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岐淵大功
第五十八章 岐淵大功
今天懷柔起了個大早,懷柔的門剛剛打開,雲起塵的門也跟着打開了。
二人相視,一陣訝異。
懷柔看着眼前的人,擰眉道:“你怎麽起那麽早?”
雲起塵打了個哈欠,眯着眼道:“還不是你……一有事兒就早起,我起晚了你吃什麽?”
雲起塵沒理懷柔接下來的話,自己下樓打了盆涼水洗了洗洗臉,強忍着再回床上去的心情起了竈。
“難得今天一起,我幫你燒火?”懷柔從後面跟上來,在廚房門口道。
“別……我還沒醒……”雲起塵轉過頭,懶洋洋的說。
“……噗。”懷柔被他這個眯着眼,像個小狐貍的模樣逗的抿嘴直笑。
“快點,我做你做?”懷柔催促道。
雲起塵認命的坐在鍋門前,頭也不回的說:“祖宗,你離菜和鍋遠點,不然咱倆誰也吃不上。”
雲起塵就這樣半眯着眼做了飯,又稀裏糊塗的吃了飯。擡頭看看外面,這也還早,明月樓要來最少要等到晌午呢。
“你說你起那麽早,你看這天,太陽都沒起呢。”雲起塵往桌子上一趴,幽怨的看着懷柔。
“我與你又不睡一起,我早起也吵不醒你,做什麽賴我?”懷柔好笑的看着桌子的小狐貍,手沒忍住,撥弄了一下他額前的碎發。
雲起塵下意識擡頭往上夠,嘴裏不清楚的念叨:“還不是你……該死的習慣。”
懷柔撐着手肘看雲起塵,他很久就想,如果有個人很了解他的心意,很明白他的想法,很支持他的做派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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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沒想到上天真的給了一個,只是……怎麽會那麽了解自己。
“你怎麽知道我有事會早起啊?”懷柔溫聲道。
雲起塵張開眯着的眼睛,道:“猜的。”
懷柔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前湊了湊,等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是不是……認得我?”
懷柔問的忐忑,雲起塵這麽了解他,像是昔日老友,又像是前世精魂。懷柔又找不到自己的家人,他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或許雲起塵有什麽苦衷。
雲起塵墊在臉下面的手猛地一握。
懷柔的眼睛裏還是有些希冀的,雲起塵像是在裏面看到了在靈涯見過的,最耀眼的那一場流星。雲起塵不想讓這些星星暗下去,就像那時候,他喊着自己的願望還沒許完一樣。
可是……
雲起塵緊緊的攥着那只手,臉上卻顯不出來分毫的悲傷,只是一愣,嬉笑着說:“我當然認得阿柔了,喜歡穿白衣的小仙師。”
那場流星告以結尾。
懷柔直起身來,道:“時間還早,你再去睡會兒,我去宗主那看看。”
懷柔起身離開了,留下雲起塵自己還在那兒趴着,等看不見懷柔的背影的時候,雲起塵才垮下了剛剛故意堆積起來的笑臉,嘆了口氣去床上仰躺着。
他已經不困了,取而代之的無所适從。
明月樓的人一直到中午才到,帶了将近五十随從。
謝楚軒的夫人是明月樓前任的掌司,當年謝楚軒随父去天晔門,謝夫人也跟着慕容明月一起去。二人相識之後,慕容明月這樣老狐貍不願意,非要阻攔。
最後還是謝楚軒的父親親自出面,謝夫人嫁過來後便再也沒有和慕容明月有瓜葛。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也算半個仇人見面。
懷柔不知道裏面的門道,謝逸卻知道。
他小聲的在懷柔面前道:“慕容明月就是個老狐貍,當年還揚言不相往來,現在為了拉攏,既然不惜大過年的往這跑。”
懷柔讓他別亂說話,習武之人耳力目力都很好,待會兒被人聽見了。
慕容明月是能忍,擺出一副和謝楚軒友好往來,十年舊友的好模樣,讓謝楚軒都沒想到他能做到這份上。
“多年不見了,你在鳥鳴澗怎麽樣啊侄子。”
慕容明月一句侄子差點沒讓謝楚軒一腳在樓梯上踩空,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說的就是這。
這老狐貍和謝楚軒的父親,謝逸的爺爺一個輩,他老人家過世早,現在慕容明月和謝楚軒站在一起,就是小一個輩分。
謝楚軒在心裏罵了幾聲,面上不顯,道:“多謝慕容宗主挂念。”
謝楚軒不應他的話,只稱呼他為宗主,這一下算是膈應的。
慕容明月讪讪的把要伸出來的手收了回去。
“瑩兒身體還好吧?”慕容明月問。
謝夫人閨名阮瑩瑩。
謝楚軒冷着臉,道:“吾妻身體很好,勞煩您挂念。”
慕容明紹在後面臉都綠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宗主,敢問明月樓的掌司和……在哪?”慕容明紹只想早點見到宋泠。
謝逸一聽,哦泠兒是明月樓的人,既然樓主來了,得見一面。
謝楚軒本來打算随便點一個侍從去一趟東院,結果謝逸上前自薦了。
慕容明紹看着跑出去的謝逸,心想這就是那個少主。
謝逸出去請人,謝楚軒和懷柔接着和慕容明月聊。
慕容明月也和懷柔說了幾句,但是懷柔性子冷淡,一句話不是‘嗯’,就是‘是’。幾句話慕容明月又返回來和謝楚軒說,
謝逸出去後很快就到了東院。
宋泠今天起的也早,她總是害怕慕容明紹糾纏。
“蕭掌司。”謝逸進了東院,就見蕭吟在院內站着了。
“早知道謝宗主會派人來,沒想到是少主。”蕭吟還了禮,道:“泠兒今日身體不适,就不過去了。”
宋泠在屋內聽見哥哥的話了,才放下心來。
謝逸帶着蕭吟回去的時候,幾個人在屋裏已經說起天晔門的事情。慕容明紹實在是聽不下去自己父親拉着謝楚軒寒暄的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謝楚軒并不願意理他。
說道奉元的事情,懷柔就比較有話語權了,把昨日和謝楚軒一起疏理的事情說了一遍。
正說到一半,蕭吟就來了。
慕容明紹看見蕭吟就開始往外張望,慕容明月當然看見自己兒子的動作了。但是宋泠沒來。
蕭吟上前一一拜過了,慕容明紹立刻就問:“宋泠呢?”
蕭吟颔首道;“少主,泠兒她今日身體不适,何況也不是她出席的場合,我就讓她在房間裏休息了。”
宋泠是蕭吟的妹妹,慕容明紹不敢和蕭吟杠,更何況他也沒資格要求宋泠必須來。
他還想問宋泠住在何處,沒等問出口,父親和謝楚軒就接着讨論起來天晔門的事情了。
慕容明紹只好聽着。
“清風樓主啊,你去天烨門除了見過那些典籍,和死傷情況以外,還有沒有見過別的?”慕容明月問。
懷柔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樓主您特指什麽?”
慕容明月曾在很多年前聽說過天晔門有特別的功法,但是這麽多年一直無人練成,他後來也就不信了,但是天晔門現在出事了,他又想起這件事,拿出來提了一嘴。
“沒什麽,我就一問,怕樓主事雜,忘了寫細節。”慕容明紹一句話帶過這件事。
慕容明月接着說:“依我看,就是岐淵的人又試圖着反抗了。”
“此話怎講?”謝楚軒睨了他一眼。
“天晔門到底是大門大派,一兩個餘孽肯定是滅不了,如果是岐淵早有預謀,那就未嘗不可了。”慕容明月說的振振有詞。
蕭吟站在一旁,聽完後皺眉道:“樓主,據我所知岐淵之南和岐淵之北當時立場相背,岐淵之北敗落還是岐淵之南的立了大功,怎麽天晔門一出事就認為是岐淵所為呢?”
“嗯?我倒是想聽聽蕭掌司對當年之事的了解。”懷柔對這件事起了興趣,問道。
蕭吟上前一步,拱手道:“我所知也不全,樓主聽了自己判斷吧。”
“當年,岐淵之北地勢險,他們回縮後久攻不下,岐淵費了大力氣,把岐淵之北立于天險之地的一座山打通,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折損幾員大将,才将岐淵之北的優勢拿掉,一舉攻破。”
蕭吟說完,反問道:“若是沒有岐淵之南,鼎力支持,想必憑借靈涯和江湖中人根本無法清繳。”
“如果單論殺人多少為功,岐淵豈不太過于虧?”
蕭吟說完,懷柔思忖幾分,道:“蕭掌司從何處聽得這些事情?”
蕭吟:“……偶然知曉,到底是什麽地方,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蕭吟說完就退回了慕容明月後面,不再多言。
謝楚軒道:“如果這是真的,岐淵之南大抵并不會輕易推翻自己,更何況南北本為一體,北方地勢破除,南方也不再有保障。”
“這件事線索就到這,再多的分析就是胡扯了,諸位一路舟車勞頓,帶來的弟子已經安置了住處,慕容樓主和少主一并和蕭掌司住在東院。”謝楚軒看了看時間,安排了一通。
懷柔早就厭煩了,但是還是強撐着端坐,謝楚軒再了解自己的樓主不過,見他這樣就知道累了。
“懷柔啊,雲先生的飯恐怕是做好了,我們中午怕是得喝點,你先回清風樓?”謝楚軒問道。
這就對懷柔相當于解脫了,他起身對兩位宗主一拱手,然後轉身就出了正堂。
蕭吟帶着慕容明月和慕容明紹往東院去,路上。
慕容明月笑吟吟的說:“想不到我的掌司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對當年事還算是了解。”
蕭吟後背一僵,颔首道:“樓主這邊走,您言重了,我不過是道聽途說。”
慕容明紹一心就想着宋泠,道:“蕭吟,泠兒的身體怎麽樣了?是不是近日天冷受了風寒了?”
蕭吟一聽他問起宋泠,敷衍道:“沒有,泠兒的身體很好,只是昨夜沒睡好。”
作者有話說:當年的事情一步步的揭曉,當下的事情一步步進行,太白入月,天下刀兵。有沒有人覺得,蕭吟他……
嘿嘿,僅提示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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