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存心想灌醉本王
這日,子淩剛去将軍府看望過師父夏老虎,策馬走在大街上,便被昔日的幾個好友給攔住了,為首的那個正是趙相國的侄子趙文青,向子淩施禮後親親熱熱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笑道:
“王爺此番遠行歸來,小的們怎麽也得置辦酒席為王爺接風洗塵才是!”
“就是,就是,還望王爺賞臉!”
後面的一幫公子哥兒們同趙文青一樣,皆是朝中大臣的子弟,幼時都曾進宮做過伴讀,自幼的玩伴,與子淩的情誼自是非同一般。
一幫人擁着子淩向醉香樓而去,早就訂好的雅間,酒菜像流水般被端了上來。
趙文青首先舉杯向子淩敬酒道:
“難得王爺不嫌棄兄弟們粗鄙,肯賞光,文青先幹為敬!”
見趙文青一仰脖子便幹了一碗酒,子淩也豪氣道:
“子淩謝謝大家幼時的陪伴,以後咱們仍是好兄弟!”
一仰脖子,一大碗酒也是一滴不剩。
“好,好啊。王爺好酒量,兄弟我也敬王爺一碗!”
如此一番敬下來,子淩已喝了七八碗,迷蒙着雙眸,已微微有了些醉意,見狀,趙文青向侍立在一邊的小厮遞了個眼色,很快,便有一頂青色小轎擡進了醉香樓的後院客房。
“王爺,咱們今日難得相聚,文青這心裏高興啊,鬥膽再敬王爺一碗,咱今日不醉不歸!”
趙文青一仰脖子又幹了一碗,亮着碗底,笑盈盈地凝視着子淩。
“哈哈哈,什麽不醉不歸,你這小子存心想灌醉本王是真吧!”
子淩斜眯着眼,修長的劍眉微挑,潋滟的眉眼透着微醺的朦胧,直勾人心弦。
趙文青暗道:夏氏的男人真是生的一個比一個妖孽啊,難怪玉如那丫頭即使知道他不舉還要死要活地嫁給他。只憑那一眼,自己差點都被迷得昏頭轉向啊。
忙安撫着子淩道:
“王爺說笑了!小弟怎敢灌醉您呢,今天咱們能歡聚一堂,純屬高興,高興啊!”
“哼,諒你小子也不敢算計本王!”
這一眼竟透着淩厲與深遂,趙文青不由的小心肝兒一顫,暗道:還好,只是拼酒,并沒有如那丫頭的願用那包藥粉,想必即使他酒醒後也無法怪罪到自己的。
正待再勸酒,子淩腦袋一歪,竟不勝酒力,醉趴到桌子上去了。
“呀,王爺喝醉了,快,扶王爺去後院客房睡一覺,醒醒酒!”
趙文青心裏一松,忙招呼着那幫公子哥兒們道。
随着客房的門被推開,掩在簾幔後的趙玉如摒住了呼吸,一顆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終于等到衆人安頓好子淩,退了出去,趙玉如這才從簾幔後走了出來。
刀刻般的劍眉,高聳的鼻梁,薄薄的雙唇因緊抿着而略顯涼薄,顫抖的小手輕輕撫過他的五官,強壓住心頭的激動:過了今天,只要讓人發現他們倆衣衫不整地共處一室,他就娶定自己了。
小手撫過他強健結實的胸膛,輾轉來到他的腰際,堅定地扯開他腰間的系帶,卻不期然地手上一暖,小手竟被他的大掌牢牢握在手裏。
“王爺?”
難道他竟也對自己有意?趙玉如牢牢地反握住他的手,喜極而泣,輕喚道。
“月月?”
子淩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一個淚眼婆娑的女子正含情脈脈地凝視着自己,心神激蕩:她,是特意來瞧自己的麽?
滾燙的小手游移在他的胸膛腰際,點燃了一團團烈火,身子瞬間如着了火一般,昂然挺立,蓄勢待發。
一把将她拉跌到自己的懷裏,柔軟的身子緊緊貼着自己灼熱的胸膛,身下的火熱如堅鐵般滾燙着趙玉如的小腹:他竟對自己有反應!
這一刻:趙玉如直幸福得想哭,胡亂地親吻着子淩的臉頰,只想奉獻最好的自己。
“不,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本王的屋裏!”
前一刻還熱情似火的男人,轉瞬間如地獄修羅一般,怒沉了面容,死死掐住趙玉如嬌嫩的頸脖,怒喝道。
“咳......咳......王爺,我是如兒,快放手,如兒別無他意,只想侍奉王爺!”
“滾!”
果然是那個糾纏不休的女人。子淩深悔自己差點着了她的道。惱怒地一把就将她丢了出去。随即系好衣帶,推開了客房的門。
冷風一吹,子淩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這才想起作為她堂兄的趙文青這一頓洗塵宴果然是沒安好心的鴻門宴啊。
“風勝!”
“屬下在!”
隐在屋頂上的風勝如一抹黑色的幽靈般飄落至子淩面前。
“混帳!你這差是怎麽當的!屋子裏進了個女人想害本王你都不知道?嗯?”
“屬下冤枉啊!那趙小姐手無縛雞之力嬌滴滴的一個千金大小姐,因仰慕王爺您而自薦枕席,王爺您又沒有出聲,屬下怎敢出手棒打鴛鴦,壞您好事啊!”
風勝甚是無辜道。
“還敢狡辯!這個女人差點壞了本王的名節,你知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如果自己碰了別的女人,還有什麽資格在心裏想着她!想到此,子淩就很惱火,對那個叫趙玉如的女人又痛恨上幾分。
暈啊!風勝迷茫得直想撓牆,弱弱道:
“王爺!女人才講名節,您貴為王爺,睡再多的女人也是天經地義啊!”
“胡說!”
子淩第一次覺得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風勝是那麽的礙眼,氣咻咻道:
“辦砸了差事還敢頂嘴,自己去刑房領20大板,認清了自己的錯誤再回來當差,若認不清,就別再回來了!”
王爺這是真的生氣了啊!而且明顯還氣得不輕!
風勝不敢多說,只得灰溜溜地去領板子了。
玉坤宮內,因中秋佳節将至,難得的衆後妃齊聚一堂,正在雲皇後跟前湊趣,這時有小內侍回禀道:
“皇後娘娘,趙相國之女趙玉如求見娘娘,已在宮門外跪了近一個時辰了,衣衫不整,淚流滿面的,甚是可憐!”
“胡鬧!貴為千金小姐,如此的不自重,真搞不懂淑娘是怎麽教導她的好女兒的!”
終是看在昔日閨中好友的面子上,嘆息道:
“罷了,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