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解謎
第45章 解謎
遇頌淩走到門口時,看到非墨正緩緩走進門,一室馨香,沁人心脾。
“四皇子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可是想非墨想得緊了?”非墨溫柔一笑,伸手勾住遇頌淩的脖子。
遇頌淩覺得一陣目眩,連身子都似乎輕了許多,攬住非墨的腰貼近自己,低頭深嗅他身上的幽香。
“四皇子,我們進去說話吧。”非墨拉着遇頌淩的手向前走着,“非墨譜了首新的曲子,彈給四皇子聽可好?”
遇頌淩眯起眼睛,跟随着非墨走去。聽着他素手芊芊,撥弄着琴弦,忽的溫柔一笑:“我來為你舞劍可好?”
承影到來時,正看到非墨在院中撫琴,遇頌淩則伴着琴聲舞起日晷,好不惬意。心中的痛無以複加,承影再也沒有看下去的毅力,轉身要走,卻見遇頌淩揮舞着劍在一塊大石頭上刻上四行詩句:
七弦琴輕彈,
三尺劍流轉。
最是四月天,
情意兩綿綿。
一首情詩,讓承影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詩中的濃情蜜意讓承影心碎,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承影便自虐般的在心中反複讀着這首令他心傷的詩。詩的字體與自己左手寫下的字體完全相同,連力道的大小都一模一樣,似乎是有意模仿他的字。那遇頌淩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如果說是為了向自己傳達某種訊息,那他又是要表達什麽呢?
承影在那個非墨沒有發現自己之前悄悄退了出去,怔怔的盯着自己的左手。“為什麽要模仿我左手的字體呢?”承影口中喃喃,覺得這正是一個突破點。回憶起過去,遇頌淩第一次見到他用左手寫字,好像是在書房,那時的承影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好奇心促使他趁着遇頌淩不在的時候,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兩支毛筆,學着遇頌淩練起了梅花小篆。卻被遇頌淩撞了個正着。十幾歲的遇頌淩,僅看了那字一眼就斷定承影是左撇子,原因就是他左手寫字的力度要比右手大。
“書房……”深邃的黑瞳中閃出光亮,承影快步向書房跑去。書房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因為遇頌淩的習慣很好,從來不會亂放東西,所以即使每天都會來看書,那些書依舊是整齊的擺放着。
“讓我來這裏,是為了拿東西麽?”承影這樣想着,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這個東西需要藏起來,應該是很重要的,遇頌淩的疑心重,即使藏起來,也應該會時常檢查才對。承影閉上眼睛,腦中回憶着遇頌淩每次來到書房後的路線,從中找出共同點,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難事,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書架前,挨本書的搜索着,果然有幾本書是釘在書架上的,承影微微一笑,用力扭了一下,只聽幾聲齒輪的轉動聲,從書架的邊緣緩緩探出一塊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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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影看着石板上面的九宮格,默默的念着那首詩:
七弦琴輕彈,
三尺劍流轉。
最是四月天,
情意兩綿綿。
“七~三~四~二~”承影依次按動石板上的數字,等了一會兒,卻沒有任何動靜,“難道是我會意錯了?”承影自言自語。伸出右手食指在一旁的架子上比劃着那四句詩。
“究竟錯在哪裏了?”承影擡手敲着自己的頭,忽然驚覺的看着自己的手,“左手!對,是左手!”遇頌淩模仿承影左手的字體,不單單只是為了指引他地點。左手寫字的習慣和右手是相反的,所以說數字的順序也是相反的。
“二~四~三~七~”
又是一陣齒輪的轉動聲,從書架後板上出現一道裂口,裏面有一個檀木盒子。
“就是這個了吧。”承影心道,拿出來打開,裏面安靜的躺着一塊令牌,是調動兵馬的令牌。承影瞬間明白了事态的緊急,急忙拿着令牌飛奔出去。
另一邊,遇頌淩緩緩喝着酒,看着向自己盈盈走來的非墨。
“那麽,四皇子,把你的兵符交出來給我,可好?”非墨笑得勾魂。
“原來是為了那個啊。”遇頌淩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心中暗笑,“狐貍尾巴終究是藏不住了。”
非墨見他沒什麽反應,依舊自斟自飲,心中有些發慌,将衣袖中的一朵白色的花放在掌心握碎,屋內的香味更加濃郁了。
“這已經是第三朵忘憂花了,他不可能不被我控制的。”非墨心中暗想,“已經是極限了,再用的話,連我都會失去自我意識的。”慵懶的半躺在床上,側臉看着遇頌淩,輕笑說:
“四皇子,你不過來歇歇麽……啊!”
非墨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情景卻足以讓他震驚,遇頌淩正将一把匕首刺入他自己的右腿,一滴滴的鮮血順着匕首流下,聚集在地上,甚是刺眼,随即又将壺中剩下的酒順着傷口倒了下去,烈酒啄食着鮮血淋漓的肌膚,一種充斥着酒香的血腥氣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呃……”一聲悶哼,遇頌淩睜開緊閉的雙眼,眼中已布滿血絲,紅得恐怖。
“你……”非墨顯然被這種自殘的行為吓呆了,張着嘴卻不知該說什麽。
遇頌淩起身,一瘸一拐的向非墨走來,臉上仍挂着淡淡地笑容:“現在,你的香迷惑不了我了。”
是了,這種自殘所帶來的劇痛會讓頭腦變得清醒,他的忘憂花自然再也無法控制他。
“他的心有多狠,我比你了解。”
非墨忽然想到了那天承影對他說的話,今日所見,的确如他所言。真正的狠角色,不單是對別人狠,更是對自己要狠。
看着非墨恐懼的眼神,遇頌淩一步步靠近他頻頻後退的身體,染血的手指撫上他慘白的臉頰,臉上的笑意越發柔和:“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呵~~沒想到吧,其實,也并不奇怪。”
遇頌淩的手指漸漸滑到非墨的頸部,非墨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一動不動,他明白,擺脫了忘憂花的控制,自己這點功夫,遠遠不是遇頌淩的對手。
“我,是要得到天下的人。”遇頌淩淡淡的開口,平靜的口吻中透出一絲不容反駁的威嚴,“如果連自己都不能掌控,又如何能掌控天下!如果對自己都狠不下心,又如何……能對你這樣乖巧的人下手。”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非墨的頭便無力的垂了下去,直到死,他眼中仍保留着深深的畏懼與震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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