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一起兇殺案
第四十章 又一起兇殺案
高智商犯罪就是智力的比賽,也是時間的賽跑,更是生死時速。
當許琅開車來了旭日路的時候,旭日路附近的兩家公共廁所已經有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封鎖了現場。
許琅下車之後經過一番詢問,得知,在第一個公共廁所的女廁所裏,發現了一具女屍,死者正是齊蘭。
許琅進入現場之後,在女廁所最裏面的一個隔間廁所裏看到了齊蘭的屍體,死者身體半坐半挂在廁所裏面,在死者的脖子上套着一條皮帶,皮帶的緊扣,挂在廁所隔板上的一個挂衣鈎上,看皮帶的樣式是一條女士皮帶,至于皮帶是死者自己的,還是兇手留下的,還需要調查。
死者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嘴巴張的大大的,瞳孔放大,眼球向外突出,很明顯的窒息死亡。
通過死者的張大的嘴巴,可以看到死者的舌頭同樣被割走了,死者口腔裏全是鮮血,但是量很少,應該是死後被割掉的。
在死者屍體對面的瓷磚牆上,再一次出現了那個用血寫成的英文字符。
死者的財物遺落在現場,一個黑色的手提包,一包衛生紙,一個手機,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發現。
許琅從口袋裏拿出一副手套,戴上之後,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死者的手提包,在裏面看到了很多女士用品,化妝品,小鏡子,小梳子,衛生巾,錢包等等。
許琅打開錢包,在錢包裏面放着一小沓現金鈔票,看樣子應該有一兩千左右,錢包裏面還有一張某銀行的銀行卡,還有幾張會員卡,已經兩張超市的購物卡,以及一張身份證,拿出身份證一看,正是齊蘭的身份證,身份證上的照片和死者的十分的相似。
許琅看完這些東西之後,就走出了廁所隔間,而伍勇這個時候已經趕到了現場。
伍勇看到許琅的第一句話就是:“死了?死者是不是齊蘭?”
許琅摘下手套,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點燃,然後點點頭,平靜的說道:“你自己去看吧。”
伍勇先是瞥了許琅一眼,随即快步走到廁所的隔間,站在隔間門口朝裏面看了一眼,然後停頓了片刻,走退了出來,來到許琅身邊,拿過許琅握在手裏的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點上,把煙盒還給許琅之後,伍勇一邊抽煙,一邊說道:“看來你是對的。”
許琅對此不置可否,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把叼在嘴裏的香煙丢在地上,快步來到廁所門口,對派出所的民警問道:“星星網吧有沒有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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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民警看着許琅說道:“已經有人去了。”
“找個人帶我過去。”
許琅猛地拍了這個民警的肩膀一巴掌,把他給拍的龇牙咧嘴的,但是,這個民警并沒有發火,而是立即找到一個年輕民警,帶着許琅去往星星網吧。
當許琅按照這個年輕民警的指示來到星星網吧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許琅下車之後,擡起頭看了一下,這是一家兩層建築,一樓是家煙酒店,店鋪早就關門了,在兩層樓的中間有一個霓虹燈的LOGO,上面正是星星網吧,只是其中一個星字和第三個吧字已經不亮了,看起來更像是星網。
許琅收回視線,沿着樓梯來到了二樓,許琅剛走進樓梯間,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許琅皺了皺鼻子,許琅沒有做任何停留,繼續朝上走去。
樓梯間裏沒有任何光亮,漆黑一片,許琅剛才在進入樓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監控探頭,但是監控探頭的線早就老化了,監控探頭已經無法正常工作了,在一樓和二樓的拐角處,發現還看到了一大堆的嘔吐物,許琅捂住鼻子來到了二樓。
二樓只有一個玻璃的雙向門,玻璃門敞開着,許琅站在外面就能聽到網吧裏面傳來的電風扇呼呼轉動産生的聲響,還有敲擊鍵盤的噼啪聲,已經此起彼伏的咒罵聲。
許琅走進網吧,發現有兩位民警正站在前臺和一個染着紅毛的年輕人在争執着什麽,許琅走過去,問道:“你們在幹什麽呢?”
三個人聽到許琅的聲音,同時停下了争執,看向許琅,其中一個民警看着許琅,問道:“你是幹什麽的?”
許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監控錄像呢?”
那個民警還想說什麽,就看到那個帶許琅來的年輕民警走了進來,這個年輕民警進來之後,就乖乖的站在許琅身後,然後朝兩個民警狂使眼色。
那個民警看了看年輕民警,又看了看許琅,還是繼續問道:“你誰啊?”
許琅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叫許琅,我問你監控錄像呢?”
“許琅?沒聽說過啊。”那個民警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
随即,他就想起許琅是誰了,立即收起臉上倨傲的神色,一個立正,說道:“錄像還沒有拿到。”
“為什麽沒有拿到?”
那個民警看着許琅那十分難看的臉色,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轉過頭,瞥了一眼那個紅毛,說道:“他們不給。”
許琅本來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許琅沒有在理會那個民警,而是來到紅毛面前,看着他,問道:“網吧的監控在哪裏?”
那個紅毛瞥了許琅一眼,吹着口哨,把頭扭到一邊,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啪”
随着一聲聲響,紅毛原本搖頭晃腦的腦袋被許琅一巴掌摁在看了櫃臺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許琅一字一頓的問道:“監控在哪裏?”
紅毛的腦袋雖然被摁在了吧臺,但是語氣卻十分的嚣張,側着腦袋,惡狠狠的瞪着許琅,說道:“不知道。”
“啊...”
紅毛話音剛落,許琅就一把揪住了紅毛耳朵上那個很大的耳環,問道:“現在知不知道了?”
“疼,疼疼...你松手,你TMD松手啊...痛死勞資了...我艹...”
紅毛一邊慘叫着求饒,嘴裏卻一直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
“嘭”
許琅的耐心已經耗光了,揪着紅毛的腦袋,來到了吧臺後面,看到兩臺電腦,其中一臺電腦上面,正是網吧的監控錄像,許琅抓起紅毛的腦袋狠狠地撞在吧臺上,然後松開手,走到電腦前面,開始查看監控起來。
剛開始詢問許琅是誰的那個民警,看到許琅進來之後這一系列動作,給驚吓的目瞪口呆,許琅的大名,在S市誰沒有聽說過啊,在公安系統,許琅就是最年輕的警察明星,警察楷模,至少三個月前還是這樣;在一般老百姓,尤其是哪些經過許琅辦理的受害者眼中,許琅就是現在的包青天,是個優秀的警察;在哪些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混混眼中,許琅就是一個比他們更像混混的警察。
以前就聽說許琅在辦案的時候,手段十分的簡單粗暴,今天看到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許琅沒有理會這些,把監控視頻倒回兩個小時前,然後坐在紅毛原來坐在的椅子上,看着監控錄像。
原本還嘈雜不已的網吧,在許琅進來之後,頓時安靜了下來,很多敲擊鍵盤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都紛紛轉過頭,看向吧臺這邊,有幾個光着膀子,身上紋着過肩龍,下山虎,萬花筒的小夥子,在看到紅毛倒地之後,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但是,當他們看到許琅無意間擡起頭,看向他們的那嚴厲的眼神之後,都紛紛坐回了原位。
電腦上面一個四個監控探頭,網吧門口一個,吧臺一個,網吧大廳兩個,但是監控視頻上只有兩個還在工作,一個是吧臺,一個是大廳的,但是大廳的那個還在工作的監控探頭只能拍到一小半大廳的現狀,至于網吧包廂,也就是用小隔板隔檔起來的小房間內,沒有任何監控探頭。
許琅現在看的就是吧臺的監控錄像,許琅手指放在油膩的鼠标上,不停的快進着。
當監控視頻上的時間來到一點三十五分的時候,一個戴着墨鏡,戴着黑色口罩,穿着一個帶帽子衛衣的人來到了前臺,拿出一百塊錢,不知道跟紅毛說了幾句什麽,然後紅毛就拿出一張身份證,在機器上刷了一下,然後那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遞給了那個人,那個人接過紙條之後,就離開吧臺,去了一個監控拍不到的包廂。
許琅按下了暫停鍵,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裝死的紅毛,拿腳踢了踢他,說道:“行了,別裝了,起來,看看這個。”
紅毛挨了一腳之後,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許琅瞥了紅毛一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站着的兩個民警問道:“帶電棍了沒有?”
三個民警相互對視一眼,面面相觑,其中那個帶着許琅來網吧的年輕民警說道:“帶了。”
“給我。”
那個民警聞言,就準備去拿身上的電棍,就在這時,一直躺在地上挺屍的紅毛,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立即從地上一骨碌兒的爬了起來,來到許琅面前,一臉谄媚的說道:“這位警官,你想問什麽,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說。”
許琅瞥了紅毛一眼,然後指着電腦屏幕上的那個人,問道:“這個人是誰?”
紅毛只瞥了一眼,就說道:“他啊...”
許琅期待的看着紅毛,靜等下文。
“不知道。”
許琅聞言皺了皺眉頭,朝年輕民警伸出了手,年輕民警立即把手裏的電棍遞給許琅,許琅接過電棍,打開開門,頓時發生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看的人渾身只冒冷汗。
“大哥,不是,警察哥哥,不是,警察叔叔,你容我想想...”
紅毛看着許琅臉色陰沉的拿着電棍,電棍發生的噼裏啪啦的聲響,紅毛咽了口唾沫,連忙谄媚的沖許琅笑了起來。
許琅面無表情的看着紅毛。
紅毛閉上眼睛想了想,說道:“我想起來了。”
許琅朝紅毛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紅毛立即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大概在淩晨一點半左右,紅毛正在吧臺的電腦前面打游戲在,突然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先是在網吧環顧了一圈,然後來到吧臺,說要開一臺機器。
紅毛當時正在打游戲,頭也每臺的說道:“會員一塊三一小時,不是會員三塊錢一小時,包夜六塊。”
那個人什麽都沒說,拿出一百塊錢,放在紅毛面前,說道:“給我開一個機器,剩下的都是你的。”
紅毛一聽就知道什麽意思,那個人的意思是讓他拿身份證給那個人開臺機器,紅毛所在的這家網吧本來就是黑網吧,平時都是給一些未成年的學生黨提供上網機會的,吧臺抽屜裏放着一沓身份證。
紅毛在接過錢之後,就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張身份證,給沖了六塊錢,剛好包夜的錢,然後,給那個人寫下了身份證號碼和上機密碼,就繼續打游戲了。
許琅聽完之後,問道:“那個人是男是女?長什麽樣?”
紅毛皺着眉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個男的,也有可能是個女的。”
“男的女的你都分不清?”三個民警當中其中一個民警一拍桌子喝道。
紅毛淡淡的瞥了那個民警一眼,不屑的說道:“那家夥戴着墨鏡和口罩,頭上還戴着衛衣的帽子,我怎麽知道它是男是女啊?”
“那聽聲音總該知道吧?”許琅繼續問道。
“聲音...”紅毛思索了片刻,說道:“那個人說話聲音十分中心化,聽起來像是個男的。”
“男的?”
許琅聞言皺了皺眉頭。
“哦,對了,我在遞給他紙條的時候,發現這個人的手十分纖細,看起來像是女人的手。”
就在許琅陷入沉思的時候,紅毛突然在一旁補充道。
“他當時坐在哪?”許琅繼續問道。
“咯,就坐那。”
紅毛說完,伸出一只手,指向了一個包廂的位置。
許琅站起身,走出吧臺,朝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