現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會成為BING雜志的頭條。
在BING雜志之中,周怡寶可謂是個邪門的人物。有人愛她寵她,也有人将她踩在腳底。她曾經是多少公子哥手中的寶貝,卻叛逆任性、目無尊長不孝順、業務不熟、氣死老父,負面的新聞多如牛毛。她卻還是博得了連大公子的喜愛,甚至,連大少頭一次,在公衆面前,唱起了情歌。
醫院之中。
連亦琛照顧着周怡寶,卻一點BING雜志的新聞沒有落下。所以,他派了不少人,将醫院守衛的很嚴密,豈能讓記者們打擾到怡寶的休息?
随着BING雜志的報道,連亦琛對于BING更加的忌憚起來,他曾經受怡寶的囑托,查BING天後的真實身份,然而,才查到印刷廠的地址,一去掃蕩,結果人去樓空。這一場掃蕩,鬧出的動靜挺大,有不少人知道他有意查BING天後。這也是他第一次,出手沒有成功。
在商場之上,他的收購,他的合并,他的謀算,全部都是成功的。所以,在他連大少的身份還沒有曝光之前,人前,他們喊他連先生,人後,他們喊他狐貍。
他才二十八歲,三十歲不到,卻被那些馳騁商場了大半輩子的老狐貍,稱作了狐貍。
此時此刻,王邵扶着溫彤彤走出了周怡寶的病房。周怡寶見他們走了,沉重的閉上了眼睛。連亦琛看見周怡寶閉上了眼睛,知道她心力交瘁了。于是,默默的坐在了一邊。
連亦琛并沒有一直盯着周怡寶看,他知道,他的眼神,會讓周怡寶有危機感,而不能好好休息。
他知道,怡寶很累很累。
他知道,劉白在怡寶的心中的地位,是很不一般的。畢竟一起生活過幾年,畢竟有着救命之恩、師徒之情,畢竟一起經歷了危險生死,多少是有感情在那放着的。
即使不曾問過怡寶,在她心中,劉白對于她意味着什麽。
然而,有些東西,總是不可代替的,不管經歷了時光,不管經歷了風雨,不管經歷了歲月,都是不會被任何東西所代替的。
他沒有告訴怡寶,劉白的死訊,是希望怡寶能夠好好的養傷。
而他甚至沒打算,讓怡寶參加劉白的葬禮,是因為,怡寶那一天,一定會最最傷心。
他甚至想,只要這一段過了,這一段過了就好,劉白的葬禮,他是準備偷偷辦的,但他沒有料到,溫顏會将劉白的事情,說給溫彤彤知道。
彤彤說漏了嘴,是無心。
可是,他卻知道,劉白的事情,要兜住了,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
一個星期後。
劉白的葬禮,是一個非常小的規模的葬禮。參加的人,并不多。劉白本就沒有什麽親人了,唯一比較親密的,可以說,只有徒弟周怡寶和師弟連亦琛了。
周怡寶這小半生,參加了不少的葬禮。
外公的葬禮,爺爺的葬禮,連無邪的葬禮。
父親的葬禮,她錯過了,而劉白的葬禮,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走一遭。
所以,周怡寶是被連亦琛,推着輪椅,送到了殡儀館。
周怡寶提出要見劉白最後一面,連亦琛說,其實,找到劉白的屍體的時候,他的屍體,就已經不全了,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面目全非,還是不看的好。
周怡寶執意要看,連亦琛卻不肯推怡寶,甚至将怡寶固定在座位上,就連劉白下葬的最後一刻,都沒有讓怡寶見到劉白最後一面。
這一天,紛紛揚揚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天。
九月,京城的暴雨,幾乎淹掉了整座城市。
而十月的月初,這一場暴雨,來勢洶洶,也幾乎形成了泛濫的趨勢。
周怡寶哭的很傷心,滿臉都是淚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她已經分不清楚,臉上哪裏是淚水,哪裏是雨水。然而,這又有什麽重要呢?
連亦琛走過來,替怡寶打傘,怡寶拼了全身的力氣,掀翻了那把傘。
然後,重重的跪了下來。
曾經言笑晏晏的人,如今成為了黃泉孤魂。
她對劉白,她卻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辦法見到。
她對劉白,她卻連最後一句話,都不能說出來。
她對劉白,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無能無力。
……。
劉白的葬禮之後。
周怡寶被連亦琛接到了家中。
連亦琛、溫顏、楚惠,輪流照顧着周怡寶。
期間,周怡寶感冒了,又是一場大病,整天面色慘白,總是恍恍惚惚,精神狀況很不穩定,她的心裏,一直覺得劉白沒死,她甚至,打心底裏,就不肯相信劉白死了。
半個月後,周怡寶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的臉色一直慘白,身子,也越來越瘦。所有人都很擔心怡寶的身體,但醫生查不出來怡寶有什麽毛病,只開了一些補氣血的藥,給怡寶補身子。
而怡寶呢,對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管不顧。
她甚至有時候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裏不出門,也不和人說話。
這一天。
楚惠終于說動了怡寶,要怡寶陪她逛街。
楚惠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帶怡寶去修頭發。怡寶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腰部,生病幾個月,幾乎沒有打理過那頭秀發,幹枯的頭發,配上一張慘白的臉,讓人一見,還真有些害怕。
她們走到了步行街。
忽然,在一個大商場的門口,一個六十開外的老頭兒暈倒了。
老人只是簡單的中暑,周怡寶一看,就知道沒什麽大礙,于是上前,扶起了老人,伸手把脈,然後動手掐了老人左手的虎口,和唇上的人中。
老人緩過氣兒來,周怡寶又點了老人的幾處穴道,有助于老人的精神恢複。
這時候,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體型微胖,他從商場裏出來,看到老人被周怡寶扶着,立刻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周怡寶沒有作聲。
楚惠剛想替女兒解釋,卻見老人已經開了口。
老人哼了一聲,說:“不孝子,這個小姑娘,剛才看我暈倒了,救了我。”
中年男人立刻對着周怡寶點頭哈腰的說着:“哎呀,姑娘啊,對不住啊,你救了我們家老爺子,真是太感謝你了。”說着,中年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支票和一支鋼筆,刷刷的寫了幾個數字,說,“這個,請你收下吧。”
周怡寶并沒有接支票,而是冷冷的說:“錢,可以買什麽?”買你的孝心嗎?
一句話,問的中年男人,臉上一陣燥熱。
楚惠此時卻仔仔細細的看着老人的臉,喊了一句:“李市長。”
原來,老人是十年前退休的老市長。
周怡寶側頭,看向老人。
難怪初看這老人,就那樣的氣度不凡,畢竟,是做過官的人。
這時候李老市長笑呵呵的從兒子手中拿過支票,說:“哦,被人認出來了啊。小姑娘,我兒子的錢,是不要白不要的,我還嫌,他給的要少了。你應該狠狠的敲他一筆,讓他長記性。”
周怡寶的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微笑,是嗎?老爺子都開口了,她還好意思拒絕嗎?這可是老爺子要敲自己兒子的竹杠,她還能推辭了去?
她知道他們這樣的人,特別是做官的,最怕欠了人人情,于是從李老市長手中接過了支票,支票收了下來,算是兩情。
和李姓父子告辭之後。
周怡寶将支票遞給了楚惠,說:“媽,這筆錢,你拿着吧。”
楚惠說:“我怎麽可以要,你留着吧,我一個老婆子,花不了幾個錢的。”
周怡寶知道媽媽的性格,而且,在大街上,将一張支票推來推去,也不怎麽好看,于是,将支票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就在她塞支票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身影。
那股藥香。
她是熟悉的。
她回過頭,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走得很快。
她撇下了楚惠,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身後,楚惠在喊她的名字。
她不管不顧。
她只知道,一定要追上去,一定。
那人上了公交車,她就打的士去追。
那人下了公交車,她就追着那人跑去。
然而,她還是沒能追上那個人,那個人到了長途汽車站,只用了半分鐘時間,上了汽車。
汽車,一下子開了出去。
只差幾步,她就要追到了。
只差一點點。
卻也還是錯過了。
188、只差一點
更新時間:2013-1-11 12:59:24 本章字數:3988
只差幾步,周怡寶就要追到了那人。萋鴀鴀曉
只差一點點。
卻也還是錯過了。
她看到了汽車去往的地名,是安徽的一個地方。
她立刻去了銀行,将李老市長的支票兌現,一共二十萬。還去了一趟民政局,拿了兩份離婚協議書。
回到家中,連亦琛和溫顏都不在。
她将其中十五萬塊留給了母親,并且拜托母親,将其中的五萬塊轉托給陸弋陽,作為上次麗江之行的補償。然後在連亦琛的房間裏,留下了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她甚至趕着時間,買了一束花,去父親周宏的墓前,三拜九叩,和父親說了好一番話。她還專門去看了溫彤彤,在溫彤彤的家中,王邵正在廚房裏做飯。
溫馨極了。
溫彤彤的身子已經有些重了,她們說了一會兒話。
事情安排妥當之後。
這天下午,近黃昏的時間,周怡寶踏上了第二次的出走。這一次出走,她甚至已經做好了,不和連亦琛過下去的準備了。從她知道劉白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意識到,她雖然愛連亦琛,可是,心裏還有一個劉白,她不能兩全,她的選擇就變得異常艱難了。
她分不清楚,自己心裏的那個人,究竟是連亦琛,還是劉白。這麽多的恍惚,這麽多的不肯定。
甚至也分不清楚,在麗江的水下世界之中,遇到的鲛人究竟是真是假。但她聽到了鲛人說的話之後,她實實在在的彷徨了,疑惑了,也無奈了。
這個問題想不清楚,她就無法面對。
如果分不清楚,就只能讓時間來解答。而歲月漫長,她不能拖累連亦琛,才留下了離婚協議書。
她這一走,只有兩個結果。
要麽找到劉白,要麽找不到。不管結果如何,也許已經是很久以後。
她只知道,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以後也許就沒有機會做了。家恨未報,但她一定要不顧一切的去找劉白,不惜一切也要去找劉白。
她從來都是叛逆和任性的,而她人生之中,有過太多後悔、有過太多的不能重來。她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在懊喪後悔之中度日如年。
她坐了長途汽車,去找劉白。去了安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劉白,她甚至,還在街上貼起了尋人啓事。
不過,這種尋人啓事,是不被允許的,有片警跟在她的身後,她貼一張,片警撕一張。
她已經記不清楚,她走過了多少的地方,貼過了多少他的尋人啓事。
每一張尋人啓事,都是她用手畫的他。她曾經學過中國畫,用毛筆畫山水,她反而不在行,倒是畫人物,畫的入木三分。
一張張,一筆筆,全部都是她的心血。
因為,她沒有他的照片,也沒有辦法報警,對警方來說,劉白已經死了。
秋天過去了。
冬天來了。
安徽的冬天,是逼人的寒冷。
周怡寶住在一個叫做宏村的地方,這裏離黃山很近。
她有一種感覺,她總覺得,劉白會到黃山來,她會在黃山,和劉白相逢。
宏村這個地方,有很多學美術的高中生或者大學生過來寫生,他們常常在路邊畫畫,一畫就是一整天,天黑了才會回旅館。
周怡寶有時候會站在路邊看學生畫畫,他們有些很認真,有些卻在打打鬧鬧。
她的學生時代,對她而言,似乎過去的太久太久了。
久的她有些記不清了。
學生時代,并沒有什麽記憶深刻的人。唯一最最深刻的周逸飛,是她記憶裏最最痛苦的一筆。
她也沒什麽老同學老朋友,京城裏的小孩,懂事的特別早,各個都會察言觀色,各個都是看人家世為人處世,她和那些老同學,根本沒什麽情分可言。
唯一的老鄰居溫彤彤,嫁做人妻,即将要做母親了。
她這一趟走的久,等明年春天,彤彤就要生寶寶了吧,也不曉得,她趕得上寶寶的滿月酒嗎?她始終還記得,彤彤說,要她做寶寶的幹媽。
這些秋去冬來的日子裏,周怡寶一邊打小工,一邊找劉白。有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連亦琛。她不停的問自己,不停的反駁。
她的心中,就像是有兩個小人。
不停的在争鬥。
這一天。
天蒙蒙的亮,淩晨五點。
周怡寶背着包,和一群寫生的學生,坐汽車,來到了黃山腳下。她買了一張門票,跟在學生們的後面,上山。
導游說,黃山分為三段,一共有多少多少公裏。現在是六點,不停的走,看一看風景,估計下山要到下午六點。請大家注意安全,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
才踏上黃山,是一個大坡。
上了坡以後,就是一級一級的樓梯。
周怡寶忽然就想到了那一次,幾個人一起去雲山。
那一次,連亦琛、劉白、溫顏,和她。還在雲山之上,奇跡的遇到了母親楚惠。
走着走着,已經是中午了。
黃山的臺階,多的可怕。周怡寶爬過長城,人人都說,不登長城非好漢,她幾乎爬到了最高處,卻不帶喘氣,而這黃山,臺階衆多,反而讓人腿腳酸疼難耐,或者說,她的身子,的确沒有年少時候的好了。
自雲山那次,她受了傷,又大病了一場。
身體難免單薄。
她走了幾步,想要停下來休息,可是,她知道,休息,只會讓自己更怠惰。就像是跑步,如果你要跑上兩千米,如果中途停下來休息,再跑,腿就會酸疼,甚至還會再也站不起來,而如果堅持跑下來,說不定,還能完完整整的堅持跑到終點。
所以,周怡寶并沒有停下來。
卻看到,身邊有個人,戴着一頂紅色的布帽子,是一家旅行社配發的帽子,因為一路上,有不少人戴着這樣的紅色的帽子。
那人歪歪斜斜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坐,腿一下子撂到了周怡寶。
那條腿十分有利,幾乎是沖着周怡寶橫掃過來的。
周怡寶靈巧的躲避,甚至在山路之上,翻了一個後空翻。翻得利落驚厥,靈巧飄逸,看的山上的其他游客,目瞪口呆。
這一段路,很窄,只能走一個人,而且,路的一邊雖然靠着山,另一邊,卻是沒有護欄的,大家走路都要很小心。更別說跳了,而且還是空翻。沒有點功夫,誰敢這麽做?
周怡寶一個後空翻之後,站定。
只見那人摘下頭上的紅帽子,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周怡寶,說道:“周怡寶,你跟着我做什麽?”
周怡寶的心中一驚,她倒是并沒有跟蹤這個人,甚至沒有意識到走在她前面的人,是他,可是,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周怡寶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語氣冰涼的反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站了起來,将紅色的帽子揣在手裏,緊緊的握着,說:“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什麽回來這裏!”
周怡寶原本就是一副冰冷的面孔,聽到了他的質問,更加的冰冷:“我只說一次,我沒有跟着你。”
“是嗎?”他冷笑了一聲,說,“你好好的,悠悠閑閑,吃喝不愁,連家大少奶奶不做,獨自跑來黃山,若不是為了跟蹤我,誰信?”
周怡寶沒有說話,繞開他的身子,走到了前面。
黃山的路,就是這樣。
只有上山和下山。
要向下山,就從頭走到尾,或者是走到中途,按照原路返回。
“周怡寶,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讓你走?”
“哦?”周怡寶回過頭,冷冰冰的看着他。
“這麽多個日日夜夜,我都睡不好覺。”周逸飛說,“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想起你,我想着,哪一天,你會來找我,找我報仇!”
“周逸飛,你還會怕報仇嗎?”周怡寶冷笑,能做得出來,他這種人,還會後怕嗎?
“你為什麽不找我報仇!”
“……。”周怡寶沒有說話,這真是她聽過的最好笑最冷的笑話了,居然有人一門心思,想要被人報仇。周逸飛,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昂着頭,懶得廢話,擡腳,要走。
他們已經堵在路上,太久了。
雖然是在異鄉,沒有人認識他們,說再多的話,都不怕丢人,但擋住別人的路,總是不對的。
“你別走。”周逸飛扯住了周怡寶的右手。
周怡寶用左手,反手打掉了周逸飛的手。
周逸飛驚訝的看着周怡寶,說:“你的手,真的斷了?”
周怡寶已經忍耐到了極致,周逸飛是白癡嗎?她的右手斷了,難道還會是假的斷了不成?她突然很想罵髒話,但又覺得用***之類的髒話來罵周逸飛,簡直侮辱了這些髒話。
“周怡寶,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
周怡寶真想一走了之,但在這之前,她一定要把今天腦門被擠了的周逸飛,給狠狠的打一頓。
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今時今日,說出這樣一番腦殘的話的周逸飛,竟然在當初,華麗麗的奪走了她的一切。她太高估了他的智商,又太低估了他背後的人。
------題外話------
今天是小光棍節呀,嘻嘻,我可以祝有情人終成眷屬,光棍們也很快樂麽
189、敢不敢別走
更新時間:2013-1-12 13:12:36 本章字數:4166
上一次見到周逸飛,狹路相逢,是在超市之中。萋鴀鴀曉
那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周逸飛的妻子,陸小曼。陸小曼的氣色并不怎麽好,如果是別的什麽人,也許她會出手救治,然而,和周逸飛有關系的人,她沒有辦法那樣豁達。
緊接着,周逸飛才走了出來。那時候的周逸飛,已經有了一點二百五的氣場。
尤記得那日,幫陸小曼抓了搶包賊,周逸飛來了。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整整三年,她和周逸飛,會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情況下,遇到對方。
狹路相逢。
她身邊有連亦琛。
而他身邊有陸小曼。
曾經多麽的喜歡,已經化成了濃厚的恨意。
而如今,再次見到,她已經不是出于太過喜歡的恨意,而是,她恨于被欺騙、被掠奪。
她要走,卻被周逸飛拉住了衣袖,他說:“一起吃個飯吧,怎麽說,我們從前是兄妹。”
這話說的可真是輕巧,說一句曾經是兄妹就像化幹戈為玉帛。曾經是兄妹,為何将她逼入絕境。只能說,這一句話,只作秀做給人看的吧,這個人,也包括作秀給陸小曼看。
“周老板,我若是你,就不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周怡寶說,“我并不是大度之人,過去的樁樁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要在衆人面前,做你的長兄若父,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承你的情。”
“你這話的意思,我請你吃飯,謝謝你,是一番虛情假意了。”
“我向來說話直來直去,還會有其他意思不成?”周怡寶冷笑了一聲
“三年前,你一直誤會了我。”周逸飛說。
“誤會?你若說誤會,我當真不介意,跟你說說,當初你和周珍珍的誤會。”
“你什麽意思?”周逸飛挑眉。
“哦?看來周老板的記憶裏不是很好,我不介意當着周太太的面,将這誤會一字一字解釋清楚。”
“夠了。”
周怡寶便笑嘻嘻的說着:“周老板,如此,便後會有期。”要走。
身後卻傳來冷面的周逸飛的一句話:“周怡寶,你說話刻薄,句句挑釁,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
周怡寶回頭,冷面相對,說:“這就動怒了?”
“周怡寶,究竟是誰将你教成這樣一副嚣張跋扈的模樣?”周逸飛說話的音調很高。
這時,是連亦琛說:這樣,你就覺得她嚣張了?
是連亦琛說: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對我妻子,提了一個問題。
是連亦琛說:她是我的妻,千真萬确。我的妻,容不得別人半點的辱沒。我寵她,愛她,教她嚣張跋扈,這又如何?
周怡寶此時此刻,看着周逸飛的眼睛,一下子想起了連亦琛。
是連亦琛,一步步的教她嚣張,教她跋扈,而她心底,本身就是這麽一個狂縱的人。
眼前,閃過無數張連亦琛的臉,微笑的、沉默的、嬉笑的、輕松的、沉重的、無數張不一樣的、連亦琛的臉,連亦琛的身影,終于彙成了一個立體的人影,立在了她的眼前。
連、亦、琛。
原來,時光荏苒。
連亦琛在她的心中,從來不會褪色。
不管她走得多遠,不管她走到哪裏,連亦琛都在她的心裏,這是一種隐匿在她心靈深處的感情。
從來不曾被歲月所阻擋的那個人,那張臉。
他說過的話,一句一句,一個字一個字,言猶在耳。
猶記得,連家宴會之前,連亦琛說:“不管發生什麽,我和你一起面對。”
“怡寶,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還有很多很多好聽的話,聽起來好像是連亦琛故意說得,可是,她聽到的時候,的确很開心。而他不只會說好聽的,他将對她的關心落到了實處。
她穿的衣服、蓋得被子、睡得床單,都是他精心挑選過的,他知道,她并不喜歡奢華,只求舒适柔軟。
她吃的東西,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他都知道,而他,甚至可以忍着不吃他很喜歡吃,而她不喜歡吃的食物。
她幾次生病,受傷,他都在身邊,細心的照料,就連茶水的溫度,都是親自試過的,唯恐一點疏漏。
他對她,就像是對一個小孩子。
而他,也只有獨自面對她的時候,才褪卻一身的冰冷、戾氣,變成一個溫溫柔柔的,甚至孩子氣的小男生。
這麽多的連亦琛,最終變成了真實的連亦琛。
周怡寶下意識的揉了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是他嗎?竟然,他再次找到了她,上一次在麗江,他找到了她,這一次,也一樣,找到了她。
只見連亦琛一張俊臉,冷峻異常:“周老板,好久不見啊。”
這幾年,歌手陳奕迅的《好久不見》,被街頭巷尾的傳唱。而多少前度情人,多年之後再見對方,總要說一聲好久不見。
此時此刻,連亦琛的這一句好久不見,卻是別樣的意味。冷峻,甚至刻薄。
周逸飛嘴角勾起一彎微笑,道:“連大少,我還以為,你真放心你家的未婚妻,這般逃家呢。”
“真是天大的誤會,第一,怡寶不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妻,法律上合法注冊的妻子。第二,她并沒有逃家。第三,怡寶并沒有跟蹤你,人嘛,最好有自知之明才是!”連亦琛的話,說的很直接,對于周逸飛,他根本就不屑于指桑罵槐。
“連大少,你說話,可真不是很中聽。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周逸飛說着,搖搖頭,走了。他知道,他周逸飛在連亦琛面前,就連一根小拇指都算不上。若是連亦琛不在,他今天對周怡寶做什麽,連亦琛都不會知道,也管不着,而連亦琛一旦出現,就像是一個防護罩一樣,能将周怡寶方圓十裏的威脅一一屏蔽。
連亦琛見周逸飛走人了,他樂得開花,至于周逸飛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不是他目前最關心的。他現在,滿眼只有怡寶。
望着周逸飛遠去的背影。
連亦琛對周怡寶輕聲喊了一句:“老婆。”
周怡寶微微眯眼,說:“我們,已經離婚了。”當她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以後,她就沒有退路了。
萬萬沒有想到,連亦琛再次追了出來。
萬萬沒有想到,連亦琛還會認她為妻。
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縱使,連亦琛還在心中,也已經回不去了。
她曾對自己說:“人生匆匆,且行且止,且珍惜。”
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她是自私的。曾經因為自私,和父母賭氣,失去了父親,而現在,為了不讓自己後悔,丢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母親,不盡孝道,還和珍惜她愛護她的連亦琛決絕相對。
她究竟要求什麽?
求心安嗎?走了幾個月,沒有找到劉白,恐怕身後,又背負了一片罵名。她從來不懼怕罵名,而她心中清高卻也沒有做到真正的清高。
她是一個矛盾的人,終究做不到兩全的人。
她有時候也很疑惑,她這樣一個自私的人,為什麽,還會有人喜歡她。上天,對她已經太好太好了。
連亦琛默然無語。
兩個人,一路下山,一路無話。
就算兩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都是默然無語的。
不過這頓飯,兩個人喝了很多的酒。他們都很難受,心裏難受極了,憋得慌。
夜深了,他們吃了少,喝得多,喝的昏昏沉沉,喝的昏天地暗。
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周怡寶揉了揉眼睛,看到連亦琛睡在旁邊,兩個人衣服脫得差不多了,但有些事情,還好沒有發生。
但她知道,自己,還是有點玩兒大了,準備翻酒店的牆逃跑。可是轉念一想,她為什麽要翻牆?有大門可以走出去好麽?
于是迅速的穿了衣服,洗漱之後,背着包走人。
誰知道。
她走的不夠快。
連亦琛衣衫不整的從酒店跑出來,一路追去,追在周怡寶的身後,大喊着:“你睡了我的人,你敢不敢對我負責?”
“你敢不敢別走,敢不敢将我娶回家?”
“你敢不敢?你敢不敢?”
周圍的路人,全部齊刷刷的看向周怡寶。
周怡寶一下子愣住了,站在了原地,回過頭,朝連亦琛看去,她當時的臉,紅通通的,她簡直像找個地洞鑽進去。連亦琛,你也是一個奇葩,有你這樣逆天,有你這樣大逆不道,有你這樣兒童不宜的嗎?
路上雖然大部分是成年人,也有小孩好嗎?
你要人家家長怎麽跟小孩解釋,究竟是誰睡了誰?
不不不,不對。
她沒有睡他。
他也沒有睡她。
不不不。
為什麽一定要用睡這個字眼。
該死的連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