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容安,你怎麽敢
吳辰畢業後并沒有進入建築這一行,相反,他去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律師所打雜,如今七年過去,他俨然已經是公司王牌律師了。
兩個分別數年的老友見了面,一大堆的話要說。
他說協會裏的誰誰誰成了一對,誰誰誰後來又分手了,當初誰說要把一輩子奉獻給工作的卻是最早結婚生孩子的,世事無常。
容安有些感慨:“這些年我一直在家當全職太太,圈子太窄了。”
吳辰眯着眼,猜測道:“蔣遠城如今的生意做得那麽大,你居然一個人出來住酒店,難道說真的應了那一句,男人有錢就變壞?”
記憶中看是腼腆的少年,已經變得圓滑世故。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這個話題。
容安不太想說,吳辰也察覺到了她的閃躲,然後他去叫了客房服務,讓服務員送來了酒,有紅酒有啤酒,還有一些是混合新調的酒。
容安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
“你胃不好,喝酒傷身,以後不許再喝!”是那樣一個下午,她跟朋友出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蔣遠城便霸道的命令她。
從那以後,她竟然真的滴酒不沾。
想着想着,她有些生氣。
憑什麽在他要求自己的同時,他卻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養了一個兒子,是不是她沒發現的日子裏,他就像是一個帝王一樣,過着左擁右抱的生活?
把感情和時間統統一分為二,一份給她,一份給許然?
不行,不能再想了。
再想,心髒就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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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閉上眼,端起一杯酒和吳辰舉杯:“幹杯,敬世界上所有充滿謊言的婚姻,敬那些被豬油蒙了心的時光,敬我沈容安的有眼無珠!”
吳辰皺着眉,眉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當初,他追了沈容安很久,沈容安卻像是一個陀螺,不停地圍着蔣遠城轉動,哪怕蔣遠城沒有過回應,她依舊樂此不彼。
後來,他聽說他們結婚了。
以蔣遠城的性格,要麽不做,要做就會做到最好。
可沒想到……
一杯杯的酒灌入胃裏,容安嗆得頭皮發麻,依舊說着:“你知道麽?他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人,哪怕冷漠哪怕堅硬,但我總覺得他是愛我的,可是我錯了,他不止嫌棄我生不了孩子,不止去跟別的女人生餓了孩子,不止為了權利抛棄了我,他甚至要帶小三去見家長了!為什麽你的頭變成了兩個?……”
“你有點醉了。”吳辰握住她的手:“別喝了,容安,我讓你喝酒不是讓你醉生夢死的!”
“容安?”沈容安扭過頭,機械的指着吳辰:“你認識我麽?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吳辰,你大學時候追過我對不對?你現在還喜歡我麽?”
為什麽蔣遠城可以出軌,為什麽蔣遠城可以找其他女人。
她也可以找別的男人,讓蔣遠城也嘗嘗什麽叫做背叛……
這麽一想,她居然勾住了吳辰的領口,将他拽到自己面前,笑得有些莫名:“我們做點壞事吧?”
“你确定你是想做壞事?”吳辰扶着她想讓她好好休息:“我可是君子,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
“難道你也不願意碰我了麽?”容安醉了,她哭喪着臉,好像看不到什麽希望:“原來我已經這麽沒有市場了,蔣遠城,你賠我的青春,你賠我的感情……”
說着,她居然伸出雙臂攬住了吳辰的脖頸。
吳辰的呼吸一滞。
容安往裏喘了一口粗氣:“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
他高估了他的自制力,他以為自己可以的。
可是當容安撲過來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心裏癢癢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尾椎竄起,他撐起雙臂,将她壓在身下:“容安,你真的想好了?我不是蔣遠城,我是吳辰。”
“唔~”
她弓起身,送上自己的櫻唇告訴他,她知道他是誰。
兩個人倒在了酒店的大床上,床單被弄得褶皺異常。
——
下屬終于查到了沈容安的消息。
可是,同時告訴他的還有一個壞消息。
下屬說:“蔣先生,少奶奶下午帶了一個男人進了酒店,然後一直都沒有再出來過。”
接着,蔣遠城瘋了一樣開着車,狂奔在大路上,油門不停地踩到底,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直奔酒店而去,他不相信容安會這麽做!
他一早已經和經理打過招呼了。
經理見到蔣遠城,立刻迎上來:“蔣先生,少奶奶的房間號是A3223,這是鑰匙……”
蔣遠城拿了鑰匙就往樓上去,眉眼間潛藏着的憤怒,足以将一個人燃燒殆盡。
“砰!”
他擰開了門鎖,用力地一腳狠狠踹開門!
站在空蕩蕩的酒店房門口,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同樣驚呆了的還有跟過來的經理。
沈容安,面對突然闖進來的蔣遠城,她無措極了,此刻正坐在床上雙手死死捂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勉強露出來的鎖骨上遍布吻痕,而且面色潮紅,耳根微軟。
一眼就可以猜測到她剛剛到底做了些什麽!
蔣遠城的眼神一下子就猩紅起來。
他發現經理還看着他的妻子,頓時陰鸷地瞪着經理:“滾!!”
經理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繼續看戲,腳底抹了油般走得飛快。
房間裏只剩下沈容安和蔣遠城。
蔣遠城氣急敗壞,可是他先忍住了,而是邁着闊步在房間裏四處繞圈,一腳踹開浴室的門,看到裏面空空如也,緊接着又推開衣櫃的門,同樣的,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找不到奸夫,他才迅速上前,像是瘋了一樣掐住容安的下颌:“人呢?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什麽人?我不知道!”容安臉色也很難看。
“沈容安,你怎麽敢?你竟然敢!”蔣遠城怒意難平:“告訴我,那個奸夫是誰!”
這一下,他手中的力度猛然加大,瞳孔驟然緊縮。
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想将她拆骨入腹!
哦,她知道了。
他肯定知道自己帶了個男人進了酒店。
所以,現在興師問罪了是吧?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他了是不是?你以為酒店沒有監控是不是?!”他硬生生掰正了沈容安的臉,咄咄逼人的睨着她:“沈容安,我給你空間是想讓你好好冷靜,好好休養,不是讓你給我戴綠帽子的!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