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誰欺負嫂子了?
第62章 誰欺負嫂子了?
江崇年好脾氣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環着他的腰,本想糾正他錯誤是思想,轉念又覺得他安慰人的模樣挺有趣,忍不住裝可憐道:“我都這樣了,崽崽還愛我嗎?”
“愛。”明揚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子,認真負責說:“江先生你忘了,我說過一直愛你,你怎麽樣我都愛。”
“沒忘,記得很清楚。”江崇年笑着翻過身,輕輕壓着他。
明揚疑惑,縮着手,不明白這時候江先生按壓着他做什麽。
等明白過來,已經被親的七葷八素,睡衣什麽時候被褪幹淨也不清楚。
江先生用實際行動告訴他,網上的信息多不靠譜。
第二天醒來,明揚覺得眼睛酸澀,喉嚨也不舒服。身體沒有不适,睡衣換了一身,身邊沒有人。他使勁兒揉揉眼睛爬起來,滿床的檸檬薄荷香,他賴賴撲回被子裏,躺變成趴。
他知道江先生在樓下,但是他不敢下樓梯,被困在了二樓。這個房子好看歸好看,卻華而不實。明揚默默把它拉入黑名單,等樓梯有扶手了再拉出來!
江崇年端熱水上來時,明揚把自己整個團進被窩裏,漏出幾撮短短的卷發。大床凹陷發出動靜,凸起的被子于是往旁邊挪了挪,像在劃清界限。
“小懶蟲,過來我抱抱。”
江崇年扯了被子把人抱過來,額頭,臉頰,嘴親了一遍。原本明揚還在生悶氣,這麽親過後所有的氣煙消雲散 ,就着江先生的手喝了大半杯熱水。
“今天一起回哥哥家,吃了午飯就過去,歇一晚。”
明揚打了個哈欠,反應過來驚喜道:“江先生會陪我一晚上嗎?”
“崽崽想不想?”
“想。”明揚越過他翻身下床,找一身昨天送過來的新衣服穿上,洗漱完抓着頭發出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江先生,我這樣穿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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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粽襯衫疊毛衣,加一件大地色短外套,深棕色領巾點綴。配上明揚的小卷毛,裏外都透着可愛。
江崇年慢慢走近他,上下打量一圈,摟住他,“小少爺今天真好看。”
“不叫小少爺。”
“老婆今天真好看。”
明揚這才滿意親他一口。
下樓梯時明揚氣呼呼強調說,如果下次來還沒有扶手的話,他再也不來這個房子了。江崇年再次順着他的氣,轉移話題說:“今天路過奶茶店給崽崽買奶茶,你自己算一算買到哪杯了。”
話題轉移的很成功,明揚摸出手機,一排排勾看下來,指着說:“到芝士莓莓了。”
于是回明宅路上,江崇年特意繞路幫少年買了那杯奶茶。車子駛進明宅院子,送管家事先等在門口,待車停下迎上去。
“小少爺回來了,”宋管家對江崇年禮貌點頭,“江總,大少爺去公司了,說晚點才能回來,晚飯還在備,吃的時候不用等他。”
他們帶了些東西過來,此刻正在後備箱拿。視覺盲區有個穿米白色長裙的女人捏着張單子往後花園去。
桑瑾蹲在新種的藤冰山面前,從包裏摸出一盒火柴,劃了幾下才點着,接着把那張單子點燃。
火苗在她眼裏熊熊燃燒,直到司法鑒定那個紅印章燒成灰燼,她刨好一個坑,慢慢把紙和土混成一團。
“桑瑾姐姐。”
桑瑾意料中擡頭,彎着眼,唇邊浮現一抹暖暖的笑意,“揚揚回來了。”
她的視線有意無意落他兩人牽着的手上,看見那抹銀色反光時,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她藏得很好,拿着小鏟子站起來。幹淨的右手拍拍蹲得褶皺的裙擺,邊說:“揚揚回來就不走了吧?”
明揚沒答話,江崇年打量着她,轉而言其他,看似無意道:“剛種下的花,土還用松?”
“反正沒事做嘛,就找些事情做。”桑瑾往明揚走一步,關心道:“揚揚餓了沒?明少爺今天出門前特意囑咐說你要回來,新阿姨做的菜你還沒嘗過吧,很不錯。”
“餘阿姨還沒回來嗎?”
“辭職了,再也不回來了。”桑瑾看一眼江崇年,眼神淡淡的。道理說前一天才見過,此刻從她眼神流露出的仿佛在問,這個人是誰?
江崇年牽着明揚往別墅走,他鮮少這樣,對桑瑾這個人沒來由的忌憚,或許受當年桑瑤的事影響,畢竟她們長得太像,就像同一個人。
“江先生,我想讓你看看我的花。”明揚還不想走。
江崇年轉而攬着他,提議道:“先去崽崽房間看看,不是想讓我看你那幅畫嗎?”
明揚這才妥協,決定等下再過來跟江先生顯擺他的花。
路過二樓的走廊拐角,江崇年看到了新安的攝像頭,沒多停留進了房間。
明揚首先拽着江先生往窗邊走,指着介紹道:“我把藤本冰山種在那,坐在床上都能看到的那個栅欄底下,還有紅玫瑰。江先生覺得好不好看?”
“崽崽是在抄襲我的設計。”江崇年從後抱着趴在窗臺的少年,下巴枕着他的肩。
明揚被說的耳朵癢,縮了縮脖子扶着腰上的手,“沒有抄,園藝師就是江先生請的那個。”
江崇年低低笑一聲,側臉咬一口少年的耳垂,“崽崽,和哥哥說跟我回江家老宅過年,好不好?”
“可是...”明揚轉過身,學着對方的模樣擁着他,“那這裏就只有哥哥了。如果何深嫂子不陪着哥哥,他一個人會很孤獨。江先生有爸爸媽媽,我和哥哥沒有。這一年,我陪哥哥,往後的幾年用來陪江先生,可以嗎?”
“如果你哥同意呢?”江崇年說:“我心裏不好受,你在這我一點也放心不下。”
“我又不是小孩,江先生怕什麽?”明揚擡頭看他,意外看到一臉愁容,以為江先生舍不得,懂事安慰道:“老公,我每天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你不要難過。”說着明揚撫摸着他的臉,湊上去親一口。
這是江先生安慰他時慣用的方式,他覺得很管用,不知道江先生覺得怎麽樣。
好像不怎麽樣,江先生的眼神雖然柔柔的,但如果有麻袋的話,肯定會把他這只小貓打包帶走...
明忱在晚飯前趕回來,旁邊跟着似乎剛哭過的何深。不情不願被明忱牽着,看表情像受了什麽天大委屈。
明揚躲在江先生後面悄悄問,“哥哥是不是對何深嫂子家庭暴力了?”
“崽崽覺得呢?”江崇年忍着笑問:“你覺得你哥會打人嗎?”
“不會,哥哥雖然兇,但是不打人。”
“對呀。何深肯定被別人欺負了,崽崽問問看。”
以明揚有話直說的性子,說問就問。他從江崇年旁邊坐過來,杵到何深面前,當了一回知心哥哥,“誰欺負嫂子了,說出來興許我和江先生能幫一幫。”
何深回答明揚的問題,卻看着明忱,委屈說:“有個人冤枉我,還趕我走,現在知道錯怪我了,不好好說話還繼續兇我。”
“是誰這麽不講理?”明揚不贊同道:“哥,你怎麽能讓別人欺負何深嫂子他——”
江崇年立刻把小迷糊拉回懷裏,悄悄話道:“欺負他的人就是你哥,崽崽別問了,小心你哥連你一起兇。”
聞言明揚蔫兒了,無能為力窩在江先生懷裏,眼巴巴看着何深。
何深始終看着明忱,賭氣道:“讓我當這個冤大頭吧,反正在那個人心裏,我可有可無,哪天徹底消失了才好。”
明忱閉閉眼,忍着脾氣說:“餓了吧,先吃飯,私事私下說。”
明揚和江崇年先進去洗手,何深則坐在沙發上不為所動,咬着唇,眼眶裏的淚瞬間蓄滿。
明忱扯了張紙坐到他旁邊,無奈道:“路上我是不是和你道過歉了?”
何深哽咽,敏感道:“你看你,這麽不耐煩,不耐煩還來找我幹什麽,哭死我算了!”
“沒有不耐煩,”明忱軟了聲音,耐心幫他擦眼淚,“車上說得好好的,多大人了,動不動就哭。”
“你冤枉我,還不允許我哭?”何深道:“我就要哭,還要大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