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懷疑、分析、‘克死’第四任丈夫
第78章 懷疑、分析、‘克死’第四任丈夫
越是鮮豔漂亮的東西越致命,玫瑰花雖香,可是它有刺,七彩蘑菇雖好看 ,可是它有毒,有種女人雖然漂亮,可是她會殺人。
許琅和張承望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就有人來喊張承望了,畢竟他今天是新郎,外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城裏人結婚要面子,講究排場,農村人雖然不像是城裏人那般,但是農村人對輩分禮數十分的講究,尤其是老一輩的老人,如果沒有做好這些,是會讓這些老人不開心的,于是,張承望在跟解欣彤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婚房內的其他人則跟葉度還有舒悅聊起天來,雖然今天解欣彤是女主人,但是許琅也還,舒悅也罷,都感覺到了這份婚禮氣氛的詭異,似乎所有人都不怎麽願意提起新娘解欣彤。
別看葉度在看到舒悅的時候很緊張,其實,葉度在張家屯是個很受歡迎的女孩子,人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幹起農活來,也是一把好手,葉度的父母常年在外面打工,爺爺去世的早,只剩下她和年過古稀的奶奶在家裏,如果不是因為李姥姥的原因,葉度早就出去打工了,只是,她如果一走,奶奶就沒人照顧了,她放心不下,所以就留在了村子裏。
幾個女孩子坐在一起,聊得東西很多,主要就是問舒悅的來歷,詢問舒悅和許琅之間的關系,舒悅也只是笑着說,自己和許琅是好朋友,女孩子們自然不信,一陣嬉笑打鬧,而則為女主角的新娘解欣彤則被她們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解欣彤臉上始終都保持着笑容,既不說話,也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們聊天,這讓站在門口打量解欣彤的許琅,有些佩服起來,看來這個女人的城府不淺啊,就算她前幾任丈夫的死和她沒關系,那她和張承望結婚之後,張承望那憨厚老實的性格,肯定會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但是這些話,許琅不适合去說,雖然他和張承望是發小,也是朋友,但是也不是經常見面的那種,人就是這樣,不經常走動,哪怕關系再好,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會慢慢的淡了,這些話,許琅只能放在心底,他祈禱着,張承望千萬別出事啊。
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就開席了,大家圍坐在一起吃飯喝酒,許琅和舒悅被安排在張承望父母他們那一桌上,許琅在席間見到了解欣彤的母親,向水鳳。
向水鳳今年四十八歲,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看起來也就剛剛四十歲而已,完全不像是一個長期在田地裏勞作的女人,向水鳳的脖子上戴着一條金項鏈,手上戴着三枚金戒指 ,在她張口說話的時候,有一顆牙齒也是金的,這讓許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席間,向水鳳一直跟張承望的父母聊着天,時而哈哈大笑,時而舉杯飲酒,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而張承望的父母的臉上雖然也帶着笑容,但是 總給人一種十分牽強的感覺,和向水鳳聊天的一直都是張承望的母親柳仲淑,而張承望的父親張鞍則一直在那喝着悶酒,時而跟同桌上的其他人碰杯喝酒,顯然他們對這場婚事憂心忡忡。
飯局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張承望被同村人灌了不少酒,現在已經喝醉了,被妻子解欣彤扶到婚房裏休息了,許琅和舒悅也在飯局結束之後,離開了張承望的家裏,回到了姥姥家,葉度一開始是在張承望家裏幫忙的,等忙完之後,她還要回家照顧奶奶,就先回去了。
許琅和舒悅回到家之後,兩個人坐在堂屋裏聊天,今天是張承望結婚大喜的日子,自然不可不免的聊起了新郎和新娘。
“許琅,你有沒有覺得,村子裏的人都不怎麽喜歡這個新娘啊?”舒悅坐在竹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歪着腦袋看着許琅問道。
許琅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你不是農村人,一直都在城市裏生活,不了解農村人的心理,農村人不像城裏人,他們對于命數十分的相信,有些解釋不了的事情,都會往那方面想的,解欣彤連續克死了三任丈夫,閑言碎語自然少不了,尤其是一些老人,他們更加的忌諱這些了,所以,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哦。”
舒悅聽完哦了一聲,然後看着許琅問道:“那你覺得那個新娘有沒有問題?”
許琅聞言,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我又不是神,怎麽知道她有沒有問題,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的前幾任丈夫的死亡,肯定跟她有很大的關系。”
“哦?說說看。”
聽到許琅這麽說,舒悅頓時來了精神,立即坐直了身體,雙手托腮的看着許琅。
“首先,解銳逸的死就很奇怪,下午你也聽到小黑妞說了,解銳逸死亡的時候,是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死的,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心髒衰竭死亡,死亡結果雖然是心髒衰竭,可是,他死前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該怎麽解釋呢?”
聽到許琅這麽說,舒悅想了想點點頭,覺得許琅說的有道理,于是就問道:“那李嘉志的死,應該和解欣彤沒什麽關系吧?”
“李嘉志是被凍死在街頭的,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許琅看着舒悅問道。
舒悅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道:“沒什麽奇怪的啊,葉度不是說了嘛,李嘉志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赤裸着上身的,當時有事寒冬臘月的,氣溫低,被凍死很正常啊。”
說完,舒悅看向許琅,沒想到許琅搖搖頭,說道:“S市是南方,不是北方,北方冬天一般都在零下好幾度,最北方可以達到零下幾十度,而南方不會,你在S市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見過S市下雪了?解家溝村雖然 是位于S市的最西邊,在地理位置上,屬于西南方,這裏冬天的氣溫,就算再冷也不會超過零下五度,而李嘉志當時死的時候,也才零下一度而已,他們是從解欣彤娘家回來的,冬天每個人都穿的很厚,就算李嘉志真的是喝多了,醉倒在街頭,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人凍死了,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小黑妞說的一個細節?”
“什麽細節?”舒悅好奇的問道。
“就是李嘉志屍體被發現時候的樣子。”許琅諄諄誘導道。
舒悅仔細的回憶了一番之後,突然眼前一亮說道:“你是說,李嘉志死前,不但赤裸着上身,而且胸口還有很多抓痕?”
舒悅說完,看到許琅點點頭,舒悅又皺了皺眉頭,問道:“可是這又說明什麽呢?說不定是當晚天氣太冷,李嘉志被凍的失去理智了,所以才把衣服脫了。”
“呵呵”
許琅呵呵一笑道:“你說的是脫衣現象,人在處于極度寒冷的情況下,确實會出現這種情況情況,但是這種情況一般只會出現在雪山上,在現實生活在,出現的幾率很少很少,除非是在最北方,才有可能。”
“那你說是怎麽回事?”舒悅愈發的好奇起來。
“死前脫衣,抓撓胸口,這說明什麽,說明李嘉志在死前很難受,一個人喝醉了,最多只會感到熱,想喝水,不會抓撓身體,那他為什麽要抓撓呢?肯定是胃裏不舒服,而且小黑妞還說過,曾經有人在李嘉志屍體不遠處看到了嘔吐物,而一條狗吃了那些嘔吐物也死來了,這就說明什麽?”
“說明李嘉志是中毒死的。”舒悅立即接話道。
“哔”
許琅打了一個響指,點點頭,說道:“沒錯。”
“那房宏朗的死呢?難道也是中毒?”舒悅問道。
許琅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房宏朗是不是真的是中毒,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一點,那就是,房宏朗肯定不是因為房事過多勞累而死。”
聽到許琅這麽說,舒悅沒好氣的白了許琅一眼,然後臉上不由得擔心起來,問道:“解欣彤的三任丈夫都是因為中毒而死,現在她又和你發小結婚了,難道你不擔心出事嗎?”
聞聽此言,許琅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許琅搖搖頭,露出一絲苦笑和無奈,說道:“現在這些,我都是根據小黑妞敘述所猜測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麽能夠證明這些事都和解欣彤有關呢?難道你讓我現在跑到張承望家裏,告訴他,你老婆可能是個殺人兇手?你要小心啊?”
“噗嗤”
舒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白了許琅一眼,說道:“既然有了猜測,要不我們報警,讓警方來查查這幾件案子吧?”
許琅搖搖頭,苦笑道:“死者的親屬都不追究了,我們以什麽身份追究?就算我們報警了,沒有證據,警方也不會立案的。”
舒悅想了想,說道:“也是哦。”
舒悅說的沒錯,許琅确實很擔心張承望的安危,但是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許琅非常的不希望張承望出事。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就去洗漱一番睡覺了。
翌日清晨。
還在熟睡的許琅和舒悅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弄醒了,許琅睜開眼,腦子一時間還有些懵,又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到舒悅已經從床上起來了,正在穿衣服,許琅本來想多睡會兒,但是院門被 敲得震天響,而且還傳來了葉度焦急的叫喊聲。
“許琅哥哥,在不在啊?快出來 ,出事了。”
聽到這個聲音,許琅連忙起床穿衣服,随便套了一件T恤,下身就穿着一個大花褲衩子,踩着一雙人字拖,就出門去給葉度開門。
院門打開之後,葉度看到迷迷糊糊的許琅,還有剛剛從許琅睡覺房間走出來的舒悅,葉度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
許琅沒有注意到這些,就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
聽到許琅的問話,舒悅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說道:“承望哥哥死了,嗚嗚嗚......”
“什麽?承望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琅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頭上,許琅昨晚還在跟舒悅說,希望承望別出事,沒想到這才隔了一夜,承望就死了。
許琅在愣了一下之後,迅速的回過神來,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葉度,雙手搭在葉度的肩膀上,連忙問道:“你确定承望死了?”
葉度一邊哭,一邊點點頭說道:“我确定承望哥哥死了,屍體都僵硬了。”
聽到葉度這麽說,許琅沒有做任何的思索,立即拉着葉度的手,朝張承望家裏走去。
兩個人剛到張承望家裏,許琅就聽到裏面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許琅心裏咯噔一下,看到葉度沒有說錯,許琅快步走進屋內,看到放屋裏站滿了人,許琅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來到了昨天許琅還進去過的婚房內。
在婚房裏的嶄新的紅色大床上,張承望的屍體就躺在床上,而解欣彤則癱坐在地上,臉上挂滿了淚珠,神色十分的惶恐,而張承望的母親柳仲淑已經昏倒在地張承望父親張鞍的懷裏,除此之外,房間內還站着兩個年齡比較大的人,許琅認識他們,一個是張家屯的村長張碑,一個是村書記張泾。
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兩個人在看到許琅來了之後,都看向許琅,張碑說道:“許家小子,你來了,你不是在S市裏做警察的嘛,你給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啊,你給看看。”張泾也在一盤說道。
許琅聞言,也沒有推辭,走進房間,在一張櫃子上看到了一個一次性的朔料袋,許琅把朔料袋套在手上,走到床邊,仔細的看了看張承望那已經冰冷多時,僵硬的屍體。
張承望死相十分的恐怖,雙眼圓睜,吐口白沫,床上的床單和毯子都被張承望抓爛了,而且張承望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都有黑色的鮮血滲出,有不少鮮血都滴落在紅色的枕頭上,讓原本就很紅的枕頭變得更加的紅了。
許琅伸出手,撥了撥張承望的眼皮,發現張承望的眼中充滿了血絲,許琅又彎下腰掰開死者的,聞了聞死者的嘴巴,一個極其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許琅聞了一下之後,就站起身,然後摸了摸鼻子,死者的嘴裏除了有酒氣之外,還有一個很嗆人的藥味。
許琅又站起身,看了看窗戶,發現窗戶都是完好的,等做完這些之後,許琅先是看向張碑問道:“張碑舅舅,報警了沒有?”
張碑陰沉着臉,說道:“在你來之前已經報警了。”
許琅聽完點點頭,然後看向還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解欣彤,解欣彤雖然一直在哭泣,許琅還是覺得她這是在幹嚎而已,于是,許琅就問道:“嫂子,你先別哭了,跟我說說,承望是怎麽死的嗎?”
聽到許琅的話,解欣彤一邊聳動着肩膀,一邊擡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看着許琅,緩緩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跟我說說,你們昨晚在客人走後都做了什麽。”許琅繼續問道。
解欣彤又抽泣了幾聲,然後才哽咽着,斷斷續續的講述了昨晚在賓客都走了之後的事情。
賓客都走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張承望因為被其他人灌了不少酒,喝醉了,那時候正在婚房裏呼呼大睡在,而張承望的父母,柳仲淑和張鞍兩個人也忙碌了一天,在洗漱了一番之後,就去二樓睡覺了。
解欣彤在回到婚房之後,先是換掉了衣服,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換上睡衣出來的時候,發現張承望醒了,她就給張承望倒了一杯牛奶,讓張承望喝下,一來是暖暖胃,二來是醒醒酒。
張承望白天确實喝了不少酒,在喝完牛奶之後,沒多久就睡着了,而解欣彤也上床睡覺了,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張承望變成這個樣子 ,直接吓得她失聲尖叫起來,她的喊叫把張鞍老兩口給引了上來,老兩口走出婚房一看到兒子那恐怖的死相,柳仲淑當場就昏死了過去,張鞍就連忙撥打了村子張碑和書記張泾的手機,讓兩個人過來一趟。
兩個人來後,也被這恐怖的一幕吓了一大跳,然後張碑打電話叫救護車和報警,而張泾則聯系了葉度,讓葉度把許琅找來,畢竟許琅的父親許淵是警察,而許琅在畢業之後,也當了警察,張承望死的這麽恐怖和蹊跷,肯定有問題,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解欣彤,畢竟昨晚除了她沒有人跟張承望在一起,兩個人再聯想到之前有關解欣彤的種種說法,兩個村幹部都覺得張承望的死肯定和這個女人有關,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什麽證據而已。
許琅聽完之後,先是走到床邊,用一次性朔料袋拿起杯子,杯子是玻璃杯,杯底還有一部分牛奶,許琅拿起杯子,晃了晃,然後又聞了聞,許琅在聞杯子的時候,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手裏拿着杯子,又看了看張承望的屍體,最後把視線落在解欣彤的身上,心中頓時了然。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張碑在一旁問道。
許琅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熟悉而刺耳的警笛聲,許琅就沒有再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