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作品相關(42)
作品相關 (42)
已經達到了萬分嫌惡的程度嗎?她現在打電話過來,無非是想詢問,他今晚會不會帶女伴。他不會帶女伴,自然不會有她的份。
口袋裏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響。
他便摸着手機,把聲音關掉。
然而,手機在口袋裏震動着,讓他更加的煩悶,他索性将手機卡拆了出來。
他從來沒有這麽不平靜,不淡定過。
他對于身邊的每個人,都是淡淡的态度,所以人人以為,他冷淡,他驕縱。而現在的他,對于別人,從來沒有過這麽鮮明的态度。
他甚至想把手機直接丢掉才好,假裝不在,不在。
忽然,看到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司馬烈問道:“管家,怎麽這樣趕?”
“哎,我的烈少爺,周珍珍在門外,我不敢開門,只好先來通報您。”管家說。
司馬烈的心忽然顫動了一下,就連管家,都曉得他不喜歡周珍珍,知道門外是周珍珍駕到,于是如臨大敵的趕來通報。他忽然很想笑出來,可臉上,卻還是一抹淡然,說着:“說我不在,叫她回去。”
“烈少爺,周珍珍的性子,您一定是知道的。”管家說着,心裏想,周珍珍可是經過老太太默許的,他一個管家若是強行攔着周珍珍不許進來,老太太發脾氣還得了。
137、懂花人
更新時間:2012-11-18 13:37:50 本章字數:3738
“烈少爺,周珍珍的性子,您一定是知道的。”管家說着,心裏想,周珍珍可是經過老太太默許的,他一個管家若是強行攔着周珍珍不許進來,老太太發脾氣還得了。先來通知烈少爺,是因為知道烈少爺的喜好,尊重烈少爺,但如果把周珍珍這樣打發走,老太太那邊,是不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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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說我留話給她,今晚見,希望今晚能見到與衆不同的她。”司馬烈已經将好話說到了極致,至于周珍珍能不能理解,是周珍珍這個人的天資問題了。
“好,烈少爺,我這就去。”管家得了這句話,就像是得了聖旨一般。想必那周珍珍應該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吧。雖說少爺說了這樣的話,但是不是少爺的真心話,他這個管家做不得主,也無非只是起個傳話的作用。若是周珍珍到老太太面前,說他這個管家怠慢了她,也是沒有道理的。
見管家匆匆離開,司馬烈皺了皺眉頭。
今晚,恐怕是要被周珍珍陰魂不散的纏着了。說起來,周珍珍這樣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司馬家的宴會。周珍珍的伯父,也就是周宏,如果還在世,周珍珍還能借着伯父的光,來參加上流宴會。一旦周家倒臺,周珍珍便什麽都不是了。
若不是奶奶特許了周珍珍來參加宴會,周珍珍就是再苦再鬧,宴會的門,都是進不來的。
他很想和奶奶談一談周珍珍的事情,但是奶奶似乎不願意談,他也只好作罷。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奶奶就是要他去天上摘月亮,他也會義不容辭的跑去摘。
罷了罷了,總之,他一定會讓周珍珍知難而退的。這天底下,女孩子總是臉皮薄的吧,除非周珍珍沒有臉皮。
司馬烈如此想着,忽然看見父親從***房間出來,父親擡頭見是他,便說:“你奶奶想了個新招,說是宴會廳裏單獨僻出一塊地方,要置辦千種以上鮮花。”
“奶奶這是個什麽意思。”這一次的宴會,不是家宴,所以租用了一個常辦宴會的場地。宴會在即,奶奶忽然提出要花,實在是有些匆忙了。
“你奶奶說,想結識個把懂花之人。”
“是這樣,那成吧,我去置辦。”司馬烈明白了***意思,奶奶本就出身于花匠之家,***老家,簡直是鮮花王國,司馬烈兒時,跟着奶奶回過老家,滿山的花朵,迎風招展,真是叫人陶醉萬分。
奶奶常對他說,若不是當初你爺爺是個懂花的,她才不會千山萬水的嫁到這京城中來。
奶奶懂花,也愛懂花的人。
司馬烈領會了***意思,自然攬了這樁事下來。***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他只要領了命,一定會仔仔細細的做好。
因此,司馬大老爺非常放心的說:“好吧,那麽,五點之前,無比辦好此事。”
“好,屆時請奶奶、父親、大哥驗收。”
“好孩子,去辦吧。”
司馬烈點點頭,便進屋換了一件衣服,順手,将晚上要穿的衣服,從衣櫃裏去了出來。
今天的時間,必然是緊湊的,千種花樣,一時之間,是很難湊齊的,而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做到極致。既然時間少,再回家換衣服,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領着禮服,坐進了車裏。
他首先跑了一趟林業局,這個單位,專門管城市的花草樹木建設,專業的,就是最好的,先從林業局借來幾個人手,然後,開始商量和安排起晚上即将擺出來的鮮花品種。
這世上有多少人,只是知道幾種常見的花朵,叫做幾種常見的花名,千金易得,知音難求。既然奶奶想要在今晚的宴會上,求的知音,他自然,要祝奶奶一臂之力了。
……。
周怡寶和連亦琛置辦好了零食之後,駕車來到了一個公園。
這個公園裏市區很遠,而且位置偏僻,幾乎沒有人來這裏散步游玩。
連亦琛問道:“你覺得這個公園特別好?”
“你評價一個東西好不好,是如何評價的?”
“看是否物有所值。”
“是了,一個地方,不見得有多好,但若是有了特別的回憶,是不是,算是超值,或者說,是無價。”
“那自然如此。”連亦琛邀着周怡寶下車,提起了購物袋,說,“這樣說來,這個地方,承載你特別的回憶嗎?”
“是的,我很小的時候,外公帶我來過這裏。”
“你外公,不是住在鄉下嗎?”連亦琛說,那時候,母親重病,為了尋找周怡寶的外公,煞費了苦心,等找到的時候,卻發現,楚田已經去世了。第二日,便是,楚田下葬的日子。
“是,但有那麽一次,外公被母親接回了京城,外公偷偷帶我到這裏來玩。”
“原來是這樣。”連亦琛說,“你兒時,是在外公身邊長大的,和外公的感情,必定十分深厚吧。”
“嗯,昨晚,我夢見他了,所以,才想要到這裏來看看。”
“看來,你外公在天上看着你,也很想念你。”
“亦琛,你的母親,離開你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嗯,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連亦琛抓着周怡寶的手,忽然緊緊的握的更加用力了,他說,“怡寶,你知道嗎?你外公下葬之日,就是我母親去世之時。”
“是在同一天。”
“是的。”
“那一天,你哭了嗎?”
“沒有。”連亦琛頓了頓,對周怡寶繼續說,“我不能哭啊,王媽告訴我,如果我哭了的話,媽媽會舍不得我,而不能上天堂。”
“我也沒有哭。”
連亦琛仔仔細細的看着周怡寶,問道:“很傷心吧,那天。”
“嗯,很傷心。就在前一天,我的外公,還在和我講故事,和我說我的字應該怎麽寫,還在和我說,這個藥方一定要背下來。可是第二天早晨,他卻再也沒有醒過來了。我緊緊的拽着外公的衣服,他再也沒有反應,也不再和我說話了。”周怡寶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我搖電話給我父親,他們趕來鄉下,把我和外公接走,緊接着,就下葬了。”
“我聽說,你外公下葬那日,很多人都來送他。”
“是啊,很多人。”
“你外公,很多人都很愛他。”
“因為他愛他們吧,我從不知,我外公生前,治過如此多的人。”周怡寶說,“外公下葬那天,我就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做一個像我外公一樣的人,好好學習中醫之術。”
“但你父親後來,卻要你去學西醫,你才很抵觸。”
“沒錯,我很抵觸,很矛盾,但是又沒有辦法。”周怡寶邁着緩慢的步子,往前走着,說,“現在我才知道,不管是學中醫,還是念西醫,都能夠成為像外公一樣的人。但我那時候年紀清,無法領悟父親對我的期待,最終,等我失去了我的父親,我才知道,我實在錯得很離譜。”
“怡寶,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是一個人活着的真正意義。”連亦琛抱住了周怡寶,說,“相信我,你的父親,一直以你為榮。”
“或許吧。”周怡寶苦澀的笑着,“我總在想,如果我當初沒有和我父母怄氣,是不是就可以及時溝通,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因為我的倔強和無知,才失去了他們,和周家的老宅,周家的一切。”
“怡寶,不是這樣的。”連亦琛說,“你年輕的時候固執,倔強,固然錯在你。但你一定要相信,周逸飛的這個圖謀,隐藏了這麽多年,總有爆發的一天。你不能活在過去,也不能活在內疚之中。”
“好了,亦琛,不說這事了,我們是為了出來開開心心的玩樂的,不是嗎?”周怡寶說,“今天的陽光這樣好,我們一起曬曬太陽,說說別的話吧。”
“好。”連亦琛點點頭。
兩個人便牽着手,走進了公園。
周怡寶雀躍的說着:“這裏的一切,都是老樣子。”
“這樣多好,京城這麽十幾年來,建設的東西多,拆毀的東西多,能夠維持老樣子的東西,不多見了。”連亦琛說,“快快找到一塊草地,我們吃點東西吧。”
“連亦琛你這個懶蟲,才走了這麽一會子路,就要休息。”
“哎哎哎,我是懶蟲啊,一直都是,将來啊,你這個老婆子,可是有的受的,我很懶的哦,不會做家裏的清潔哦。”
“那我們養一只寵物好了,教會它做家務好了。”
“你怎麽可以也這樣懶,寵物這麽可愛,你舍得讓它做家務嗎?你真是超級殘忍。”
“我只說要寵物做家務,你前段日子不是說,要自己的小孩做教務。”周怡寶笑着說,“你才是大惡魔!”
“我說說而已,誰知你當真了。”
“我可是認真的。”
“哪有這麽聰明的會做家務的寵物?”
“一定會有。”
“真是一點愛心都沒有。”
“誰沒有愛心,誰沒有……”周怡寶張牙舞爪。
138、時光正好
更新時間:2012-11-19 14:13:13 本章字數:9929
這一日的陽光,的确正好。
周怡寶和連亦琛躺在草地之上的時候,周怡寶就在想,如果連亦琛真如他所說,待一切安然度過,處理完畢,他放棄三千繁華,只和她似水流年,過普普通通的小日子。
而那一天終将到來。
她相信,會有那麽一天,只要她能等待。
也只要他信守諾言。
從前看梁鳳儀的小說,裏面多少公子少爺,讓女主傷心透了,絕望透了,她簡直要跳腳對女主說,男人的話,是切切信不得的。多少女子毀在了一個情字當頭,多少男人,利用了女子的癡情錯付。
周怡寶想,也不曉得,連亦琛會不會是這樣的男人。
而觀之如今,她周怡寶對連亦琛并不太大的利用價值。
從事業上來說,連亦琛不需要他。若說需要個賢內助,她斷然不算是個上好的賢內助。若說解悶解乏,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都比她來的乖巧伶俐,善解人意,并且懂得男人的需要。
周怡寶微微的翻身,看着身側的連亦琛,仔仔細細的看着,不敢有半分的錯漏。如果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好日子,假設如果他要做他的家主,而不得不舍棄她,怎不叫她輾轉反側,怎不叫她倍感珍惜。
這最後的好時光了。
她心中喃喃的這般念着。
沒有比這更好的好時光了。
這時候,連亦琛也轉了臉過來,看她,說:“怎麽,你對我的美色很有興趣?”
“誰貪圖你的美色了?你哪裏算得上是美色?”
“你看,我眉毛比你好看,比你而言,我就算是美色了,不是?”連亦琛笑嘻嘻的說着,“你看,我鼻子也比你好看,比你高那麽少許,比你而言,算不是美色?”
周怡寶真想掐連亦琛,怎可以這般取笑她。
不過,他也着實喜歡拿她的眉毛取笑。她自知自己的眉毛不好看,倒也不是特別介意自己的容貌,而是,沒當連亦琛露出欠扁的笑容,眉眼彎彎的說到眉毛,她就特別想掐連亦琛。
她不禁想起很小的時候,父親問她:“怡寶,你覺得你臉上哪個地方最醜?”
怡寶說:“眉毛,眉毛最醜。”小時候,她的眉毛就很稀疏,而且不是黑色,泛着黃色。就連她的頭發,出生的時候,也略微泛着黃色。
父親說她是個黃毛丫頭長不大,她就會急得跳腳。
她才不會永遠是黃毛丫頭。
長大以後,她的眉毛比兒時濃密,偏偏左邊的眉毛掃尾的部分,似乎缺了一些沒有長全,或者說,只長了一些稀疏的眉毛,看起來,就像是眉毛短了那麽一些。留了劉海,眉毛自然而然的擋住了。
但偏生連亦琛仔仔細細的端詳過她,也知道,她最不喜歡自己的眉毛。
算不上是容貌上的缺陷,卻還是不喜歡連亦琛這樣說,大概是因為,連亦琛是她喜歡的人吧。女孩子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希望自己好看。她知道連亦琛只是玩笑,連亦琛也很喜歡逗弄她,她偏生要被連亦琛逗弄的要調教。
周怡寶說:“你再說試試。”
“哎,其實,我長得好看,你貪圖我的美色,也是應該的。”連亦琛風情的挑眉笑道,“多少女孩子想貪圖我的美色,都沒有份兒,老婆,我只将我所有的美色,留給你一人享用,這樣可好?”說着,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的劃過。夏日的衣衫很薄,只需要輕輕按壓,就能顯出連亦琛胸膛的輪廓。
連亦琛一直都是如此的風情,這番姿态,更加的春意撩人。
“去你的。”周怡寶捂了眼睛,說,“你總是這樣不害羞,我才不要看你,不要享用你。”
“老婆,我最喜歡你害羞了。”連亦琛捉了周怡寶的說,溫溫柔柔的挪開,對着她的眼睛說,“你不喜歡看我,我卻喜歡看你。老婆,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跟你說啊,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是病,得治,一定得治,我喜歡你,這也是病,就算你醫術在高明,也是治不好的。”
“才不要聽你說好聽的。”
“哦,你不喜歡聽好聽的?”連亦琛的唇,微微的靠向了周怡寶的耳邊,細細小聲的問着,“并不是故意說好聽的,老婆,是因為你喜歡我,才覺得我說的所有話,都很好聽吧。”
“沒有沒有。”
“嗯,不準再說沒有。”連亦琛說着,吻住了周怡寶的唇。
這是……。接吻呢……。
事實上,雖然已經領了結婚證,卻很少像情侶一樣,親密的接吻呢。
他是在用吻,堵住她的唇,不許她說話呢。
周怡寶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的唇瓣,細膩柔軟,舌頭呢,就像是一條靈動的小蛇,翹着她的舌根,細細的,磨着。忽然,他的唇緊緊的貼合了她的唇,一瞬間,她口中的空氣全部被吸走了,她要窒息了。爾後,空氣俱來,他的舌,繼續攪動着她的牙齒,輕輕的敲着。
她沉溺在他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
忽然有了一種,但願可以停留在這一刻的感覺。不去管其他的,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
司馬烈将千種花樣,找齊以後,來到會場,辟出一處,由屏風分割成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幾條小路,可以穿過花間,方便老太太領着一幹千金,在這千萬只花朵之間,走上一遭。
準備妥當之時,他看了一眼手機,五點差十分鐘,想來,奶奶、父親、還有大哥等人,即将趕來。
這樣想着,他去車裏取了禮服,走進了更衣室。
這個更衣室,是專門為賓客預留的。宴會之上,如果有人換裝,可以方便賓客,而如果禮服出現了問題,比如打濕了,弄髒了,可以在這裏再挑選一件換上。
司馬烈将禮服換上,對着鏡子,仔仔細細的打量着自己。
他是司馬烈,是司馬家的幺孫,人人都說他驕縱冷傲,是因為,除了家人,他幾乎從來不和人打交道,甚至,臉上很少露出表情。按照時下流行的話來說,他是面癱男。
其實,并不是不會笑,不會哭,只是覺得,表情對于他來說,是一種累贅。沒有可以令他開懷大笑的事情,也沒有令他沮喪發愁痛哭的事情,表情,似乎很累贅呢。
直到多年以後,見到周怡寶的時候,他第一次,忽然的,很想,擠出一個笑容來。
是因為,很想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吧。
總覺得兩個人能成為朋友,不要吓到她才是,當時,完完全全的抱着這樣的情緒。
司馬烈對着鏡子裏的自己,唇角勾起,做了一個唇形,說着,加油。
是為了什麽加油呢?為了,今晚見到周怡寶而給自己加油打氣吧。心裏很期待能夠見到周怡寶,而不懷揣着什麽別的目的,只是想簡簡單單的見一面,這樣就足夠了。更何況,能夠看到周怡寶在連亦琛那裏獲得幸福,燦爛的笑着,他也覺得特別的開心。能夠幸福就好啊,他想着,只要她能夠幸福,比什麽都好呢。
這樣的想法,對于一個成年男人來說,的确是夠奇怪的。
有多少人說,男人和女人之間,是不會有純粹的友誼存在的。
其實,純粹的友誼存在或是不存在,都要看動機。
一個男人審視一個女人,只需要三秒鐘,感覺可以做情侶,那麽,就絕對不會往朋友哪方面考慮。如果感覺,做朋友會更好,不管過多少年,都不會懷揣着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心思。
司馬烈對于周怡寶的感覺,就是如此。
不管周怡寶長大以後,出落的如何好看,他如何的心動,但是他的心裏,只是想和周怡寶,成為好朋友。也不管将來,會不會有人誤會他對她的感情,他心底的感情,也不會變更。這樣子,倒是有了點閨蜜的感覺呢。
……
此時此刻,諸葛家可算是翻了天。
諸葛禦風的雙眼,蒙着紗布,他雖然看不見,卻在卧室裏吵着說:“我要去司馬家的宴會。”
諸葛老爺溫和的說:“你這個樣子,應該在家裏好好休息。”哎,兒子生了病,做父親的,只能溫溫柔柔的,安撫兒子了。
“我要去,和四弟一起去。”諸葛禦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更大的說着。
“那你給我一起要去的理由。”諸葛老爺溫溫和和的問着,實在,他對這個兒子多年以來,心存愧疚的很。
“爸,今晚,四弟如果沒有我,肯定是不行的。”諸葛禦風的表情,特別的認真。
“老四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會沒有你不行,這算是哪門子理由。”諸葛老爺看着三子的表情,微微的挑眉。
諸葛雲河正從屋裏換了禮服,敲了敲門,走進了三哥的房間裏,對老爹說:“爸,我來和三哥說說話吧。”
諸葛老爺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們聊着,我去看書。”
“謝謝爸。”諸葛雲河溫溫柔柔的說着,目送着老爹的背影遠去,拉着三哥坐了下來。
諸葛禦風剛坐下,便說:“你倒真是不緊不慢。”
“三哥什麽意思?”
“哎,我的好四弟,今晚這樣重要,我要去幫你。”
“幫我?幫我做什麽?”
“哎,今晚連亦琛會去。”
“嗯,有什麽問題。”
“你是豬頭嗎?”諸葛禦風簡直要抓狂,抓着四弟的手,說,“今天晚上,雖說大多邀請的,是單身的千金少爺,可是,連家,連家那麽的少爺,諸葛家只給本家發了一張請帖,獨獨給連亦琛發了一張請帖,這不是落實了今晚,連亦琛一定會出席,而且帶着周怡寶正式出席。”
“這本是應該的,連亦琛當得起司馬家的單獨邀請,也理應帶夫人出席。”
“四弟,我不信你心裏這般的淡定從容,今晚吧,就今晚,告訴她,你喜歡她。”
“三哥既然知道,我卻也實實在在不能否認。”諸葛雲河扶了扶眼鏡架,繼續說,“三哥,怡寶已經嫁作連亦琛,而且,還有了連家的孩子,我縱使喜歡她,也應該發乎情止乎禮。我并不希望怡寶知道我喜歡她,這對于幸福的她而言,是一種累贅。除非,連亦琛讓她不幸福,我才會站出來。”
“好,既然你這樣的坦白,你告訴我,你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諸葛禦風,他是故意吵着鬧着,要去宴會,實則,是想知道四弟心中真正的想法。他才一點都不喜歡宴會呢,繞老繞去,只是想逼問現在的這個問題罷了。剛才四弟跟他坦白,他還有那麽一小點的意外呢。
諸葛雲河溫柔的笑着說:“嗯,從念初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呢。”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你喜歡的女孩子,就是她啊。”
“你沒有認出她來嗎?”
“那個時候,你一直不肯跟我說過她的名字,拉着我去看,也只是偷偷的看了個側臉,這麽多年,誰還記得那個小姑娘長得什麽樣子啊。而且,你和她念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初中啊。快和我說說看,你是怎麽認識她的。又是因為什麽,才喜歡她的呢。”
“嗯,當時的确不是一個初中呢。”諸葛雲河腼腆的笑着,繼續說,“那時候,我念初三,英文很差,英文老師特別的負責,在周末的時候,免費為我補習,你還記得嗎?”
“哦,好像有這麽回事。”
“英文老師的家,是在怡寶的學校裏面。所以,每次周末或者放假,我都會在老師家裏補習,就連寒暑假,都會去老師家裏。”諸葛雲河說,“那個時候,老師的兒子,是和怡寶念同班。我去找老師的兒子打籃球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了周怡寶。”
諸葛禦風靜默的聽着,不再說話。
諸葛運河呢,則繼續說了下去:
“我去教室找老師的兒子,看到一個女生被一群女生圍在樓道裏。當時那個年紀,女生欺負女生,好像是常有的事情。
我當時正準備走過去,怡寶卻走到了我的前面。
怡寶說:”冰冰你過來,不要怕她們。“
一個個子比較高的女生,怒視着周怡寶,說:”你是誰啊?老娘做事,幹你屁事。“
怡寶卻笑了笑,說:”你不認得我,沒關系,不知道冰冰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生氣呢?“
”這個怪物,頂撞了我們老大。“
”你們老大,人呢?“怡寶望了望。
高個子的女生說:”處理這個賤人,根本不需要老大出面。“
怡寶便冷着臉說:”很好,冰冰我帶走,你們老大要人,讓她來找我。“
”你TM是誰啊!你說帶走,就由得你帶走嗎?“高個子的女生,憤憤然的喊着,
怡寶便輕輕的笑着:”年紀小小的,這樣容易生氣,我叫周怡寶,如果你不認識,盡管跟你大姐頭請教。“
”……。“
高個子的女生頓時就像是一只洩了氣的皮球。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周怡寶這樣的女生,她骨子裏有種本能的倨傲,而這種倨傲,容不得別人半點的蔑視。
我聽着她柔柔弱弱的身子裏說出我叫周怡寶三個字,就像是看到了武俠小說裏的女俠。
後來,我同老師的兒子說,周怡寶這個人,在你們學校,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老師的兒子簡直把周怡寶當做神一樣膜拜的說:”雲河,你跟你說這個人,你肯定以為我在吹牛,她的成績超級好,特別是數學,數學成績好到,每次考試,都不寫解題過程,直接寫出答案來。很多老師都懷疑她作弊,當場考她,結果,把我們學校的所有數學老師嗆的說不出話來。“
”嗯?那除了成績呢?是不是還有別的方面很厲害?“
”啊,她是周三小姐,如果你知道周三小姐,就應該知道,很多男生都很喜歡她,幫着她吧。如果她對誰不滿意,多得是有人幫她出氣呢。聽說私生活很混亂,不停地換男朋友,但很多男生只要能和她說上一句話就很開心了。“
當時一直在聽老師的兒子絮叨,聽到私生活很混亂,不停地換男朋友,這樣的話,總覺同樣是初中的我們,對于早戀就像是驚弓之鳥,根本沒有想過交男女朋友的事情,而周怡寶那時候才進初中,卻名聲在外,說她不停地換男朋友。
我卻沒有輕信謠言,如果當時信了,也許,就不會有以後的事情了。
我考入了一所不錯的高中,去英文老師家裏拜謝。正值暑假,怡寶他們,即将升初二,都在緊張的補課。
從老師的家裏出來,經過了一座公寓的角落,我看到了怡寶。
怡寶梳着馬尾辮,笑嘻嘻的逗弄着幾只小貓。地上有幾個木箱子,裏面鋪着的棉絮和毛線從箱子口露了出來。
我聽到怡寶小聲對着貓咪說:”過幾天好像會下雨,明天給你們搭個雨棚才行呢。“
似乎,那些貓,是怡寶收留的。
初三畢業的暑假,是冗長的緩慢的,無聊的。
我有時候,那時候三哥在念高中,學習很緊張,我不敢去打擾你。我便會偶爾的,去找英文老師的兒子,打球打發時間。我通常會先去老師家裏坐一會兒,等老師的兒子放學。
我偶爾看到怡寶并不上課,從教室裏溜了出來,哄那幾只流浪貓玩耍。當時就在想,她一定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吧。但是,她卻不上課,來逗弄貓咪玩耍,似乎又有些不務正業。
但是想一想,她的成績好,對于補習,一定覺得特別的無聊。已經知道的東西,總是聽着老師來來回回的念叨,就像是孫悟空聽到了唐僧念經一樣,煩悶的要命吧。
有一次,我終于忍不住,在她逗貓的時候,走過去問她:”這些貓,是你收養的嗎?“
她回過頭,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站了起來,認認真真的說:”是的。“
”這個地方選的很隐蔽,學校并沒有發現你養這些貓吧。“我随口說着,事實上,天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麽的忐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啊,這些貓,是學校默許我養的。“
”嗯,默許?“
她逗弄着手上抱着的貓咪說:”這些貓本來是學校的流浪貓,我本來想把這些貓咪帶回家養,但是我媽媽對寵物過敏,我就跟學校申請了這個地方。如果你想和老師說這件事,是沒用的。“
我有些意外,似乎對于學生之間,屢屢給老師打小報告的事情,毫不稀奇,反而習以為常的擺着姿态說,沒有用的。這的确是她的作風,她就是有這樣的底氣,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麽,都是沒用的。
我于是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外校的學生。“
”那麽便好,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聊一聊。“
”哦?對陌生人,才可以好好說話?“我覺得奇怪,似乎,她對陌生人的态度,會更好一些。
”也不全是,可你若是知道我是誰,你興許就不願意和我說話了。“
”不會。“我坦然的說,”我知道,你叫周怡寶,是周氏藥房的三小姐。“
”原來我的事,已經傳到了外校。“她笑了笑,”快給我說說,你聽到的關于我的版本。“
版本?她這個人,才小小年紀,關于她的流言,已經傳成了不同的版本嗎?我的心裏,劃出了大大的問號,卻也如實的回答:”好的,我就不說了,卻聽說,你換過很多男友。“
”你相信嗎?“
”不信。“我誠然的說着。
”嗯?“她笑着說,”連我自己都不信,我才剛剛十二歲,能換多少個男友。“
我看着她的個頭,嗯,的确啊,念初二的話,女生一般都是十三四歲了,女生若是到了十三四歲,幾乎會長得比男孩子快的多呢,有的還會比男孩子高出半截,但她,的确,比我矮的多了。聽她親口說,自己只有十二歲,我有些吃驚,我們諸葛家的小孩,念書的年紀,都會比較早,我念完初三,才十三歲,沒想到,怡寶和我念書的年紀和我一樣早,成績卻很好,不得不說,我在這一點上,很是佩服她。
心想,傳言嘛,都是傳來傳去,最後傳出些奇奇怪怪的結論。
于是說着:”你很早就念書了吧。“
”六歲上學,比別的小孩稍微早一點,小學的時候跳了一級。“她撫弄着貓兒,對我漫不經心的說着。
”原來是這樣,對了,我有一次,看到你在保護一個叫做冰冰的女孩子。“
”哦?“怡寶似乎皺了一下眉頭,說,”她啊,嗯,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次。“
”好像是,當時一群女孩子,在樓梯道裏,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