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是你爹!.
真小醜竟是我自己.jpg
江楓面無喵情。
灰溜溜付錢的場景不符合魔主一貫的帥逼形象, 顧予以删減。
略。
出了門,江楓一眼就看見了在觀衆圈最外圍的大白貓,當即走了過去。
見江楓看着自己, 大白貓默默的轉過身。
江楓還想問她為什麽沒看住嗷嗷, 結果下一瞬, 她看見了大白貓的尾巴。
只見本柔軟順長的白色長尾巴,中間禿了一大截,露出粉嫩的肌膚,就像一個白嫩的豆腐, 被人從中間挖了一塊一樣……
大白貓幽幽的轉過身, 靜靜的看着她。
江楓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說不笑絕對不笑。
“庫庫庫……”
許瑕默默的豎起了飛機耳。
然後江楓被撓了一臉。
回去的路上,許瑕問道,“對了,你的龍呢?”
“沒了。”
“沒了???”嗓音變高,許瑕眼睛瞪得溜圓。
Advertisement
龍寶寶好歹也是她們一起騙的,許瑕還是挺關心龍寶寶的, 結果江楓出去一趟, 龍就沒了?
“你把它賣了?”許瑕不自禁再次豎起飛機耳。
“我有那麽窮嗎?還不是天降季餘眠, 把小胖龍拎上山了了!”江楓也很委屈。
飛機耳放緩,許瑕懷疑自己的聽力, “季?餘?眠?你被她發現了?”
“應該沒有, 否則她也不會去抓龍, 該是直接來抓我了。”
而且還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江楓暗自嘀咕。
看來下次搞這種事情, 得悠着點, 這蠢龍……
“唉~~~”仰天長嘆了一聲, 江楓道, “我差點就帶着我的龍和龍石回來了……”
尤其是黑龍侍那個憨憨。
比季餘眠還氣人。
她滾了那麽久,差點就滾下來了!!!
結果……不提也罷。
江楓痛心疾首,“我跟你說,黑龍侍就是個憨憨。”
許瑕:“?”
江楓又自言自語,“但是她的大白龍真好看,長的特別漂亮,大美龍一個,我喜歡。”
整條龍修長勻稱,比例極好,仿佛白玉雕成,身上散發着溫柔的微光,有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力量,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屬性……
聲音溫柔不溫柔倒是不重要,江楓主要是想要條龍罷了。
“那你準備怎麽辦?”
江楓痛苦的捂住臉,“我怎麽知道,等我想個周全的辦法吧。”
“唉,人生啊~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許瑕愣了一下,不禁擺起了尾巴,“這倒是個新鮮的說法。”
回到院子裏,江楓順手扛起睡死過去的趙襄,看向蹲在免予門口的千裏,“你這是在做什麽?免予煉藥如何了?”
千裏有一下沒一下的織毛衣,有氣無力的道,“織毛衣看不見嗎?”
主子回禦龍山了,居然要她坐在這裏打掩護。
“你沒事織毛衣做什麽?很冷嗎?對了,我拖鞋做好了沒有?”
千裏沒好氣的掀起眼皮,“還不是你家豬,它說天涼凍豬,讓我給它織件毛衣?”
江楓愣了,眨巴眼睛看着她。
她想說什麽來着?
忘了……
千裏繼續抱怨,“它居然認識字?它居然認識字?它怎麽敢認識字?”
鬼知道,她看見那只豬,咬着毛筆寫“天涼凍豬要毛衣”的時候,她是個什麽鬼心情……
有一下沒一下的繼續織着毛衣,千裏滿肚子怨氣。
江楓扛着趙襄,不知道抱着什麽樣的心情走出了院子。
嗐,她想這麽多做什麽?
反正又不是讓她織。
淡定淡定啦。
許瑕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長嘆一聲道,“亂世将至,國生妖孽。”
趙襄哼唧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江楓用過來人的語氣道,“謠言止于智者,別瞎說。”
許瑕:“你家的豬……”
江楓:“客氣客氣。”
“呵呵。”
“你呵的?”
“你呵的?”
人貓相觑,一致看向趙襄。
走了幾步,許瑕甩了甩尾巴,感受到了些許冰涼,尤其是禿了毛的那塊。
她默默的将尾巴卷起來,嘆了一聲
“凜冬将至。”
江楓:“啊?”
“貓冷了。”
江楓:“……”
由于天色不算晚,江楓堅持初心,來到了另一個賽場。
看着沸騰的人聲,江楓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這才是她的初心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
唔,不知道被當成彈珠彈久了,嗷嗷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又想起自己胡吃海塞,被強勢圍觀,乃至被黑龍侍注意到的事情……江楓覺得,扯平了。
學者大賽,分為內外場,同時進行。
今天是開幕,外場今日就能舉行完畢,但是內場,可能今天只是開個頭,讓諸多大師天才互相吹一頓罷了。
外場多是低階學者參與,內場則是高階學者、知名副職大師們的專場。
雖然曾經雄踞南州,但是宣武侯是個窮鬼,畢竟養了一萬多大胃王。
以前的她,是絕對無緣這種場合的。
而且,學者向來與文人一樣,是辱武主力,嫌棄武者粗鄙,一般江楓懶得去讨不自在。
好在,南安城到底不入這些人的眼,很少有大師級的副職前去。
而今天,她是客戶,她要找的青城坊,是學者大賽的主辦方之一。
摩肩擦踵之間,江楓摸了摸臉。
剛出了不小的風頭,還是換張面具比較好。
往懷裏掏去,江楓臉色僵硬了。
看着手裏油膩的雞腿,江楓臉色甚是精彩。
許瑕憋着笑,哦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她一開始吃的時候,是往懷裏塞了一個。”
江楓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聲,猛然将雞腿扔了出去。
由于用力過猛,雞腿化為一道射線,飛向高空。
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之後,這衣服江楓就穿不下去了。
還好她出門之前,換了一身普普通通的麻衣,不然……
“你這人怎麽……怎麽平白污蔑人?”黑衣女子被扯的頭暈腦脹,額頭挂着的弧形琉璃片掉在了地上,咕嚕咕嚕滾到江楓腳前。
江楓撿起來,有些莫名其妙。
黑衣女子身姿極度削瘦,蒼白幾近透明的臉頰泛着薄紅,僅是争執幾句,鼻翼便泛起薄汗,“我已經解釋過了這…這雞腿不是我扔的……”
江楓耳朵支棱了起來,要素察覺.jpg
雞腿?
扯住女子的是個白衣女子,容顏秀美,瞳孔滿是怒意,手心還捏着一個雞腿。
“不是你是誰?我第一時間下來,只看見你了!就算不是你扔的,你就在原地,你肯定看見了是誰?告訴我,是誰?”她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我沒看見……”女子聲音都有些磕絆,她本就瘦弱,被人抓了扯來扯去,另一枚琉璃片也滾在了地上。
她看着眼前的女子,苦苦哀求道,“我視力不好,剛剛沒戴薄片,沒看清楚是誰……”
“你放屁!!!”白衣女子爆吼,火氣大的幾乎要燒起來一樣。
由于出門晚了,季黯怕來不及報名,來時便已經跑了大半個玄武大街。
只是手腳發軟想停下來撐着膝蓋喘個氣,擦擦薄片,結果驀然被人抓住逼問,她急的額頭滿是汗水,嘴皮幹裂,又累又急,瞳孔都有些渙散。
江楓沉着臉走過去,一把将女子扯到自己身後,“我扔的,你要找找我。”
“你別多管閑事!!!”白衣女子滿臉憤怒。
她今天特意美美收拾了自己,擦了香香的胭脂,噴了清新的美麗水,準備給老姐看看,結果剛到賽場就被一根油膩的雞腿突襲,下巴都紅了。
渾身油膩的雞腿味,新做的衣服沾了油漬,氣的要發狂。
她當然看出來不是季黯,這家夥全身上下加起來都沒這跟雞腿油分多,她只是憤怒的想要逼問出始作俑者。
江楓再次說了一遍,字正腔圓,“我說是我扔的。”
“你放屁!!!”女子吼道,“你別多管閑事,把她給我交出來!她肯定看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發出暴走的尖叫。
趙襄被吵醒了,她之前被江楓順手背在了身後,聽見了聲音,她覺得有點熟悉。
這好像是老金家的那個暴躁鬼?唔,先離遠點,她默默滑下來,轉過頭不讓暴躁鬼注意到她。
由于睡覺的原因,她本就披頭散發看不清臉。
江楓忍着火氣,“我說是我扔的,你想怎麽樣直接說,為難別人做什麽?”
季黯在懷裏摸索,手指都在顫抖,緩緩掏出兩個新的琉璃片,挂在自己額頭的兩個從發帶上延伸的小繩結上。
剛看清眼前,便看見青衣女子從背上緩緩滑落,以一個緩慢無聲的姿勢躺在了地上,又滾了兩圈,滾到了一邊,然後……安心的睡着了。
季黯愣了一下,手指有些發顫,她再次擦了擦薄片。
“對不起,”她主動的走到江楓身前,蒼白的鼻翼還殘留着汗珠,眼神勉強鎮定着,“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沒有看見,當時在場的不止我一個,你與其問我,不如找個眼神好的人問。”
白衣女子轉過頭,圍觀之人仿佛預計了洪水猛獸,轉瞬退三尺,皆避開眼神。
這一現象,讓女子好不容易稍歇的火氣,又噌噌噌的上來了。
她暴怒極了,“季黯你好大的膽子!!!你這個廢物!!!你這個廢物!!!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女子眼淚都快氣出來了。
“你的東西是一輩子都別想賣出去了!!!”她暴吼,“一輩子都別想賣出去!!!”
“就你的那些廢物東西,也配叫發明???是個有腦子的人,就能做得出來!!!你個騙吃騙喝的死騙子!!!下輩子也別想還清錢!!!到時候等你賣身還債的時候,我就把你買回來,給我去鐵作坊裏打鐵!!!”
衆人皆暗暗搖頭。
季黯,整個玄武大街都認識她。
四年前的天才學者,因為一件作品,十八歲晉升八階學者,成為最年輕的傳奇。
但可惜的是,她江郎才盡,沒能維持住這份榮耀,還因為與三大勢力之一的鐵金組簽合同的緣故,欠下了巨額違約金。
因為,她再也做不出第二個咕咕了。
就是那個跟在她身後,會說話的小鐵球。
整個玄武大街都知道咕咕,那曾經是玄武大街的奇跡,當時衆九階學者都評價“或為副職開創新紀元”,争相收徒,但是那時候季黯家境充足,心高氣傲,一概拒絕。
結果……
一代天驕,自此隕落。
以她現在的小身板,這些年省吃儉用,也沒還完多少錢。
這白衣女子,也不少人認識,是青城坊坊主的妹妹,頗受寵愛,而青城坊坊主,頗以驕橫聞名。
這季黯若是入了青城坊,這小身板打鐵……啧,估計要不了三天就得入土了。
明明身體在顫抖,卻依舊一聲未吭,纖細的手腕顫抖着,一遍一遍擦拭着薄片。
白衣女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惡狠狠的剜了江楓一眼,她氣沖沖的沖進內場。
八階學者又有什麽用?
學者的所有天賦與技能,都只增加研究能力與學習能力,毫無戰鬥能力。
顫抖着,女子薄片懸挂在眼前,升起的霧氣遮住她的眼睛。
她聲音勉強鎮定的樣子,“謝謝你,但是我沒有東西報答你了,抱歉。”
報答?難道幫她的人都需要報答嗎?
江楓也将周圍的小聲議論收入耳中,朝她微微一笑道,“不不不,應該是我說對不起。”
“因為這個雞腿真的是我扔的。”
看着她清明誠懇的眼眸,季黯愣了片刻,薄片的霧氣依舊沒散,遮住她的眼睛。
她手腕發顫,白皙的指尖幾乎沒有絲毫血色,再度擦了擦鼻翼的汗珠,嗓音壓着顫意,“沒事,就算沒有你,這種事也會發生的。”
“我第一次來玄武大街,好奇這裏的學者大賽,你能不能帶我看看?”江楓問道,“我請你吃飯。”
上次遇見,她記得季黯吃的是那二十一文一碗的豆腐腦。
可是江楓記得沒錯的話,在南州,這種食物,最多兩三文罷了。
她不清楚是玄武大街物價高,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但是豆腐腦顯然既不裹腹,也沒有營養。
女子臉色白裏透青,缷去剛剛激動的紅暈,便只剩下風一吹便倒的瘦弱,纖細的手腕仿佛只是一層皮包在上面,每一根青筋都清清楚楚。
季黯計算了一下,覺得挺值的,“能不能明天早上再吃?”
“為什麽?”
“今天我吃過了。”
江楓:“好。”
走到一邊,随手拎起死鬼趙襄,江楓道,“你能跟我說說,這學者大賽都是比些什麽嗎?”
季黯走了一步,咽了咽唾沫,直到那陣眩暈過去,才低聲道,“比的其實是……”
“姐!!!”飛撲進場,女子毫不顧忌的沖向上首,“我來晚了。”
上首坐着五六個人,其中一個白袍人正趴在最中間的桌子上睡大覺,睡得天昏地暗。
而旁邊,坐着幾個人,其中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容顏極是美麗,耀眼的令人不忍移開眼神,她此時正滿臉無聊的挑着指甲。
“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嗎?怎麽現在才來?”
“還不是路上!”說到這個,金小小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壓抑怒氣道,“還不是因為一個混蛋,我提前想了兩天的裝扮!!!”
她巴拉巴拉一通說,最後道,“還有季黯那個混蛋!!!等她以身抵債之後,姐你找老王把她買下來好不好?我倒是想看看她賣身為奴,還能怎麽維持她那個清高勁!”
聽着她語氣不加壓抑的怒意,女子挑了挑指甲,“季黯?”
搖了搖頭,“江郎才盡,花不了多少錢。”
她捏了捏小小的小嫩臉,“好,你說什麽就什麽,但是不許太過分知道嗎?”
金小小這才心情好了起來,抛下了剛剛的事情,抱着女子撒起了嬌。
“比的是發明?但是該如何評判?”江楓四處看了看,“什麽标準?我怎麽沒看見評委的樣子。”
季黯走到角落,從懷裏掏出一個皺巴巴的麻布,上面已用墨水寫好了字,她又去一邊抱了一個沒人要的公共支板。
有人路過,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女子本就瘦弱,竟被撞的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高于大半個身子的支架砰的砸在了地上。
雖然閃避了,但是支架的一頭依舊頂到了女子眼角,若非薄片阻擋,也許她眼睛就要瞎了。
這一切江楓都沒反應過來,她沒想到正常走路的那個人,會突然去撞季黯。
她們分明離得挺遠的,這裏是角落,根本就不擠。
江楓看着差點發生在她眼前的悲劇,多少年沒有過這種發自內心的怒意。
她看着遠去的人,明顯看見他嘴角上揚。
看了一眼已經蹲在一邊的許瑕,江楓才走上前,“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沒注意他居然想撞你。”
季黯眼神有些呆直,此時才反應了過來,“我沒事,這跟你沒關系。”
許瑕也難得有了怒意,貓貓生氣.jpg
看着那人的背影,她低聲道,“怠慢忘身,禍災乃作。”
季黯避開了江楓的手,旁若無事一般的站了起來,手裏依舊抱着支架,“對不起,我是怕時間不夠了,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若在比賽開始之前支架沒豎起,就算是棄權了。”
去年就是如此,她準備了一年,卻因為支架問題,被強行趕出了場地。
終于擺好支架,她下意識用手揉了揉眼角。
薄片被撩起,江楓看見她眼角那刺目的烏青。
許瑕也看見了,又加了一句,“邪穢在身,怨之所構。”
這兩句,足夠那個家夥好好喝一壺了,在床上躺半個月不成問題。
将薄片與眼睛對對齊,季黯一邊将麻布撫平挂上支架,一邊道,“沒有評委,但是有顧客。”
“顧客?”
“對,如果有人看中我們的發明,就會花錢購買,”季黯看着麻布上自己一年的作品,眼神黯淡,“介時我們會帶着顧客去服務臺簽訂合同與證明,其中被購買的作品十分之一的錢,将被主辦方抽取。”
“越值錢的作品,抽取的金錢就越多,名次自然也就越高,”季黯下意識再次揉了揉眼角,“前十名,就能帶着自己精心準備的,更優秀的作品進入內場。”
她不禁看向那代表着榮耀的內場,白玉為基,彩旗招展,眼神黯淡,“那裏的顧客更有錢,而且還有很多大勢力,乃至禦龍山都會派人參加。”
江楓卻沒有答話,目光看着季黯挂出的白布。
季黯的字跡十分規整,清秀中帶着些許銳利清高,似乎接受過非常良好的書法教育。
她不僅寫了字,還配了圖。
江楓看清白布上所寫的東西,眼神漸漸古怪了起來。
季黯卻突然推了推江楓,有些激動,“讓……讓讓,好像有人來了……”
江楓讓開支架的位置,轉頭望去。
是有人,大搖大擺的,滿臉不懷好意。
江楓目力好,當即皺起了眉。
季黯還有些激動,削瘦的手掌捏緊,嘴唇無意識顫動,眼神略微渙散。
江楓細聽,發現她居然在默背介紹自己産品的臺詞。
臺詞寫的很生動,并不清高,很接地氣,如果是她,即使不感興趣,聽了也一定會留步,聽聽她的解釋。
女子還在默背積攢力量,但是來人已經走到了白布之前。
江楓沉下了臉。
季黯真的很用心,奈何有的人天生下。賤,根本不是想看她的作品。
“哈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季大天才嗎?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哈哈哈……”
“這都是什麽廢物啊?這就是你一年的成果?”
“笑掉我的大牙了,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人滿臉猖狂,附和的大笑。
聽見聲音,季黯猛然反應過來。
剛想出口的介紹卡在喉中,琉璃鏡片上不禁升起一層薄霧。
這些人語氣浮誇,嗓音大的驚人,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
很快,竊竊私語聲與笑聲便傳到了季黯耳中。
“這是誰啊?”
“季黯啊!季黯你都不知道啊?我跟你說……”
女子緊抿嘴唇,伸手慌亂的擦起薄片,霧氣卻越擦越多。
看着她的模樣,為首的男子更高興了,“你這種廢物……別給我們玄武大街丢人現眼了好不好?之前出的事故還不夠多嗎?滾出去吧!季天才!”
他身邊的人紛紛附和,“滾出去吧!季天才!”
一時間,竟似乎全場都在喊讓她滾出去。
江楓不自禁看向女子,發現女子腿都在顫抖,眼淚已經滑落滿臉,腳卻像釘在地上一般,一動不動。
男子更是得意,看都不看白布,一舞手臂伸手就推向支架,“聽就沒有?都讓你滾出去!”
一只手如同鐵鉗,抓住了他伸向支架的手腕。
“你是誰?”男子不滿轉頭,看見一雙冰冷壓抑着暴怒的眼神。
江楓:“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