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離別
☆、離別
林楓說:“我們做吧!”
他剛從浴室出來,只攔腰圍着一條浴巾。他的皮膚上還泛着水氣,一靠近就有淡淡的香味裹着濕氣撲面而來。修長的四肢裸/露着,腰身窄而瘦,洗得粉白的皮膚上,兩點朱紅顯得格外豔情。
趙剛盯着林楓看,眼珠都不會轉了。他受不了似的突然跳蹿着躲到床的另一邊。
“林子,別,要不我先出去玩會兒……”
趙剛胡亂說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只是不想做,起碼現在不想。
林楓繞過床尾,走到趙剛跟前,用行動表示了他的堅決。
他彎下腰,半蹲下來去扯趙剛的休閑褲上的抽繩。
輕輕的吻着,小心又小心。
趙剛苦笑,他拉起林楓,“你想逼瘋我嗎?”
林楓眨眨眼,“不舒服?我明明是按你給我做的那樣,照着學的。”
“不是……”
林楓又要繼續,趙剛只好抱住他,“別鬧了。”
“你不想要我?”林楓有點失落,他只想在特殊的日子裏做點特殊的事來紀念。
“不是,我想……”
趙剛自己也亂了。他真想撞牆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要擁有林楓,能從重生的那一刻等到現在,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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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四年的離別就在眼前,沒有和林楓做過,他也許能忍,如果真的做了,四年呢,真是要他的老命了,不得憋死他。真的要望梅止渴那麽久,趙剛覺得,等林楓回來,他都要變老梅幹了。
林楓卻并不想放過這個好不容易讓他下定決心的機會。
林楓慢慢的擡起手,扯掉了他身上唯一的遮蓋,那一片風景徹底映入眼簾。
趙剛覺得再也忍不住,他抱着林楓到床上,激烈的吻他。
也許是渴望太久,也許是準備、擴張的時間太長,等趙剛真正進入林楓體內,他已經快到頂點,還沒動作,身體就顫動着攀上了高峰。
林楓正在疼痛和滿足裏掙紮,趙剛突然嗚咽着抱住他不動了,林楓還以為一場性事就這樣完了。
“這麽……”
“快”字還沒出口,話尾就被趙剛的親吻堵住。
才沒那麽快。
趙剛可沒覺得自己沒用。不就是好不容易又可以和林楓在一起,一時激動,失控了麽?
他才不是快槍手。
咱們重來。
夜晚剛剛開始,美妙的事要慢慢享用才好。
趙剛重新收拾起激動的心情,準備今夜的大戰。
從度假村回來,趙剛和林楓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就陸續到了,如願以償是好事,可是離別的愁緒實在讓人傷感。
張秀萍舍不得林楓,她和林楓相處大半年,感情和親母子一樣。
趙剛從小就是個愣小子,還是這幾年才和張秀萍親近起來,他本來性格就冷,平時也不常和張秀萍交流,不像林楓,阿姨長阿姨短的,總是圍在張秀萍跟前,幫她做這做那。
張秀萍有時覺得,林楓比趙剛還貼心。
這麽貼心的孩子要去那麽遠的地方上大學,她不放心,她決定親自送林楓去。
趙剛也要跟着去送,張秀萍一口回絕,“你自己不上學?報道的事不能耽誤。”
趙剛一口氣憋住,他這個媽媽越來越偏心了。
算了一下時間,也的确是來不及,坐火車往返要十幾天才行,真要去了,等他回來,學校都開學了。
趙剛只好放棄。
他在幫林楓準備行李的時候,常哀怨的看着他。
林楓只好安慰,“阿姨會送我,不用擔心。我寒假就回來了,只有幾個月見不到而已。”
趙剛拿着林楓的衣服,搭在膝頭上撫摸,不停的囑咐着,“別随便相信人,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好,知道了。”林楓答應着。
“離男人遠點,女人也是,都離遠點!”趙剛想起他不在林楓身邊,會有別的男人或女人和林楓親熱的說話,心裏就嫉妒。
“好,唔,都離遠?那老師怎麽辦?”
“老師也是!”趙剛堅持。
“那上課也不能?”
“不能!”
“對了!我怎麽忘了,要住校的。怎麽辦?要是有人欺負你怎麽辦?還要在那麽多人面前換衣服……”趙剛抓抓頭發,煩惱極了。
“……”
林楓無奈的看着他,趙剛這幾天都是這麽個狀态,好像他不是要去上學,而是要去上戰場。這麽千咛萬囑的,林楓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嘴碎起來,真是煩死人。
聽的多了,林楓煩得不行,他想了個主意,故意說道:“別總說我,你呢,我不在身邊看着你,是不是要去沾花惹草了?”
趙剛吃了一驚,堵咒發誓說當然不會。
林楓一擰身子,鄙視他,“高中時那多麽人給你遞紙條,你都沒拒絕過,誰信你!”
趙剛直喊冤枉,他是沒拒絕,可那些紙條,不都在給林楓過目後撕了嗎?
林楓看着趙剛着急,聽着他慌亂的解釋,直偷笑。
他繼續板着臉挑趙剛的刺兒,總算把趙剛為他胡亂操心的毛病給治好了。
甜蜜又溫馨的混亂持續了三天,林楓就和張秀萍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趙剛在送站時,目光裏都是舍不得。張秀萍看不下去,單獨離開一會兒,讓趙剛和林楓說了幾句梯己話。
“我走了。”林楓握了握趙剛的手。
“嗯!”趙剛點點頭。
“注意身體,多吃點飯,回來要是瘦了,我就打你屁股。”
林楓笑了笑,說你也是。
趙剛主動放手,回過頭去,踏着大步走出了候車室。
離別只是永遠相聚的短暫前奏,用不着多傷感,讓彼此都難過。
林楓走後的第一天,趙剛就完全被思念的利齒咬住,整個人什麽都不想做,躺在床上,抱着林楓的枕頭,臉埋進裏面,深深的呼吸着他殘餘的味道。
才剛剛分開就這麽想念,趙剛都不知要怎麽熬過剩下的日子。
母親也不在家,趙剛一個人實在難捱,就跑到陳圓那裏折磨他。
因為上次的事覺得愧疚,加上林楓不在,趙剛的脾氣又見長,動不動就暴躁,陳圓只好陪着笑臉,給趙剛端茶倒水,遞吃遞喝。
趙剛對陳圓說了,他在的時候不許女人來。
陳圓苦了臉,問:梅梅也不行?
趙剛問他:你說呢?
陳圓想哭,他想說剛哥你不能這麽對我,兄弟我找個媳婦不容易,你不能因為你的媳婦跑了,就想把我的也攪和黃了。
只可惜他不能。趙剛是真犯了斜勁兒,陳圓覺得他要不看着點,沒準趙剛真能上大街狂吼:他想林楓了,想死了。
至于嗎?
陳圓認命了,和梅梅說他表姨夫從鄉下過來,沒地兒住,先住他那兒,讓梅梅這段時間別去他那兒了,不方便。
梅梅說怎麽不方便,你姨夫我又不是沒見過,小時候一起玩,他還抱咱倆去過廟會呢。長輩來了,她不去打招呼,多失禮。
陳圓哪敢讓梅梅去,死說活說,越說越亂套,梅梅瞪着陳圓,捏着他的耳朵問他:“是不是起什麽歪心思了?”
陳圓連說沒有、不敢。好話說了一火車,才把梅梅安撫好。
回來陳圓就和趙剛哭訴,指責趙剛破壞他和梅梅的感情。
趙剛像大爺一樣躺着,瞟一眼陳圓,就一句話把他打發了,“我餓了。”
“哦。”
陳圓趕緊坐起來,問趙剛:“剛哥,晚上我還上班,咱吃簡單點,牛肉包子熱兩個,再做個雞蛋湯,成嗎?”
趙剛點頭。陳圓去做飯,趙剛跟着進了廚房,看陳圓打雞蛋,他也捏起一個來,“圓子,你說林楓這會想我沒?”
陳圓真想說,剛哥你這明擺着是瘋魔了。你病了,得治。
能治趙剛病的只有林楓,沒過幾天,林楓到學校安頓好了,就給趙剛來了電話。
趙剛立刻精神了,抱着電話和林楓柔情蜜意。
陳圓總算能松一口氣,他從趙剛背後看着,都能覺出電話那裏飄出一股大肥肉片子般膩了巴叽氣息。
不過他也顧不上了,趙剛有事幹了,他也就有了功夫和梅梅見面。
趙剛在本市上學,報道就卡着點去了。
學校要求本市學生也要住校,趙剛又辦了住宿,領了一套被褥,抱着去了給他分配的宿舍。
趙剛從小就在大學城裏長大,這所大學離他原來住的小樓不遠,小時候時常過來玩,校區也早熟悉了。
趙剛不用問路,就找到了宿舍區,進了一棟刷了綠色塗料的小樓,上三樓三零七。
一推宿舍門,一個留平頭的男孩正好出來,兩人走個對臉,都一愣。
“魏青書?”
“趙剛!”
魏青書撲上來就抱,高興得直跳。
趙剛也挺高興,新環境裏有個熟人,沒那麽悶。
問過才知道,魏青書學的是會計,在經管院,和趙剛不同院系。
魏青書一臉不樂意,“都是我媽,不讓我考外地大學就算了,還非讓我學這麽個專業。”
報怨一通,又說起金莎莎,才知道金莎莎上了師範大學,也在本市。
魏青書把趙剛的東西擱在他隔壁,兩個人的床鋪挨着。
宿舍裏一共四張床,趙剛就問另外兩個。
魏青書說:“人都可好了,有個河南的,還有個四川來的。”
正說着,四川同學進來了,進門就問:“說啥子撒?”
趙剛一看,瘦小精明的一個人,自我介紹一番,幾個人相約去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