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這件事和岐淵脫不了幹系
第七十五章 這件事和岐淵脫不了幹系
“你不是不願意送我回來?”清漪喝了一口醋,皺着眉轉頭,不願意再喝了。
“尊主很喜歡喝酒?”蕭吟看她躲開,也只好把醋拿走了。
清漪搖了搖頭,“我平時不喝,也就是謝宗主釀的酒很香。”
蕭吟放下手中的碗,“尊主既然已經回來了,在下就先走了。”
也沒聽清漪後來說了什麽,轉身就走。似乎在逃什麽。
清漪好笑的看着遠去的人,心想自己有那麽可怕嗎?
懷柔醉的有些厲害了,雲起塵扶着扶着,最後還是打橫抱起,幾步輕功回到了清風攬月。
“雲起塵……”懷柔倒在床上,眼睛半眯着,頭一陣一陣的混沌。
“哎,我在這。”雲起塵擱下扇子,把人塞進被子裏,貼着他的耳側,“先躺會兒,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懷柔把人推一邊兒去,蹙眉道,“酒氣,走開。”
雲起塵被他氣笑了,起身看着窩在榻上的人,心想喝醉了就是個小賴皮,又要我幹活兒,還要嫌棄我。
雲起塵出門去煮湯。
懷柔自己躺着,沒睡着。他想起剛才那支熟悉的發簪。
在哪兒見過呢?
想的一陣頭疼,最後還是沒想起來,索性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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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塵。”懷柔輕喚一聲。
雲起塵剛好煮了湯端進來。
“我在這兒呢,沒走。”雲起塵坐在床邊,“怎麽了?”
“頭疼。”懷柔嘆了口氣。
“還知道頭疼你還喝。”雲起塵邊說,邊把湯一點點喂下去。
“就你這樣的你喝的過誰。”喂了藥,雲起塵起身,叉腰看了看榻上的人,認命的給他寬衣解帶。
“你……做什麽?”
懷柔看雲起塵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還把他自己的腰封給解開了。
“山與~息~督~迦。睡覺啊。”雲起塵說的心安理得,“不然呢,吃飯嗎?”
脫了衣服一陣涼風,亵衣亵褲薄,他打了個激靈,直接鑽進被窩把人攬到懷裏。
“你……流氓!”懷柔看他這麽一套下來行雲流水的,不禁好笑:“你這都在哪兒練出來的?不是從前有幾個小娘子吧?”
雲起塵抱着懷柔,“我要是說有,仙師是不是吃醋了?”
懷柔找了個舒服地方靠着,不看他。
雲起塵把人抱緊了,“只有你。”
雲起塵抱着抱着不老實,把人擺正了,一扇子揮滅了燭火。
“她讓你喝你就喝,你還蠻不客氣的啊。”雲起塵騰出一只手捏了捏懷柔的鼻子。
“她屈尊降貴……唔……”懷柔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咬上了嘴唇。
雲起塵越來越放肆,口中漫過濃重的薄荷味。
許久雲起塵才舍得放開他。
“什麽味道?”
“我剛剛嚼了一片薄荷葉。”
夜裏很黑,看不到雲起塵的面容,但是懷柔知道很溫柔。
“宗主,九耀司的了到了!”
從清漪住處回來,蕭吟沒有急着回東院。
江寧的冬日其實很寧靜,比起越州,多了些涼爽,偶爾寒風撲面,讓人猛地一清醒,解開許多混沌。
蕭吟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算算……一直沒有回去過了。
明月之上,高牆孤影。
“千秋翎!”
蕭吟喚出千秋翎,月下明光璀璨,黑羽飒飒,羽尾一節紅。
像是一柄扇子,又不像。像是一個轉輪,羽毛圍了一圈,有人胸膛那麽大。把手在衆多羽毛之間,把手上栓了一節紅玉,垂至腕間。
清漪那支羽毛,便是從此處來。
誰能配得上千秋翎出鞘呢。
蕭吟已經許久沒有将它拿出來了。
忽然紅玉閃爍。
蕭吟眼神一凜,果然不過一時三刻,便有黑羽飛來。
蕭吟出手接下,是父親的傳訊。
“吾兒,江湖天晔門,為岐淵禁術,此事蹊跷,小心探查。”蕭吟捏着那節黑羽,本想捏碎了。
誰知後面還有一句:“吾兒,盡早歸還。”
“父親……”蕭吟呢喃了一聲,将黑羽捏成粉末,随手揚開。
回去,若是平日找個緣由回去便是,可是現在……
蕭吟看了一眼清漪所在的方向,我追尋數年的人在此,如何回去,若是回去了,一朝對立豈不是未成信先成愁。
世上之事就是如此,有時候其實沒得選。
蕭吟緊抿雙唇,半日才下定決心,破局。
過了十五,九耀司已經行至鳥鳴澗腳下。
任東方往山上看了看,“不歇了,即可上山。”
任東方是九耀司的宗主,但是也才二十多歲出頭。年紀尚小,九耀司三年前有一次大的變數,聖女任東方被人所害,流落江湖,躲藏不及最後遇到出游的風頌才得以保全。
修養後,任東方雷霆手段,一舉回到九耀司,奪回名號。
所為巾帼不讓須眉,全是女子的九耀司就是一個當仁不讓的例子。
“宗主,我們奔波數日,真的不在此修整一下嗎?”随侍看着任東方,“雖然您報仇心切,但是即便是現在就見到尊主,也是要從長計議的。”
任東方搖了搖頭,“藜洛,是風伯伯的遺體。越往南越熱,支撐不住了。”
藜洛聽聞,也不好再說什麽。自從任東方回來的時候,藜洛就跟着她。雖然她不曾親見風頌是怎麽庇護,培養她的但是她知道任東方彼時吃苦良多,風頌至于她,無外乎是雪中送炭。
“好,我們就修正一個時辰,即刻出發。”
藜洛下去交代了,任東方一個人在原地立着,看着鳥鳴澗的方向。
她沒有去過天晔門,風頌的屍身是他人送回來的。
她還知道有人在找風頌的蹤影。她很害怕,于是講屍體藏了起來。
風頌身上有毒,當初折損了很多人。
過了幾日她才知道天晔門已經滅門了。
“風伯伯,我一定會查出真兇,并且為您和諸位師兄報仇的……”
次日。
清漪剛醒。
“尊主,九耀司到了。”門外傳話道。
“深山客呢。”清漪穿上衣服,再次帶上那支金釵,鏡中的人精致美麗,深情淡漠。
“也到了。”外面的聲音似乎遠了些,還有些熟悉。
清漪看着鏡中的人,“你進來。”
外面的人一愣,推開了房門。
“沒說你。”
那人頓住,蕭吟緩步進去。
“冒犯了,尊主。”蕭吟附身行禮,“深山客後腳便到,傳信的人話不全,便讓我來了。”
“你看我。”清漪對鏡一笑,将原本疏離淡漠,還帶有淩厲的神色隐去。
“這身衣服好看嗎?見那麽多人,萬一不好看了豈不是丢人丢大發了。”
清漪像個孩子,似乎真的有些不安。
蕭吟擡眸向鏡中看去,一瞥驚鴻。
“尊主說笑了,您自有風姿,素衣亦不掩風華。”
蕭吟淡定的答道。
清漪搖了搖牙,“你怎麽也和個老頭一樣,說的好聽,其實廢話。”
清漪翻了個白眼,“好看不好看啊?”
“這身太過素,穿昨日那件吧,威嚴。”蕭吟抿了抿唇,不曾想尊主竟然還未去少女心思。
清漪看了蕭吟一眼,“愣着幹嘛,出去啊,我換衣服。”
清漪把人趕出去,才轉過身,看了一眼那身衣服。
身上這身若是師兄看到,一定會覺得好看的。
但是……清漪擡眸看向那身華麗錦繡的衣服。
“聽你一次。”清漪把衣服拿來換上,攬鏡自照。
嘴角多了一抹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的笑顏。
懷柔到的時候,幾大宗門已經坐在了正廳等候。
雲起塵沒來,懷柔不讓。
他不願讓雲起塵摻合此事。
謝楚軒也沒讓謝逸摻合,同樣的,慕容明紹昨日也回來了,但是也沒有摻合。
懷柔擡頭看去,不認識的兩位相比就是九耀司和深山客了。
九耀司全是女子,懷柔辨認出哪位女子就是任東方。
任東方穿一身墨綠色的衣衫,長發束了一個高馬尾,紫英冠。很是飒氣。
對面的男子,看上去有四五十歲了,身穿一身粗布衣衫,正像是深山裏的人。
深山還繡的圖騰,像是黃狐,背上有角。
懷柔在書中讀過,深山客開山祖師是在時疫橫行的年代,救濟世人,最後收養了兩個沒有父母的棄嬰,在山中開了這一門派。
深山客武功不高,可醫術高深。他們信奉上古神獸乘黃,這衣服上的繡樣,想必就是乘黃了。
“這位我鳥鳴澗的清風樓主。”謝楚軒看到懷柔進來了,連忙介紹。
“此次也是他快馬加鞭的前往鳥鳴澗。”謝楚軒拍了拍懷柔肩膀。
“這位是九耀司的宗主,任東方任宗主。”
懷柔拱手:“久仰。”
任東方只是坐着,稍稍一拱手。
謝楚軒又向懷柔介紹那男人,“這位是深山客的宗主,楊言厚。”
楊言厚很是客氣,站起身來,對懷柔拱手,“樓主,久仰久仰。”
就這麽各自落座。
“諸位,尊主住所遠了一些,蕭掌司已經去請了,想必馬上就能到,喝點茶稍安勿躁。”
謝楚軒讓把茶倒上,“我和大家略說一說已經知曉的情況。”
謝楚軒喝了口茶,“原本我和慕容宗主讨論出的,麽就是尋仇,要麽就是故意為之。”
“不可能是尋仇!”任東方原本還平靜的臉立刻變了顏色,“風伯伯那麽和藹,我從未見他與誰結仇。”
“沒錯。”
清漪對聲音從外面傳來,笑吟吟的走進來。
懷柔轉頭看去,印象中她一直喜歡這樣,未曾露面,先聞其聲。
“這件事與岐淵脫不了幹系。”清漪走向主位,在路過任東方的時候說到。
蕭吟猛地擡羽~西@整眸,看着清漪。
作者有話說:這件事和岐淵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