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
“我和你也不熟嘛,幹嘛找我呀。”林小桐郁悶地嘀咕。
柯小東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別自作多情了,今天是表哥叫我找的你,他說你人好,又不追星,不會搞得我很麻煩,我這才找你來幫忙的。”
“哦,原來是這樣。”林小桐認真地點點頭,“你也別灰心,雖然我不追星,但是我覺得你在《天亮之前》裏演的周澤真的演得很好。”
——。
又是一個急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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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晉安打電話問他在幹嘛,電話裏很鬧,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聽就是在酒吧。陸沉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說我在辦公室呢,你在哪兒?
蔣晉安在那邊低笑,隐隐有女人的莺莺燕語,“748,過來吧。”
挂了電話,再一次撥通那個熟記于心的號碼,依舊是機械的女聲,“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早上開完會,孫蜜說林小桐給他打過電話,他立馬回撥過去,卻一直打不通。打到工作室去,前臺卻說她跟一叫柯小東的男人出去了。
從早上出去,到晚上還沒回來。
手機也打不通。
前臺說,不是她們的客戶,是一個很紅的男明星。
陸沉背對窗子站了很久,突然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擱置在桌上。
沒有開那輛Q7,銀色的蘭博基尼停在748的門口,立馬有侍應生上來将車開進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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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是VIP包房區,蔣晉安知道陸沉不喜歡酒吧的喧鬧,一聽他要過來馬上往樓上包廂漲了幾層。
剛推開門就見偌大的房間裏,三個人坐成百慕大呼啦呼拉地甩着牌。
“喲,我們陸少來了?”皮膚黑得只剩倆眼白和牙齒看得見的一男人探頭笑,“瞧瞧這臉臭得,誰給你氣受了?”
蔣晉安擡一擡眼,笑了,摸牌,“該不會是跟老婆吵架了吧,來來來,跟哥哥們說說。”
趙尹凡慢半拍地愣了愣,突然一掀桌子,撲克飛了一地。
“我們陸沉什麽時候結婚了我***為什麽不知道?!”
蔣晉安橫了他一眼,“別說你了,我也不是從當事人口中聽說的。”語氣無比哀怨。
趙尹凡遞上酒杯,一勾陸沉的脖子往沙發上走,興致勃勃,“沒想到我們幾個人裏面你是最早結婚的。怎麽樣啊哥們兒,婚姻生活還不錯吧,我可是打算一輩子單身的。”
陸沉揚眉,“你這禍害,總有一天會遇見高人将你收了。”
趙尹凡哈哈大笑,正了正臉色,感慨道,“哪位高人,能夠将你這禍害收了?”
腦海中一個人影閃過,很快被他否定,卻聽見陸沉認真地說,“我和桐桐結婚了。”
趙尹凡很驚訝,愣了愣,卻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其實也想到是她,除了林小桐,還有誰可以令一向理智沉靜的陸沉一提起她的名字就眼含笑意?
當年林小桐倒追了陸沉整整一年,轟動了整個B大,他眼看着倆孽障折騰了十九年還沒在一起,忍不住牽線搭橋。
找了個無數個哥們每天輪班去向林小桐表白,每次都拉着陸沉‘無意’撞見,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讓這家夥着急了,知道欲擒故縱不能再玩了,在第七個哥們送了林小桐一大束玫瑰(買花的錢是他出的)的第二天,陸沉同志拿着在校門口的小賣部買的五塊錢的戒指沖進階梯教室強行戴在了林小桐手上。
“這三年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趙尹凡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
當年林小桐離開陸沉而去,他眼睜睜地看着最好的兄弟難過痛苦,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心裏不是沒有恨的,可是那個絕情的女人偏偏是他捧在手心疼了二十年的人,他能拿她怎麽辦?
手心手背都是肉,幹脆撒手不管,正好部隊分配人員到非洲去,他便跟着過去了,這一走就是兩年。
陸沉搖晃着酒杯,眼中映着燈光絢旎,沉默。
“你要我怎麽說,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可是,我已經如此的累。”
有些人,即使是心間的刺,你卻還是舍不得責怪,她的傷害。
留着,如何不痛。
拔出,如何不痛。
蔣晉安走過來,點燃手中的煙,見陸沉微微皺了一下眉,調侃道,“陸少當年可是我們中間最先抽煙的,卻因為桐桐一句‘男朋友不找抽煙的’義無反顧地戒了。快回家找你爸向組織申請,給你頒個最佳好丈夫獎。”
趙尹凡挑眉笑,眼中滿是挪揄,薄薄的煙霧在三人之間萦繞。
“說吧,小苦菜花,沒在家陪新婚妻子濃情蜜意,跑來找我倆個大老爺們幹什麽?如月和盈盈還在下面等我們呢。”蔣晉安露出略帶暧昧的笑意,星眸朗目,陸沉看着他,恍惚想起當年萊斯和他分手的時候,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抱着酒瓶伶仃大醉哭喊的模樣。
“和林小桐結婚,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快樂。”
“我感覺自己永遠站在她的門外,她任何心事都不願意和我說,任何麻煩都不願意和我商量,我不像是她的丈夫,而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距離那麽近,心卻很遙遠。
蔣晉安端起酒杯淺酌一口,低嘆,“陸沉,不是兄弟幾個說你,你這個人太冷清了,搞不好桐桐當年就是因為受不了你這個才……你就開口問問她能死不能?她為什麽不願意和你說,為什麽不願意和你分擔,是因為不把你當一家人,還是不想你擔心?”
“無論夫妻還是戀人,溝通很重要。”趙尹凡一本正經地說,“你就除了在我們幾個面前不悶***。”
怎麽好像還是他的錯了。陸沉苦笑,将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蔣晉安抱住酒瓶十分肉疼,“嗳,你也別借機将我的酒喝光了呀,73年的,哥哥我好不容易從江宏那老頭兒手中挖來的。”
“瞧你那小氣勁。”陸沉哼了一聲。
趙尹凡起身,招呼道,“下了飛機就奔過來了,少爺我還沒吃飯呢。非洲真TM不是人呆的地兒,走走走,我請客,去吃Brik私家菜。”
Brik菜館位于B市三環路,位置很偏,卻是家絕對上檔次的餐館。老板莫先生的爺爺當年是慈禧老佛爺身邊的私廚,做得一手美味佳肴,一手絕活傳承下來,到了莫先生這裏更是将祖上的手藝發揚光大。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趙尹凡是個很愛耍嘴皮子的人,在非洲呆了兩年更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恨不得和倆發小說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非洲的所見所聞,就差沒蹦跶到桌上去。
陸沉坐在窗邊,耳朵裏聽着趙尹凡的瞎侃胡謅,眼睛卻不自覺地瞥向窗外。
都市的夜晚燈火闌珊,正是下班高峰期,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交織流動,無聲地表達着這個城市的快節奏生活和鋪天蓋地的壓力。
她這些年,受了那麽多罪,吃了那麽多苦,好不容易回到他的身邊,那麽努力兩個人才能重新在一起,他怎麽可以還沒有給她溫暖,就率先給了她懷疑?
來之不易的幸福,應該要更加珍惜。
也許蔣晉安說得對,他們太欠缺溝通。
等等,那是……
“我說陸沉,你不說話在看什麽?”趙尹凡眼尖地看見對面的男人手指收緊,握在馬克杯上青筋暴起,忍不住湊過頭去,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
對面的大街上,一個穿紅色大衣的女子捧着一杯咖啡慢慢地走着,側過頭不時和身邊的男子說笑幾句,眉眼如畫。
“那不是桐桐嗎?”趙尹凡驚呼,連忙扯過蔣晉安,“三年沒見,越來越漂亮了。”
不過這時候好像不該研究她漂亮與否的問題,而是一一
大冷天的大半夜的,和一個戴着口罩戴着墨鏡的古怪男人走在一起……
趙尹凡和蔣晉安默契地對視一眼,偷偷去看身邊男人冷得掉冰渣的面孔,倒吸一口涼氣。
陸沉放下手中的酒杯,面無表情,“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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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塊,我賭他們要吵起來。”趙尹凡趴在玻璃窗上,看着陸沉高大的身影快速地穿過馬路,走到林小桐面前,開始兩人只是靜靜地說着話,冷不丁的,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也賭他們要吵起來。”蔣晉安頭疼得揉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